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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隐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里闲人

    小圆子对他大姑姑的院子很熟悉,在他的指路下,李清等人没费什么功夫就到了新娘的院子前。

    院子门依然紧闭。

    陈柏升和沈家兄弟等人,在门口高呼:“新妇子出来!新妇子出来!新妇子出来!”

    喊了三次之后,门里有人答曰:“先赋诗三首,我们满意了,才可开门。”

    李清早有准备,开口便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1)”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2)”

    “严妆应在绣闺中,似斗春芳拆晓风。试问夭桃临碧沼,何如艳质对青铜。(3)”

    “好!”

    门里门外一阵热烈掌声,门应声而开,宋巧雅一身大红嫁衣华服,头戴凤冠,微垂首,手执团扇半遮面,在众多亲友丫鬟仆妇的簇拥下,婷婷而立于门内




一百三十二章 除夕
    泰宁侯府的年前准备依然是国公夫人赵氏帮忙操持,这是方郗离开国公府后独支门户的第一个年,意义不同,老太太和赵氏放心不下,怕方郗简单胡弄一通,敷衍了事。在她们看来,这个年若没过好,之后的一年都不会过的顺心,故而,婆媳俩人商量了下,决定由赵氏暂理侯府中馈,至于国公府,就让世子妃蒋氏操持了,反正迟早都要她独理中馈,现在正好让她试试水。

    对此,蒋氏是又喜又恼,喜的是掌家大权一朝在握,恼的是婆婆说放手就放手,让她匆忙之下,力有不逮,私下里和世子方郜嘀咕了好几回。

    “大爷,娘真可够疼三弟的,这回连咱自家府里的中馈都不打理,直接操持侯府去了。”

    方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三弟府里现在没个主母,快过年了,娘不去帮他打理谁去打理,让老太太去吗再说,你不是老想着掌理中馈吗,现在让你掌理了,你还有有小话”

    蒋氏嘟囔道:“你不觉得老太太、爹和娘都过份重视三弟吗”

    方郜摇摇头,女人

    有道是堂前训子,枕边教妻,方郜还是耐心说道:“三弟情况特殊,自小被老太太和爹娘极尽小心的养护着长大,这些多年都习惯了,改不了。况且多重视些也没什么,国公府和侯府资产分明,该是你的,都是你的,谁也拿不走,谁也不会拿,你就安安心心的过你的日子吧。”

    蒋氏嗔道:“我有什么不安心的,这不是为你担心,为咱儿子担心嘛。”

    “呵呵,不用担心,睡吧。”

    接近年底大多数人都忙成狗,方郗不在这些人中,悠哉的让人嫉忌。尤其是刚大婚,还没来及和媳妇你侬我侬缠绵几回,就被钱广峰拎到户部熬夜加班的李清,更是嫉忌的不行。

    这日子,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没法活了都。

    方郗看着李清明晃晃的两个青黑眼眶,关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悠着点啊兄弟,身子骨要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且需细水长流,切勿急于一时啊”

    李清微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打了下方郗的手,笑骂道:“去去,都被柏胖带坏了。”

    此话陈柏升幸好没听到,否则绝对会喊六月飞雪不可,谁带坏谁啊,不能岐视胖子!

    说笑了两句,李清道:“老爷子让问,今年的除夕年宴你和老杨要出席么”

    方郗想了想,道:“你问问老杨吧,他应该是不喜欢那种场合。”

    话音刚落,便传来杨江的声音:“不去。”

    李清点点头道:“知道了。”也不再问方郗去不去,谁都知道方郗怎么也不会让杨江一个人过年,杨江不去,他必是不去。

    他看着在不远处的暖房里浇花除草忙乎不停的杨江,奇怪道:“这些琐事咋还要老杨亲自打理”

    方郗睨眼他,故作高深道:“红尘炼心,如何炼就在这平常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中,有道是世间所有皆是修行,老杨是在干活吗不,他是在修行!”

    李清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杨江干完活,拍了拍手,走出暖房,淡淡道:“都是闲出来的。”

    李清噗嗤一声,没奈何的点了点方郗,又在胡扯。

    方郗笑着狡辩道:“没错啊,所谓修行,先修后行,修,学习也,行,实行学习成果。世间之所有生命不都是在一生修行么。”

    扯吧,继续扯,李清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杨江却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何为道,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合乎规则。”

    ……

    “金吾除夜进傩名,画裤朱衣四队行。院院烧灯如白日,沉香火底坐吹笙”

    宫宴不参



一百三十三章 除夕(下)
    最终陈柏升没能跟方郗回家,这次除夕宫宴,宁国公府和理国公府两位老太太都以病告假,没去凑热闹,因此,方郗和陈柏升在大傩结束后,就各回各府陪自家老太太除岁去了。

    一直陪到宁国公夫妇等人赴宴归来,又和他们闲谈一番,方才和杨江带着陈明鑫兄妹回了侯府。

    此时已到戌末,小孩子觉多,兴奋劲过后,小花儿已是困的脑袋瓜子如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方郗赶紧让丫鬟抱着小花儿回她自己院子,并叮嘱丫鬟稍稍洗漱就好,免得走了觉,且将陈明鑫也打发去歇息,上善院里又安静了下来。

