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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求生手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过的沙

    抱怨管抱怨,叔父的命令他可不敢违逆,立刻去了一趟打造攻具的工场,把正在打磨车轮的临时役夫屯长陈光给叫上,快步跑回了主营。

    主帐中,军将们早已散去,十几个乡里子弟在两旁虎视眈眈的军士监视之下神情慌张不知该站还是该坐,但主位上却空空如也,原本该在那里的颜良也不知所踪。

    数丈之外的一处偏帐中,颜良正就着食案上的菜蔬扒着粟饭,看到颜枚和陈光进来,他放下碗筷问道:“可曾用了飧食”

    颜枚心道叔父总算想起我还没吃饭了,立刻欢欢喜喜地答道:“尚未。”

    谁知颜良把脸一板,呵斥道:“你尚未绕营跑完,谁允许你吃饭了还不快去跑去”

    被颜良一训,颜枚的脸顿时耷拉成了苦瓜状,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香喷喷的菜蔬,继续出去跑步去了。

    颜枚出去后,帐中只余下了颜良和陈光二人,陈光对于面见大人物还有些不习惯,故而有些拘谨,颜良继续了刚才的问题道:“可曾用了飧食”

    陈光老老实实地答道:“尚未。”

    “来人!再来一份餐食。”

    颜良招呼了陈光坐下后,随意问起了他这些日子帮着营造攻具的情况,陈光这些时日也是极为用心,所以有问必答,有答无不详尽,让颜良听了后很是满意,很是夸赞了一番。

    待到短兵将食案端上来后,颜良道:“食不言,寝不语。先吃饭,吃完再说。”说完便拿起碗筷继续吃起了刚才剩下的饭菜。

    陈光对自己收到如此待遇十分感动,说了一句“谢将军赐食”后,在衣襟下摆擦了擦手,也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两人的菜蔬搭配一模一样,均是两菜一酱一汤一饭,菜是几片炙猪肉和一份葵菜,酱是一叠黑乎乎的豆酱,汤就是普通士卒喝的肉臛,饭也是寻常粟饭。这等饭菜虽然比普通士卒要好上许多,但也丝毫不显得奢侈,与他比二千石的身份相比只能说是相当凑合。

    颜良吃得并不算太快,但也一直没有闲着,不一会便把两份菜一份豆酱和一碗米饭全部吃了个干干净净。他见陈光面前的饭菜还各剩了三分之一没吃完,而陈光见他吃完了也想放下碗筷,便阻止道:“莫急,慢慢吃,全部吃完喝完,不要浪费了。”

    说完便端着汤碗慢慢啜饮,心里想着我这喝汤的姿势简直就像是品着八二年的红酒一般,啊呸!不对,我这可是品着建安五年的猪肉汤,每一口下去妥妥的都是文物啊!

    待到陈光也吃完了食物,颜良放下装过文物猪肉汤的椀,擦了擦手,问道:“乡亲们平日里对餐食可还满意”

    “回禀将军,军中的餐食甚至比我们平日里吃的都要好,大家都很满意。”

    “呵呵,那就好,看来乡亲们是乐不思蜀……唔……乐不思乡了”

    陈光挠了挠头道:“这倒未曾,乡民们都还在期盼早日归家,毕竟有家人在家中牵挂。”

    “哎,其实我也想让你们早些归家,可惜有些人不愿我如此做呐!”

    颜良说此话的时候那叫是一个语重心长,痛心疾首,引得陈光顺着他的话头问道:“敢问将军,是何人阻扰将军放我等归家”

    “此人正是东郡太守刘延,其人明知我三十万大军南下,势必要拔出白马这颗眼中钉,但其枉顾城中百姓安危,非要螳臂挡车,阻扰于我。白马一日不能下,汝等便一日不能返家,岂不可恨”

    “呃……




第28章 城外来客
    建安五年(200年)二月廿九日辛未,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到白马城头时,被安排值夜的一名白马守军军候正带着手下进行今天最后一班巡视,待到巡视完毕后就会有人前来换岗,他也可以早些钻进温暖的被窝睡上一觉。

    当他巡视到南城门上时,发现城外传来异样的声音,他心里一个咯噔,心道河北军这么早就要攻城了这太阳都还没升起来呢,也太不像话了吧!

