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唐问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盼夏小师弟
何云初见状,娇声道:“郎君可好”见他不回声,何云初连忙去梳妆台取来药膏,细细为他敷上。
李君咬着被子说道:“古人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xx。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说的就是还未被武力、战争、王权磨去光辉的女子。就像娘子失去爹娘后,还能在乱世风云中照顾好大哥,和我这顽皮郎君的女子,才是最具魅力的女人,为夫虽有几分武力,却也不会借武力让我天国失去这一道炫丽华彩……”
李君咬着被子说的不是很清楚,何云初却听得字字入心,娇羞道:“世间男子都喜欢温顺知心的,又怎会喜欢我这般悍妇呢”
“那是他们也被战争和王权教化了。岂不知,男女本身就是天地自然的一种结灵,需要历经世间万千淬炼,才能有朝一日展望宇宙之浩渺……”
“越说越玄了,娘子以后下手轻点就是了!”何云初说时,轻吻了一口李君,娇声道,“那郎君且说说,今日为何去那鸿雁楼”
李君抬头朝窗外撇了一眼,便听何云初吼道:“是耳朵都不想要了吗!”
窗下何云义、郝刚二人正互相捂住嘴巴,忍住笑声,闻言,仓皇逃窜。
月朗星稀,何云初搂着李君悄声道:“现在说吧!”
却听李君呵呵笑道:“郎君今日所做诸事,都只是在为自己‘立人设’!”
“哦”
“娘子想想,那王绪得知徐老府上宾客盈门,人气威望在他之上,就需找来一个平衡权力之人。可郎君在本地名不见经传,又如何被王绪所知呢”
“那也不用去青楼那种地方吧”
“娘子这就错了。青楼乃是城中富贵交际之地,汇聚了城中各方人士。郎君今天一闹,就等于是给自己立了个人设,那王绪也就知道郎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郎君又立的什么人设呢”
“无财且好色!”
说时,何云初就要抡起巴掌,却被李君把住玉手解释道:“人生在世,光有才华韬略还不行,要懂得如何给有权之人露出自己可以控制的一面。就像王绪这般只会杀猪,不会治理一方的,即便郎君再有谋略,他已经吃了徐老的亏,自是要多加审视。如今郎君露出世间最容易把控的两个破绽,王绪得知后,只要稍作思量,就会明白,谁才是他要请来与徐老对抗的最佳人选。”
“滑头!那你且再说说,为何要诱骗那盗马贼侯三”
郝刚啊,郝刚,你抖落的可真够干净。李君叹了一口气,狡黠道:“只露出破绽和才华还不行,最好与徐老两厢对立,才是上上人选。可徐老做事稳重,毫无破绽,郎君就想从他的小孙儿下手。可那小孙儿也是被徐老看管的极其严厉,不出府门半步。郎君就想让那盗马贼侯三,再盗一次徐府拴在门前的枣红马……”
“万万不可!”何云初忙打断道,“郎君有所不知,那枣红马是陪伴徐老孙儿徐开长大的,颇具灵性,如今已是光州战马头领。若是那侯三被擒,抖落出是你主使,我们何家也保不住你。”
“哪……偷什么呢”李君一时间还真犯了难。
“偷人!”何云初脱口道。
李君看着何云初傲娇的脸庞,嬉笑不已:“娘子随为夫学坏了,哈哈哈!”
良久,何云初又思虑道:“郎君是真要与徐老对立吗若是你们二人心意不通,届时起了冲突,岂不是被那王绪坐收渔人之利”
“娘子忘了,过几日就是徐老举办的州府选考,到时候,郎君会在试卷上与何老互通心意的。”
何云初看着脸上还带了一丝婴儿肥的李君,真不敢相信,他家郎君竟是如此老成持重。
“我们何家世代为伍,家中只有几本韬略之书。娘子明天便去给郎君借几本书来,这几日郎君就在家里好好温习功课养伤,切莫出去胡闹了。”
次日何云初不仅借来几本科考书籍,还顺便带来一个熟悉的面孔,便是昨日好心提醒李君的那个娃娃脸学子。
“李兄别来无恙啊!”