    方郗没有每逢佳节备思亲的感慨,但岁是要守的,不仅因珍惜光阴,更因为长辈添寿。前世他也是如此,在许多传统或已被世人遗忘摒弃时,他仍保持着,或许不为什么,只是习惯,习惯在大年夜,亮起所有的灯,拿着一本书,窝在沙发里,一个人静静地等待天亮。

    后来到了这里,自己似乎就很少有一个人的时候,方郗浅浅一笑,抬眼瞥了下杨江,趁他起身去续水时,偷偷在棋盘里放下一子,截断了即将成型的大龙。杨江背对着方郗,嘴角微勾,拿着暖壶,转身坐回榻上,眼睛微微一扫,然后不紧不慢的将方郗先前偷下的那颗棋子捻了出来,毫不留情道:“你输了。”

    “不下了!”方郗耍赖的搅乱棋盘,嘟囔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家伙的棋还是他教的,这才多少年功夫,有的人的天赋真是让人连嫉妒都无力。

    杨江慢条斯理的整理棋盘,淡淡道:“说不吉祥的话,老太太说得呸三下才行。”

    方郗看了看沙漏,“还没到初一,不算。”

    杨江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方郗知他忌讳,无奈举手投降,这家伙比老太太管的还严,封建迷信要不得啊年青人!

    连呸了三声,杨江才满意的垂下眼继续收拾棋盒。

    到了子时,外面钟鼓齐鸣,炮竹声四起。方郗和杨江刚从榻上起身,老管家就在门外恭请,方郗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一家之主了,许多仪式得他亲自主持。

    仪式虽繁琐,但就在这些一俯一仰,一跪一拜间,传承得以延续。方郗在老管家的指点下,执礼以恭,严肃而庄重。

    接完神,又吃了牢丸(饺子),已至丑正,外间渐无声响,天地重归于宁寂,守岁的人在屋里家长里短。

    上善院,书房。

    方郗在案桌上铺开宣纸,提着笔,闭眼思索了会,然后开始细细描绘,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方才停下笔来。杨江看了看,又略有补充之后,他们下午所见的大傩祭礼的简易解构图便已形成。

    与其说是舞蹈图,更不如说是八卦阵的演变阵法图,不过相对粗简了一些,至于变法,方郗略略数了下,大约有八种左右,少了一半。

    方郗没看过兵书,他不知这个时空,是否有八卦阵法的存在,但思及下午所见之旁人,似乎没看到他们有什么异样。

    常人许是不知,那些武将和军方大佬们呢如果他们也不知,那么那个“方相氏”知不知他身怀“宝藏”,还是他只是延续传承

    脑子里盘恒着一系列问题,让方郗有些头痛,揉了揉了太阳穴,方郗苦笑地暗诽自己是不是自找烦恼。

    正欲说话,转头看杨江时,却发现他在盯着图纸出神,手不自觉的在虚空中比划着。

    方郗默默咽回嘴里的话,也盯着图纸看,他突然想起先前杨江所说的不要看方位,看他们舞蹈姿势的变化。

    想了想,又铺上一张宣纸,这回他不再注视阵法变化,而是将戴不同面具的



一百三十四章 压岁
    方郗是被小囡囡叫醒的,确切的说是被闹醒的。陈柏升约在申初就带着闺女杀到泰宁侯府,一是惦记着昨天方郗他们所说之事,听了一鳞半爪最是心痒,二是实在懒得在理国公府里唱演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大戏。

    有些伤害是这样的,外表完整无缺,内里支离破碎。

    想想也是可笑,偌大的一个国公府,竟让他感觉逼仄的慌。郗子曾说,爱是需要缘份的,亲人之间也是如此,不是说血缘相近就必须相互爱护,没有这样的缘份,没有这样的道理。十指都有长短,况乎人心自来偏向,故而父母有所偏好,正常。不要要求太多,没有要求,就不会有期待。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底色悲凉,方显快乐!

    方郗在睡梦间,感觉自己突然被压在五指山下,边上的邻居就是那孙小猴子,那泼猴还吱吱吱的笑话他,听不懂!气得他大骂道:“兀那泼猴,有本事说人话!”

    谁知小猴子兀的开口叫唤道:“爹…爹…”

    吓得他,立马醒了!

    睁开眼时,发现一只红通通的小猴子,哦,是红通通的小囡囡正隔着被子坐在他身上,跟打鼓似的,拍着两支小胖爪,咯咯咯的笑,看见他醒来,兴奋的猛趴下来,糊了他一脸口水。

    边上的那胖猴还嫌弃着,“咦~~脏,宝贝别亲,你干爹还没洗脸呢,别亲的你一嘴油。”

    方郗伸出手架着小囡囡晃了晃,好家伙,这份量,难怪会梦见自己被压在五指山下呢。

    惹的小胖妞咧着小嘴,露出几颗小门牙咯咯咯的笑。

    逗了会小胖妞,懒懒的开口道:“咋这么早就溜达出来了大年初一呢~~”

    陈大胖抱过闺女,鄙视道:“还早呢,太阳都回家过年了!”

