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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隐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居里闲人
    连喝了几大杯,三人都有几分酒意上头,神情变得舒缓而懒散,连原本有些拘束的范明都从容了几分。随意闲聊着,又喝了两杯,待范明还要继续斟酒时,方郗开口阻止,浅浅笑道:“花看半开,酒饮微醺。留存五分,三分留给自己,二分存于他人。前可进,退可守,岂不正好”

    李清沉吟片刻,问道:“那是不是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方郗回道:“有话说,打蛇不死,自遗其害。又有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见有‘世事无绝对’这个理了。”

    “那怎么做才是对的”只刚到及冠之年的李清有些迷茫。

    方郗笑道:“无谓对错,好坏,人生就是一个不断选择取舍的过程。想得到什么,先预算下,得到之前需要先付出东西及付出之后需承受的代价,然后再和得到的结果相比较,对自己而言孰轻孰重,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李清点了点,若有所思。

    范明借着酒意问道:“伯爷您是如何选择和取舍的”

    方郗淡淡一笑,




二十四章 病倒
    望江楼出来,李清顾不得回府,直接进宫向惠武帝禀报此事。御书房中,听了儿子的话后,惠武帝的神情也有些凝重,粮食是一个国家的根本,他以为自己已足够重视,没想到却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一个影响因素。

    惠武帝沉思良久,缓缓问道:“泰宁伯有和你说起解决的方法么”他知道自家二儿子和宁国公家的那小子近来关系不错。

    李清摇摇头,有点羞涩道:“没有,他让儿臣自己想,或是与人商量。”

    惠武帝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儿臣想先派人去各地调查下近几年的粮食产量、市面粮价以及酒铺酒坊数量、销量等等这些情况后,再来制定对策。”

    “为什么”

    李清恭敬地回道:“泰宁伯曾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惠武帝点点头,环视下自己的书房,现在喝的茶,用的风扇都与这小子有关,原只知方郗聪慧善财,却不知他看事如此深远透彻,可惜了……想到方郗的身体状况,惠武帝又再次暗暗叹道:可惜!

    “或许他现在养好了嗯,改天让太医去给他把把脉。”惠武帝捻了捻自己胡子,想道。

    ……

    出于某种直觉,李清在派人出去前,和方郗提了一嘴,果然有所收获。方郗让人暂缓出行,没过两天就交给李清一张据说是表格的东西,此次需要要调查的所有项目都按一定的格式一一列在上面,一目了然,十分简便。

    李清越看越觉得巧妙,感觉此方法可以用在很多地方,于是一边让人抄写印刷带去调查,一边追着方郗各种请教,把方郗给缠的不行。

    这天,方郗感觉自己有些着凉不太舒服,想着一些小症状,睡一觉或许就自个好了,于是早早就上床休息。哪知夜里突发高烧,且来势汹汹,让他来不及挣扎下就直接陷入昏迷。幸好方郗平时夜里有喝水的习惯,因此随侍都会在半夜进他房间一次,为他更换温水。这回当随从和往常一样换完水后,感觉不太对劲,床铺似乎有些动静,于是走上前看下究竟。这一看不得了,只见主子双眼紧闭,满脸通红,靠着近些都能感觉到一股热气,倒吸了口气,慌乱地往门口跑去,大声喊道:“不得了,快来人,少爷发烧昏厥了!”

    刹时,和光院里所有人都被惊醒,管事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直接穿着里衣跑到方郗房里,一边的派人去叫府医和去向宁国公禀报。

    宁国公和府医是同时到的。

    府医把完脉,又探了方郗的额头,眼皮等各处,摇摇头对宁国公为难地说道:“此乃急症,来势太汹,需下重药先行退烧,可三少爷的身体又承受不住那些药效,唉……。”

    宁国公心中一痛,沉着脸道:“我这就进宫请太医,你先想办法让郗儿退些烧,至少不能再加重。



二十五章 消息
    过了几天,方郗一早醒来,便看到风尘仆仆的杨江站在他床边,吓了一跳,问道:“啊,你怎么回来了谁告诉你的呀,大哥那儿呢”

    “是我通知杨先生回来的,你大哥那我已经另外安排人去了。”宁国公跨进房门说道。说完也不理会方郗,直接对杨江说道:“杨先生出门的这段日子,郗儿身边没人敢管他,全都由着他性子来,今后还请先生多加看顾。”