那学子看着李君屁股上贴着两副药膏,趴在榻上,想笑又不敢笑。
李君忙挪动身子,还礼道:“见笑了、见笑了!”
二人说话间,何云初拉来一张曲足
第十一章 量子波动速读
趁着可言送来饭菜的空隙,张睦欣然领受了李君的开导,却又在半刻之后想起了另一件事。只见他面带羞红,喃喃道:“贤弟能否告诉愚兄,昨日是如何解的芍药姑娘那首题诗”
“大哥已经有了家室,又去那种地方作甚”李君大胆上前,捏捏张睦那红扑扑的小脸蛋,竟有一丝爱不释手的感觉。
张睦挠挠自己柔嫩的小脸蛋,羞涩道:“是众学子邀愚兄去的,不好意思拒绝罢了。”
李君拾起一副他高中老师的做派,劝诫道:“乱是当道,切莫随波逐流,附庸风雅。”
张睦今日与李君相谈甚欢,觉得这位贴心的贤弟处处为他着想,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躬身谢道:“愚兄谨记!”
“看在大哥这张乖巧的娃娃脸份上,贤弟我就告诉你其中奥妙吧!”
“快说,快说!”张睦心痒难耐,急忙催促道。
李君随即将那日在鸿雁楼如何巧解《夕阳楼》一事说于张睦。
当日李君得知那芍药姑娘与他前身同样遭受黄巢之难,零落光州。可是她一个柔弱女子看见二州残败无可奈何之时,自己还要被光州那些附庸风雅之人,以钱财调戏,自是心中有苦说不出,只能借李商隐的《夕阳楼》来感慨自己身世变迁,和对未来的渺茫。
而李君的第一首诗,虽说是牛头不对马嘴,却也将芍药姑娘此刻境况道出七分有余。
众人以为那句‘看罢芍药思芍药’还算一道佳句,确是理解错了。
那芍药又名别离草,是花中宰相,在唐代敢以此花为名,定是有几分学识的。芍药姑娘又被称为长安第一美人,心中肯定自视甚高,不愿与陈可礼那等附庸风雅之人相见。所以故意用《夕阳楼》刁难众人,任凭他们做出的诗文有多好,也不会给他们半点颜面。
而李君看透了她的心思,便以‘问君何时归故里’来反问芍药姑娘,何时才能再回到往日长安那‘昼夜喧闹,灯火不绝’的平康坊
最后一道‘唯把明月藏心头’便是告诉她,已经回不去了,只有李君这轮明月伴着她那暗淡无光,又不知何去何从的星辰。所以,当芍药姑娘拿到诗文解读后,才会啼哭出来。
后来李君又写了第二首诗,告诉芍药姑娘,中原群狼看似嚣张,不过是村妇骂街瞎胡闹,他日必然被金戈铁马踏平,届时,群狼就会像饿狗刨地一般狺狺狂吠。
二人正在说话时,郝刚进来传信,说芍药姑娘在门外求见。李君让他回告,过几日即可相见,不必急于一时。
这可把张睦急坏了。昨日李君被何云初提拿回家后,芍药姑娘得知解诗之人已走,就没再出来。此刻又见李君拒客于门外,自是心中着急,忙奔出何家,却见芍药姑娘已然坐上花车驶向鸿雁楼……
“贤弟,这就不对了!”张睦回到屋内,悻悻然道,“贤弟偷了芍药姑娘的心也就罢了,如今连一睹芍药姑娘芳容的机会,也被你劝回了……”说罢,一甩长袖,傲娇地看向窗外,好似下一秒钟,这刚建立的友谊就要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美人而破裂。
“张大哥又何必为此怄气呢”李君屁股有伤,只能拉动他的衣袖,张睦却倔强起那张娃娃脸,始终不愿与李君对视。
见他如此傲娇,李君突然灵机一动,拿起案上一本《荀子》嘴里喃喃道:“本想把一个美人长留身边的办法教与大哥,可惜大哥只贪恋眼前美色,啧啧……”
张睦轻哼一声,笑道:“贤弟就别吹嘘了,你家有虎妻,还想把芍药姑娘长留身边不成”
“别说把芍药姑娘留在身边,这天下美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大哥不信过来看看!”
