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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咦这不是翰林院编修李大人吗怎么好端端地被人给绑了起来”

    人群中不知是谁人状似无意一语道破了李独的身份。

    “啧啧,我记得去岁这位李大人好像还是被陛下钦点的探花郎,那么这女子……莫不是李大人的爱妻”

    “呵呵,马御史,您这……是不是管的也有点太宽了,人夫妻俩在此行夫妻之礼,虽有些不合时宜,但总归是……是可以理解的嘛!”

    “哈哈,情难自己嘛,咱们都是过来人,这美色当前,怕是柳下惠也难以把持住啊!”

    “我看这女子可不是赵侍郎家的女儿,听说赵侍郎家教颇严,虽说出嫁从夫,可在下以为赵大人家的女儿不至于做出如此不堪之事,这女子莫不是花钱从香脂院买来的吧”

    “哈哈,老哥你说的有理!”

    这香脂院是整个金陵里一处最下等的妓院,那里的姑娘年岁不等,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给点银钱买得一夜**。

    这样的妓院在金陵的花街上自是不入流的地方,且有点身份的人也自是不屑去香脂院买春,否则染上花柳病可不是要害死人了

    众人肆无忌惮的谈笑让李独的脸青青红红好一阵变换,而春杏儿只紧咬着嘴一声不吭,双眼已经通红却是半点眼泪都没有。

    马御史一听有人道出这个衣冠禽兽之人的姓名和职位,更是有些兴冲冲。

    陛下不上朝,他也着实是闲了一阵儿,如今被他抓到这样不正之风的朝臣,陛下也就没有了不见他的借口!

    从前马御史不见过李独,但李独却是听过马御史的大名,而且这位马御史又是二殿下闵柏淳再三叮嘱不要招惹的人。

    听人管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叫马御史,李独现在是一头撞死的人都有了。

    且他也越发地肯定了自己一定是被算计了,否则哪会这般赶巧,被这个像狗皮膏药一样难缠的马御史给撞上了

    他和春杏儿私下见面不过三四回,李独一根肠子已经悔青了,双手却被自己的腰带绑着,半分动弹不得。

    诸多食客杂七杂八的说话声还在继续,而马御史却是改了主意。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此人的身份,那么这折子上如何写便也有了定向,至于前去府衙,他自是没那个功夫。

    “还劳烦请几位壮士把这二人送到府衙核实身份,本官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马御史朝押着李独和春杏儿的几人一颔首,便阔步出了酒馆。

    这三人有些面面相觑,似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几位壮士还愣着做什么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看多了脏了眼睛,合该送到府衙那里惩治一番才行,你们说是不是”

    “言之有理!读书人没了读书人的气节,竟与花街柳巷的姐儿厮混至此,实不知羞!”

    “啧啧!还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若是陛下知道了还不给他定了死罪啊否则未免有些……”

    有眼无珠

    坐在窗前的霜痕默默在心中接了一句,却是对那三人悄悄使了个眼色,旋即便转回头专心致志地喝起酒来。

    轩帝有眼无珠的事情可不只这一件。

    只是没有哪一件会让他这般没脸罢了!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出了酒馆,直奔府衙而去,这一走不要紧,酒馆里又爱看热闹的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店伙计站在就关门口看了一眼渐渐走远的一行人,有些无措地抠了抠门板,那马御史的酒钱还没给呢,也不知道掌柜的会不会怪他。

    这会儿正是晌午,街上的行人却是不见少,来来往往的人有热闹瞧,都纷纷凑上前去,不过半条街的功夫,押送队伍却是不断地壮大。

    原本存了趁机逃跑心思的李独,也彻底歇了心思,只低垂着脑袋被人推着往前走。

    而他寒窗苦读、与春杏儿相识、直到后来高中,殿上被钦点探花郎又入了翰林院,又娶了兵部侍郎赵大人之女为妻。

    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上演。

    临街的一家食肆中,赵诗妍正坐在临窗的桌前吃茶,窗外的热闹她只匆匆瞥了一眼便有些厌恶地收回了目光。

    但立在她身后的侍女却是在几次张望后猛地变了脸色,“小姐,那人、那人,看着怎么好像是姑爷……”




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脸上抹黑
    外头的吵闹声太大,赵诗妍想不听见都难,然而人多嘴杂,她有只不过听了个大概,是有一对男女被捉奸了,这才引得这么多人围观看热闹。

    听见是这样热闹后,赵诗妍心中存了几分厌烦,便也没了打探之心。

    可如今赵诗妍身边的侍女竟说那人是姑爷……

    赵诗妍极为错愕地转过头,“你说是谁”

    声音有些尖锐的赵诗妍满脸不敢置信的怒容看着侍女,“你说像谁”

    她的接连两声质问,让说话的侍女神情间有些怯懦起来,侍女不禁有些泪眼汪汪地看着赵诗妍

    “回、回小姐话,婢子看、看那人像咱们姑爷!”

