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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务农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华芋

    林君庭收了笑脸,请我坐下,正经起来:“陛下昏迷的日子里,臣终于想到一个可以解决陛下窘境的办法。”

    我欣喜:“速速道来。”

    “办法其实很简单,只是当初陛下和微臣都没有想到。“

    “你别卖关子了,快放。“

    “立萧大人为王夫。”

    我捂住嘴,怕自己又一口老血喷出来。

    林君庭紧张地起身,张口欲解释,以安抚我近日不断受惊的脆弱心灵,我摆摆手:“孤不急,孤听你慢慢道来。”

    他松了一口气,道“纳萧大人为夫有两大好处,第一,陛下被蛇咬的概率会大大降低。”

    这话怎么解如果我娶了萧珉,将来我们的孩子就会继承皇位,那萧珉也没必要篡老子的位了。有几分道理。

    “第二,萧大人可以继续做陛下的帮手,且是以一种隐晦的、掩人耳目的方式。”

    林君庭这小子乱用贬义词,到底怎么考上状元的。

    “可是,后宫不得干政。”

    林君庭意味深长道:“陛下在寝宫里发生的事,外界怎会知道呢奏折依然是从陛下书房分发出去的,所有政令依然是由陛下亲口宣布的。”

    噫,这不就是把萧珉抓进宫里做我的免费苦力嘛,未来将会是这样——我把奏折往寝宫一扔,躺在美人榻上吃着糕点哼着小曲儿,萧珉苦哈哈坐在案前给我批阅,众大臣绝对不会知道。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拿不定主意了,叫萧珉给个意见,我再假装是自己想出来的,到前朝跟大臣们一商议,一宣布,齐活。

    我给林君庭倒了杯茶:“爱卿真机灵。”

    若是林君庭知晓萧珉有意让他接任工部尚书一职,是否会悔恨自己如此助纣为虐,坑了自己的伯乐。

    林君庭道:“陛下谬赞。这么说,陛下是看清自己的心意,有意纳萧大人为夫了”

    我垂眸:“孤也不知道。就算孤有意,萧珉是否愿意呢他若不愿意,我也不好强娶,毕竟我的人设是个明君......”

    林君庭好像吞了口苍蝇,眼里有一丝诧异:“陛下是纠结萧大人对陛下没有情意吗陛下纠结的还真多呀......”

    “是吧,我好像总在这些事情上纠结,国家大事到不见我纠结。”

    林君庭安慰;“先齐家,再治国平天下吧。”他手里玩着杯子,突然猛地搁在石桌上,扶额,“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样吧,陛下先问问自己,若是某天萧大人离开陛下,陛下可会不舍若是陛下许久不见萧大人,可会思念再见到他时,可有心动之感如小鹿乱撞,如擂鼓齐鸣,如江河奔腾……”

    他去北疆,去代我北巡时,我自然是有不舍,有挂念,否则也不会夜夜拿出发钗,睹物思人。至于心动么,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两次亲吻的画面,顿觉脸似火烧。

    林君庭掩嘴咳了两声:“陛下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了,显然,郎有情。”

    我摸摸脸,果然滚烫。

    “那么下面只要考虑妾是否有意。虽然微臣觉得这个问题更加显而易见且没有思考的必要......”

    “啊”

    “但为了鼓励陛下养成勤思考的好习惯,我们就权当它是一个问题。”

    他这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陛下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直接法,一种是间接法。直接法就是,陛下直接一点,当面问一问萧大人的心意,此法简单粗暴有效,前提是陛下需要大胆一些,不能过于矜持。不过,矜持这个东西陛下好像也没有。”

    “放屁,人家还是很矜持的。”

    “......第二种,间接法,陛下找个小美男,在萧大人面前故作举止亲密,侧面试探萧大人的反应。这个方法,掌握不好度会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这......不太好说......按照萧大人闷骚的性格,也许......”

    不知为何,林君庭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林卿很懂嘛。”我跟他碰了个杯,表达佩服之意。

    林君庭谦虚地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爱卿尽心尽力为孤考虑,那自己的事情呢早劝你们,该说的话要说清,该解释的误会不要囤积,明明已经是夫妻,明明两情相悦,偏偏把甜文搞成了虐恋,你们虐自己不说,把我这个媒人也虐得不轻啊。你可知,雨泽已有了身孕,她不愿意告诉你,就是怕你如果想离开,可以无牵无绊地离开,你......”