张睦心中好奇,悄悄侧身探头,见李君手执书本翻地唰唰直响,又听他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自己虽然不知道这句诗出自何处,却也觉得甚是有理,随即脱口道:“还以为贤弟有何妙法,原来也只是苦中作乐罢了!”
“大哥这就错了!”李君说时依旧翻动书籍,说道:“小弟在长安时,听闻一个茶博士说过,读书不必一页一页的翻,只需像我这般快速翻动,不
第十二章 姑爷和大舅子
李君托着伤痛的屁股,走进大厅,见何云义犹如一滩烂泥贴在案上,任由何云初力气再大也扶不起他那五大三粗的汉子。他本想物理攻击让何云义清醒清醒,一想自己屁股还贴着药膏,那就魔法攻击吧。
还没等何云初阻拦,李君的一计龙卷雨击,瞬时让何云义醒了三分酒气。
“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何云义抹去脸上倾泻而下的水珠,怒火中烧道。
魔法攻击必然得伴随精神攻击才能达到最大效果,李君丢下手中木盆,帮他脱去湿透的甲胄,轻语道:“就你这般模样,即使给你个都指挥使,你也胜任不了啊!”
“又关你何事”何云义推开李君,趴在案上,想吐又吐不出来,看得何云初心疼不已。
见他这般,李君也不打算给他留什么颜面了:“你一个堂堂七尺汉子,又是家中长者,不为家中生计考虑,却要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求个虚无实权的都将……”
“求个都将,还不是想多点饷银,好供养我家妹婿去那鸿雁楼逍遥快活。”何云义说时,已经涨红了脸。
嘿!真是猪八戒败阵,还倒打一耙,不给你下点猛药,你是不知道我社会学有多阴暗:“这做了都将,王绪重建的骁卫都就能听你指挥了”
“军令如山!”何云义铿锵道。
李君轻哼一声:“真若军令如山的话,王绪早就收拾你们了,还能等到你们厢军跟他讨价还价”
“你个毛头小儿又懂个屁!”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乱世当道,手握实权才能有所作为……”李君还未说完,何云义的酒劲已经散了七分。他何云义虽说不是什么大才,但对军事也略知一二,李君的这句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上前拉住李君衣领,怒目道:“你想作甚”
“不想作甚,就想有命活着,和我家娘子生一双儿女玩玩!”
“满嘴胡诌!快说……”何云义话到此处,胸中泛起一股酒气,来不急压住,一口喷将出来,弄的满地都是。
何云义倒也干脆,抹去嘴角余味,将李君拉入房内,喝道:“你小子最好别胡来!出了事,我们何家可保不住你。”
“不胡来,好像也离不开这是非之地啊!”
“是非之地”何云义疑惑道,“如今有徐老坐镇光州,过几日选考之后,工吏下派到各郡县,我二州即可恢复往日光景,何来的是非之地”
真是高看了这个大舅子,本以为他能看清现今形势呢,没想到竟也是个只顾吃喝的大头娃娃。李君不想与他再多费口舌,问道:“你可知徐老为何要选考二州学子”
“自是选考工吏,下派到各郡县,准备秋种了!”何云义话到此处,见李君不屑的眼神,本想好好管教管教这个没大没小的姑爷,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今中原大旱已不是一年两年,谁又能保证今年的收成就能满足二州渡过严寒隆冬呢想来徐老经验丰富,岂有不知之理。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徐老要借选考之名,搜刮城中富贵钱财,为那王绪重建刺使府
可真若如此,当日徐老又何必将选妃之事说罢何云义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看向他家妹婿,反问道:“你倒说说,徐老选考求个甚”
“让二州百姓南迁呗!”
