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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子远别急,寻常豪强之子,如何匹配得了小妹”吴班从沉默中回过神来,在一旁转圜道。他看了看面色阴沉的堂兄吴懿,又看了看自信满满的父亲吴匡,面有难色的叹了一下,打起圆场:“阿翁如此说,定然是有了绝好的良配,断不会委屈了小妹。而且嫁娶必以春者,如今秋冬之季,也不是合适的日子,此事还得暂谈。”

    “荒诞!”吴匡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气势十足的驳斥道:“古之人霜降而迎女,秋季如何不是好时候”说着他又看到吴懿愈加阴沉的脸色,既知失言,于是顿了一顿,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下来:“我膝下无女,尔等兄妹乃我亲族,我岂会不顾亲亲之情别说寻常豪强,就算是高门大族,我也未必瞧得上。”

    吴懿微微阖上眼,默不作声。

    “诶!”吴匡叹了口气,忽然说道:“子远,我之所以有此议论,只因我想起一事,有感而已听说某年月,尔等流落益州,有善相者曾相其面,言此女今后当大贵,非常人乃能配之可是有这番话”

    这话顿时勾起了吴懿的回忆,当时吴匡、吴班不在蜀中,对此事知之甚少,如今吴懿回想起来,面色复杂的回答道:“是有这么一个故事。当初不知从何方来的相者非说我府中有贵气,后来给舍妹相面,更是直言大贵。那时刘使君还在,得闻此言后,打算让两家结亲,使刘瑁迎娶。然而婚约礼成,未及嫁娶,刘使君便病故、益州也就重回朝廷治下了。”

    回想当时,吴懿同样是寄人篱下,面对刘焉的求亲,他也容不得半点拒绝。何况刘焉当时割据益州,身边唯独跟随的刘瑁又是他最宠的儿子,两家结亲,以后说不定还真有大贵之象。吴懿犹豫推辞了好久,最终还是迫不得答应了婚约。结果后来朝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益州,刘氏父子旦夕败亡,而吴苋因为尚未出嫁而免受牵连,这令吴懿庆幸不已。

    吴懿不是不愿意让妹妹嫁给高门,而是在他看来,以吴匡现有的权势,未必会为吴苋找到一如当初益州牧之子的如意郎君。

    “大贵之相。”吴匡捋须道:“刘君郎常有称雄蜀地、再兴汉室之心,所以要为其子求婚,为的就是这四个字。奈何他受不住此等天命,身败命亡,而能受得住令妹这大贵之相的,我以为,全天下就只有一个人。”




第771章 尊长之命
    “有故家子,日者推其命大贵,相者亦云大贵。”阅微草堂笔记如是我闻二

    “阿翁!”听了父亲这话,吴班差点就要叫起来,他不掩惊讶,又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他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念头,当父亲一言一语的将这个话题带引出来时,吴班这才领悟到父亲要给堂妹找的亲事是何等样的人家!

    这个提议乍一想有些匪夷所思,可仔细想来,却并不是没有可行之处,吴苋可是有贵人之相,若非王者,谁还能娶她

    当初孝元皇后nn君,几次与人许亲订婚,还尚未出嫁,定亲的男方就被克死了,后来就算是东平王以藩王之尊聘其为姬,下场也照样是无疾而薨。吴苋的身世也是类似,与刘瑁许下亲事才一年不到,刘瑁就因n、癫狂而死,可不是因为刘瑁配不上吴苋的气运

    虽然这么说吴苋有克夫之嫌,但吴懿却认为是吴苋还没有遇到能与她气运相配的夫君。若是一地诸侯之子都配不上她,那相者所言当大贵之语,或许就真的只有

    年轻人缺少历练,面部的表情是很难控制得住的,除非是少年老成之辈,否则就是以吴匡的眼力,都能看出吴懿又惊又喜的脸色,知道他定然是动心了。吴匡心里正在得意于自己促成了一桩好事,不但可以让陈留吴氏获得兴复的机会,还能安顿好兄长的遗孤。至于为何他如此笃定吴苋入宫后一定会飞黄腾达,给吴氏带来好处相者说的话,还能有假

    “可是。”吴班有游侠风气,少时曾与一干剑客闯荡游历,智谋不说见长,胆识却不简单,他也是在座之中最先冷静下来的。只见他先是看向吴懿,发觉对方已经不同于刚才的态度冷硬,似有缓和,这才转头对父亲吴匡说道:“儿子常听太学生称赞,说国家不爱女色、不骄奢用度,起居简朴。亲政三年,掖庭仅有一后二贵人,且尚未传出临幸何者。如此克己节欲之人,吾妹入宫之后,在一众美色当中,未必会脱颖而出。”

    始终旁观着的吴懿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清明,他冷静下来,缓缓点了点头。

    皇帝亲政以来,若说宠爱之人倒也有,比如宋贵人。但无论是何者,都未能传出皇帝招幸过哪位妃嫔的讯息。人们在私下多少有些猜测,众说纷纭,最后传出来的主流看法是都认为皇帝事业心太重,一心想着光复汉家江山,当前还无暇顾及掖庭事务。按这么说,吴苋就算是美貌出众、又有贵相,也没机会入皇帝的眼。

