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寻唐问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盼夏小师弟




第四章 一唱一和
    此人是光州李氏族长,因李氏一脉在淮南道有田产万顷,可谓是富甲一方,在一众族长中,算是最有话语权的。不过李族长年纪大了,发挥了他的余热后,就把暂时稳住的场子,交给较为年轻的陈氏族长历练历练。

    也不知道这陈族长是何出身,竟然身负玉带革履,腰悬七尺青峰,一副贵胄做派。

    只见他手按长剑,大踏信步走进厅来,不紧不慢道:“诸位厢军请听陈某一言。自黄巢北攻洛阳以来,我二州战火不断,各州府郡县动乱不安,百姓流离失所,商贾息业,以致田地荒芜,州府断粮,在座诸位都是饱受挨饿之苦。如今刺使王绪请来原淮南节度使掌书记徐文瀚,有徐老坐镇光州,正是我二州恢复生产的大好时机。然,郡县之下仍有盗贼猖狂,贻害乡邻。刺使请诸位厢军归位,正是护我二州安定的仁义之举……”

    “仁义个屁!”案前一排指挥使中有人喝骂道。

    那陈族长向来自持贵胄,平日里多不愿与这群丘八为伍。但是今日却是众厢军占据上风的大好时机,哪轮到他在这里满口仁义道德

    见陈族长镇不住,对岸站起一雄姿伟岸,剑眉星目的先锋将。此人正是王绪的妹婿刘行全,只见他身披光明甲,脚踏虎头靴,躬身向众人施礼道:“行全曾与诸位厢军相持而立,双方互有死伤。然如今二州初定,正是你我共同携力重建家园之际,还望诸位摒弃前嫌。”

    说罢,抽刀出鞘,置于案上,铿锵道:“行全自知当日厮杀之时,伤及了众厢军的兄弟同胞,今日愿以死谢罪!但求诸位厢军在行全死后,能以守护光州为己任……”

    好一个刘行全!这几日,李君与众家童闲聊时就听他们说起过此人。王审潮也当然不敢让王绪的妹婿有个闪失,忙将刘行全的横刀归鞘,对众人道:“在座诸位中多有审潮敬佩之人,审潮虚长诸位几岁,平日里诸位兄弟唤我一声潮大哥,审潮自是以兄长之名对诸位多方照顾。如今二州临难,希望众兄弟看在审潮的薄面上,暂放仇怨,共同协理二州才是。”

    众厢军闻言,面面相觑。王审潮说的没错,三个月以来,若不是他在边境处为各家开启方便之门换取粮食,众人早就埋进土里了。

    前排众指挥使闻言商议良久,推何云义出来说话。何云义取来酒坛,与王审潮一连对饮三碗,酒方过罢,何云义虎视道:“看在潮大哥的面上,我等愿意归附刺使管辖。但王绪必须交出叛徒赵恒,否则我等愿死不归!”

    “不交出叛徒赵恒,愿死不归!”众厢军又齐声附和道。喊声之大,险些震掉了游梦天外的李君手中那半截黄瓜。

    这叛徒赵恒正是当日王绪攻入光州城的关键所在。光州城池坚固,又有护城河防御,外带半截残损的夹城,不是王绪那些破瓜烂铁组成的万人队伍能轻易攻破的。

    同样王绪队伍也面临粮尽危机,六月攻城不下,队伍已经减员大半,王绪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年关将至,城中突然传来一则密信,正是厢军赵恒所书。信中言他与刺使不和,愿在上元节午夜过后,打开城门,放王绪大军进城。条件很简单,百两黄金外加鸿雁楼美女一名。

    王绪先以为是刺使廖重之计,迟迟不决。然军中已有哗变之举,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信那赵恒一回……

    在李君看来,王绪是不可能交出赵恒的,交出赵恒,王绪就会失信于军中。这年头信义稍微差点,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能见到。

    场面也在几番争持之下成了僵局。刘行全自然不会让王绪失信,但他此刻也没办法,这些厢军们打仗时也没见过这么齐心,这会倒是抱团取暖,真让他头疼。

    咳咳,该是主角出场收人头的时间了。李君搂着何云初神色自若,在她耳畔轻语道:“云初娘子,今夜我们用什么姿势呢”