    “咱不行学你干爹哦,赖床,不乖,不是好孩子。”

    好吧,一觉好梦,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方郗微微赫然。正待起床,余光中,一抹红色落入眼帘,扭头一看,一个绣着竹报平安的红色荷包静静躺在枕边。

    方郗支起身半坐,拿起荷包细细看了看,仍是老太太大丫鬟玛瑙的手艺,老太太的针线都是她做的,十分得老太太的意,往常,他的衣服也大半出自她的手。

    方郗笑的温温暖暖:“老太太来了,怎不叫醒我呢。”祖母往年给的压岁钱,都是在大年三十晚,早早儿的就压在他枕头下,今年自己搬出府,没去拜年且不说,却是要累她老人家大冬天的特意过来一趟,实在汗颜!

    杨江拿着方郗的新衣过来,“老太太看你睡的正香,不让叫呢。”今天他也穿了一身新衣,款式和方郗相同,只是颜色不同,他是石青色,而方郗则是藕荷紫,同样是玛瑙亲手所制。

    老太太是个讲究人,自杨江叫她一声祖母,之后,只要方郗有的,杨江必定也有,一式两份,不偏不倚。

    “要…要…”小囡囡看到方郗手上的荷包,站在陈柏升大腿上扑腾着,伸出手去抓,正红色上绣着金绿两色图样,喜庆又热闹,很招小娃儿的眼。

    方郗轻声哄道:“这个可不行给,等会儿干爹拿更漂亮的给囡囡哦。”

    陈柏升无良的笑着,“看你不早起,被要压岁钱的给堵在床上了吧!”

    杨江将衣服送给方郗后,从兜里掏个荷包递给陈柏升:“给囡囡。”

    陈柏升接过,摇了摇,听到似乎有声响,好奇的打开荷包,倒了对带着铃铛的扁型小银镯。

    银镯粗粗看起来,除了镯面上刻有花纹外,其它并无出奇之处,和在普通银铺上买的似乎并无两样。但陈柏升知道



一百三十五章 春雷(一)
    一百三十五章春雷

    通州皇家别苑附近的人们发现,今年的春雷响的有点早,这冬的脚步分明还在徘徊不舍,留连不去,皇庄背后的大山深处就经常传来轰隆声,时短时长,但通常是光打雷不下雨。历过事的老人就仰着头观望,心里又疑又惧,听这声音像又不像,可若不是,那是什么莫非是山神发怒了

    山神爷爷,非我等不祭祀,实因这大山早就归皇帝老爷所有了,您有事找皇老爷商量去,千万别朝我们发火!

    提心吊胆着,但日子还得过。

    大山的异像被传了出去,猎奇心重的人跃跃欲试,但因是皇家别苑所在,进山的路都已被重兵围守,只能呆在远处观望一二,偶尔有些越线偷闯的家伙,全成了有去无归的失踪人口,毫无例外。

    长安城,晋王府,王妃正院。

    嘉平公主刘如玥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手执书卷,两眼放空,思绪早已飞跃千山万水。

    上封信里,哥哥说嫂子又有身孕,是个女孩,算算日子,差不多该是这个时候生,都说侄女似姑,也不知小家伙长得像不像我

    还是不像的好,虽锦衣玉食,但身不由己……,刘如玥微叹一声,不自觉的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嫁到南唐两年多了,日子过得不温不火,平淡似水。该有的尊荣、尊贵、尊重都有,只是……只是缺少了一点东西,缺少什么呢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自嘲一笑,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缺了一点火吧,不见光明,看不到脚下的路,怕等不到未来,所以连孩子也不敢有。

    秦嬷嬷走进寝室,看到公主轻抚肚子,垂下眼睛,掩饰住眼底的泪意,她明白公主的顾忌,若诞下女孩还好,最坏无非如公主一般和亲远嫁,但若是男孩,他日两国姻盟不在,甚至互为仇敌,届时,孩子将如何自处父国母国皆不能容,尊贵的血脉成了原罪,唯死一途,让公主如何忍心!

    秦嬷嬷在心里叹着气,面上仍带着笑意,从床上拿了一袭羽毯走过去,轻盖在刘如玥身上,嗔怪道:“这天冷着呢,即便在屋里也要注意,受了寒怎好。”

    摸了摸刘如玥的手,疼惜道:“看看,手都冰凉冰凉的,杏雨和烟云呢这俩小妮子去哪了,怎就留您一人”

    刘如玥握着秦嬷嬷的手,虽温暖如故,但皮肤也有些松驰了,时光最是无情,无论如何挽留,它从不为任何人缓下脚步。

    刘如玥难掩心中悲凉,俯下身子,将脸放在秦嬷嬷的手上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笑道:“嬷嬷可是忘了,今个儿是烟云的好日子,我让杏雨给她办个小宴去了。”

    秦嬷嬷啊呀一声,笑道:“都说年老忘性大,这话儿真真的,老奴可不是忘了么,烟云今儿都满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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