    吴匡好不容易想出个解决时下窘境的法子,岂能让吴班一句话就给打消了他连声说道:“你懂什么所谓君子有三戒,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陛下方才十四,正是戒之在色的时候,待其长成,血气方刚,岂有不亲近女色的道理单说是你,年少时不知事,如今还不是整天抱着妻妾”

    “阿翁你说便说,何必拿儿子来做事例”吴班有些没奈何,但脸色如常,毕竟宠爱妻妾并不是什么害臊的事。

    吴匡轻笑一声,心里想着,若论心机,倒是吴懿比吴班的要深些,自己这儿子整日与那帮豪侠混迹,性情都变得疏阔了。

    这时却见吴班又想到一茬,凝声问道:“依汉家制度,朝廷常在月算人,于乡中阅视良家童女,载入宫中。如今已然十月,中大夫与掖庭丞、相工早已阅视。我等顷刻之间,别无他法,恐怕只能等明年了。”

    “乡野女儿,甫一入宫,说是采女,其实就是没有品秩的家人子,洒扫庭阶,与仆妇无异,如何能与我等豪强之家相比”吴匡从鼻子里哼出一气,说道:“我适才已经想过了,掖庭令曾与我是旧相识,其人贪财,我可以由此疏通,先选入掖庭,以后再求其觅寻良机。”

    吴班觉得有奇怪,忽然问道:“此事何不求黄司徒、来侍郎彼等如今权重,伸手相帮也不是难事。”

    “何必要去求他”吴懿抬手打断道,此时他心里已有了主意,沉着的说道:“他们也未必肯为我等尽心,不然,看你我兄弟二人如今是什么,来敬达又是什么就可知了。何况,黄公身为外臣,干涉掖庭之事,易遭人中伤。他是不会,也是不可能去做的。”

    “子远是明智之人。”吴匡露出了一分笑,欣慰的说道。

    吴懿这时从座席上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叔父,今年行事已然晚矣,不若以明年开春为上。舍妹确实年幼,我也得预先告知此事,好让她有所预备、多知些事。”

    “你说的有理,这便去预备吧。”吴匡点了点头,了却一桩心事以后,他自无不可的说道。从北军一回来他就不停歇的与子侄商议了半天,此刻倒是有些累了,不过相比之下,起先那股萦绕在心中的、因为几次处置不当而引起的忐忑与怅惘,此刻一并都被纾解了,身心放松之后,倦意上来,眼角不由泛起了水渍。吴班看见父亲面色,对吴懿使了个眼神,兄弟俩双双告辞退了出去。

    出来后,吴懿面色并未有轻松多少,他对欲言又止的吴班说道:“你也不用劝慰我,生在此家中,往往都由不得自己,这不光是我等,就连高门大族也是如此。你从小就像做游侠剑客,现在呢吾妹也是如此,她能有个好归宿,我也就知足了。”

    吴班认真的点了点头,吴匡与吴懿兄妹相处的时间不长,中间一段时间甚至分隔两地,很难说有什么感情、做什么决断也未必会尊重他们的利益。但吴班不一样,他在蜀中时常与吴懿往来,深受照顾,又有共患难的经历,彼此感情深厚,此时说话倒也有几分发自内心:“你我都是陈留吴氏子弟,天下之大,总也要兄弟互相扶持,乃能立足。我不愿与你生分,只是尊长之命,实在难违,而且此事,也说不上有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吴懿笑道,伸手拍了拍吴班的肩膀:“我要到后院去寻她了,你且一人去司徒府上交代详情吧,听听黄公怎么说,回来后你我商量,若是有利可冀”他悄然压低了声音:“看能否有机会掺和进去。”



第772章 每问不尽
    “志虑昏而无所明,记忆烦而不足赖。”陈叔向墓志铭

    吴班辞别吴懿之后,不敢再耽误,即刻出门乘马往黄琬府上而来。门亭长远远瞧见,连忙转身跑了进去,没过多时,吴班才至门前,一名年纪轻轻的陌生青年便已从门下走出,伸手为吴班牵住马缰了。

    这青年约在二十七的年纪,长身而立,气质儒雅,作寻常文士打扮,但他牵缰勒马的手法却格外熟练,像是没少接触过弓马。吴班对这个其貌不扬的陌生面孔有些新奇,他往来黄琬府上次数不少,却也未曾见过对方,不由多看了几眼。

    青年粲然一笑,大方的自我介绍,操着一副荆楚地方的口音:“在下江夏黄射,家君乃是朝廷江夏太守,司徒黄公是我家中长辈。年关将至,家君遂遣我赴京走动,得闻吴君造访,黄公特使我前来相迎。”