    杨江施了一礼,郑重道:“会的。”

    方郗木着脸,不敢说话。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有点儿过了。

    这次杨江回来还带来一个坏消息,方郗在花溪村的学生铁蛋爹娘去年底出事,双双亡故,兄妹俩成了孤儿,现在是由同村的族人帮着抚养。方郗闭上眼睛,淘气的铁蛋,可爱的小花,敦厚的铁蛋爹,淳朴的小花娘,每张脸都在眼前一一闪过,熟悉的恍如昨日才刚刚分别。沉默良久,方郗写了一封信,让下人送去给宁国公,烦请宁国公同方郜通讯时捎带上。

    养病的时光极其无聊,在老杨的监管下,方郗又过上不能出院门的日子。虽然他没生病前也是经常呆在和光院里不怎么外出,可人就是这样奇怪,越是被束缚就越想念自由,越是不能做的事就越想去做。想念冰啤,想念小龙虾,想念撸串儿,想念夏天里所有快乐的源泉,想念曾经肆意张扬的青春。方郗喝着寡淡无味的汤汤水水,念念有词。

    除了自家的兄弟外,李清和陈柏升隔三差五就来陪方郗,两人都觉得是为自己的事而让方郗劳累到,都愧疚的不行,每每来看方郗时都小心措词,不敢和他说任何需要劳心的事情。直到有天方郗实在看不下去,逮着他们训了一通后,方才恢复正常。

    洛州.花溪村

    九岁的铁蛋冒着烈日在父母留下的两亩地里干活,黢黑的脸上汗水淋淋,已完全看不出曾经的稚嫩和淘气,仿佛一夜之间忽然长大。只在偶尔间听到学堂里传来的读书声时,才露出一丝向往和怀念。

    小花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哥哥的身后帮着拔草,晒得满身大汗,脸蛋儿通红。

    解开系在腰上的破毛巾帮妹妹擦了脸,看着快被晒伤的小脸,铁蛋心疼道:“花儿,天太热了赶紧去树萌那边歇歇,哥哥自己能行,不用你帮忙。”

    “不要嘛,就要跟着哥哥。”小花牵着哥哥的衣襟执拗道,懵懂的她害怕自己若没看住哥哥,哥哥也会像爹娘一样突然不见。

    铁蛋大人般地叹了口气,牵起妹妹的手,往树萌走去,先生说过,小孩子抵抗力差,不能像大人一样熬。他忘了此时的自己也只是一个小小少年。

    “铁蛋,陈明鑫……”

    牵着妹妹刚走出田坎,铁蛋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叫喊声。他驻足望去,见村长爷爷陪着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向他走来。

    “你就是陈明鑫”官差看着面前极为普通的农家孩子上下打量了几眼,有些怀



二十六章 进京
    经过几个月的前期筹备,完成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五礼后(到京城后,婚礼时由晋王最后一礼“亲迎”),惠武十八年,癸酉初七,由嘉平公主的同胞兄长,魏帝第五子端王刘尚直亲率的北魏和亲队伍抵达洛州。其时,南唐迎亲使礼部侍郎施维德和洛州知府计余出北城三里迎接,禁卫军中郎将宁国公世子方郜未同出行。

    将进入洛州北城门时,和亲车队里一辆四乘马车突然停下,穿一身华丽的大红嫁衣的嘉平公主掀起的车帘门,探出半身凝视远方。良久,帘门才缓缓放下,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划落,悄无声息地隐没在拂面的轻纱中。我的故国,此时一别,不知归期何期……

    洛州城中,在通往会馆的主街道上,士兵密布,车马禁行。两旁的酒楼、客栈、店铺所有的房屋,一层以上的临街靠窗位置全部由禁卫军把守,滴水不漏。

    街口,方郜全身甲胄,神情肃穆,昂首坐在马上,身后跟着两列正装禁卫军骑兵。对于今天的来人,他有更深沉更复杂的情感,十九年前,他已经懂事。

    远远见车队驶来,方郜朝后打了个手势,待骑兵队调转马头后,自己纵马上前迎接。他们将在会馆中休息一晚,明日一同北上京城。

    离主街道不远的地方,聚集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他们多是好奇这其它国家的皇帝闺女长成啥天仙模样,带了多少的金贵嫁妆,虽然被隔在三丈开外,只能隐约看见车队行过,却不妨碍他们自得其乐,彼此讨论的热火朝天。司徒南戴着斗笠,穿着短褐混迹于人群中,看见远处随行于御车旁的北魏端王,眸光一闪,又特意打量了几眼后才挤出人群。

