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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隐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里闲人

    身边少了老杨这个开挂的大神,方郗想出去浪都浪不出花样,只能继续窝在家里,美其名曰:避署。

    傍晚时分,和光院中庭老树下的亭子里,方郗斜靠在黄花梨透雕罗汉椅上,台几上摆放着一只玲珑紫沙壶、一只白玉盏和几小碟茶点。不远处,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正艳,微风吹过,碧波轻漾,些许清香幽幽。

    “食罢一觉睡,起来两瓯茶。举头看日影,已复西南斜……”方郗半阖着眼,面容舒缓,随手拿起紫沙壶也不斟到杯里,直接对嘴壶嘴轻啜一口,神情半佛半神仙,一副老年纨绔状,十分的悠闲自得。

    “泰宁伯这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刚走入庭中的秦王李清对陪同的宁国公半是惊叹半是羡慕地说道。想他们个个是皇室贵胄,尊贵如斯,富贵如斯,便仍还是得在俗世里你争我斗,汲汲营营于权谋之中,不禁羡慕起眼前之人。想起自己的来意,世事浑浊,要拉他下水么……一时间有些踌躇起来,但必竟是心思深沉,意志坚定之辈,故又很快恢复心境。这种心境的转变说来繁复,实际上却只是他脑中的一瞬变化,快速的连身边的宁国公都没察觉到。

    方郗先在亭子中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但无又下人前来禀告,以为是自家人来,就不甚在意的继续悠哉悠哉,直到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才睁开眼,直起身来。

    “秦王”看见来人,方郗有些吃惊,这人来做甚

    方郗上前两步迎接,先对宁国公道了声好,再对秦王躬身行礼道:“下官见过秦王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这也是方郗不愿意和皇族宗室过多来往,老是要鞠躬作揖,对腰不好!

    秦王弯身双手扶起方郗,打趣道:“是本王不请自来,还望泰宁伯别把孤当




第十九章 送股
    秦王李清捻着手上薄如蝉翼的瓷盏状似出神,好半响后,温和地说:“泰宁伯啊,咱都不是外人,孤大你一些就自认兄长,托大叫你一声弟弟……”,方郗腹中暗诽,不是外人难不成还是内人,你才大我几天哦你家弟弟都在皇宫和王府里呆着呢,口中却连道:“下官不敢。”

    秦王笑道说:“和孤不用这么外道,听父皇说当年他和你父亲曾同在一军中,还认了兄弟呢”说着,不待方郗开口就示意道:“坐下坐下。”

    然后话峰一转,语气沉重道:“实不相瞒,孤此次前来是有事想请郗弟相帮……”

    “唉,户部没钱啊,国库空得都能养耗子了!”

    听了此话,方郗知道薅羊毛的来了,秦王目前正在户部历练!尘心开业二个月以来,日日爆满,且预定者已排至三个月后,目前正在第二家尘心即将开业,钱景可图。最厉害的是新式茗茶,茶税向来是国库主要收入之一,尘心虽没有成规模的茶园,但是由尘心推出炒青茶必然会在不久将来代替目前的团茶,成为主流,李清看重的应该是这个。

    方郗虽知该是出那空着的两成干股的时候了,却仍故作不解状道:“怎么会呢去年年景还是风调雨顺的呀!”风调雨顺户部就没有大笔的额外支出,还叫穷!

    “呵,郗弟是不知,都是在卯吃寅粮,年年亏空呢”李清苦笑道,这是实话。他没去户部历练前,以为户部尚书钱广峰那个老钱串子天天叫穷是因为太吝啬,去了之后才知,原来是真的穷。

    “……”作为一个吃干饭闲职人员,方郗表示不太懂。

    李清咳了两声,想说又不太好意思,心里有些埋怨钱广峰那个老狐狸讹他做这个差使,重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也不绕圈了,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钱老尚书对尘心现在推出新式茗茶很感兴趣,觉得大有可为,想以户部的名义入股,也不多要,四成即可。”李清终究有点意不平,稍坑了把钱广峰。

    “四成,还不多要!”方郗气极而笑:“钱尚书还真是不客气,殿下可知,我才持几成股!”方郗也不自称下官了,直接比了下手指:“三成!我才只有三成!”