    “啊……!”一声破空之音将榫卯结构的梁柱都震落下许多灰尘。李君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破音,竟然是他家云初娘子掐出来的。

    “何人大胆!敢在这里吼叫”

    众人顿时放下仇怨,齐齐看向扑倒在地的李君。

    李君拂去身上灰尘,朝数百个凶神恶煞嬉皮笑脸道:“呃……莫事、莫事,你家继续谝,继续谝!我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

    “拿下!”

    说时,十几个厢军齐齐将李君按倒在地,一人上前掐住李君脖子喝道:“哪来的屁帘娃娃,在这瞎捣乱”

    李君死鸭子嘴硬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常买绿帽带。”

    “且慢”何云义急忙喝道。他知道这小子摆了个月牙凳在那看戏,迟早要惹出事端,没想到正在众人火大之时冒了出来。此刻,他也控制不了这群恼羞成怒的厢军了。

    “诸位稍安勿躁,此子乃云义妹婿。平日里就口无遮拦,还望恕罪,咱们大事要紧。”何云义说时,就要将李君拉出阵来,但那些厢军正有火没处发呢,哪会轻易放过这个当头冒出来的出气筒说时就有一个厢军抡起重拳挥打过来。

    &nbs



第五章 先立个人设再说
    众人闻言七嘴八舌,有个胖乎乎的指挥使说:“那年上元节前夕,赵恒在鸿雁楼赊欠了不少银钱,向他来借时,自己又赌钱输了,就没借给赵恒……”

    还有人说:“那赵恒看上鸿雁楼一个美娇娘,发誓要娶她。可自黄巢北攻洛阳以来,光州已是数月没发军饷了……”

    “可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出解决之法啊!”厢军人群中有一个雄壮的汉子问道,随即那人身旁几个厢军也附和紧随。

    李君搭眼眺望,见五六人都甚是眼熟。再定睛一瞧,呦呵,原来是何家众家童。何家家童在城破之前,都是光州厢军,城破后无处可去,就被何云义收留了。

    他们觉得李君这个小姑爷还算得上亲切,便想要在今日厢军之事上帮他一把,李君自是得给他们一次集体露脸的机会。

    等你家姑爷成功留下来,天天给你们加菜啊!李君打了一个赞送给助拳的众家童,随即道:“没有办法又怎敢踏上这死亡之局呢”

    “快说,别这么磨磨唧唧的!”向来自持贵胄的陈族长,也丢掉了那份贵族该有的沉稳,连连呵斥道。

    “陈族长是着急去投胎吗”

    众人本就对陈族长自持贵胄之举心生嫌弃,此刻闻听李君讥讽之言,哄堂大笑。

    那陈族长本就养性不足,还时常拿来卖弄,此刻受群嘲之辱,颜面尽失,愤然离席而去。

    见他离场,李君肃静众人嬉笑之声,缓缓道:“近日北方旬报,黄巢兵尽死于泰山虎狼谷,原败降黄巢的秦宗权尽收黄巢残部,如今已是控制了北起洛阳、东抵寿州、南至襄阳、西达陕州之广阔地区,想必其称帝之心不远。本州刺使又有献地之功,若是能将二州治理妥当,再组建一支强兵悍将的队伍,晋升一地节度使不在话下。”

    李君说时走向刘行全,问道:“敢问刘先锋,本州可有兵力组建一支像光州骁卫都一般兵力强劲的建制。”

    刘行全见这小子的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说动了这群木头厢军,自是心中高兴,可他却还得表现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叹息一声道:“刺使大人先前聚集的万余军士在攻城时,死伤大半,如今又要分派兵力守卫二州,何来兵将组建一支‘都’以上的建制”

    “若是将光、寿二州的守卫职责交给在座诸位厢军呢”

    “那便再好不过。只要众位厢军归位,刺使大人召集各郡县勇士相助,即可抽出兵力组建一支都卫。”

