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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眼见着已经快要晌午,还不见那个小子的身影登门,饶是叶洵沉稳也显出些许的焦急来。
坐在一旁怯意喝茶的叶婉茹眼见着父亲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忍不住举帕掩面无声地笑了。
她倒是觉得有趣,父亲这般模样倒是少见。
“父亲,今日朝堂上再无旁的趣事了?”
她自是不会落了自己父亲的颜面,只能提起别的事来分散注意。
闻言,叶洵来回踱着的脚倒是停了下来,一向有些刻板的脸上显出几分嘲讽。
“顾言昨日的那一番功夫都白费了。”
叶婉茹眼中也显出些讥讽来,昨日顾府上的事她也是知道的,毕竟她身边有个深入顾府的“细作”这些风吹草动想不知道都难。
“顾大人行径无非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叶婉茹神色淡然。
搬弄是非之人从来都是遭人厌弃的。
正说着,便见庭外幽静的小径上,有一身着绯红官袍面如白玉的青年快步走来。
那青年脸上明晃晃的笑似是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暖上几分,那一身绯衣也比花圃里的花还要艳上些许。
望着来人,叶婉茹启唇轻笑。





扶摇而上婉君心 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蓬勃时期
深沉的暮色如期来临,并没有因为白日里的繁华与喧嚣而迟到。
只是那染红了半边天的赤色云霞隐隐透出几分诡异。
不少驻足在街头的百姓纷纷仰头望着这一景象,衣着破烂不堪透出几分酸腐味的乞丐靠在墙角上,脸上却露出几分笑容。
那一双浑浊的眼也现出几分明亮,“火烧云预示着雨水丰沛,生长繁茂……看来今年不用挨饿了……也许,蓬勃的时期即将到来也说不定……”
若是换在寻常,只怕一个乞丐的自言自语没有人会去理会,但今日映红了大半边天的赤色云霞让不少暮色而归的驻足街头,便也有了闲来搭话的人。
“呵,这倒是有趣!你一个乞丐,沿街敲碗乞讨就是,管它什么年头儿,总有心善的给你一碗饭吃!”
“一个臭要饭的,瞎说什么,今年什么光景你自是不知,咱们还不知道吗?远的不说,咱们这已经受了灾,再要下雨,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
无论旁人的话语或是讥讽或是挖苦,乞丐只靠在墙角笑眯眯地看着漫天的赤色云霞,却是不再言语半句。
人们只留意乞丐的前两句话,倒是没有人对最后的那句话在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乞丐的最后那句低语,却被人群中的两人听了个真切。
那两人穿着普通,但却身姿挺拔,双目炯炯透着一个寻常人没有的锐利。
“倒不是个寻常的,真的是巧合吗?”一人低语。
“那人曾就职太常,掌天文、历法、撰史,不知犯了什么错被革职。最后不知怎的便沦落到看天算命的地步……沿街乞讨也是常有。”
说话的人言语间带着几分唏嘘。
“这……”发问的人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二人相视一眼,想到他们出城的目的,眉眼间的唏嘘散尽,重新变得锐利且又有些冷漠。
漫天的赤色云霞渐渐被黑夜所覆盖,只徒留尽头尚未被淹没的那一抹火色,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黑夜袭来,空中有星子闪耀,下弦月悬挂夜空中,清冷的月光洒在那些似是潮水一般涌出的将士身上时,为他们那一身漆黑的铠甲披上了一股肃杀之气。
紧密有序又有些沉重的脚步踏过石板路,蓦地让人有些心惊。
没有火把照明,只有踏着月色而来的肃杀军队。
御书房里早早便安排下这一切的轩帝靠坐在椅子里,御案上那足有一尺厚的折子上都被朱笔画上了触目惊心的红,像是鲜血一般。
躬身颔首的高博立在轩帝身侧一动不动,像是化成了大殿里的大红漆柱般,只搭在他臂弯里的拂尘不时地微微抖动两下,可见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八角宫灯里的烛火随着吹进来的夜风时而飘忽,映衬得轩帝的一张脸越发诡异,也越发阴暗难测。
这一刻,没有人清楚轩帝心中在想什么,可立在一旁的高博却觉得时间越发难熬。
好似要融入黑夜中的军队无声地在街道上疾行,只在黑夜里留下铠甲与兵器摩擦发生的声响。
