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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恩,我竟没有向贾公答谢,实在是失礼,所以今日趁着入朝叙职的机会,特来寻贾

    公叙论旧谊。”

    贾诩皱了皱眉,有些不大高兴:“此事都已过去了,何必再提。”

    “不、不。”杜禀似乎没有注意到贾诩语气里的变化,很有兴致的说道:“恩情

    还是要谢的,不然岂不是要我做无义之人”

    说着他从鼓鼓囊囊的怀里拿出一块布包,布包有意露出一点口子出来,里面盛

    装着黄灿灿的金饼,他双手捧给贾诩:“这里有金七斤,还请贾公收下。”

    贾诩冷着脸,没有伸手,而是用审视的目光瞧着杜禀。他知道杜禀曾是李傕的

    旧部,后来因为胡轸、杨定里应外合,帮了西凉叛军大忙,而这两人都是凉州大

    人,在李傕等西凉将校中很有威望。杜禀当时认为今后无论叛军还是朝廷都将会是

    以胡轸为首,所以早早逢迎,胡轸也乐于分化叛军势力,欣然接纳。

    但好事不长,胡轸与李傕都被朝廷诛杀,他无依无靠,费尽心机得以挤进董承

    的门路,但也只是被编为典农校尉。如不出意外,这辈子恐怕都要和田地打交道,

    杜禀年纪轻轻,擅长钻营奉迎,哪里会安于现状,此行估摸着是求贾诩给他挪个位

    置的。

    贾诩心里澄澈,却明知故问:“足下此来到底是为了何事,还请直言。”

    “呃。”杜禀两手捧着金子,放在膝上,正色道:“在下听说贾公深孚圣眷,不

    日将登台入阁,所以,还请念在我与贾公曾同患难的微末情谊,允我一事。”

    说着,他上身不由得往贾诩倾了几分,把声音压低,道:“听闻朝廷有意派兵

    入河南、豫州,随前将军征讨不臣。贾公别看我不懂什么军略,但上阵杀敌却是一

    把好手……吴匡当年带兵杀了车骑将军何苗都能从典农校尉的任上入北军,我不过为

    贼人裹挟反叛,既已投诚,为何不能立下一番功业所以,我想请贾公为我说个

    情,只要事成,今后但有差遣,必无所不从。”

    “太尉对西凉宿将颇为笼络,此事你何不去找太尉说情”贾诩谨慎的问道。

    “论才高德望,太尉何能及贾公。”杜禀谄笑道。

    看来是没有在董承那里寻到门路,所以才来找自己。

    贾诩的眼神不由瞥了下杜禀膝上的那包金子,心里顿时明白了董承为何不给他

    一条出路。

    杜禀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做出解释。

    贾诩忽然伸出手,从杜禀膝上的布包里拿出一枚金饼,这枚金饼只有人的掌心

    那么大,正面鼓起,背面由于金饼在滴铸过程中而产生凹陷。汉时的金饼不作为流

    通货币,没有流通职能,只用于贮藏、赏赐、馈赠、进贡、赎罪等,绝大部分都有

    工匠的戳记。这枚躺在贾诩掌心的金饼也不例外,它除了凹面刻有工匠的名字以

    外,其正面也有一行规规整整的文字。

    杜禀见状,不由得把头低了下来。

    只见贾诩又伸手从布包里拿出另一枚金饼,在看到正面的文字后,从鼻尖哼笑

    了一声。

    ‘阳翟郭’、‘长社钟’。

    拿自己从颍川劫掠的豪族家财用以贿赂,真是一举两得。

    “足下前两年在颍川‘守土保境’,熟知当地地理,按理说应是随军的最好人

    选。可如今要想重回颍川,恐怕没那么容易啊。”贾诩讽刺道。

    盗贼在




第三十四章 遭慈亲忧
    “中夜悲兮当谁告,独收泪兮抱哀戚。”————————【思亲】

    “主君,我们到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贾诩此时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罕见的流露出一丝伤感。

    他刚下车,迎面便瞧见长子贾穆正在门下焦急的转悠,贾诩目光一凝,心里瞬

    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仍旧有些不悦的抬起眉头,闷闷的说道:“不是说了我过

    些天就回姑臧,你还跑来做什么!”