对于此事,李君也只是猜测。想那徐文翰当夜本可以拒绝王审潮,执意前往淮南,却又折返回来,肯定是心中有所记挂。当时李君还以为徐文瀚只是想帮二州百姓生存下去,可后来徐老又将选妃之事说罢,还布下榜文,准备选考,李君就嗅到了一丝阴谋,但又不敢确认。直到今日张睦说,徐老要借选考之名搜刮城中富贵,李君就明白了徐老的用心良苦。
南迁之事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实现的,且不说如何劝动世代生存在这片土地的百姓,就南迁一路上的安排就够让人头疼的。想想数以万计的百姓,大规模的南迁,如果没有护卫,一旦蔡州军追上来,分分钟就能将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绞杀的一干二净,而且这么庞大的流民,南迁所耗费的粮食也是个大问题。
如果真如李君所想,那竞争上岗的主意就很可能是徐老本人出的,虽说是为了重建刺使府,其真实目的却是将城中富贵的银钱聚拢,好安排之后南迁的运作。只是可怜徐老一人孤身奋战了。
李君将心中猜测告诉兄妹二人,二人也觉得依徐老风骨,极有可能是真的。
何云义此时终于明白李君心思,急切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控制好厢军,好在徐老举事之时,助他一臂之力”
“确是如此!”李君肯定道,“我想徐老选考不光是为了搜刮银钱,还想让那些上任的胥吏们尽快动员各郡县百姓,最好能在入冬前尽快南迁……”
第十三章 以一敌三
唐末时期,义子风气甚浓,李言二十好几,也不娶妻,气得李家阿爹直接收了两个义子,一个曾在骁卫都任职,黄巢剑指光州时,战死城外,险些疼死了李家爹娘。如今只剩一个刚过冠礼之年的少年,名唤李怀让,正是此刻李言身旁那个文弱清秀的小子。
“何家妹婿别来无恙啊”李言上前用他那圆鼓鼓的大肚皮顶着李君,还不时向后探望,轻声道:“那母大虫没伤到兄弟吧”
“哥哥这是什么话,我家娘子倾国倾城之姿,又岂是凡间之物可比拟的”
“呦呵,呦呵!还倾国倾城之姿”李言咧嘴想笑,见郝刚在一旁垂手等待,随手摸出一袋银钱,说道:“郝刚兄弟许久没来营里吃酒了,想是家中繁忙,我这做哥哥的也帮不上忙,这点小钱兄弟拿去解解闷!”
郝刚看了一眼李君,见他没说话,接过银袋,揣进怀里,转身过去,装作充耳不闻的样子。李言见他倒也知趣,对李君耳语道:“这里的人吃我的喝我的,绝不会说出去,兄弟你又何必强装呢”
李君有了先前的教训,自是信不过郝刚,他没有接话,反问李言道:“哥哥也是准备参加选考么”
正说时,家童凑近李言耳语道:“陈家三子已各捐一千两!”李言听罢,没有作声,将身后的李怀让拉近身旁,问李君道:“哥哥对那工吏无甚兴趣,倒是我家小弟今年刚过冠礼,作为兄长,想送他份大礼,李兄弟觉得我家小弟能否身中榜首呢”
李君侧身看去,见那李怀让面如冠玉,举止文雅,其修长的身材再配上他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若在后世,也是个能撑起后半夜场子的主角。
家童之言,李君刚才也听到了,他觉得这场财力比拼还不够劲,得再添把柴,把火烧的旺些才好看。李君问那李怀让道:“本次州府选考工吏,需算学精通,却不知怀让兄算学如何”
“略通、略通!”李怀让谦虚道。
“既是如此,我现出一题,若是算对了,本次州府选考,榜首非怀让兄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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