临街高高的院墙里,有干活的小厮听见响动后偷偷开了小门一角想看个究竟。
什么也没看清时,便只觉颈间一凉,抬头便对上一双比剑鞘还要冰冷的双眼。
小厮吓得瘫坐在地,等他回过神来时,那道那让胆战心惊的目光早已经消失不见,只那眼中的冰冷仍旧让他心有余悸。
小厮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要跑到后院去报信,想到那双眼睛,又堪堪止步。
依旧灯火明亮黄如白昼的丞相府,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今日晚膳席上比平日还多了两道膳食。
无他,只因这两道膳食要取用时下才有的食材。
席上只有李宏源与李生桐父子二人,就连伺候的侍女都屏退了下去。
桌上的菜肴透着一股诱人的色泽,氤氲的热气里充盈着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食指大动,但桌前的丞相父子却无人动筷。
已近深夜,李宏源却仍旧穿着早朝时的那一身官袍,只神情比早朝时要疏朗了许多。
就连坐在一旁的李生桐脸上也多了笑容。
“父亲,暗杀顾清临一事孩儿已经安排下去。”
李生桐执酒壶给李宏源面前的酒杯斟满,言语间带着些势在必得。
“这一次孩儿确保万无一失,最迟明日,便该有消息传回。”
听到这话的李宏源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我儿从来都没有让为父失望过,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为父相信陛下定会慧眼识人的,有为父在朝中为你披荆斩棘,你又不是泛泛之辈,位极人臣也不过指日可待!”
“顾家次子这个绊脚石铲除,往后便没有人能挡了你的路。”
听着李宏源既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的话,李生桐眼中闪过些许的愧疚。
说到底是他一时大意轻敌,这才给自己、给李家找了这么大的麻烦,父亲没有责备他,反而还……
如今他也为人父,心境自是远比从前。
“父亲……孩儿敬您一杯。”心中感念的李生桐十分动容。
李宏源眼中含笑的饮了这一杯。
父子二人像是铲除了一块心病般眉宇间都是疏朗,早就忘了在早朝上所受到的冷遇。
只以为铲除了顾清临这个绊脚石,他们李家便能一如既往地把持朝堂,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中柱梁。
御史府上,顾言看着满桌早就冷腻了的酒菜,眼中神色变得越发阴沉狠戾。
这个逆子!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回等那个逆子回来用膳,而往往等来的都是那个逆子自己酒足饭饱的回府……
“老爷,您看……这……端下去让人热热吧?”立在一旁的管事眉头紧锁。
“撤了吧!”顾言咽下心头的恶气。
有些涨红的面色却能看出此时的他正在忍着满心的怒火,顾言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念自己的长子尽快归家。
甚至这时的他有些后悔把长子遣送到老家。
好在他及时发现弊端,这才能迅速止损。
被顾言惦记了近一整天的顾清临,此时正身在兵部尚书府叶府与心悦的姑娘赏月。
青青荷塘,淡淡月光,清新酒香,心上人便近在咫尺,好不快活,面容可憎的顾言早就被忘在脑后。




扶摇而上婉君心 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 是我无赖
黑白棋子各自占据的棋盘横在二人中间,眼看着白子有败落的迹象,叶婉茹的眼中不禁多了几分认真。
反观段恒毅,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眉眼含笑地看着叶婉茹时而拧眉,时而轻抿嘴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便又多了几分趣味。
一边惬意地饮茶,一边放在桌上的手也不安分地把叶婉茹的手拿在手里把玩。
纤细白嫩的手指在烛火下越发衬得滑腻如玉,把玩了一会儿,他便在叶婉茹嗔怪的目光中安静下来,随后与其便十指紧扣。
看着被按在桌上的手,叶婉茹倒也没收回来,只静静地放在那里,感受到段恒毅掌心上传来的温热,这让她不禁有些面上发热。
这并非全然是羞赧在作怪,更多的却是有些做贼心虚。
方才她趁着恒毅不注意,多挪了两枚棋子,这才让败局出现了扭转的局势。
动作虽隐蔽,但现在这人耳聪目明,她不知道能不能瞒得过……
倘若被拆穿,她不是要羞愤死?