    “那赵恒叛变一事难道要就此作罢”

    那个挥拳打李君的壮汉一直抓住此事不放,想必他家中因此多人丧命,与他同情者多以仇恨的目光看向李君。

    李君走近众人身前安慰道:“厢军归位,即是州府编制。那赵恒失信于人,日后二州在厢军护卫下,诸如赵恒之类必然苟且偷生。”说罢,李君又辗转神色:“但若厢军一天不归,那赵恒就会一直逍遥快活,诸位还需三思……”

    此时已经被说动的大半厢军,齐齐向这几个少数厢军投来期望的眼神。乱世当道,除了信义,生存是第一位的。即使没有他们这批老厢军,王绪也会再招乡勇,组建一支新的厢军,只是会拖延他晋升节度使的时间而已。

    几人也都明白其中道理,随即沉默,不再多言。

    众指挥使见有了台阶可下,随忍下心中仇怨说道:“刘先锋若依我等一事,我等厢军愿听刺使大人调配。”

    “只要是不伤兄弟之情,行全能做到,必会极力相争。”

    “我二军曾大动干戈,双方互有死伤。如今又为一城之主管辖,期间恐生摩擦,希望在没有接到调配前,刘先锋能将我等厢军安置在城南厢军营,与城北刺使府隔城而望。”

    “那是自然,前日刺使大人已经派工匠修葺了厢军营,就是希望众将回来后能有个安居之所。”

    “那小妹就在此恭祝各位走马上任。”何云初说罢,端起案上大碗烈酒一饮而尽。

    刘行全忙接话道:“愿与众将誓守二州安定!”

    “誓守二州安定!”

    一阵咕咚饮酒之声过后,众人齐齐将碗心朝下,以示诚心。

    夜色黄昏,众将前去刺使府商议细节,李君躺在榻上呜咽道:“云初娘子,郎君胸口好疼啊……”

    何云初轻哼一声道:“那汉子早年是打猎的,北山中的猛兽见了他都躲避三分,你被他一计重拳击倒在地,险些吓死我了。”

    与李君相处的这几天,何云初也看出来这个小郎君虽说滑头,但心里确是向着何家的。今日也是闻听大哥的厢军有难,奋不顾身化解了双方恩怨。但是想要给何家做婿,就得先经过她这个娘子好好调教调教才是。

    何云初咬牙切齿地拧住李君耳朵怒道:“以后莫要做这逞能之事!”

    “那娘子先亲郎君一口,郎君就答应!”

    何云初绣眉一皱,冷言冷语道:“命是你的,你不珍爱,到时人没了,我再找一个便是了。”

    嘿……我大唐女孩就是这么



第六章 痴情种子
    二人走近城南一家裁缝店前,见郝刚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李君和气道:“你家姑爷不是什么刻薄之主,有话直说便是。”

    郝刚搓了搓手,意犹未尽道:“那小的问了,姑爷可别生气!”

    “但说无妨!”

    “额……记得是姑爷醒来的那天夜里,我等众家童曾听姑爷在房外吟诗:‘新婚房外明月光,娇妻房内关上窗。郎君屋外望明月,两手空空思……’就没有下文了。敢问姑爷,思什么,又为何是两手空空呢”

    李君拿起云初娘子拧耳朵的力道,拽过郝刚,耳语道:“等你成亲后就知道啦!”说罢,又悻悻然地撇了一句:“小小年纪不学你家姑爷的聪明才智,尽学那些歪门邪道。”

    郝刚闻言,楞在原地,思量间已是双手紧握,环抱在怀,仰天长望,一副痴痴然的样子。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姑娘靠那美人簪。给郝刚换了一身暗色衫袍,再配上革履腰带,其人犹如改头换面一般。人类的本质又激发李君也想给自己来一套,可那店家却说,没有上好的布料,怕辱没了李君这等贵人身份。

    无奈,李君只得先去东城玉轩坊,给云初娘子买件物饰,不然这偷出来的银钱迟早会被发现,到时候李君又要在榻上破音了。

    二人向东行走,越走越远,眼看就要出城了,郝刚疑惑道:“这玉轩坊在城中心靠东位置,咱们好像走岔道了!”

