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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五代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有点混蛋

    三位女子也注意到了衣着楚楚,骑着高头大马的李延庆,不停地向李延庆递着秋波。

    “衙内,我们快进去吧,她们妓乐司安排的几个妓女,专门替酒库贩酒的。”察觉到了李延庆的好奇,并辔而行的张谦宜解释道。

    妓乐司便是此时州中管理妓女的官方机构,归属州军管辖,大部分妓女并无丝毫的人生自由。

    只有极少数精通声乐的名妓,或是在官方经营的妓院、酒铺、酒楼等场所中工作的妓女,有少许的人身自由。

    李延庆很清楚,这三个替酒库贩酒的妓女,在宋州的妓女群体中还算幸运的了。

    扭过头,李延庆翻身下马,整了整略微起皱的衣袍,不再看酒铺,将马缰递给清风楼门口恭迎的小二:“嗯,进去吧。”

    张谦宜定的雅间在清风楼的二楼,一楼是开阔的大堂,二楼则是一个个封闭的包间。

    李延庆跟着张谦宜上了二楼,为客人服务的便不再是男性的




第九十八章 狡兔三窟
    “哦,张都监先说来听听。”李延庆抿了口果酒,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其实内心早就警觉了起来。

    在进屋的时候,李延庆一直在猜测,为何邀请自己的是张谦宜,而真正宴请自己的却是张惟远。

    这父子两人不是关系不和么怎么张谦宜现在还会乖巧地站在门口呢

    现在李延庆回想起了张谦宜上马时的那个费劲样子,想来不一定是因为张谦宜身子被掏空了,而是被他父亲打得啊!

    曾经在竹明义和张谦宜的谈话中,竹明义就透露过,张谦宜曾被他父亲在青楼抓了现行,当场暴揍过一顿。

    张惟远对内是一位打骂孩子毫不手软的严父,对外则是一个行事精明的官员。

    这样的一个人暗中宴请李延庆,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请求。

    “在下有两个儿子,大哥儿如衙内所见,不学无术,但二哥儿聪明伶俐,勤奋好学,在下想为他求一个牙职。”张惟远直视着李延庆,眼中透着一股子精明。

    李延庆心中惊讶,详装镇定道:“此事张督监不应该来寻我吧,我并无权力任免牙职。”

    牙职,就是牙兵中的武官职位,也称牙将,是藩镇割据时的遗留产物。

    牙兵本是节度使的亲信侍卫军,此时牙军基本都被撤销并入了州军,但牙军中的官职还是保留了下来。

    节度使可以随意任免牙职,但并没有可以统领的牙军,就是个空头名号。

    朝廷对此持听之任之的态度,既不会承认牙职的合法性,也不会否定他的存在,随节度使自由任命,反正就是听着好听罢了。

    此时的节度使一般会将牙职分给亲属、或者属官的后代,反正大小也是个官职。

    牙职都是些什么衙内都指挥、牢城使、衙内巡检使等威风霸气的名字,加在名字前面,说出去也好听。

    但这也意味着一州的牙将,通常都是节度使的亲信之人,张惟远此举,其实是在向李家输诚。

    这正是令李延庆感到疑惑的地方,张惟远的官途并非能一眼望到头,还有无限的可能。

    何必要急着向被郭荣猜忌的李重进输诚,自断官途呢

    如果张惟远的儿子加入节度使麾下,任为牙职,这可不算一件小事情。

    往小了说,这是宋州官场一派和谐,节度使和手下的武将关系和睦。

    往大了说,张惟远此举可谓是背叛朝廷,投靠地方节度使!

    作为宋州巡检,张惟远名义上是节度使的属官,俸禄还是节度使府在发放,这个职位曾经叫做衙内巡检使,大约三十年前,是由节度使任免的。

    但此时地方的武官任免权都已经收归朝廷,张惟远这个宋州都监,可是枢密院直接委任的。

    李重进这个节度使若没有枢密院的调兵文书,是不能轻易调用州军的。

    察觉到了李延庆眼中的一抹讶色,张惟远捏了捏八字胡,微笑着道:“牙职有限,李使相又一直在京中,迟迟未赴镇,在下怕牙职全被李使相许了出去,所以想让李衙内替在下的二哥儿美言几句。”

    李重进确实有在信中提过牙职的事情,有几个牙职已经许给了李延庆的几个堂弟,还说李延庆要是今年没被荫补官职,也可以先当个牙职。

    不过这些都得等李重进赴镇之后才能安排。

    “此事并不难,不过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为何你会如此在意牙职。”