    林君庭挑眉做惊讶状:“雨泽竟是如此跟陛下说的吗”

    我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林君庭惶恐:“雨泽有孕一事,臣怎会不知......承蒙陛下挂念,一直在微臣和雨泽之间斡旋,早前,臣便听从陛下劝告,和雨泽进行了深度长谈,我们现在并没有什么误会和心结,而且正是情浓之时,激情更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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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孤这皇帝当得越发有感觉了
    林君庭夫妇前脚刚走,萧珉后脚便来了。我兴冲冲地跟他说起他们夫妻二人心结解开的事,自然跳过了被戏弄的那一段,好生自吹自擂了一番。萧珉连贺恭喜。

    讲到林君庭申请调往幽州一事,我小心翼翼看着萧珉,看他有什么建议。萧珉玩弄着装饰餐盘的花,眼皮也没抬一下,说:“陛下,微臣掌乐府令......”

    我知道他又想搪塞我,便坐到他身边去,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眼巴巴瞧着他:“拜托拜托,给点意见。”

    萧珉微微转过头,突然凑近与我对视。

    “陛下心里不是有主意了吗,说来听听”

    太近了,孤的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的眼睛怎么这么好看呀,眼尾长而微挑,明明细长的眼形容易显得凌厉冷峻,偏生他的眼睛圆亮清澈,笑一笑更如春水荡漾。

    他眼中有我哎,小小的我,他妈脸怎么这么圆......

    我想起唐雨泽,先动心的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变得卑微,不知不觉陷入一个被动的境地。我虽然还没到这个地步,但是已有了发病的前兆。以往我虽自诩庸君,却并没有十分自卑,坚信术业有专攻,我只是一方面不开窍而已。而如今,竟觉得自己方方面面都无出彩之处。

    此等思想十分危险,孤可是一国之君,逼得有些天子之傲气吧。

    我收回手,迫使自己移开视线,坐回原先的位置,清清嗓子,道:“我觉得调林君庭任幽州刺史两年实乃一举两得。首先呢,北境的民生和财政可以得到改善;第二,对他调回煦都之后的发展也有好处,如果他在北疆一带做出了成绩,证明自己的实力,日后可以走得更远。”

    萧珉把花丢在一旁,挑了一只螃蟹开始剥,点头说:“微臣所想与陛下不谋而合。”

    听到他的肯定,我便安心了。

    “那好,我明日便拟旨。”

    吃蟹自古便是一桩雅事,其雅致之处便在于剥的过程,用这些小巧工具一点一点提出蟹肉、蟹黄或蟹膏,是个精雕慢琢的细功夫。

    剥蟹是雅事,看美人剥蟹喂给我吃,是件风流事。

    看这厮专心剥蟹的模样,眉眼间尽具是温柔。

    难怪,面对如此新鲜肥美的蟹,谁还忍心板着脸呢。

    在孤快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之后工部尚书由谁任职比较好呢”

    我看萧珉没有立马答话,试探性地自问自答:“说起工部侍郎,大家只想到季泽生,忽略了右侍郎韩淼。我记得他曾是科举探花郎,年纪比季泽生轻,故威望不及季泽生,被掩盖了锋芒,不过改建礼甫桥的工作完成得不错,我看,是个可用的。”

    萧珉答曰:“陛下若是怕他年轻压不住下面的人,为他安排一个契机树一树威望即可。陛下的安排,微臣以为并无不妥。”

    我像被先生表扬了一般,心花怒放。我真的很不错,我真的很不错,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错。

    我咧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满怀期待看着萧珉,用眼神示意他“你看我这么棒,有什么奖励没有”。

    他压根没看我,搁下细针,净手,拿过帕子擦干,说:“丞相之位空悬,待林大人归来,陛下可以考虑让他接任。”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啊”

    萧珉他,完全都不留恋,这么干脆地让出了位置我以为是我的手腕冷酷,硬生生打压他,实非他所愿,如今看来,倒成了雨落在稻田里既然他对权位如此风轻云淡,是否愿意嫁给我呢还是他这么说,实际上是在和我怄气。

    林君庭说的直接法,搁在以前我肯定毫无顾忌直接用了,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可搁在萧珉这里,我的嘴好似上了封条一般......

    他将剥好的蟹肉装在小碟子里,浇上蘸料,推到我面前:“好了,吃吧。”

    萧珉为我剥过很多次蟹,因他嫌弃我每次都剥不干净,浪费了美食。而现在,明明是一件平常的事,我突然觉得他很体贴。

    这么好的男人,模样好,脑子好,身材好,外头多少女人觊觎着。孤近水楼台,不能不先下手为强啊。可是道德却在我内心不断叫嚣,意图镇压住我即将喷涌而出的冲动。

    “萧卿可为旁人剥过蟹”

    “自然未曾。”

    “为何独独替孤剥呢”