    “看到那个端王了感觉咋样”洛州城郊的一处庄园中,隆昌堂西南大掌柜余自祥躺在摇椅上,看到走进房门的司徒南,懒懒地问道。

    司徒南拿下斗笠放到一旁,又喝了杯水后,方道:“看其样子是个人物,可惜今天离着远了些。”

    余自祥直起半身,讶异道:“以你之能,也不能寻机凑近你不是早些时日就在平安楼订了临窗的位置么”

    司徒南苦笑道:“今日那两旁包括酒楼饭馆在内的所有房屋全被禁卫军清场,而且是临时通知,马上执行的,让你改变计划的时间都没有,我只能临时换了衣服去混人群了。”

    余自祥赞叹道:“此计谁出,甚是谨密呀。”

    司徒南道:“宁国公嫡长子,此次护卫队领将方郜。”

    余自祥笑道:“是他,难怪不怕得罪人。也是,论靠山,比他硬的没几个,论自身,人现在已经是正四品下了,前程无量啊。”

    司徒南也笑道:“他也没得罪人,禁卫军是提着银袋子去,说此次因清场造成的所有损失,由他们负责,当即就补足了银两,那些掌柜店家以及在场的客人都笑得和花开似的,哪里还会怪罪。”说完,从怀中取一个小银锭在手上抛了几下,“哪,我的,补了半两。”

    余自祥竖起拇指,赞道:“虎父无犬子!”虽然各处不同阵营,但不妨碍他的欣赏之意。

    司徒南叹了口气,郁闷道:“车队明日一早起程,此次机会已失,给主子传信吧。”



二十七章 收徒
    “方先生……”铁蛋看到站在庭院门口,样子比去年更加清瘦的方郗,有些怯怯地低声叫道。这一路来的所见所闻,纵然他只是个年纪尚小,未见世面的的农村孩子,心里也隐隐明白,眼前的方先生不单是以前那个在村里教学的先生了。

    方郗淡淡一笑,道:“乘法口决可背全了改明儿先生可是要考你的。”

    铁蛋听了,咧开嘴,本是想笑,但不知为何,泪水自个簌簌地往下掉。方郗见了,上前把这个瘦弱的孩子搂在怀里,微微叹了口气,铁蛋搂着先生的腰,把头埋进先生的衣襟里,小身子微微颤抖,呜咽之声隐隐传出。方郗只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未发一语。小花儿也感受到了这种无言而凝重地气氛,转过头,双手环抱着杨江的脖子,泫然欲泣。

    过了好一会儿后,铁蛋才抬起头,看到先生身上被自己哭湿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方郗抚了下他的头发,又帮他把眼泪擦好,温声说道:“走,咱们进屋去,这里是先生的家,以后也是你和妹妹的家,别害怕。”说罢,又逗了下小花儿,然后牵着铁蛋进了院门,

    早在方郗决定要收养铁蛋他们时,就已经吩咐下人在和光院里收拾出一处合适的厢房给兄妹俩居住。至于安排住一起的原因,一是现在小花儿年纪尚幼,没到男女大防的时候;二是初到陌生的地方,兄妹俩人还需要在心里上抱团取暖,相互依赖。

    方郗一边让人去拿汤品点心给两娃垫垫肚子,一边叫下人去给慈安堂和荣禧堂通报一声,说他收养了两个孩子,但因孩子重孝在身,所以就不带到她们面前请安了。

    “三少爷说,最重要的是,他收养的孩子里有个小女孩儿,所以他现在需要一个仆妇,一个丫鬟,还要有一个能陪小女孩玩儿的小丫头。”仆人弯着腰恭敬地说。

    慈安堂里,老太太和国公夫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甚明白。老太太追问道:“是哪里来的孩子三少爷为什么要收养他们,还带着重孝什么时候到的”

    仆人想了想,回道:“奴才听说,两人是兄妹,大的男孩是三少爷以前教过的学生,是世子爷派方甲送他们来的,刚刚才到。其它的,奴才就不知道了。”

    老太太听了更糊涂,咋又牵扯上郜哥儿了婆媳俩人对视一眼,算了,还是自个亲自去看看究竟吧,一个自个还没成亲的孩子,哪会懂得养小孩哦,还两个,一点都不靠谱!