    李清耳朵微红,必竟是年青人脸皮不够厚,这种明显的摘桃子行为让他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得知方郗才只持三成股,让他也有点吃惊:“郗弟只占三成那理国公的嫡次子岂不……”

    “柏升兄只持五成,尘心的所有琐碎事务都是靠他在打理,他赚的是辛苦钱。另外两成,我们原本是要给自家的兄弟姐妹们分分,让他们多份零花钱,手上也能宽松点。因为尘心开业时间不长,不知道前景如保,所以暂时留着。”

    听到还有两成空股,李清眼睛一亮,正欲开口时,便听到方郗淡淡地说:“下官不太明白,即便尘心利润再丰可对国库而言,连杯水车薪都谈不上吧!”

    “钱老尚书见广识多,可能是对尘心的前景十分有信心吧……”李清讪讪地说,心中暗道,孤能说主要目的是你吗是的,新茶未来可期只是一部份原因,钱广峰或者正确的说是秦王李清真正看中的是尘心茶楼的灵魂核心-方郗,这一点方郗这时候还没觉察到。



二十章 天工坊
    每到冬夏两季,方郗就比其它时日更加懒散和疲倦,娘胎里带来的不足,让他既畏寒又怕热。由此,方郗常自嘲自己幸好是生长于富贵之中,否则绝对是活不过两集的主。

    进入盛夏的长安格外炎热,原本浓郁葱绿的树木在烈日的灸烧下都蔫卷着叶子,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家里苦夏的不只是他,前些日子,老太太就因夜里多放两冰盆给凉着了,可老太太年岁越长越不耐热,减了冰盆就睡不安稳,胃口也不好,不过两日功夫,折腾的整个人就清减了不少,连精神头都明显变得不足,这可急坏了府里众人,可又一筹莫展。

    方郗想起前世在哪本古献中瞄了几眼的水力风扇,原理他是知道的,可制作细节不懂,便试着和府里养着的工匠描述了一个大致概念与构图,让他们研究。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工匠们没两天便成功制作出一个比方郗先前描述的更加精细的水力风扇来。方郗开心的不行,当下重奖了那几个工匠,鼓励他们不拘方向继续研究发明,只要有想法且具备可行性,就可向他申请研究经费,并且向他们承诺,只要做出成果,就按价值的高低给予他们不同数额的奖励。这些卖身为奴工匠们闻之喜出望外,忙磕头跪谢,感激涕零。

    风扇制作成功后,方郗第一时间就在老太太的院子里选个合适的房间动工装上,并在风扇口摆了一个冰盆,启动后,自己躺在距离稍远的床上试了下方向、风力、温度等各方面因素,感觉非常满意,自己得意的不行,当下就缠着老太太,要她将寝室换置过来,莫名有种邀功的感觉,像个想得到长辈表扬的孩子。

    老太太又喜又爱地摸了摸孙子因忙碌而有些汗渍的背,心疼道:“好好,你别再忙活了,祖母这就让人去搬,你赶紧回去换件干净的衣裳,可别着凉了。对了,你自个院子装上这啥扇了没有”

    “还没呢,因为是刚上手,做的不熟练,所以这一回就做了两个,一个给您,一个先装二哥的院子,听说小芸儿这段时日也是常闹腾,”方郗说道:“您放心,已经加人手在再做了,明后两天所有的院子都应该可以装上。”

    盛夏,是老人和稚儿一年中最煎熬难挨的日子。

    待满足完家里后,方郗又让人在两座尘心楼的各个茶室装上小型风扇,并在门口处安置大型水激扇车,让酷暑中的长安百姓有了可蹭风纳凉的地方。当然他也没忘了另三个好友的家,主动派人上门安装,听说理国公府装完的当天,陈柏升就霸占着风口,挪都挪不开。也是,夏天是所有胖子们的恶梦!

    炎炎烈日里,风扇一出,所向披靡。由于市面上没有销售,许多人纷纷找上宁国公府,方郗想了想,索兴开了个铺子,取名:“天工坊”。没过多久,长安的权贵阶层和其它富裕人家也都开始安装起水力风扇来,做为独家售卖方的天工坊赚了个盆满钵满。

    不知何时起,善财方公子的名声开始在坊间流传,并随之入了皇家的眼,有人在暗地里沉思打量。

    秦王李清得知后,喜且忧。

    这一切方郗目前还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意。善财还好,不是善谋就行,何况他病弱之名,该知人的都知,不知的人稍一打听便知。“这孩子五脏六腑皆弱,不宜多思多虑,不宜大喜大悲,否则有碍寿数。”这个断语是当年有神医之名的太医院掌院亲口所述。没看到宁国公和老太太都由他,纵他,高兴随他么。再者,他好歹是个身份特殊的伯爷,谁又能真正勉强他!