    他不敢怠慢,一面高声呼喝,一边靠近城垛,将脑袋藏在垛墙后往城下看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城下并不是偷偷摸摸靠近的敌军,而是几个士族服色的百姓。他们听到城头有呼喊声,连忙也在城下高喊道:“别放箭,别放箭,我是韦乡的、我是津延里的、我是王主簿的弟弟、我是周曹掾家的大郎云云。”

    军候听前来的百姓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是附近的百姓,他略略抬起头来喊道:“此处正在交战,你等为何跑来城下”

    城下的百姓们纷纷喊道:“正因着此处交战,我等奉了家中长辈之命前来递送家书,将军快快放我们进城。”

    这军候虽不是白马本地人士,但也是东郡人,听城下众人的口音都是本地人士,心里便信了三分,但他也知道兹事体大自己做不了主,只是喊道:“你等且在护城河外等候,莫要乱动,待我去禀报郡守再作分晓。”

    军候吩咐了城头守军不可怠慢,自己连忙去郡守的临时驻地县寺禀报。

    东郡太守刘延这些天因着守城事宜十分焦虑,睡眠质量很差,一听到有人求见立刻便醒了,然后披衣而起,召来问话。

    “什么你说有十余名百姓同时来递送家书”

    “正是,其中有称是王主簿的弟弟,有说是周曹掾家的大郎,看起来不似作伪。”

    “作不作伪暂且两说,彼辈便要来送家书,为何十余人同时前来,又如何穿过河北军大营此必是颜良匹夫欲要乱我城中军心。”

    “呃,末将思虑不周,那依府君看,这些人不可放进城来”

    “你与城下之人对话时,可有旁人听见”

    “城头守卒俱在,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方才正好是城头守卒换班之时。”

    “嘣!”刘延气得一拳砸在面前案几上,说道:“这定是颜良那匹夫故意的。”

    刘延也顾不上生气,连忙穿了衣衫往南门而去,只不过他刚刚登上城楼,就发现城头已经聚拢了好几个人,刚才被提及的王主簿,周曹掾等赫然在列。

    刘延在心里叹了口气,上前道:“诸君为何齐聚城头”

    白马县王主簿上前道:“见过府君,方才闻听城外有家中子弟前来送信,如今城中已与城外失去联络许久,我等皆欲知城外家中情形,故而到城头等待府君,好恳请府君放我等子弟入内。”

    假如站在面前说话的是白马县令,那刘延肯定浑不在意,因着县令与他一样都是外官,在城中并无根基,与他这个东郡郡守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面前的王主簿、周曹掾等人都是城中大族,在城外也广有产业,乃是标准的地头蛇,这城头守卒中也多有彼辈的族人门客安插其间,所以才能赶在自己前头得到消息。

    刘延若要守住白马城,仅仅靠手里三千多郡兵是绝对不够用的,必须要获得城中大族的支持,所以他堂堂二千石面对几个百石吏也不得不作出一番谦逊的姿态。

    “我亦闻知此事,



第29章 黎阳来使鼻孔朝天
    在之后的几天里,白马守军与河北军展开了一场艰苦的消耗战。

    由于攻具打造的进度跟不上消耗的进度,河北军不得不采取三面城墙轮番攻击的措施。而白马城内的刘延也叫苦不迭,城内的箭矢虽然不缺,粮草也无虞,但石弹的消耗实在有些大,按照这般进度下去,不出五天积存的石弹便要消耗殆尽。

    无论是攻方还是守方,实际上的人员伤亡倒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但连续的消耗作战也让双方疲惫不堪。

    这一日,颜良正在中军大帐中犯愁,兵临白马已经十来天过去了,虽然把白马给围了个严严实实,但就连城池的第一道防御护城河都还没填平。这其中虽然有他顾惜人力,不肯拿人命去填的因素在,但这进度怕也是太慢了些,怕是黎阳大营就要等不及派人来催了。

