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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少爷这招……还真是够损!

    这个李独日后怕是没法在金陵混了,就连瑞王府上,这回也要跟着丢脸了,只可惜李独是二殿下的人这事知道的不多,否则让二殿下也丢一回脸才是真格。

    美食配美酒,又有好戏看,才不枉费今日苦等了两个时辰。

    霜痕吧唧了一下嘴,脸上露出些许的讥讽,只是这戏未免有些污秽难以入眼,只一回他便想吐。

    楼下大堂里的食客们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而楼上雅间里的食客们有听到响动又爱看热闹的,这会儿已经站到了走廊上相互询问着。

    姗姗来迟的店伙计一脸歉然地看着几位食客,忙作揖赔罪,“对不住了各位,许是有客官醉酒了,打扰了您几位的雅兴,实在对不住。”

    “小二哥儿,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啊这是”

    “哈哈,你个伙计只嘴上赔罪可不行,新开坛的酒来一壶才是正事!”

    “还是老兄你的鼻子好使啊!这酒馆哪一日新开了什么酒,都瞒不过你!”

    ……

    几位食客旁若无人地说起话来,倒像是忘了为什么出的雅间。

    伙计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陪笑,“几位客官稍等,小的过会儿就给几位爷来一坛今日新开封的酒。”

    说罢,伙计对几人连连作揖告罪,随后便贴着墙边朝着那间雅间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这会马御史正脸色涨红一脸怒容地看着里间那衣衫不整的二人,若不是他拎着茶壶,恐会让人误以为他便是醉酒想要闹事的无赖。

    受了惊吓得春杏儿脸上得潮红尚未褪去,眼中有些迷茫又有些惊慌地看着马御史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而衣衫大敞的李独则是在百忙之中把亵裤提了上来,这才没有让自己那点子**暴露在旁人的目光之下。

    心中同样慌乱不已的李独分出那么一点理智,把仍在软榻上的外衫照在了只穿着肚兜的春杏儿身上,这才怒视着来人。

    “大胆醉鬼!喝多了酒赶紧滚回去,别跑到爷跟前闹事,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容得你在此撒野!”

    李独有些色厉内荏地怒吼一声,说话时还不住地把目光瞟向马御史身后,他生怕引来食客围观,更怕是他的发妻赵诗妍前来捉奸……

    与相好的私会,私下里说出去顶多算一桩风流韵事,可要是闹到明面上,未免就有些太伤颜面,若是再闹大了,他在岳家那边也是不好交代。

    李独心中的思量多,已经有些发懵的春杏儿则是思量更多。

    她这一回是撒谎说要买胭脂水粉才和侧妃告假出了王府,万一要是被抓去送官……王府怕是要把自己投井了事。

    这个时候,她能指望的,只有这个男人。

    想到这,春杏儿不由地抓紧了李独的手,瑟瑟发抖的指尖让她看上去颇为无助,这也更加惹得李独心生怜惜。

    “什么地界你还知道这是什么地界”马御史冷笑一声反问道。

    “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你便与女子在此行苟合之事,你的羞耻心呢你的廉耻呢你还敢在此大放厥词,简直岂有此理!”

    本就满心愤怒的马御史见这男子不知悔改一副强横的模样,便更是生气,抬手便把手中的茶壶甩了过去。

    李独被春杏儿拉扯着避闪不及,茶壶打在他赤落的胸膛上应声碎裂,已经有些微凉的半壶茶水尽数地落在他衣襟上裤裆上。

    活像是尿了裤子一样,茶叶沫子也沾了一身,好不狼狈。

    春杏儿尖叫一声,却是手忙脚乱地去擦拭李独身上的茶渍和茶叶,她一动,盖在身上的外衫便滑落下来,圆润白皙的肩头便露了出来。

    马御史一见飞快地撇开眼,口中却是大骂一声,“不知羞耻!不顾廉耻!简直败坏风气!”

    马御史口中接连的辱骂让李独深感面上无光,更让他感觉在春杏儿面前丢了颜面,那自高中又入朝为官的优越感也荡然无存。

    恼羞成怒的李独恨恨地咬了咬牙,“呸!你个臭无赖敢在此撒野,坏了爷的好事不说,还口口声声大喊礼义廉耻,你要是知廉耻,也就不会闯入旁人的雅间自说自话!”

    李独虽然心中愤怒,但总归还是压了几分火气,他并不敢真的把事闹大,他的倚仗不过是岳家,乃至是二殿下。

    而这等丑事一旦被散播开来,岳家那里他定是讨不着好,而二殿下也难免会对他心生失望。

    能搭上二殿下这条线,他暗中已经变卖了不少发妻的嫁妆,若是失去了二殿下的器重,那他就会成为从前一无所有的穷书生。

    受尽白眼、听尽讽刺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人人夸赞见面揖礼寒暄,才是他想过的生活。

    “莫要狡辩!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白日宣淫也就罢了,还在人来人往的酒肆,简直是畜生不如,你以为这里是花街柳巷吗想喝花酒你怕是找错了地方!”