“该你走了……”
微微低垂着头的叶婉茹口中呐呐催促。
心情大好的段恒毅只微微扫了一眼棋盘,就发现了这其中的猫腻。
“走?往哪里走,路都已经被你堵住了,婉儿这般,何不是在为难于我?”
轻呷了一口茶,段恒毅口中戏谑。
听得这话,叶婉茹就知道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被发现,眼中目光闪躲着不敢去看段恒毅,面上满是赧然。
瞥见那人满目含笑的模样,她紧了紧手中的帕子撇撇嘴道,“技不如人还不肯承认……”
许是底气不足,叶婉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倒是有几分撒娇耍无赖的模样。
“呵呵……”段恒毅轻笑出声,目光却是紧紧落在叶婉茹脸上,心中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
顶着这样带着些许戏谑又炙热的目光,虽是在有些清凉的晚间,叶婉茹却仍觉得脸上好似要烧着一般。
叶婉茹忍不住想要抽回与他十指紧扣的手,却被抓得越来越紧。
“你……无赖!”
眼见着叶婉茹有些恼羞成怒,段恒毅朗笑一声。
“哈哈哈,是我无赖,是我悔棋,是我不该让婉儿险些输了。”
段恒毅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好在婉儿甚为聪慧,这才转败为胜。”
看着这人满脸正色的道歉,叶婉茹便越发觉得羞赧,但看那人满眼的宠溺,便又觉得心中极为欢喜。
这欢喜冲淡了羞愧,让她对以后的日子不禁多了几分憧憬。
待日后一切回归平静,他们会顺利完婚,也会生儿育女……
“待小登科之时……”
蓦地,前些日子段恒毅的那句低语便回响在叶婉茹的脑中,想到当时的情景,越发让她觉得面红心跳,就连空气都多似是多了些许燥热。
她的这些小女儿心思自是不敢说给面前之人听,否则那人还不定会说出什么羞臊人的话来,毕竟这人与她独处时越发的放肆……
坐在那里的段恒毅只见叶婉茹一张脸神色变了又变,却是不与自己相视,一时间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拿不准是不是自己逗弄狠了把人惹恼。
扣在一处的那只宽大手掌似是带着烈火般,叶婉茹内心不想收回手,却又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破,一时间,倒是有些坐立难安。
谁知,下一瞬,段恒毅的举动彻底让她目瞪口呆,更是让她羞赧不已。
只闻一声低于轻叹,“女儿家的心思怎得这般难猜……”
旋即,叶婉茹便见那人执起自己的手凑到他唇边轻吻。
温热的触感自手背传来,叶婉茹却觉得自己的脸在瞬间好像“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她甚至感觉到他唇边有些发硬的胡须刺得她手背发痒……
一时间,叶婉茹不知该佛袖而去还是继续坐在这里,只呆呆地看着段恒毅不语。
长长的手臂越过石桌,轻轻落在自己的发顶揉了揉,“你这丫头发什么呆。”
回了回神的叶婉茹却见那人已经把左脸放在了自己的手上,正偏头一脸探究地看着自己。
她的手并不是十分的娇小,但托在那人脸上,也仅仅只托住了下颌。
被那样一双似是装满了满天星河的眼眸紧盯,叶婉茹心神忍不住跟着晃了晃,倒也少了刚才的赧然。
“没什么。”似是而非的回答了一句后,她便把话转到了今晚的主角身上。
“这会儿,不知丞相府是个什么光景……”
话里带着叹息,叶婉茹并非是可怜作恶多端的丞相父子,而是在为那阖府上下数百的下人存了几分担忧。
主家逢遭大难,没有几家府上的下人能够安然无恙。
想当初,要不是父亲警醒,若非没有恒毅从中斡旋,只怕他们尚书府也不过是其中一员罢了!
段恒毅嘴角轻抿,露出几分讥讽,目光一转,像是看穿叶婉茹的担忧,说出口的话也带了积几分安抚。
“从今夜起,就没什么丞相府了。倘若当真无辜,没有跟着李氏父子二人为非作歹,自是会留得性命。”
“你以为人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不成?”