    牙职本身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是这个职位代表的意义,李延庆是在怀疑张惟远的用意。

    张惟远笑了笑:“狡兔三窟罢了。”

     



第九十九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顶着寒冷的夜风,李延庆离开清风楼后,快马回了节度使府。

    回到一心院后,李延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仆役去召张正过来。

    乌衣台的保密工作,得好好整顿一番才行了。

    虽然自乌衣台建立伊始,李延庆就一直在强调保密的重要性。

    但要想让一帮曾经是皇家直属察子,以及行事高调的节度使护卫的大老爷们明白保密的重要性,这实在是一个几乎难以完成的任务。

    原来武德司的那帮人在开封城里嚣张惯了,虽然自武德司解散后过了几年隐姓埋名的苦日子,但一加入李延庆的麾下,难免就有那么点故态萌发。

    节度使府加入乌衣台的那二十名护卫,忠诚虽然可以保证,但要他们低调做事,也极为困难,他们毕竟是当朝权位最高的武将家的护卫。

    想到这里,李延庆就有些头疼。

    即便自己跟张正和刘从义三令五申过保密的重要性,但乌衣台这个秘密,还是让张惟远知晓了。

    只不过张惟远怀有野心,并没有拿这个把柄来要挟李延庆,或者是告发到朝廷,换取功勋,却就势想要加入李家的麾下。

    李延庆喝了口热茶,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张惟远是个二五仔,不然是会出大麻烦的。

    一般的检举揭发,李延庆并不在意。

    到了父亲李重进这个位置,一般官员的检举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了。

    但宋州判官窦侃,和宋州都监张惟远这两人不同,他们两人一文一武,肩负着从两方面监察宋州节度使的职责。

    一但这两人检举李重进有反意的奏章递到郭荣的案前,郭荣定会有所忌惮。

    现在张惟远已经表了态,李延庆暂时不用担心张惟远,可窦侃那边该如何处理呢他知不知道乌衣台的秘密呢

    结合这两个月所发生的事情和京中的来信,李延庆也基本摸清了窦侃的性格和背景。

    窦家五兄弟算是比较标准的五代文臣。

    五代的文臣大多都是墙头草,恪尽职守不问朝堂,谁当皇帝就替谁干活。

    因为在五代卷入皇权斗争的文臣武将,大多死得很惨,朝代一更替就要换一茬,而那些埋头辛勤干活的臣子,新皇一般还是会继续任用的。

    窦家五兄弟就是这般为官的,在地方就尽量保境安民,在中央就讷言敏行,只做分内之事,不主动参与朝堂争斗。

    同时这五人不忠于皇室,对于改朝换代他们也没什么意见,五兄弟里除了年龄最小的窦僖,都不止在一朝当过官。

    至于老四窦侃,相比起他那行事稳重的大哥窦仪,也就是性子急了点,其他应该区别不大。

    从这一角度来看,窦侃即使知晓了乌衣卫的事情,大概率也是不会上报朝廷的。

    谁也不能肯定,要是真逼反了李重进,郭荣就一定能镇压得住。

    到时候李重进当了新皇,自然会追究以前举报过他的官员。

    所以窦侃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不太可能会向郭荣打李重进的小报告。

    是不是要让老师去试探一下窦侃呢李延庆一时难以拿定主意。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愈发明亮的月光,李延庆内心有点焦急,张正怎么还没来

    又等了足有一刻钟,张正终于是匆匆赶来。

    “张叔,发生了何事”李延庆看着张正气喘吁吁的样子,额角还冒着热气,不由有些担心。

    “三郎,有两个乌衣卫失踪了!我刚才在指挥人手寻找,故而来迟了,”张正擦了擦额头的汉,焦急地说道。

    李延庆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什么失踪了仔细说来。”

    “是,有两人未经过允许,擅自离开了乌衣台,时间大约是戌时,同房的人见



第一百章 逃兵
    “你看错了吧。”雷五扯着嗓子嚷嚷道。

    雷五睡意朦胧,依旧靠坐火堆旁,火堆越烧越旺,他的睡意肆意膨胀,不想起身。

    钱二非常肯定城墙上有人在爬动,就在他前方几十米处,他听到了声响,只不过呼啸的风声和那些老兵的谈笑声太大了,他听不真切。

    作为今年下半年才加入军队的新兵,钱二不同于雷五那帮老兵油子,并没染上太多恶习。

    不满足于守城的那点薪俸和老兵们的压迫,钱二一直想要立点功劳,好升职加薪,所以即便是在寒夜之中,也会按章巡视城墙。

    钱二弯下身,右手扶在城垛上,左手捂住头顶的发包,奋力地探出头想要一看究竟。

    然而天色太暗,钱二的夜视能力又差,他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钱二啊...快来烤火...你要是冻坏了,我可没法跟你老娘交代......”

