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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你臻途无悔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斯诺

    秦三刚才稍稍有了些意识,顿感一阵阵的剧痛袭来,痛得他几乎再次晕了回去。只是浑身上下除了痛,却好像没有了其他的知觉,他想动动手臂都做不到了。他心中不由得一惊又一凉:难道竟是摔坏了脊椎,瘫痪了吗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他是不怕的。他甚至情愿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那样的话,十年前遭遇的冤案,家破人亡的惨痛景相,也就都不会再来他的梦里折磨他了。

    妻子于幼娟自尽之后,秦三在部下的拼死保护之下,冲出了围府的几路人马。那刘常等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破釜沉舟的打杀出来。要知道,在京城里面,他们要拿谁,谁又敢不乖乖的束手就擒毕竟入了诏狱还有一线自辨的机会,而拒捕就形同谋逆,家人可就要连坐了。他带着如此众多的人马,摆了那么大的阵势,不过就是显示他的能耐和势力,震慑一众明里暗里和他作对的“宵小”罢了。

    只是刘常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秦三有一个那般聪慧烈性的妻子,以自身性命为代价,助秦三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从而逃出了生天。

    秦三一心筹划着报仇洗冤。没想到,两年之后,权倾一时,把阁老皇帝都玩弄于手掌之上的权阉刘常,竟然被后党和徐阁老联手做掉了。他心中明知道刘常作恶,后党也一定脱不了干系。只是,他可以杀权阉,他却不能杀太后!

    曾经,秦三唯一的指望,便是等小皇帝亲政后,也许能为当年为了维护皇权朝纲、为了正义和节气而含冤牺牲的一众人等平反昭雪了。可是近年来即使地处偏远,他也听说了一些小皇帝传言。说幼主终日里和一帮少年厮混,不喜读书,只好打架斗狠,还经常白龙鱼服,混迹于市井胡闹。这样的性子,如何能指望他将来做一个远奸佞,亲忠良的明君

    更何况那遥遥的等待,即使等到了,也只是对幸存者的心灵的慰藉罢了;于那些已经成了冢中白骨的逝者,又有何用

    他满心的伤感,愤懑,不平,无望在徐村被徐家人渐渐的抚慰下来。他并不清楚未来会如何,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机会,遥遥的注视着天子脚下的变动。他白天如同一个山中猎户,村中的农夫,徐家的一员,日子流水一般的年复一年,除了,于漆黑静谧的深夜,依然会时时为噩梦所侵扰。

    秦三想着,如果自己真的瘫痪了或是残废了,那还真不如死了。尤其是当一阵阵的剧痛不间断的向他袭来,他真的只求就这样痛死了最好。只是如果他死了的话,书儿怕也是难活了。除非有人知道书儿在崖




第四十三章 信任
    书儿形单影只的站在昏暗陌生的一片没踵的杂草里,四顾茫然。她心里一慌,血就往头上涌,只觉得脑子里面“嗡嗡”的直响,周围的精致看起来都是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身处何方。

    好在她还明白,任何慌张和软弱在这种时候都是致命的,何况秦三叔为了救她重伤成那样,如果她不能及时赶回去,就会耽误最佳治疗时间;要是再有什么毒虫猛兽的话,现在的秦三叔可是丝毫没有自保之力的。

    书儿努力回想,理顺着思路:“我来是为了找水,刚才也是在山涧的附近看到上面掉落下来的东西的。那么我先顺着水声找过去,找到那条山涧就有希望。我做的路标肯定就在水边不远处的。”

    她心中一静,脑子就清晰起来,耳中隐隐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顺着声音的指引,在路上亦注意到了刚才被自己踩到的野草。

    书儿不禁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呀,我现在眼睛好了,我为什么还不仔细的去观去察呢我可真傻啊。”

    这个小小的发现却让书儿心中一阵激动,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有“码踪”的一天。她小的时候就喜爱看书,随时随地有点光亮就可以坐在那里看半天。晚上的时候为了节省,她便常常借着一点炉灶上的火光继续看下去,不知不觉之间视力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出门的时候因为看不清周围的景致,又不好意思凑到近前去看,索性就乖乖地跟在大人身后。渐渐的,就成了“路痴”。后来还是秦三发现她越来越畏手畏脚的,知道愿意后便教给她一套运气之法,并叮嘱她千万不能再在暗处看书了。书儿的眼睛恢复了,可她因为也被父母拘在家里学习管家和女红,不再有经常出门的机会了,自然也只有继续顶着“路痴”的名头了。