    说曹操曹操便到,短兵来报,帐外有黎阳大营前来的使者,颜良赶忙拉开帐幕外出相迎。

    只见从营门处走来一个高冠博带的年轻人,虽来军中,亦着了宽大的袍服,将当下士大夫的架势摆了个十成十。年轻人双手捧着个长条木盒,神情肃穆目不斜视,一步一摇地走来,即便是经过中军幕门,面对让在一侧的一军主帅颜良都不稍假颜色。

    跟在他身后进帐的颜良不由心中暗骂:“妈的,你小子装逼的能耐不小啊,怕是宣读圣旨的天使都没你那么高调吧!”

    年轻人进帐后往中间一站,面南而立,说道:“先锋军主将颜良接令!”

    虽然心中有所不满,但颜良也知道袁绍最喜欢做这些颜面上的文章,连忙躬身行礼道:“末将颜良接令。”然后趋步上前从使者的手中接过锦盒。

    接过锦盒后,颜良就不用再保持着谦恭的姿态,大摇大摆地走到主位后坐下,然后仿佛忘记了还有使者在的样子,也不让坐,径自打开锦盒,拿出其中的绢书看了起来。

    一看笔迹就知道这道书信是由陈琳代笔,而陈孔璋属文有个很要不得的毛病,那就是喜欢骈四俪六寻章摘句,一篇文章里一大半是可有可无的废话,虽然看上去华丽,但这信的意思无非就是你南下也十天了,打得如何了还要多久能打下白马

    不过今儿陈琳的文章却很合颜良的胃口,倒不是因为颜良爱其辞丰意雄侈丽闳衍,而是他可以借着这篇满是废话的文章慢慢读细细品,时不时还摇头晃脑拍案击节赞叹一番,从而把那个爱装逼的家伙在那儿多晾一会。

    这一封信他足足看了半天,方才端起水杯润了润喉道:“哎呀呀,良方才接大将军之信,又睹陈孔璋之辞藻华美,竟忘了彦邦尚在此间,怠慢,怠慢了,彦邦快快请坐。”

    这年轻人姓郭名孚字彦邦,乃是袁绍谋主之一,都督郭图的从子,此子之前不过是大将军幕中一曹掾,南下讨逆后也只是在其从父手下任一典事,按秩禄不过是六百石的下吏,为人却肖似其从父郭图,向来眼高于顶,这次接了传令的差事,跑到颜良营中的姿态仿佛要把鼻孔朝天一般。

    自打沮授因劝阻南下而令袁绍心生不快后,郭图等人谮毁沮授权柄过重,袁绍遂将沮授的监军之职一分为三,令沮授、郭图、淳于琼各为都督分典一军。郭图本就是袁绍的重要谋主,任了都督后权势益重,等闲人也不愿意得罪他的从子郭孚。

    但自古以来领兵之将与监军之间就不会怎么和睦,郭图虽然此前要攻讦沮授之时也曾拉拢过颜良等军将,但颜良文丑等主要军将对郭图的感官却是极差,因着麴义被杀之事就有郭图等人在背后进谗言,反倒不像沮授为人相对持中公允。

    故而若是郭公则亲自前来,颜良还要给他几分面子,这郭彦邦过来嘛,自然是不值一晒,加之这小子态度嚣张,不把你当猴耍才怪。

    郭孚本以为自己作为袁绍的使者前来,会得到重视与礼遇,不曾想递交了命令后自己就被晾在中间,既无人让座也无人理会,还得维持着他那端庄肃穆的站姿,直到站得脚跟发酸,上首的颜良才仿佛想起来他一般打招呼。

    郭孚气呼呼地入了座,刚想按着从父的指示发话,却不料颜良又道:“彦邦且稍待,军情紧急,我这就给大将军回信。”