    老太太和国公夫人驾临和光院时,铁蛋兄妹正巧被管事夫妇带下去洗漱更衣。方郗趁机将两人身世说了一通,然后对老太太说道:“陈明鑫的父亲是外乡人,孑然一身,母亲虽然是本村的,但明鑫的外祖父母年纪已大,又只生养两个女儿,另一个女儿也是家境贫寒,自顾不暇,哪还有能力再多养两张嘴呢。虽然花溪村的乡亲大多善良,偶尔也会出手帮扶一把,但兄妹俩还是经常有一餐没一餐的。孙儿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单看在两年的师生情份上,也得帮衬一把,何况他们都是好孩子呢,曾给孙儿带来不少快乐时



二十八章 嘉平公主
    老太太她们走了一会,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就领了一房下人和一个老太太给的二等丫鬟带着一些物什来到和光院,禀报了方郗后,便自行下去安置归整。

    没过多大功夫,洗漱好的铁蛋带着妹妹回到厅里,铁蛋边走边扯着身上的新衣样子有些儿别扭,倒是小花儿适应良好,爱惜地摸着自己身上的月白色小襦裙,只抿着小嘴笑。

    方郗将两人招呼到身边,然后杨江拿了杯半温的茶给铁蛋,示意他给方郗敬茶行跪礼。铁蛋虽不甚明白,但心里隐约知道这是件很重要的事,便双膝跪地,将茶杯高高举过头顶,对方郗说道:“先生,请喝茶。”

    方郗笑道:“以后叫老师吧。”

    铁蛋大声道:“是,老师,请喝茶。”

    方郗含笑接过,喝了一口,放到桌上,然后拿出一支小巧精致的雕花玉笔递给铁蛋,摸了摸他的头顶说道:“乖,起来吧,这支小笔给你玩儿。”

    铁蛋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很实在的头,然后双手接过玉笔,爬了起来,摆弄着玉笔爱不释手。

    方郗又将小花招呼面前,低下头,拿了一个白玉璎珞项圈给她戴上,温声道:“小花喜欢吗”

    小花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项圈,眼睛发亮,认真地点点头,小声说道:“嗯,好漂亮,喜欢!”

    “那老师给你取个正式的名字和哥哥一样,小花就做小名好不好”方郗问道。

    小花听不懂方郗的话,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铁蛋大约明白老师的意图,就朝小花使劲地点了点头。

    于是小花便也点点头,奶声奶气道:“好。”

    “那就叫‘瑞’吧,陈明瑞,希望小花儿从此以后事事吉祥如意。”

    铁蛋走了过来,对方郗鞠了一躬,道:“谢谢老师。”

    小花也学着哥哥行礼,但重心没掌握好,差点儿摔倒,唬得铁蛋一把把她给捞住,小家伙也不害怕,咧着小嘴咯咯地笑。

    这一切完事了后,在厅上仆人们隐隐羡慕的眼神中,方郗对先前随着铁蛋兄妹俩一同前来的小厮和丫鬟道:“以后明溪少爷和明瑞姑娘的日常事务我就交给你们了,他们俩年纪还小,又刚到府里,许多事不懂,不习惯,所以你们要更加细心照看,凡事要想在他们前面……若出了事儿,我只找你们。”

    “是!”

    和光院里多了两个小孩热闹了不少,尤其是小花儿,每次看到方郗喝药时,她总是皱




二十九章 宫宴(一)
    在阳光暖暖的深秋午后,方郗坐在临窗的榻上,一手拿一本残谱,一手执一粒白子,思索了好会儿,方才放到棋盘上。不远处,铁蛋站在书桌旁神情专注地临着贴,整个书房显得宁静而安祥。方郗探出半身,又仔细端详了会,感觉不太妥,想拿起白子重新下时,已经迟了,伴随着“哈哈”两声,凌空飞来一粒黑子,“叭”的一下子斩断了他的大龙。方郗扔下手上棋子,抬头瞅了眼正得意的陈柏升无奈地说:“你不是在筹备第四家尘心吗,咋还这么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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