    现在周围一草一木对她来说都是清晰无比,甚至草丛里的小爬虫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书儿心里感谢着秦三叔帮她治好了眼睛,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很快找到了水边。水清见底,观之即有清凉沁脾之感。书儿把包袱放下,蹲下来用双手掬起一捧试了一小口,只觉得一股凉爽甘美的清流由喉咙顺着喉管滑进了胃里,由得眼睛一亮,深吸了一口气。却看到了指甲缝里的淤泥:“真脏啊。就这么喝了个浑烫面。”她自嘲的笑了笑,认真的洗干净了手后,干脆抓紧时间把裤子的泥也大致搓了搓。

    她不敢再耽误,一边庆幸,一边以水边为中心,按照心中盘算的大致距离,很快就找到了方才做的路标。

    书儿回到涧水便是,从包袱里拿出一条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棉质小衣,放到水里略洗了一下,才拿它吸满了水。

    没多久背着大包袱,双手捧着湿漉漉的衣服书儿,终于回到了秦三身边。

    秦三还是和刚才一样躺在地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毒蛇猛兽的环伺周围,书儿稍稍松了一口气,在秦三身旁跪坐下来,腾出一只手来,一斜肩膀,让包袱顺着胳膊滑到地上。

    “三叔,秦三叔”唤了两声不见秦三反应,她又有些心慌,不由得把手轻轻地放在秦三的额头上,去试他的体温。

    书儿的手被涧水冰得凉凉的,昏迷中的秦三但觉得一丝惬意的清凉如灌顶一般入脑,疼痛似乎也舒缓了一些,意识缓缓的清醒了过来。

    “三叔醒了。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疼得厉害吗哎,你看我,三叔,先喝点水吧。”书儿看到秦三睁开了眼睛,不禁欣喜若狂:“三叔张嘴,啊……”

    秦三头一次以个伤者的身份面对书儿。以前都是他高高在上,亲切的俯视着两个孩子。如今他躺着地上动弹不得,却要书儿喂给他水喝,还把他当臻儿一般,让他“啊”的张开嘴,实在是难为情的很。

    书儿看着秦三只盯着她看,脸上的表情好像复杂得很,怕他是因为伤口疼得厉害所以说不出话来的。于是她便拿起湿衣服的一角,来擦秦三干裂的嘴唇,想着先替他润一下,也把嘴角结的血痂清理干净。

    秦三有些不适,却也没有躲开。他心里想着:“就当是以前受伤时,同袍在照料伤员吧!”以后的恢复期还不知道有多久,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更是不容乐观,现在可不是害羞矫情的时候,也没这多余的功夫啊。

    书儿见秦三张开了嘴,赶紧小心的把衣服里的水,一滴一滴地拧出来,等他咽下一口后,再喂一口,以免呛着他。

    清凉的涧水湿润着秦三的喉咙,让他真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惬意。喝了几口水,嗓子也松动润滑了一些,似乎说话也容易了些:“书儿,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我还好,我很好。都是三叔护着我才……”书儿听到秦三终于能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声音也不那么沙哑了,先是一阵兴奋,可是一看眼前秦三被重伤剧痛折磨的样子,语气就又哽咽起来。

    “看你,以前不是老笑话臻儿又哭又笑的,现在你也这样……嘶……”秦三想要开个玩笑,谁知不小心扯到了不知哪处伤口,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却马上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得叫出声来。

    书儿见了更加心疼,劝道:“三叔,你要是痛,就……哎,快别说话了。我找到了一些素点心,是我做的哦。你先吃一点,好有些力气。咱们得把你的肩膀先复位了。我记得你以前给咱们村里的阿满叔复位肩膀的时候说过,要是耽搁时间太长了,即使复位了,也会落下毛病的。只是、只是我只给村里细娃子上过膀子,就是那次三叔去了县里,不在家的时候。细娃子的娘求过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那么运气好,竟然一下子就成了。”



第四十四章 滞栲
    无论徐村人是百无聊赖的度过一天,还是满心焦灼的熬过十二个时辰,夜幕都如平常一样,如期的笼罩了这片山坳里的小村落。略有不同的是,平日里的徐村天一黑,便只有一些窗户透出的昏暗的点点烛火,整个村落大都是黑漆漆的;而今夜的徐村似乎和昨晚一样,依旧是灯火通明,仍然可以看到移动的火把在村里穿来跑去。

