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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在辕门外的姜宣瞅见这个动静,心知不妙,但此刻他们又提不了速、原本最大的优势变成了劣势。他心中焦急万分,尤其是看到一个肩宽体壮的中年汉子在箭楼上一边畅快的哈哈大笑、一边遥射弓箭,不由大呼出声:“严颜!”

    “如何”严颜一时收了弓,回头对着姜宣回道:“你眼里就盯着赵子龙,全然忘了还有我射声营严颜了吧!”

    严颜因为参与收复益州有功,皇帝特意从益州行伍调上来的射声校尉,与护送刘焉一路入关中、担任皇帝亲随羽林郎、跟前任步兵校尉徐晃参与大小数战而提拔上来的赵云相比,在蜀中本来就默默无名的严颜就更加让人忍不住忽视了。但皇帝选将用将自然有独到的眼光,如今严颜就正意气风发的站在箭楼之上,居高临下的从容指挥着营中三千余射声士,很快便消灭了先入营的百来名屯骑,更有整顿出营的趋势。

    “全军下马!”既然重骑失去了速度的优势,姜宣当机立断,索性让重骑变重兵,兴许还能挣出生机。




第768章 风势不利
    “衡短论长,岑楼寸木且有不敌之势也,岂不诬哉”文史通义申郑

    姜宣才将军令传下去,右侧山坡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遥遥看去,原来是步兵校尉赵云去而复返,带着步履轻盈的大部步兵气势不凡的杀了回来。

    这一旁的严颜也不甘落后,在解决点先入大营的屯骑之后,他便带着射声士与辅兵整齐的冲杀过来,似欲与赵云两厢配合,夹击姜宣所部。屯骑营的优势就在于无坚不摧的重甲骑兵与超高速度所带来的的冲击力量,如今距离太近、全军又下马迎战,战力在无形之中打了好几个折扣,很快便被对方层层包围了起来。

    此时退不可退,战不便战,姜宣心中痛苦、悔恨万分,但他也是个坚忍不拔之辈,骨子里的那股倔强支撑着他坚守到最后一刻。

    等到庞德率长水骑与辅兵赶至时,先行一步赶来担任诈降使命的校尉吴匡第一眼便瞧见了高挂在大纛之下的一只专属校尉配置的兜鍪。

    “这”吴匡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只代表首级的兜鍪,话还没说完,头又忍不住朝后头看过去,那处山口还藏着庞德的长水营。由于特意遮蔽行踪,庞德未必能注意到这里的异常,不过当他没有得到姜宣的接应时,想必也能发现端倪:“这是谁的兜鍪”

    看营中高高扬起的步兵、射声营的旗帜,吴匡突然有了一个十足诡异的想法。

    “屯骑校尉不是在大营的另一头么”身旁一人皱着眉想了想,非常牵强的解释道:“或许这兜鍪是步兵、射声自己的。”

    “若是姜宣仍在,那赵子龙挂自己的兜鍪上去,何足以有威慑之效”吴匡不信,心里反而越发不安了,他开始考虑在这种情况下,这一趟听从庞德的安排是否明智。可他又实在摸不清楚赵云的意向,在不知道屯骑下落的时候,吴匡顿时陷入了犹疑两难的局面。

    “是援军么”不等吴匡思考明白,辕门内忽然走出一队步卒,为首的那个特别年轻的汉子,吴匡恰好认识,是才调入北军不久的益州巴郡人pn。

    pn年纪轻轻,却身高体型比拟成人,尤其是那沉稳坚毅的眼神,就常让人不敢轻视。

    吴匡猛然回过神来,紧张的回了几句,说明来由之后,便硬着头皮带人一步步往大营中走去。在他身后,庞德遥望着吴匡带着人马没有如约在辕门下发作、反倒是带兵入营后了无动静,不由暗暗生疑。他紧皱着眉头,忽然转头对身旁司马董衡说道:“快绕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旗帜在大营上空随风舞动、猎猎作响,远处依稀让人听见战马粗重的嘶鸣。

    “到底是棋差一招啊。”中垒营帐之中,皇帝在听闻这场演习的战果后,不禁感慨道。赵云与严颜敢于跳出桎梏,在法正、周瑜的谋划支持下成功诱敌深入,将劣势转化为优势,以步兵p了重骑。虽然这其中还有许多细节需要打磨、斟酌,真正到了战场未必会这么轻易,但也让北军众人获得了许多宝贵的经验:“看来屯骑营不但要习练骑术,还得与中垒营多学学步战之法。”