叶婉茹点点头,却是不再说话,心情也不似先前那般轻松。
在这件事上,她和恒毅都没有必要替旁人担忧,丞相府似是铁桶一般滴水不进,少不得有为虎作伥之人,更有恒毅所与她遭受来路不明的几次暗杀,也少不得李家父子的手笔。
为虎作伥之人,锒铛入狱,本就该是罪有应得,至于无辜之人,想必审判之人也会公平待之。
……
丞相府外已经被黑压压的羽林卫包围,锃亮的铠甲在火把的照应下越发显得有些摄人心魄,让人看了便有些胆寒,更令人心惊的则是羽林卫头领那双比夜色更凉的双眼。
前来开门的门房看到门外黑压压的禁卫军,面上惊慌,只看了一眼便欲要关门转身,下一刻却已经是热血四溅。
滚落在地上的人头脸上双目圆睁,溅着血的脸上仍旧能看出他的惊恐。
首领抬抬手,门外的羽林卫便似潮水般涌入丞相府。
内院里的李家父子二人尚不知危险逼近,酒已过三巡,正是酣畅之时。




扶摇而上婉君心 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 瞬息万变
“以我儿的才干,仕途之路当远比如今顺畅,若非陛下身边有奸佞之臣作祟,也不会致使我儿明珠蒙尘。”
面上已经显出几分醉态的李宏源冒着精光的眼中带着几分阴毒。
双目尚且清明的李生桐听得这话不仅没有半点的谦虚之意,反而颇有同感地略略点头。
听得自家父亲这般夸奖,李生桐的脸上现出几分得意来。
且他月前又得了一双儿女,眼下那位让他记恨已久的绊脚石也将要被狠狠踢开,放眼整个朝中,再也没有能掣肘他和整个李家的人了!
谁又阻挡他的青云直上?
心中得意的李生桐面上不禁带了几分志得意满,在面对李宏源的时候却又显出几分谦恭的模样。
“这一切都还要仰仗父亲。”
李宏源偏头瞥了一眼李生桐,方才满目的阴狠散尽,浮上些许浅淡笑意。
“不骄不躁,我儿当为国之栋梁!”
“多谢父亲夸奖。”李生桐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声。
倘若李家父子二人的对话被段恒毅听到,怕是要讥笑出声。
这父子二人当真是厚颜无耻,及其的不要脸。能把自己家儿子夸得天花乱坠的,怕是整个朝堂除了李宏源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李生桐本有三分才气,仗着有身为当朝丞相的父亲,这一路走来,倒是极为顺风顺水,连半点的坎坷都没有。
唯一栽的跟头,便是在段恒毅身上了,且段恒毅手中那份账册,也让他十分忌惮。
如今悬在头上的那柄刀眼看着要除了,本有些清明的李生桐眼中显出几分醉意来。
他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多宝阁上搁置的沙漏,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角,露出一抹轻松的笑。
想必这会,前去刺杀的人应该已经得手了。
顾家怕是会自顾不暇,而与李家一直不合的顾言,日后也会投鼠忌器,毕竟他的儿子们也经不起意外不是吗?
想到这,李生桐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来,“哈哈哈!”
拂了拂衣摆,李生桐儒雅揖礼,“父亲,时候不早了,孩儿就先回房了。”
李宏源目光中浮现了然的神色,摆了摆手,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奸诈。
“李福,送公子回去。”吩咐了一声,李宏源便又开始端起酒杯。
这些时日以来,他从未有过这般的畅快,毕竟今夜就要去了一块最大的心病。
看了叶家的笑话,如今又要轮到顾家,真可谓是精彩纷呈啊!
本该守在门外的管事李福久久不作答,而李生桐也远没有醉酒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等了须臾不见人来,便自己步向门外。
一推门,眼前所见的光景便让李生桐三分的醉意彻底清醒过来,且更像是后背上背了一块冰,直让他在夏日夜晚遍体生寒。
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可抑制的盛怒。
想不到那个什么狗屁杀手组织行事如此小人!本是银货两讫的买卖,哪有报官的道理!