    “若是你在花街柳巷自是碍不着本官的眼,只是你在此处,不仅污了本官的眼,也脏了这酒馆的地,本官还就要管到底了!”

    马御史本也没想不依不饶,只是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对在酒馆发生这样的事不会坐视不理,然而李独的态度,却是彻底极怒了马御史。

    而李独听得马御史这话,心下虽有些惊慌,但却仍就梗着脖子吼叫,“你又是什么官这金陵大大小小的官多了去了,爷还是官员呢!你又算哪根葱少多管闲事!”

    春杏儿听罢李独的话,心中却是猛地一凛,她暗暗闭眼在心中骂了一句,“蠢货!”

    这个男人嘴皮子不如人不说,还蠢到自报家门,生怕旁人会不知道他们的丑事吗她就说李朗总是到这样的地方不行,人多眼杂难免会生事端。

    好端端的有客栈不去,偏要来酒肆……

    肠子都要悔青了的春杏儿咬了咬唇,却是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马御史一听这个毫不知廉耻的人同是官员,当下更是来了精神,抽出随身携带的纸笔便厉声道:“报上姓名官职,本官倒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是谁人下属!”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扭送府衙
    要说这位马御史也是个奇人,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足有近百人之多,但凡能进得朝堂之人,无论职位高低,他都会熟记在心。

    这样一来,他才能更好地监督朝中百官。

    然而像是李独这样在翰林院任编修一职的官员,或是像段恒毅这样在大理寺任主簿一职的官员,按规定来讲是不需要上朝的。

    因为官职太低,能进得乾元殿议事的朝臣都是从五品以上的官员,但无论是段恒毅还是李独,官职都远远不够。

    否则每一日上朝乾元殿内外站着的官员,怕是有上千人之多。

    莫说乾元殿放不下这么多人,就是放得下,每日上朝便要上千人黑压压地站着一大片,轩帝恐怕更要头疼不已。

    可又因为段恒毅这个“小顾大人”虽然职位低微,但轩帝对他另眼相看,更是许了他可上朝的这一份荣光,然轩帝称病已久不理朝政,朝中政事每日都由六部协同丞相和御史大夫共同审理。

    相比于这位人人熟知的“小顾大人”段恒毅,李独在朝中便显得无足轻重许多,马御史不识得他再正常不过。

    然而因为翰林院这个部门的特殊性,即使任职于编修一职,李独从来都是自视甚高,这也是为什么他敢毛遂自荐找上了当时的玥王爷闵柏淳的缘故。

    李独虽然自从得了探花之名又被轩帝钦点进了翰林院任编修一职,他虽然自视甚高也颇有野心,但却一直把自己的野心隐藏得很好。

    至少在旁人看来,他就是那个脾气温润且颇有几分谦谦君子模样得书生,暗地里怕是除了二殿下闵柏淳,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藏了怎样得狼子野心。

    如今被马御史逼问官职和姓名,李独心中的火气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彻底地冷静了下来。

    也是这时,李独才感到有些后怕。

    二殿下从前便一再叮嘱他在外要小心谨慎,而他接连两次与春杏儿在外野合……现在想来,实在是有些孟浪。

    而他这一次,也怕是被人给盯上了,否则又岂会这般赶巧

    且他更加怀疑的是,那封信到底是不是春杏儿派人送去的……

    他这是让人给算计了啊!

    心里冷静下来的李独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掏出纸笔的马御史,对于在他身后藏着的春杏儿,他也不禁有了抱怨之心。

    他本想借春杏儿从瑞王府上探听些有用的消息送到殿下那里去,却不成想,被这个贱人给算计了去!

    这个贱人,是不是早就爬上瑞王的床和自己缠绵只是为了引自己上钩!