    这法子是法正与周瑜两个人一起想的,他们正因共同想出了这个法子赢了荀攸而沾沾自喜,周瑜倒还沉稳得住,法正就有些喜形于色了。虽然这只是一次不对等的小插曲,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也足以让自己出一次风头了。

    就连荀攸也赞许的看了二人一眼,展现了前辈的大度,全然没有被晚辈盖过的羞恼,这更让法正等人敬佩。

    其中来敏应和说道:“陛下睿鉴,臣以为,此事倒可以品出诸多疑难,日后更正战法、重设战计,都是大有裨益。”

    众人皆应然称是,唯独高顺在旁冷不防的说道:“其实还是姜宣一遇不测,就失于应变,虽然彼已下马,但若是当时能及时召重骑围做壁垒,如辅兵那般以辎重车结阵自守。仅凭赵云等轻兵轻甲,未必能打下坚甲利兵的屯骑,甚至僵持到庞德赶至,战局又将突变。”

    法正的脸色沉了一下,他拧着眉,没有像以往那般受到冒犯似得的恼怒,反而是缓缓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把高顺这话听进去了。

    周瑜更是如此,他一开始也不甚主张法正剑走偏锋的计策,但他在仓促之间也想不出来以步克骑的妙计,便只好同意与法正一道参详、完善。如今高顺的缜密却与周瑜所见略同,倒让周瑜多看了对方几眼。

    “确实是犯险之举。”皇帝轻声一笑,将此事别过不提,这次虽然是赵云、严颜获胜,但庞德、吴匡在此战中的表现也可圈可点,甚至是姜宣也不全然无出彩之处。北军诸校的作战素质不断提高,对诸多军令都能应付自如,其将校甚至能临机思考策略,有自己的想法,这却是足可称慰的。

    “而且,若是吴匡不改定策,仍与庞德协作偷营,赵云不防之下,也会趋于败亡。”荀攸悠然开口道:“是故赵云之胜,尽在于险,而失乎稳。”

    吴匡与黄琬相识,吴懿兄弟更是曾与来敏在蜀地有过患难之交,彼此可以充作是自己人,此刻见荀攸貌似在批评吴匡首尾两端,早先降于庞德、后来见事不利又果断向赵云和盘托出,致使庞德再无胜算。无论这做法行径如何,若是不为其辩解一二,使其在皇帝那留个坏影响就不妙了。

    “兵者凶危,局势易变,但凡遭遇险地,难免会有一时曲意,旁人弗知,如何明白其人心意”来敏委婉的为吴匡开解道。

    “吴匡”不说还好,一说便提醒了皇帝,他略一思忖,道:“无论是一时权宜之计也好,后来改弦更张也罢,只让他日后在战场上,能把握得住就行了。”

    来敏一听,立即深悔失言,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一茬吴匡当年是大将军何进麾下、后又跟随董旻,如今更在皇帝麾下为将,这样的人,如何不让皇帝警惕

    皇帝这时已振了振精神,对王斌说道:“去唤他们进来吧,接见一番,也就该回去了。”



第769章 窃观风气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诗国风柏舟

    就在皇帝突然检视了北军演练之后,接着又带着赶来的天子乘舆,看了一下南军,便从南城门浩浩荡荡的回宫了。据言传,那时正好是日暮时分,上林苑的白果树已然是萧萧黄叶,秋风飒沓,皇帝在入城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矣。”

    作为朝廷的掌舵者,大汉天子,皇帝的一言一行都会受人关注,更何况是这样一句几乎不可能传出来、却偏偏传出来的呓语。

    作为当朝的司徒、录尚书事,黄琬是最关切、也是最希冀了解皇帝的。不等皇帝随后有什么举措,他先托已是郎中的吴班、吴懿两个从兄弟前去会见当日就在场上,亲聆纶音的辅兵校尉吴匡,打算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再摸清皇帝的心意,好能让自己抢占先机。

    吴班、吴懿二人都是参与过益州归复的功臣,但相比于主谋来敏身居要职,他们二人的所得到的恩遇封赏还比不上半路加入的蜀将严颜。他们也明白,自己在益州其实并未立下多少真正有用的功勋,黄琬也不是不照顾他们,如今在光禄勋属下担任最微末的郎中,还是仰赖黄琬与光禄勋杨彪的关系。

    是故吴班等二人再如何不喜欢这个品秩只有三百石的郎中,打心里还是得感激黄琬、愿意服其劳的。

    寻常之时,将校不得出营,家属、闲人也不得随意进出军营,但南北军在演练过后,往往会放假休整三日,家在长安的将士大都可以归家。所以吴班、吴懿便趁着这个机会,早早的请假退值,在家中安静的等待着吴匡回来。