    然后颜



第30章 求生得生
    仓惶跑出先锋军大营的郭孚心里简直气炸了肺,他出了营门后跑到无人之处便是一通大骂,但骂了一会儿后也就停了。倒不是说他心情平复,也不是说他骂到词穷,而是他既渴又饿,实在是没力气再骂下去。

    这年头普通百姓都是一日两餐,军中也是如此,但世家大族都是习惯一日三餐,往日里这个时间点郭孚早就已经吃上了。

    他原以为到了先锋军营中哪怕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弄点肉脯粟饭凑合凑合也就罢了,谁曾想别说一粒粟饭,就连一滴水都没能喝上就被赶了出来,这让赶了老半天路的郭孚怎么受得了。

    一旁的仆从小心翼翼地建言从回去的路上找个里聚弄点吃食,郭孚心想也只得这样了,若饿着肚子怕是没有力气赶回黎阳大营。

    不过,人生到处充满着意外,正在郭孚饿得头昏眼花时,却恰恰好迎面撞上了一人,此人正是右营校尉马延马孟昌。

    今儿中营和左营攻城,右营轮休,马延手下的人又报称黎阳大营有使者去了中营,最喜打探消息的马延便带着人呢想往中营走一遭打听打听黎阳营又传达了什么新的命令。

    只是他才走到半路上就遇上了满脸晦气的郭孚,马延心下微微诧异,面上却立刻把那坨肥肉给堆出了花朵似的笑容来。

    郭孚正自心中满腔郁闷无处倾诉,在马延的刻意逢迎引导下就把刚才的事情给说了个七七八八,狠狠将颜良给数落了一通。

    马延得知面前这位遭受了冷遇,且饥渴交困,他便好心建议郭孚去他右营中略进饭食再回去复命。

    照理说郭图比较亲近袁绍长子袁谭,而马延则与袁绍三字袁尚交往更密切,那郭孚和马延应该不是一路人。不过在这个时候,拥护袁谭和袁尚的冀州臣属们还远远没有那么泾渭分明,马延又向来是墙头草两边倒的秉性,且郭孚已经是饿昏了头哪里考虑这许多,就欢欢喜喜地随马胖子入了右营。

    在右营中郭孚自然是一边吃着饭一边继续喷颜良,马延虽然畏惧颜良之威风,但前几日军议时马屁拍在了马脚上,反被颜良一顿数落也让他心中略有不快,当下便就着郭孚的话头附和了几句,两人越说越起劲,竟有些恨未早日识荆的意思。

    浮夸少年和猥琐胖子的事情暂且不表,且说颜良把郭孚打发走后,刚找了个偏帐让人端上食案准备用餐,就又听短兵来报有人请见。

    他原本想吃完饭再见来人,却听说是来献造攻具之法的,顿时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召见来人。

    进入帐中之人着了低级军吏的服色,面色有些沧桑,瞧不出真实年纪,走路还一扭一扭的不怎么利索,颜良眼见之下眉头微皱,不过立刻就释怀了,邓子曾曰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只要眼前之人能够帮他造出合适的攻具,管他是什么样子。

    来人略有些别扭地叩拜在地道:“右营所辖斥候屯长仇升,拜见将军。”

    颜良一听来人名字后大为诧异,问道:“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仇名升,字德升。”

    这年头没有拼音没有字典,绕了一圈



第31章 魔改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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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良刚听到鹿车时,脑子里立刻脑补出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子,戴着红帽子,披着红袍子,踩着红靴子,坐着由大角鹿拉着的雪橇车,然后逢人便从口袋里往外洒礼物。

    不过他这才想起现在是建安五年,连那什么劳什子的基督教有没有出现都还不知道,哪里来的什么圣诞老人,肯定另有所指。

    他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抛诸脑后,问道:“试详说之。”

    仇升道:“我军所造之楼橹、长车,均需砍伐大木,然则附近大木稀少,故而营造不便。若用鹿车装载土石则无需大木,只需等闲木材便可打造,且军中本就有不少鹿车装载物资,若是所用急切,往附近乡里百姓家中搜罗一番也可立致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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