更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府衙,也不看看丞相府是什么地方,当真敢来这抓人!
满府上下的门人护院是都死了吗?竟让官差进了后院!
“来人!”李生桐立在门前怒喝一声。
屋内的李宏源听到动静,也仅仅只是微微拧眉。
整个丞相府,他是主子,他的独子也是主子,对待任何下人,生桐都有斥责的权利,毕竟,这偌大的丞相府将来是要交到生桐手里的。
飞檐下挂着两盏红绸灯笼,灯笼随着微风摇曳,人立在檐下,也越发沉得别的无比黑暗。
而在庭院修剪整齐的矮小灌木旁,则已经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的下人。
这些人都是院内的服侍之人,有男有女,都被捆住双手堵住嘴巴,且在他们身后有数名卫兵戍守。
这其中有想弄出些动静来通风报信的人,可脖子上冷入心肺的利刃却是让他们早早歇了心思。
眼见着丞相府逢遭变故,能不能活着还两说,这个时候,谁又能顾得上谁?
喊了几声仍旧不见有人来,而远处的士兵也越来越近,这让李生桐感到愤怒的同时又感到极为难堪。
不管刺杀御史大夫之子的罪名最后会不会落到他的头上,被府衙官差入府询问,也足以让他的名声扫地。
更会让他的威信全无,这会成为他的污点。
奉御命前来的副统领听到这道有些气急败坏的吼声,目光冷肃的眼中闪现些许的笑意。
事到如今,还想摆微风不成?
只不过陛下这一手实在太过突然……
想到这,副统领忙敛了心神。
这等重要的差事,陛下却是吩咐自己率兵前来,独独越过了大统领,可见对大统领已经大不如从前。
“罪臣李生桐好大的威风,只是不知想要何人前来?”
副统领本就是习武之人,如今又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在心,说出口的话犹如洪钟般震耳欲聋,就连身在屋里越发有些醉意的李宏源都有所耳闻。
李宏源清醒了几分,随之而来的便同样是恼怒不已。
他的心中所想与李生桐无异,全都以为是刺杀顾清临一事败露,这才让人寻上门来。
此刻,李宏源也对那个儿子口中的杀手组织有了厌恶。
本就是江湖组织,若是乖乖拿钱办事,倒也无妨。倘若反到他李家头上,就该寻个由头铲草除根!
心中怒极的李宏源一拍桌案站了起来,许是起的极了又有些醉酒,又许是他官服的袖袍太过宽大扫到了酒盏,只听稀里哗啦一阵脆响。
这有些刺耳的声响更让李宏源烦躁不已,甚至他的眼皮也开始不安地狂跳起来。
来人的话身在屋内的李宏源听了个模糊,立在屋外檐下的李生桐却是听了个真切。
而那句罪臣,更是让他肯定了心中猜测。
如此一来,他倒是有些气定神闲。
杀人越货,自是掉脑袋的勾当,他又岂能不留一手?
“呵呵,这位大人怕不是说笑了,生桐自幼饱读圣人书,又在朝为官。虽官职低微,却也兢兢业业,从不曾做过让李家、让陛下蒙羞难堪之事。”
“何罪之有?”
“不错,我儿何罪之有?”疾步走出的李宏源立在檐下,与李生桐并肩,厉声质问。
影影绰绰的人影走到院内,檐下大红灯笼的红光洒落在那些漆黑的铠甲上,照不出半分的光彩,只剩下令人窒息的乌黑。
看清所来何人,李宏源攥紧了掩在袖口的手,心下惶恐,面上却仍旧气定神闲。
“不知副统领前来本官府上,所为何事?”
阔步走来的副统领立在门前,目光毫不躲避地看了李宏源一眼,又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官袍,口中哼了一声,旋即一抬手,“全部拿下!”
命令声落,羽林卫便直奔李家父子二人走来。




扶摇而上婉君心 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买凶杀人
仅仅是在一夜间,昔日门前车水马龙的丞相府,便已经轰然倒塌。
丞相府阖府上下足有两百口人锒铛入狱,更有昨夜负隅顽抗的逆贼被当场斩首。
“据说,斩首之人便足有四五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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