    刚入家门,便看见一名女子在院中的大桑树下娉婷而立,正是年已及笄,又十分会打扮,衣着首饰不讲究光彩夺目、奢侈富贵,而是看重风格搭配。一身不算最上乘的锦衣华裙,梳得油亮整齐的发髻,两颊饱满,皮肤滑腻如初生婴儿。样貌虽是稚嫩,却显得秀气无比,她站在树下,娇颜如花,髻上系着的两条粉带随风飘曳,俯仰生姿。

    这个少女右手抓了条绳子,绳索不长,另一端系着一条黄色的小狗,正蹲坐在地上,伸着粉红的舌头不断地呵气。

    “妹妹。”见是自己的亲妹妹吴苋站在院中,吴懿当先迎了过去,轻声责备道:“你好端端的,跑到前院来做什么快回去。”

    吴苋与吴懿是亲兄妹,二人父母早亡,本来因亡父曾经与刘焉有旧,是以举家随刘焉迁入蜀中,乞其庇佑,在益州避开战乱,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谁知刘焉急遽败亡,背后没了靠山,幸而遇见叔父吴匡,这才带老幼寄居于吴匡家中。两家虽是亲族,但也不能真的忘了分寸,是故见吴苋不知礼数,吴懿忍不住就责备了几句。

    “阿兄真是好不听人分辨。”吴苋自觉受了冤枉,气恼道:“分明是百福闻到你们的味道了,这才硬拉着我出来,在阿兄眼里,反倒是我贪玩了。”

    吴懿知道闹了个没趣,他又极宠这个妹妹,也不摆什么长兄如父的架子了,连忙低声下气的哄道:“好好好,是我的不对,你就饶了阿兄这次吧。”

    “阿兄耳根子这么软,听是什么就是什么,往后可教人如何是好啊!”吴苋玩笑似得讥讽了一句,抿了抿嘴,目光讥诮的看着对方。

    吴懿性格泛爱,脾气豁达,身边极容易结交一伙挚友良伴,即便是初识不久的陌生人,也能在极短时间内打成一片,简直是协调复杂关系的不可或缺的角色。但也正是因为这么个老好人脾气,致使他始终没有什么领袖的能力,有时就连自家亲妹妹都压服不过。

    被妹子一语道破,加之堂弟吴班一直在旁边偷笑,吴懿脸上有些挂不住,没好气的对吴苋摆了摆手道:“去、去!带百福到后面玩去!”

    吴苋表现的毫不在意,浅笑一声,牵着黄犬百福转身往后院走去,脑后的那两根粉色丝绦在垂落的青丝之间摆动,轻盈的仿佛在波浪中游走。

    在这时只听门外一阵车马喧闹,数十个苍头奴仆在门口进进出出,肩挑手提,吴懿、吴班二人知道是吴匡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吴匡一脸深沉的走了进来,还未开口,抬眼瞧见两条粉色丝绦飘也似的晃了过去,吴匡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迈步走过正堂,径直走到正堂后的书房内。吴懿二人紧随其后,只见吴匡动作流利的转身坐于榻上,不经意的脱口叹了一气,吴懿与吴班对视一眼,心知这次演练定然是有什么不好的变故了。

    “阿翁!”吴班一见到父亲的神色,立时大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多日不见,你这是怎么了孩儿以往不敢多问军中之事,但时至如今,不得不冒犯一句了。”

    吴匡平时轻易不肯对外人透露半点北军事务,即便是自己的亲族,也是语焉不详。这不单是因为有皇帝早年颁布的军机保密诏书,更是因为吴匡年轻时吃够了类似的教训,故而谨慎再三,方才吐了一口气,在儿子恳切的目光中,缓缓说出了当日演练发生后的事情:“北军演练之时,国家突然驾临鸣犊原,事后与诸将说”

    原来皇帝当日对北军诸将不吝夸奖,尤其赞赏了随机应变、智勇兼备的庞德、赵云二人,就连兵败被杀的姜宣,也因为及时应对,变重骑为重兵,获得了高顺等人的肯定。而到了吴匡这里,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演练虽然要分出胜负,但胜负并不是太重要,所有人能坐上校尉的位置,心里都有一个底线。而吴匡反复再叛的行为,显然突破了这条线,太看重于胜利。

    皇帝虽然没有说什么,反倒夸赞了辅兵战力几乎不弱于北军士卒,今后到了战场上也能当一支精兵用。而其他人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庞德,鼻子里呼出的粗气几乎要把那声冷笑哼出来了。

    “也怪我当时太想表现,心里只想着胜负了。”吴匡当着子侄的面,沉声的说道:“如今的北军,虽说是有中垒、长水、步兵、射声,以及我辅兵一共七营。但在外人眼中,北军只有他们六营,我这辅兵校尉,不过是带着一干郡兵,做着民夫开路筑桥、建营搭寨的琐事罢了。我想让所有人,包括天子知道,辅兵营也是北军的一部,也是能担起重任,为朝廷、为天子征讨不臣的劲旅!”