    长子贾穆今年及冠,长得一副老实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让人难以留意的平

    庸,看上去没有继承到父亲贾诩一丝一毫的精明。无论是在雒阳、还是长安,贾诩

    从来都没将其带在身边。父子两人感情一般,贾穆在贾诩面前虽明显有些犯怵,但

    还是焦急的说道:“阿翁!祖母、祖母亡故了!”

    “你说什么”贾诩勃然变色,快步走上前去,紧紧抓住贾穆的手,语气里带着

    悲恸大于震惊,他再三确认道:“上次不是来信说只是体感微恙么怎么这么快就

    病重了”

    “前些时候还好,阿翁从长安请去的医者都说再过些时日即便不能大好,精神

    也会好些。可医者不知武威地理,没有料到武威的天气多变,一夜之间会骤然转

    凉。祖母久病缠身,此番诊治不及,就这么……去了。”

    贾诩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母亲老弱多病,寻常的药石根本无用,再好的医者也只

    能延续病痛而已。所以他早已在心里做好了打算,这些天一直在心里压抑着的悲

    戚,在听到长子确切的传报之后,连带着不为人知的愧疚与未经孝道的悲恸,终于

    发泄了出来——这个素来被人称喜怒不形于色的狐狸,此时当街跪在自家门口痛哭出

    声:“阿母,儿子不孝呀,我该早些回武威看你一眼呐!”

    这时候儿子贾穆、连带着苍头、府中的奴仆们也跟着都哭了出来。哭声传到街

    上,一时惊动了左邻右户。

    没到第二天,这个消息便传到了皇帝耳中,他先是震惊,而后又是不知该说什

    么好,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贾公也有哭的时候。”

    他话说到一半又紧接着改口,他是想不到贾诩会用这种方式跳出纷纭,不仅能

    借此止步于尚书台之外,更能一举扭转不利的形势,让自己从容脱身。就好比是有

    人在房子里点了一把火,把所有人都困到里面了,而自己却安然无恙的循着早已备

    好的小路离开。

    但这到底是意会即可的事情,皇帝也没有说破的必要。

    穆顺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隘,顺着话头说道:“是啊,听说贾公在家门口当街痛

    哭,就连住在隔壁的中散大夫都惊动了,还跑出来安慰了几句。”

    “中散大夫住在北阙甲第无不是达官贵人、或是中二千石,这个中散大夫是谁”

    中散大夫是光武皇帝所置,掌论议政事,人数有三十人,上朝时站的又远,平

    常也只偶尔上疏发表议论,皇帝对这些人都没认全,一时竟不知道这等六百石的散

    官中,还有谁住在寸土寸金的北阙甲第。

    “是宋贵人家的大人。”穆顺察言观色,细声说道:“陛下册立皇后的时候,不

    是还给了两位贵人的家人赐了宅邸么”

    “喔。”皇帝记起来了,宋都的父亲宋泓原是常山太守,因年老返乡,在册后之

    前他就给赐了中散大夫的职位,那时还引起了朝野揣测,以为他要立宋都为后呢。

    皇帝注意到穆顺眼底的疑惑,解释道:“当时中台敬献嘉赏外戚的奏表我也看

    过,记得是给他与伏完各赐是戚里的宅邸,倒是没想过他会住在北阙甲第。怎么,

    戚里的宅邸不好住”

    戚里是汉代外戚聚居的地方,故名其里为戚里。

    “据说是戚里荒废百年,破的连里门楼亭都没有,里面早已为寻常黎庶分居而

    住,不太安静,长安令也不好强迁。而宋家正好在北阙甲第有间宅邸,其世交好友

    也大都住在



第三十五章 綦局逞巧
    “伏愿去萋菲之牙角,顿奸险之锋芒。”————————【续世说直谏】

    九月中旬的时候,长安的天气依旧是一片火热。

    即便是暮色降临,那灼热的余温依旧将室内的人蒸烤出汗,夕阳血红的余晖斜

    斜的照在桌案上,将案上的几份书简照得耀眼夺目。

    荀悦正伏案书写,时或运笔如飞,时或停下笔,动手查阅简牍。

    他极为认真的做着抄书、编书的琐事,全然没有留意到屋外廊下传来的一阵细

    碎的脚步声。

    荀攸双眼微眯,站在门口拱手行礼:“叔父。”