    心中胡乱猜测的李独得出这个想法后,想要回身掐死春杏儿的念头猛地萌生,然而当她看到春杏儿眼中带泪一副受惊不轻的模样,他便又觉得是他自己想多了。

    从前春杏儿便对他一心一意,若非他娘看不起春杏儿,嫌她不清白,他早就娶了她……而今也并非是春杏儿先找上的自己。

    反而是他在街上无意中见了春杏儿,便自私地与她往来起来,他贪恋春杏儿柔弱无骨的身子,又想利用春杏儿如今的身份。

    是他存了卑鄙的心思,不怪春杏儿……

    李独心慌意乱,却也知道碰上了一个脑袋不开窍的呆木瓜,但无论如何他也知道不能吐露自己的姓名和官职,否则丢了脸面不重要,丢了官职才是要紧。

    要紧了牙关的李独愤恨地看着马御史,而马御史则一派严肃一脸正气地等着李独自报家门。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敲响了。

    “客观,可是发生了何事小的方才听见吵闹声,掌柜的叫小的来看看……”

    店伙计正说着,忽地便没了声,随后便听“扑通”一声,一道人影便从门外飞扑了进来。

    这回不仅马御史懵了,就连被人从背后给了一掌的店伙计都是一脸懵。

    “这……这……”

    看清了门里马御史正坐在那里向审案一样的做派,店伙计更加迷茫。

    “哟,有大人在办案,难不成发生了命案不成”

    紧跟进来的一位食客大惊小怪地咋呼道。

    “咳,刚才我就说吧,好像听见有人呼救声,你们偏说我耳背听错了!可见某这耳朵灵光着呢!”

    “大人,这是发生了何事您办案怎得也不带着属下,要是歹人没走,您可不就有危险了”

    几位食客纷纷涌入门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里间榻上的春杏儿听得越来越多的人说话,一张脸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头也紧紧地捂在李独的外衫下,丝毫顾不得裸露在外的肩膀。

    李独一张脸也是变得灰白,坐在软榻边上,只觉得一颗心变得拔凉。

    狠狠地咬紧了牙,李独这回不敢再质疑马御史的身份,只暗恨他一时色上心头,被人给算计了。

    马御史虽不认识涌进来的几位食客,却也是露出了一个笑,“打扰几位雅兴属实歉然,不过还要劳烦几位帮本官把这对奸夫送到府衙。”

    最先进来的那位食客听后惊呼一声,“什么奸夫”

    本来想往里走几步的店伙计急急忙忙地转回了身,站在雅间门口却是不回头了。

    “哟呵,若是本公子没记错的话,此地可是酒馆,酒馆么,就是喝酒吃菜的地方,什么地方还干起了勾栏院的买卖”

    “客官,这个可不敢说,咱们酒馆从来干的都是正经买卖,要喝花酒该去、该去那种地方才行。”

    店伙计又看了一眼大马金刀坐在那的马御史,有些怯懦道:“大人,您可是问清楚了小的先前见这雅间里只来了一位女客,这奸夫怕不是行歹之人吧”

    孰不知店伙计这话一出,倒是惹得其中一位食客抚掌大笑起来,“哟呵,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倒是个会怜香惜玉的。”

    “你这伙计怕不是没去过红粉巷吧”

    马御史见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抬手拍了拍桌子,“闲话少说,不知几位可否帮忙”

    本就是存了看热闹心思的几人听得这话还那肯推诿,当下便争先恐后地冲进了雅间只有一帘之隔的内间。

    衣衫不整的二人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酒钱没给
    虽心里有了防备却半点还击之力都没有的李独和春杏儿二人,就这样暴露在了几人或惊奇或鄙夷的目光中。

    在听到要被拉去府衙时,春杏儿动过跳下去的念头,可她衣不蔽体,跳下去若是死了也就罢了,若是不死,这脸便算是丢尽了。

    她这条命来得不易,受尽欺辱才活到了今天,丢脸又算得上什么她的脸早在十年前就丢尽了……

    心如死灰的春杏儿已经无心去埋怨李朗忍不住在这便行了床笫之欢,她只恨这多管闲事的老狗!

    衣衫大敞的李独本想缩进软榻里,可这床榻不过宽三尺有余,就算他躲,又能躲到哪去

    挣扎不已的李独被人一把拽下了软榻,他一个趔趄被拽到地上来,躲在他身后的春杏儿原本一手抓着李独的手,李独这一动,盖在她身上的衣衫也被抖落在地。

    只穿着亵裤和肚兜的春杏儿这一回避无可避,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啧啧啧!”一位食客目光肆意地在春杏儿身上打量了几眼。

    紧咬着嘴唇的春杏儿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尖叫,有些木然地拉过李独的外衫套在了身上,这才下了软榻。

    马御史有些意外地看了春杏儿一眼,目光漫到李独身上后,在他眼中现出的那点意外又归于平静,这样随随便便与人在外苟合的女子就算不是水性杨花也好不到哪去!

    简直是有伤风化、败坏风俗!

    马御史收好纸笔冷哼了一声,转身率先出了雅间。

    几人押着李独和春杏儿二人,浩浩荡荡地跟在马御史的身后往楼下走。

    原本就热闹的酒馆大堂里,因马御史一行人的出现爆发了更为热烈的说笑声,且口中的谈资便是这衣衫不整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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