    “半嚼西饼,半饮茗香

    半思日月天地荒

    半掩纱窗,半听鹊忙

    半手摇扇夏日长

    半铺宣纸半研墨

    ……”

    和光院里,水动风扇带来的习习凉风,让方郗心情十分舒畅。兴致一来,便铺了宣纸,挥豪几笔,



二十一章 十七年蝉
    方郗半夜睡的正香,突然被人叫醒。起身边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下发闷的脑袋,边走出内室。零零一正在外室中候着,看见方郗后,立刻躬身双手呈上沾有鸡毛的信件,低声禀报:“公子,是杨爷传来的。”

    方郗有过命令,只要是杨江的讯息无论何时,第一时间来报。故刚一见到是鸡毛信方郗便神色一凛,待看清信封口沾了一堆的鸡毛后,反而稍放松了下来。鸡毛信的梗是方郗有次和杨江闲聊时说起的,后来约定为两人之间独有的联络方式。沾上或画上的鸡毛,数量多少分别代表不同含义:一支表示平安;二支表示严重,但不危及性命,三支刚代表最紧急状态,有性命之忧;其他支数只表示同一个意思:重要事件。

    方郗看完信件后,沉思良久,对站在一旁的零零一说道:“安排人去盯着隆昌堂,死盯着,最好能打入内部,昇阳和京城这两处是重点,此事由你亲自负责。”

    “是。”零零一双手抱拳,施了一礼后,转眼即逝,悄无声息。

    零零卫队是由杨江一手建立和训练出来的,其中又揉杂着一些方郗从现代书籍和影视中看到的特战部队的理念和意识形态,完全独立于宁国公府之外,为方郗亲自掌握的私人力量。宁国公尚且不知,不是方郗在防备自己大伯,只是方郗终将回到泰宁伯府成为独立的家主,他需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情报和武装力量而不是依附于他人,哪怕他人是至亲。

    回到内室的方郗已经没有了睡意,他披着衣服,坐在床上半靠着,想着信上所述的另外一件事情,不禁万分庆幸当时走了老杨这步暗棋,否则真让那驿站的驿丞暗杀得手,届时方郜做为护送队统领所担的罪责就可严重了。

    那驿丞是个死士,见暗杀迎亲使不成,立即咬毒自尽,干净利索,绝无一丝犹豫,快捷的连杨江都来不及阻止。

    事后查知,那驿丞掌管这个驿站已有十多年,有一妻一子,为人老实懦弱,平时对待妻儿以及几个驿卒都很好,这十多年来驿站被他打理的齐整有序,来往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对他印象皆不错。事发前几天,其妻携子出门访亲,至今尚未归返,因为以前其妻儿也曾多次外出探亲,每次大多十几天时间,所以这回别人也没感觉异常。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就是这种正常却让人细思极恐。这种死士有个特定名称叫做“十七年蝉”,长年蛰伏不动,一朝破茧,破茧之日便是死亡之日。此事中,最让方郗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杀一个迎亲使呢和礼部侍郎有私仇说不通呀……

    虽然不解,但方郗也没想去问宁国公并通报消息,一来消息来源不好说,既然方郜无事,就不用多事;二者宁国公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最迟明天,他应该就会收到讯息。

    果然到了第二天一早,宁国公就收到情报,看完后也是被吓出一些冷汗,纵然他一世英勇,但事关自己最为看重的儿子的前程安危,也无法完全做到泰然自若。稍静后,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手中的情报,眉头紧锁,想了想,进宫找皇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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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桃僵李代
    桃僵李代!和光院里,方郗拍了下额头低声说道,这样就能说得通了。杀了礼部侍郎,那个驿丞自己或者同伙就可以易容成为迎亲使混入迎亲队伍,神鬼不知,待之后要做些什么,岂不容易的很。方郗再次表扬了下自己的先见之明,然后就安心补眠去了。至于那啥,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他先睡会儿。