    “公达。”荀悦停下了笔,转身见到荀攸,开始热情的招呼他进来:“今日不用

    值宿”

    “黄门侍郎皇甫郦近来被国家新拜为侍中,替了刘司农留下的缺,新官上任,

    一开始总得多忙几天、熟悉事务。”荀攸穿着一身寻常的燕居深衣,走到荀悦的案

    前坐下。

    他随手翻动了一下桌案上的简牍,发现这些都是班固的《汉书》,上头还有朝廷

    秘府的钤印。

    “怎么把秘书监里的书都带出宫来了”荀攸看向荀悦写到一半的纸张,不由问

    道:“叔父这是在私下编史”

    “私编国史可是重罪,我文采又不比班公,哪里敢妄自编修。”荀悦拿起桌案上

    墨迹已干的素白纸张,将其递给荀攸:“国家喜好读书,他觉得《汉书》无论辞藻还

    是笔法都很好,就是文繁难省,只利于析,不利于学。所以才让我依照《春秋左氏》

    的文体,按编年纪事,简写成《汉纪》,供国家参阅。”

    荀攸看了看荀悦的文稿,发觉里头的内容跟他所知的《汉书》相比并没有改动多

    少,只是大幅度的简写省略,剔除不紧要的辞藻,更便于理解了。

    “叔父如今是秘书令,掌管秘府,地位清贵。”荀攸想了想,将文稿放回桌上,

    轻声说道:“等这《汉纪》编完之后,我想叔父也快要入天禄阁跟蔡公、杨公他们一

    同修史了。”

    “是啊。”荀悦提起笔,想接着在纸上写些什么,却一时断了思路,只好讪讪的

    再度把笔放下:“这《汉纪》不过就是照抄《汉书》原文,不过是将其删略改编而已,

    朝廷臣工,名儒大家甚巨,何故非得轮到我们荀氏这是国家给我的恩典。”

    “著史非一日而就,《太史公书》花了十四年,《汉书》花了两三代人的心血,不

    知叔父预备要多久能编完《汉纪》”荀攸假作没听懂荀悦的问题,别过话头。

    “我只是在前人的遗作上删改编撰,不需要那么久,但《汉书》卷帙繁多,简写

    不易,而且这也毕竟是给国家御览的,字字句句都得斟酌考究,我想总得要两三年

    吧。”荀悦淡淡说完,两眼突然看向荀攸,目光幽幽的说道:“这书编完了就要跟蔡

    公他们编撰真正的《汉记》,那才是国之重典,能有幸参与其中,无论于国、于家、

    于己,都是荣耀后世的功绩——公达也不想我那么快编完吧”

    荀攸沉默了一会,勉强笑道:“叔父这是说的哪里话,早日编修国史,这是对

    我荀氏大有利处的一件好事,我如何会不想”

    “时机未到,你只是不想那么快出风头。”荀悦移开目光,看向桌案上杂乱无章

    的摆放着的《汉书》,莫名其妙的说道:“司徒他们老啦,就像这些人物列传,就差

    一个结尾考评了,一旦写好,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发挥的余地。而你过几年早晚会

    顶替他们在朝堂的位置,大可慢慢等着,等文若、友若、还有郭奉孝、陈长文这批

    人入朝以后,那才是我入天禄阁编史的时候。”

    “年前之时顺口一提,没料到叔父还能把小侄这句闲话记在心里,小侄真是惶

    恐。”荀攸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已经是默认了荀悦的说法,这正是他给自己,以及

    颍川士人预谋好的一条道路,只等旧事物倒下以后,他们作为新事物才能款款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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