    臻儿一步一瘸,拖着步子正艰难地向徐村走来。他的小身体因为饥乏交迫而微微地颤抖着。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只是在路过溪水的时候喝一口,他却不肯停下来休息。因为他知道,一旦停了下来,怕就要睡过去了。那样的话,不但有被野兽伤害的危险,还要耽误去崖下救援阿姊的宝贵时间。

    他一路上都在盘算着,怎样才能迅速的下到崖底去。根据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他在脑中已经大致勾勒出了一条路线。那就是从清净庵前面的那座稍矮的山头绕过去。那附近秦三曾经带着他下过捕兽的套子。那条路他也没有走过,他只是根据已知的地形推断出来的。虽然那里也没有直通崖底的路径,但是要比从清净庵下去容易得多。

    这一带的山山水水秦三没少带着他在里面打转,只是平常任谁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需要下到那么个深渊里去。

    随着路线在心中的完善,臻儿更是急着回到徐村搬救兵拿工具了。他丢了鞋子的那只脚已经磨得出了血,每走一步,都是一阵火烧火燎的痛。

    当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徐村灯火时,仿佛受到了鼓舞,咬紧牙关,不顾疲劳和伤痛,加快了速度向村口赶去。

    他首先去了秦三在田头的小屋,里面依旧是一片漆黑,完全不像是有人回来过的样子:“秦三叔,你究竟去哪儿了啊。臻儿需要你啊!”臻儿无声地喊着秦三,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孤独和无助。

    没有办法,他只好先回徐家大院去。待到可以远远的看到大门的时候,臻儿看到大门口挂上了白灯笼。他年纪尚小,还未经历过亲人的大丧,再加上此时的他满脑满心的都是娘亲和阿姊,所以他还直觉的认为那是因为娘亲的惨事而挂上去的。

    “看来他们已经确认了娘亲遇难了。”这样想着心里更是发慌,完全忘记了脚上如在炭火上行走一般的疼痛,不顾一切跌跌撞撞地向大门口跑去。

    臻儿刚一进大门,就见门房四周五六个家人小厮扑了上来。臻儿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如何躲得开,登时被压倒在地上。不等他出声呼喊,就被用布条勒住了嘴,头上套上了黑布袋子,随即双臂被扭在了身后,把他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起来。

    当他被从地上拎起来的时候,听到耳中传来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声音里还露着风,一听就是刚掉了门牙的徐致修:“哼哼,我看你再跑。有本事你倒是跑啊!哼!打掉爷的门牙就想这么算了回头爷把你的一排门牙一个一个的都敲掉。”

    臻儿听了,心知着了他的道。只是现在急也没用,再说他也是在没有力气挣扎,嘴被勒着,也没法子骂回去,干脆省省力气,任由他们拎着他站在那里。等会儿恢复一点体力了,再找机会想法子挣脱了绳子逃出去。

    “你也甭想着找机会去跟太爷爷告状。”徐致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好像更近了,几乎就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太爷爷不在了,往生极乐去了,没人再给你撑腰了。现在徐家我祖母为长,你生你死都是咱们一句话的事儿。嘿嘿嘿……”

    毕竟家有长辈丧事,徐致修不敢放声大笑,他压着声音嘿嘿嘿的动静却更是难听得瘆人。

    “太爷爷不在了太爷爷去世了我今天早上看他还好好的呢!”这噩耗太突然,臻儿一时难以接受。这一刻,他暂时忘了对徐老太爷的芥蒂,满心的只有震惊和悲痛。

    可是当他眼前出现了大门上的白灯笼时,才回过味来:“是了。我娘亲不再是这家的人了。他们又怎么会为她举丧呢只有太爷爷才能让整个徐家为他挂白啊。”

    不容他多想,那几个人已经拎着他往后面去了。臻儿虽然蒙着头,可是根据他们大致的速度和转弯的时间,知道这是奔西院大房去了。

    几个人进了西院,继续向后面走去。终于听到“吱呀”的开门声,接着臻儿便被扔到了地上。尽管这件屋子只是土地,可臻儿脚上都是伤,还是痛得他闷闷的“嗯”了一声。

    他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等这帮人走了之后挣脱绳子,便听到徐致修吆喝着道:“把他绑到柱子上去,绑紧点儿。这小子油滑得很,有些手段。一会儿要是让他跑了,你们就都等着挨板子吧!”