    一觉醒来,已日下西山。下了一场雨,减了几分署气。用过晚膳,方郗穿了件宽大的天青色薄纱直裰,头发也没挽上,只松松挎挎的扎着垂在后背,汲着双木屐,,背着渔篓,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拎着渔竿,准备去钩鱼。宁国公府的后花园有一处活水湖泊,占地颇广。将东西放到船上后,方郗阻止了要去随船的仆人,独自一人泛舟湖上。雨后,暮霭渐起,几缕薄薄的轻雾飘于湖面,若隐若现。晚风徐徐缓缓,清香浅浅淡淡,方郗坐在小船上,一手执着钓竿,神思静谧悠远。

    “一篙一橹一孤舟,一个渔翁一钓钩,可惜少了一只鹧鸪,不然就齐活了。”方郗忽而轻笑道,拎起边上的酒壶,饮上一口,样子洒脱,只是渔篓空空。

    这时有人在岸边笑道:“闲来垂钓碧波上,泰宁伯好雅兴,不如让孤也来试试。”

    方郗顺着声音转身望去,见秦王李清一身常服,负手而立,身后站着一个黑髯文士,两人皆是笑意满面,走在他们后面是宁国公府的外院大管家和几个仆人。

    方郗没好气地回道:“这船小的很,可装不下您。”边说边将船摇向岸边。说话不算客气,可任谁各三差五就看到同样的脸在自己面前晃悠,也都客气不起来不是。哦,对了,今天还多带了一位新面孔。

    上了岸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仆人后,顺手理了下衣服,对李清说道:“秦王殿下怎么来了这位是”

    李清将范明介绍给方郗后,说道:“前段时间广平先生出京办事昨日才回,听说孤今儿要来找你,就急急跟来了。”

    范明上前一步,对方郗躬身施礼道:“在下范明,不请自来,请伯爷海涵,在下久闻伯爷之盛名,今得见一面,三生有幸,。”

    方郗回了一礼,略带腼腆地说道:“范先生太过客气了,那都是一些夸大其词的谬传,范先生千万别当真。”

    方郗见随同的人只有大管家,便知有资格接待的人此时都不在府里,只好将两人请到自己的院子。

    到了和光院,方郗将两人安置妥善,再告罪一声,先行回房更衣。待重新回到凉亭时,见李清正在显摆他的茶艺,对面坐着的范明面露赞叹且敬仰之色。看到走进来的方郗,李清很有主人翁样子



二十三章 酒饮微醺
    方郗笑而不语,挥手让仆人们退下后,亲自打开木桶上的笼头,倒出些带有泡沫的黄色液体装在银壶里再放置冰盆后,分又别在三个带把的大杯子里装了一些,然后说道:“新出的酒,很适合这个时候喝,殿下和范先生偿偿,看看顺口不。”说罢,自己端起改版扎啤杯,仰头大饮一口,二氧化碳瞬间带走口腔热量那种浓重而愉快的刺激感,而让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十分舒畅。这种由纯绿色无污染的小麦酿造出来的啤酒的口感就是好啊。

    嗯,冰镇的会更好,就是得等会儿。

    看到方郗的样子,李清和范明对视了一眼,也学着方郗样子端起杯子准备来上一大口。方郗连忙劝道:“初次喝,先饮一小口,试试口感。”啤酒中的二氧化碳可是会刺激口腔神经的,初次接触有的人会不习惯。

    李清两人听劝,先略略抿了一口,回味了一下,感觉有点奇怪,和他们之前喝过的所有品类的酒都不一样。又再喝了一口,这回喝出些感觉来了,浓郁的麦香,醇厚细腻口感让他们不由自主又喝了一大口,然后不知不觉就喝完杯里的酒,而后相互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

    放下酒杯后,李清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酒,和孤喝过的酒都不一样,口感有些奇怪,可越喝越顺口。”

    范明在一旁点头称是。

    方郗笑道:“这是麦酒,前几天刚酿造成功的,殿下今天来的正是时候啊。”方郗将啤酒改了名字,更符合这里的世情。

    李清笑着怪怨道:“若孤今天没来,你就没打算让孤知道吧!”

    方郗道:“我就试酿了两桶自饮,若殿下和范先生喜欢,就多喝几杯,此酒冰镇口感更好。”说着,试了试银壶的温度后,起身为李清和范明续上杯。方郗没打算送酒给李清,他真的只酿了两桶,送谁又不送谁呢,还不如谁都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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