    “没岔,没岔。”李君把玩着那刚从地摊搜刮来的玉笛随意附和道。

    郝刚又问:“那姑爷来东门还有要紧的事情”

    李君醒神,抬头见眼前就是东城巍峨高门,回道:“昨夜我家娘子嫌弃我没去看望她的徐爷爷,今日这不赶趟了么,顺道拜访一下,免得失了礼数。”

    郝刚闻言,摇手一指道:“这不就是徐府!”

    李君透过高门看见徐府院内假山林立,楼阁亭台层峦叠起,繁花处处,鸟语花香,好似人间仙境。

    郝刚看见凡是进入徐府大门之人,全都是手提重礼。他们二人一路游玩到此,身上并无长物可赠,实在有失礼数,随即道:“那小的去买点礼物”

    云初娘子交代的事情,远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又何需浪费钱财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再说了,这徐文瀚过几日还得向他讨教,到时候自会见面。

    “这不都看望过了,还买什么礼物!”李君说时已然转身。

    郝刚第一天上任,实在猜不透他家姑爷的秉性,只得晃晃悠悠跟着李君一路向玉轩坊走去。

    这玉轩坊先是在洛阳起家,后转至长安名声鹊起。店中凡是卖出去的物饰,都放置于一个雕刻了精美牡丹花的檀香木盒内。早年间因有过买椟还珠之赞,吸引了不少富家贵族登门索求。时至今日,玉轩坊商铺已是遍布大江南北。

    李君二人赶到时,玉轩坊上下两层已是挤满了城中富贵。确是如后人所说,唐朝人爱玉之心是战火阻挡不了的。

    玉轩坊上层是商谈之地,下层则摆了不少珍贵玉器。不过李君一眼就能看出,这一层摆放的玉器,大多不过是残次品,真正出自名家之手的上好玉器,都在这玉轩坊主人的家中,需要在店中消费到一定数额,才会被伙计介绍给主人。

    在转悠了几圈之后,店中掌事也看出,这主仆二人非等闲之辈,又见李君长得年轻俊俏,随让店中一名长相得体的侍女前来招待。

    “这位客人看上店中哪件物饰,不妨告诉小婢”那侍女说话温婉随和,显然是受过精心调教的。

    “先给我家姑爷看个坐!”郝刚单手叉腰,朗声道。

    侍女闻言,笑呵呵地将二人引到靠近门前的一张曲足案前,并差伙计上了香茶。

    李君见那侍女玉指纤纤,红颜粉黛,随即盈盈笑道:“这店中物饰甚是无趣,不过姐姐长得闭月羞花,倒是甚随我心,不如……”

    话言未了,李君猛然察觉腰间一阵疾风掠过,随即转身,见一衣衫褴褛的驼背风驰电掣般窜入人群。

    这时郝刚才反应过来,见李君腰间的钱袋不翼而飞,随即奔出门外大喝一声:“贼子,休走!”

    玉轩坊内的富贵,显然没有被此事打断爱玉之心,倒是那侍女关切道:“客人丢了银两不着急吗”

    “姐姐丢了,我才着急吶。”说时,李君抖了抖衣袖,银钱碰撞之声,让那侍女暂缓了一丝焦虑。

    抿一口香茶,李君把住那侍女柔润的葱指,笑道:“这银钱怎么能放在钱袋呢就像姐姐这般天仙之姿,不能放置家中,而要找一间金屋藏起来,好好赏析才是。”

    那侍女脸颊羞红,柔润的葱指欲拒还迎道:“客人说笑了,还是先看物饰吧!”

    李君顺着那侍女丝滑的袖口寸寸递进,一直摸索到肘腋之处,温声道:“弟弟看那柜上的红玉梅花簪,倒是与姐姐这般红颜粉黛的娇人儿颇为相称,不如姐姐取来,弟弟与你戴上,好让这城中所谓的美人们心慕手追。”
12345...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