    于是臻儿又被拎了起来,背靠一根木头支柱,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牢牢地固定在了那里。

    此时,臻儿的心才完全凉了。无论如何他靠自己的力量也无法逃出去了。怎么办啊他正在着急,忽然眼前一亮,头罩被扯了下来。只见徐致修慢悠悠地提着一个灯笼,走到近前,把灯笼举到了臻儿眼前,臻儿被晃的闭上了眼睛。

    徐致修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半天,见他既没有哭,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心中大为失望,上手就打了臻儿两记耳光,手却被勒着臻儿嘴的布条磨得难受。便道:“现在祖母在前面和二伯爷商量要事。我是长房长孙,自然也要列席旁听,就不在这儿和你这个庶的耽搁时间了。等会儿完事儿



第四十五章 奇货可居
    只听周氏慢悠悠的开口道:“以前父亲大人在的时候,万事都是他老人家为咱们小辈操心。那是咱们做小辈的无能、不孝啊。如今他老人家驾鹤仙去了,咱们两房凡事便都要亲力亲为了,可也要做得明白妥当,才能不辜负他老人家对咱们的爱护啊。我忝为长房长嫂,说不得了,自然要多操一些心。”

    周氏拿起帕子试了试眼泪,借机偷看了一下徐立嗣的脸色,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借着这个机会,把我们大房的账本子拿过来,谦儿已是而立之年,谨儿也有大出息了,大房的事儿总不好老是让二弟代劳啊。”

    “大嫂子,父亲刚刚过世。这个时候提分家不合适吧”徐家二老爷徐立嗣语气中明显带着强压着的怒气。只见他一身斩衰重孝立于堂中,双目赤红,眼窝深陷,黑着脸,还真有了几分气势

    周氏却并不为所动。盖因她是眼下徐家辈分岁数最大的人,没人能把她怎么样了。

    她拿着乔只不说话,拿着一条素帕子,装模作样的擦了半天眼睛后,才抬起头来,正看到对面冯芗的身后高高矮矮的站着好几个男丁;又看了一眼冯芗下手坐在的徐立贞身后,是站得笔直,忙碌了一天却丝毫不显疲态的张鹏;再看看自己身后又干又瘦的一根独苗徐谦,心里一阵的不舒服。半晌才开口应道:“瞧您这话说的,欲加之罪啊。我什么时候提过分家两个字了我正是说因为现在没有分家,所以丧事的开销自然是公中出的。我不过是提出要看看账本子而已。毕竟我们大房名下的田产铺子也都是你们二房管着呢。亲兄弟明算账,该我们出的,一分一厘也不会少的。虽然没有分家,可是大房和二房毕竟隔着房呢,我不会到你们东边儿去指手画脚,咱们西院的事儿自然也是关起门子来自己解决了。嫂子我说的可有什么不对的吗”

    当初是因为周氏不善经营,又太宠溺儿孙,由着他们大手大脚的花钱。徐谦年轻的时候就经常直接去铺子里管掌柜的要钱花,不给他还打人。后来有一次居然私自做主把临江的五十亩水田抵押了出去,据说是要做什么一本万利的大买卖。结果是被人骗了财又丢了地。

    当时的情形可真是鸡飞蛋打,一地鸡毛。周氏连哭带闹的,说的就说他们寡妇失业的多么不容易。还是徐老太爷夫妇做主替他们赎回来了田地,但是也同时把经营权收了回来,交给二房统一打理,大房就等着分红即可。

    现在看来,有人把当初的不堪和荒唐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吃不记得打啊!

    周氏也不是不知道当初是为了他们好,只是心里仍然是疙疙瘩瘩的:毕竟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呢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一辈子不能自己做主仰人鼻息了吧如今她觉得儿子长大了,不再像过去那样胡闹了,正是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些挣钱的营生都收回来,大房也该有了大房的威风和样子了。

    “大嫂子,父亲他老人家去的急,没能把大家召集到一起留下遗言。但是他老人家生前曾经多次提及过,所以他的意思咱们都是知道的。”徐立嗣从昨天清净庵出事,就一直忙着救援和善后,没想到自己父亲也突然离世,他累极痛极,嗓子都哑了。可是周氏是长嫂,现在父亲的丧事最重要。报丧的家人都已经派出去了,虽说正式开丧在三日后,但是估计明天午后就开始陆续有人,是为帮衬。这都是要安排住宿饭食的,这些多是亲近之人,尤其不能慢待了。

    待开丧之时,在吊唁的亲朋好友、本地名流面前,更不能失了徐家的面子。因为徐谨的缘故,县尊是必到的,恐怕府尊大人屈驾前来也为未可知。徐老太爷的丧事可是在今后数年甚至十数年,只要提到徐家都会被说道的大事啊!

    是以徐立嗣只想把一切今早的安排妥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和任何的节外生枝,只能耐着性子解释给周氏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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