    我希望他不要说嫌弃我之类的话,可以说一



第二十六章 与美人的相谈甚欢
    连续几天召见,从认识到相知,我对漱石有了很大的改观。

    不得不承认,过去是我心胸狭隘了,以貌取人,以为他是个拈花惹草、四处撩骚的小白脸,是我错了。

    他确实是个妙人儿,模样好,身段好,嗓子好,为人温温和和,言谈举止恰到好处,又与亦岑不同,若将潄石比作春阳,简单和煦,亦岑则像春风,起落间带着几丝的微凉。

    潄石今日穿了件水蓝的衫子,飘逸清新,更衬托其不俗的气质。

    世间竟有比女子还好看的男人吗。他的好看与萧珉不同,多了几分柔和,亦不如萧珉棱角分明。

    “巫山高,高以大;淮水深,难以逝。我欲东归,害梁不为我集无高曳,水何梁汤汤回回。临水远望,泣下沾衣。远道之人心思归,谓之何……”

    清澈的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忧伤,把歌里游子思乡不可归之无奈与悲凉一丝丝唱来。

    我躺在摇椅上,跟着节奏摇晃,坐在一旁小板凳上的湾湾亦跟着摇头晃脑。

    我眯着眼感叹:“真乃尤物。”

    湾湾点头如捣蒜。

    不知什么时候听说过,漱石是溯州人,都说溯州姑娘最是水灵,溯州的公子也这样灵动吗看他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眼波流转,摄人魂魄。

    一曲毕,孤大袖一挥:“赏。”

    御膳司今日做了松鼠鳜鱼,是经典的溯州菜,我夹了一大块鱼肉到漱石碗里,道:“尝尝,看看是否和你家乡的味道一样。“

    漱石欲行礼谢恩,我自是不愿美人惶恐,按住他:“不必多礼,孤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再次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背,滑溜溜的,竟比我一女子的还嫩。

    萧珉当初怎么会拒绝他呢……

    “陛下误会了,潄石并非溯州人,只是七岁时跟随母亲去了溯州,在那生活。”

    “那你的家乡是哪里“

    潄石略一沉默,答道:“姜族。“

    姜族姜族是西州一小部落,早在十几年前就被灭了。我貌似提到了他的伤心事……是哪个不长心的,没搞清楚就乱传人家身世。

    “潄石是和母亲逃亡来到南卫的,姜族人善歌,溯州乐坊的老坊主收留了我们,给母亲安排了差事,我们便在那里定居了。”

    他语气非常平静,我好奇道:“缘何又来了煦都呢”

    “嗯……“他略一停顿,”年前,母亲病故。母亲在时,凭着歌喉吸引了不少听客,但因我们是外族,乐坊的伶人素来瞧不起我们。老坊主和母亲相继去世,新坊主便将我赶了出去。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想起母亲在时曾说,攒够了钱要去南卫都城瞧一瞧,我便带着母亲那一份来了。”

    聊天的气氛突然悲伤。

    我想宽慰他:“理解你的心情,我连母妃的样子都记不得了。“说着,只觉得鼻头一酸,”我何尝不是一个孤家寡人。“

    潄石为我添酒,又给自己加了一点:“以往和母亲相依为命,虽在乐坊不被待见,只要待在母亲身边,我总是开心的。姜族已亡,母亲在处,何尝不是家。母亲一去,才发现自己是个竟成了流浪之人,哪里都可以是家,哪里又都不是家。“

    我小酌一口,叹了一口气:“在我小时候,皇祖母怜我年幼丧母,对我总是多了几分疼爱。幼时我一直住在祖母宫里,每晚祖母都会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待大了一些,喜欢跟萧珉他们溜出去鬼混,误了回宫的时辰,祖母就一直点着灯,坐在案前,打着瞌睡等我回来。于是,不管我再怎么不尽兴,也绝对会在戌时赶回来。后来,祖母年事已高,我又太皮,父皇便让我住回自己宫里,除了每年的元宵灯会逗留得晚一些,其他时候依然十分规矩,按时回宫。因为我知道,祖母会等着恒娘复命,知晓我回来了,她才睡得踏实。可是现在,就算我在宫外过夜,也没有人管,也没有人等了。“我抬眼看了看潄石,”你我可谓同病相怜。“

    潄石递给我一块帕子,安慰道:“陛下莫要太过哀痛,故去的亲人临终前的心愿,就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生活下去。无牵无挂,也是一种潇洒的活法。而且,陛下还有乐府令大人。“

    我正夹了块虾仁往嘴里送,手里一顿,虾仁掉入碗中。

     



第二十七章 小圆子
    走在乐府外,凌霄花沿墙攀缘而出,慵懒地倚在墙头,疏影横斜。鸟鸣呖呖,丝竹声、歌声、欢笑声穿过花枝缝隙飘出墙外,好不欢快热闹,显得墙外的我与湾湾二人有些孤独寂寞冷。

    乐府设有好几处独立小轩,供不同的排演班子使用,偶有几个身着舞服的伶人进出串场。

    乐府丞引我一路穿过花园,经过水廊,走过小桥,终于在池塘对面的水榭里找到了萧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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