    吴班等人默然无语,他们知道吴匡对辅兵营这支部队投入了许多心血,甚至将其视为平生最后一件、也是唯一一件功绩。可如今因为吴匡的一时执着,而遭人不满,如何不让人扼腕叹息



第770章 异相寻配
    “夫正君之相当为天下母,而前所许二家及赵王为无天下父之相,故未行而二夫死,赵王薨。”论衡骨相

    室内一时安静了下去,吴懿再又抬起头来,接下了逐渐僵硬的话题,问道:“那,随后呢”

    是啊,随后呢吴匡单只说了自己是如何酿成大错,在哪里自怨自艾,而吴懿等人此行打探的疑问却并未得到解答,吴班身为人子,一时竟忘了此事,吴懿却保持着清醒。虽然如此直白略有不妥,但此情此景,他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倒也没什么,不过是赏赐、劝勉而已。”吴匡一愣,想了一想说道:“陛下特特交代,说大战在即,当要勠力同心,上下一体,方能克敌制胜。南北军为天子亲兵,当一切以天子为首,诸如此类,我当时正心忧,未曾细细领会怎么”吴匡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认真聆听的吴懿等二人,追问道:“这是黄公要打听的”

    “不敢有瞒叔父。”吴懿赶紧解释道:“司徒深觉国家此番潜行北军,检阅演练,行迹殊异。恐怕背后别有深意,不同一般,为了届时能占据先机,为国家施政而张目,故不得不先窥探圣意。”

    吴匡脸色顿时一沉,他与黄琬的交集,全在于当初因为刘焉的事情,两人都是刘焉的亲友,故而在朝廷伐蜀过程中,彼此扶持相帮,逐渐走到一起。事后更是借着黄琬复起,吴匡便直接投向了黄琬麾下,如今双方合作融洽,既然彼有所需,吴匡也当尽力为之。

    “我悟不透国家的心意,今后要想在朝堂之上继续立足,还是得仰赖司徒。”吴匡摇了摇头,他当初第一次见皇帝的时候,就险些因为刘焉割据益州的事情把自己带进坑里去,如今让他去揣度圣意,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吴懿有些失望,但这也在意料之中,话已问到,该如何去想,还是靠黄琬这些聪明人吧,只可惜自己家里没有这样的倚靠,不然也不至于让叔父在今日一时失措。这般想着,当日叔父在皇帝面前,也是应答不甚得体,白白失去了好不容易从弘农平叛搏杀得来的机会。

    那边厢吴匡看着吴懿等二人,心里也不免有了类似的感慨,正在这时,他的眼前忽然浮现起了一抹倩影,那倩影灵动轻盈、粉色丝绦顺风飘动,勾起了他心里的一段过往。

    吴匡心里忽然一跳,脑子里在那一瞬间掠过一道惊人的灵光。这道灵光乍现宛若惊雷,让他既激动亢奋,恨不得立即施行又胆怯忐忑,生怕堕入深渊。思前想后,他忽然说道:“子远,令妹如今已有十五了吧”

    “这”吴懿愣了一下,身子顿时一个激灵,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是、是有十五了。”

    “古人有言,女子十五而笄,应年许嫁之岁也。”吴匡搜肠刮肚的绉了一句,他捋须笑看吴懿,说道:“你父母早亡,留下你们一对兄妹伶仃在世。我作为你们的从父,你们的婚姻大事,我自然要安排妥当,一如我亲生。不然,我阿兄泉下有知,岂不怨恨于我”

    吴懿知道对方是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就只有吴苋这么一个亲妹妹,只想着尽其所能让妹妹一生安康无忧,哪里肯让她被当做联姻的工具陈留吴氏男子没有杰出的顶梁柱,难道就得让女儿家出头了么何况,这还是他妹妹。

    “叔父,舍妹身子虚弱,不宜早婚。而况高门之家,女子二十而笄者有之,我也舍不得她过早出门,想多陪她几年,所以婚姻之事,实在是不急于一时。”对方是自己的亲叔父,是家里的尊长,父母不在,论理,婚姻之事确实该由长辈安排。何况如今吴懿相当于是寄人篱下,更不敢直言反对,只好折中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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