    听到雷五的含糊不清的呼喊,钱二忽然灵机一动,他转过头大声说道:“哎,是我看错了,我这就过来。”

    钱二收回上半身,将自己隐藏在黄土城垛后头,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

    很快城墙上就只剩下了老兵们的谈笑声。

    一个附在城墙上的黑色人影抬了抬头,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们继续,他走了。”

    另一个黑影无声地点了点头,两人麻利地攀附着城墙的缝隙和突出,如壁虎一般,飞快地向上攀升。

    这两人自然便是宋城节度使府里逃出的两名乌衣卫。

    自武德司解散,他两四年前慌忙逃离开封,回到家乡,因不善耕种,又吃不起苦,就重操旧业做起了窃贼。

    受到同僚的招募后,他两被李延庆开出的高额薪俸所诱惑,投到了乌衣台下。

    但自由散漫惯了的两人,难以适应乌衣台枯燥的训练生活,便趁着训练结束至睡觉前的一小段自由时间,一同翻墙逃出了乌衣台。

    两人很清楚节度使府势力庞大,必须在今天就逃出宋城才有生机,却没想城门闭门的时间比半个多月前两人刚入城时早了不少。

    所以这两逃兵就被挡在了城内。

    无奈之下就只能选择翻墙逃命了,两人就几个城门对比一番,觉得西面城墙的防守最为疏松,便想从西面翻墙出城。

    宋城的城墙以黄土夯成,受限于唐朝的生产力,外表并不像明清时一样能够覆盖一层砖块。

    这城墙到此时也有快两百年历史了,经过一百多年的风吹雨打,城墙上坑坑洼洼的,多得是可以下脚的地方。

    两人一路向上攀爬......

    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城墙上传出。

    钱二蹲在城垛旁的阴影中,听到声音越来越接近,握着腰间长刀的手微微发颤,额头冒出几滴冷汗。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缺少经验。

    明月照耀下,当看到一只筋骨凸显的手攀上旁边的城垛时,阴影中的钱二心脏砰砰直跳:来了!

    那只手牢牢握住城垛上凸起的一块黄土,用力一拉,一个五尺多高的矮个人影便轻巧地翻上了城墙,除了脚尖碰地时“噔”的一声轻响外,并未发出多余的声响。

    矮个男子先入为主地认为,刚才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士兵已经回城门楼烤火去了。

    就着月光,矮个男子抬起头稍稍打量了一番周边环境,没发现可疑人影。

    百余米外的城门楼下依旧谈笑风生,矮个男子揉了揉有点发酸的手腕,俯下身抓住同伙的手,想助同伙一臂之力。

    突然,随着一声长刀出鞘的声音,同伙胡子拉碴的脸上出现了一片阴影,矮个男子猛然转身,见到了身后一张挂满汗珠的稚嫩脸庞。

    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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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张二衙内
    第二日卯时刚过,李延庆照常早起、锻炼。

    昨日两个逃兵的事情虽然让李延庆略感不爽,但不能影响他的正常作息。

    在医疗水平低下的古代,即便是一点小感冒都有可能夺走一个人的性命,李延庆可不敢放下每天的锻炼。

    在锻炼的时候,李延庆一直在思考张家二衙内的事情。

    张惟远的二儿子名为张谦和,在州学里就读,今年还不满十五岁。

    据州学里的教授所言,这张谦和聪明伶俐,一般经文只需看过几遍即可背诵,同时行事老成,不似少年。

    在昨天晚上派人去稍稍打探了一番张谦和的有关情况,李延庆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张二衙内实在是年纪太小了点。

    即便教授夸他行事老成干练,毕竟还是个未满十五的少年。

    可自己昨天还亲口承诺,要将张谦和安排进乌衣台。

    一想到这,李延庆的头就微微作痛,给这张谦和安排个什么职位呢能不能反悔

    可将张谦和安排进牙军更为不妥,他的身份过于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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