    侍女磕磕绊绊地说完这句话后,却是忍不住咬紧嘴唇低声哭了起来。

    听侍女如此清晰地说出这句话,赵诗妍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旋即便失神地跌坐到椅子中。

    是他,那就错不了了,她相信梅儿若不是看清楚了,定然不会说这样的话。

    只是他日日不在府上并不是去翰林院当差,而是与风尘女子厮混了吗所以才会对自己冷脸相迎,甚至是会不时地流露出些许的厌恶来

    那从前的那些甜言蜜语又算得什么他可曾有半点的真心

    他会不会是被人诬陷了

    心乱如麻的赵诗妍眼中泪水盈眶,想要起身却发现提不起半点的力气来,只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渐渐远去。

    外头的吵闹声虽是走远,但食肆里却是接连响起热闹的议论声。

    “哈哈,今儿可算是见着一出奇闻了!你们知道外面这是怎么回事吗”

    “嗨,老哥你倒是挺好信儿!怎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远远瞧着好像是哪家府上的人去抓奸,这才闹得沸沸扬扬。”

    “错错错!不过也不算全错,老哥你只说对了一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来来,老哥坐这、坐这。”

    “哈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我刚从外面来,把事情也算是听了个真着。之所以说是抓奸也不为过,是因为捉奸的人是当朝大名鼎鼎的马御史马大人。”

    “什么竟是马大人那、那女子是马大人的家眷吗”

    “浑小子,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被抓进牢里去!”

    “都别吵了,还是听这位老哥说。”

    “话说马御史今儿在一处酒馆中吃饭,不巧的是有一对野鸳鸯,没忍住便在酒馆的雅间里行了苟且之事,恰好,马御史就坐在隔壁。”

    “马大人的大名咱们都是知道的,那可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又岂能搪塞过去”

    “这不,那二人被扭送去府衙了。不过听说那个男子啊,是去岁陛下钦点的探花郎,那女子的身份只怕多半是花街柳巷出来的。否则哪个良家女会如此不知羞与人在外便……”

    “听说那这两人被马大人抓了个正着,你没看现在那两人都衣衫不整要老哥哥我说啊,那位探花郎可真是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这点廉耻都不顾及,可不是给陛下脸上抹黑么!”

    有些安静的食肆中,只听这位中年汉子的叹息声响起。

    一众食客们都是神色各异,有唏嘘的、有神色古怪的、有免带揶揄的、有面露不屑的……

    临窗雅间中只有一帘之隔的赵诗妍听得这些,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却只能压抑着声音无声地流泪,连半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啧啧!也不知道这野花究竟是何等的神仙姿色,竟然这位探花郎管不住自己……”

    “呵呵,野花只怕也真是开在路边的野花,任人采撷的那种。秦轩楼的姑娘好看不好看最普通的姑娘弹奏一曲都要五十两银子,要是想听素琴姑娘弹琴,至少要百两银子起步,还要看素琴姑娘想不想弹。”

    “这种能被人领出来随便苟合的姑娘,怕是花街柳巷里的也没这般下贱……啧啧!今天可真是开了眼啊!也不知道那家酒肆被人污了地盘,生意可还能继续!”

    “哈哈,说不准啊,那家酒馆日后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呢!”

    “只怕马御史日后也有的忙喽!想不到吃顿饭竟然听了一出活春宫。啧啧,这位探花郎可就有些……难怪都说最风流莫过读书人。”

    这话一出,食客中便有读书人脸上挂不住了,更有先前他们也曾把去岁的这位探花郎赞不绝口过,至少他写的文章一直在他们当中流传。

    可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堪比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

    “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里都是这样的败类吗他是、那是他自己的事,可代表不了我们所有的读书人,你说话可不能一竿子把人都打死!”

    “好好好!算老哥哥我说错话了,这杯酒给你赔不是。”

    随后便又响起了推杯换盏的声响,去岁探花郎与人在酒馆苟合被当朝马御史抓个现行的事便就此揭过,新鲜阵过了,便也没人再提,毕竟这食肆中有读书人不是

    说话声渐渐消了,可赵诗妍的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些人的话连她想给李独找个借口都不行,也绝了她自欺欺人的念想。

    立在一旁的侍女梅儿已经苦得直哽噎。

    她早就看出来了,姑爷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瞧着他对自家小姐热乎乎的,可那眼里又哪有半点爱意

    她看姑爷待小姐,都不如那位风流名声在外的顾公子对待叶小姐,至少顾公子看叶小姐时,满心满眼的都是叶小姐,可姑爷呢那眼里怕是只有荣华富贵!

    这寒门子就是靠不住!

    梅儿心中气恼又感到无助,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念叨念叨,自是不敢说出来。

    当初定下这门亲事的是老爷,要说也只能说是姑爷骗过了老爷,这才祖坟冒青烟娶了小姐……

    “梅儿,咱们回去吧!”

    默默地擦干了眼角的泪,赵诗妍缓缓起身轻声唤了一声梅儿。

    梅儿上前扶住赵诗妍,哽咽着问出一句。

    “咱们回咱们府上吗”

    赵诗妍一怔,旋即脸上露出些苦笑,“说什么胡话,当然是回李府。”



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进宫面圣
    此时的赵诗妍也是有苦不能言的。

    她已经嫁进了李家,又哪有道理回赵家呢况且她还没有与李独和离,这会儿回李家又算什么

    想让爹娘给她撑腰吗

    这门亲事是当初她爹给她定下的,她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回了娘家,她爹脸上又岂会又半分光彩她一个人添堵也就罢了,没道理给她爹娘都添堵。

    况且她已经出嫁为人妇,没有道理有了委屈就跑回娘家的道理,那样岂不是更让人轻看

    即使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李家的门,她始终是要回的。

    只是日后呢她又该怎么面对李独

    李独的娘是个什么脾气她看得清楚,不过是穷惯了的乡村粗妇,乍一富贵起来,恨不能尾巴都要翘上天。

    肚子里没有二两半香油,却是事事都要跟着掺和、都要说一说,免得旁人看出他们家势浅薄毫无底蕴,可她越是这般,越能让人看出她的粗鄙来。

    且那个老虞婆一直说她是……是不下蛋的母鸡!这样粗俗不堪的语言,她又何曾听闻过

    她不是没有想过李独会纳妾,只是他们才成亲不过半年之久,哪有那么快就怀上了

    像叶姐姐和小将军那样一双人的婚约,她从前也曾心生羡慕过、更曾期盼过,可到现在,也只剩下满心的荒凉。

    若说情深不寿,那她这又算得什么

    她和李独不过是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是新科探花郎,一个是年龄正当的妙龄女,顺理成章地成亲拜堂变成了夫妻。

    他们之间,自是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往,只是她曾经以为新婚夜合卺酒对镜映红妆的甜言蜜语便也算是称心如意。

    可到底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以为这天下的儿郎大都会像小将军和父亲那般,却忘了始终会有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赵诗妍浑浑噩噩地上了马车,缓缓驶离食肆的马车载着红着眼眶的一主一仆离去。

    而食肆里却也因赵诗妍的离开,而掀起了一股小风浪。

    有人认出了赵诗妍的身份,再有刚才被他们大肆谈笑的李独被捉奸一事,一时间不免有人唏嘘感慨起来。

    纷纷说赵家人当初看走了眼,若把鱼目当珍珠,这才毁了姑娘一辈子的幸福,毕竟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发生了,那姑娘不也跟着没脸

    “呵呵,这嫁女啊,还是要讲究个门当户对的,寒门出了贵子说出去是好听,可做出来的那些个事啊,真是下三滥都不如!”

    “老哥这话可不又是一竿子打死人了那些个富家子又有几个是好的,有个有权有势的爹,那玩的不更是花样百出姨娘一房房抬进门,庶子庶女一个接一个落地,占个主母的身份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哈哈,按照你这个说法,那富贵之家少好人,清贫之家少良人,生了姑娘岂不是要一辈子养在家里当老姑娘不成”

    “非也!所以说啊,这嫁女嫁女一定要擦亮了眼睛,别管寒门还是贵府,那良婿也并非不能寻觅,端的看那儿郎的品行如何罢了!”

    “那家有贤妻美妾的贵人府也不是没有,只要别闹出这样的丑事,给足了妻室爱重,几房妾室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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