    江夏人做江夏太守

    吴班顿时纳罕,朝廷自有三互法与回避制度,自皇帝改制以来抓得尤其严厉,怎么还会有这样一个不合规矩的太守多半是那荆州牧刘表倚重豪强,自行荐任的。

    “有劳郎君了。”吴班翻身下马,客气的与之拱手作揖,对方如何也是黄琬的族亲,又是一方大吏之子,他一个区区郎中,自然不敢怠慢。

    黄射如今声名不显,连孝廉都不是,为人又谦虚谨慎,不敢托大,与吴班客套几句后,并肩一起走进黄琬宽敞明亮的厅堂。在短短几句攀谈之中,吴班有意打听对方在十月的时候就借着年关走亲的理由,来长安的背后究竟所谓何事,奈何黄射也是阅历丰富,几次不肯松口。

    却说两人在堂内行礼问好,各自坐定以后,不待人发问,吴班便简要的将他从父亲吴匡哪里打听来的事情述说了一遍。黄琬对此事极为上心,虽然他心中约莫有了底,但凡事却又须十分的明白把握方可。这会子吴班杂七杂没有重点的说了一大堆,黄琬不厌其烦的听得仔细,遇到含糊之处,还要插话问上几句。吴班有时答不上来,或是没有问过父亲吴匡,回答的就有些含混。

    黄琬心里有些不满意,但此时也算是弄清了原委,待吴班好不容易说毕,他开口问道:“令尊心意难平,几次应对失措,多是性急之故。你为人子,应当多开导他,以后凡事应多思虑,莫再如此。他的心事,老夫自是明白,但有机会,必然相帮,教他放心。”

    吴班点头答应了下来,他犹记得吴懿的嘱托,特意问询道:“殊不知国家此行,可有何深意”

    黄琬好整以暇的笑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似不愿多说:“无非是事权而已。”

    吴班皱了皱眉,垂下眼睑思虑一会儿,见黄琬不再出声,仍不死心的问道:“那,我等虽不才,但不知有何处可为黄公略尽绵薄”

    “若有用时,老夫自会叨扰,现今乃是承明事务,尚且不需他人经手,以免触犯天子。”

    黄琬笑了笑,谢绝了吴班的请命,吴班见其说的后果严肃,不像作伪,倒也不再相说。

    两人闲叙片刻,说的不过都是些朝野闲话,吴班觉得乏味,自觉地告辞离席。黄琬也不挽留,含笑目视其出门,一旁陪坐的黄射正百无聊赖,见此也跟着站了起来,主动送吴班出去了。

    过后,黄射重又回来,好奇的问道:“黄公,来侍郎当日不就在国家身边么此事如何不去将来侍郎招来一问,反倒要等吴校尉的口风”

    “他的说辞不重要,此事我心中早已有数,重要的是吴匡本人。”黄琬淡淡说道,见黄射疑惑不解,便接着道:“其为人还是太老实,胸无长智,又过于功利今后,仰仗不得他。”

    黄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奉父命从荆州千里起行,初来长安不久,对这些是非不甚了了。

    只听黄琬仿若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不过吴懿、吴班这二人,倒是颇有可塑之才。尤其是吴子远”

    “吴氏兄弟若何”黄射感兴趣的问道。

    黄琬话音一止,轻轻挑眉,道:“你还管他们的事令尊遣你入朝,难道就是为了打听闲话”

    “不敢。”黄射立即换了一副神色,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

    黄射的来意,还得从袁术征讨徐州说起,在当时,袁术分给孙策一部兵马,使其渡江以来。孙策沿途招募兵勇旧部,为了得到刘晔这个周瑜亲口推荐的谋士,他在周瑜的指点下,先去讨伐了盘踞淮南的郑宝、张多、许干等贼寇。周瑜深知刘晔爱护桑梓,为人直率,不愿为虎作伥,在郑宝等人鱼肉乡里、逼其合作的情况下,一旦见到孙策前来讨逆,必会欣然投效。于是孙策在淮南补充了大量悍匪当做兵源,又得到了刘晔的效力。

    兵强马壮的孙策一旦渡江,早先故意在袁术面前出工不出力、佯败的吴景立即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准,与孙策配合之下,接连击破了盘踞江东的秣陵笮融,在丹阳扎稳了脚跟。

    笮融兵败之后往西逃窜,被当时还是豫章太守的魏桀收容,最后还没等到孙策率军尾随而来,笮融就贪图豫章府库,故技重施,发起了叛变。

    “扬州刺史魏齐卿一死,江夏虽然将直面孙策兵锋,但这不可谓是一次良机!”黄琬沉声说道。

    “这个小侄曾从家君口中说起过。”黄射恭敬的答道:“魏使君一死,朝廷在江南从此无可牵制袁术之人。南方局势一变,袁术麾下的孙家诸郎将无阻于江东,彼等后方一稳,刘艾、田畴、刘备等人在徐豫两地花的功夫将一日尽弃。”

    黄琬抬眼看向一表人才的黄射,缓缓说道:“如今消息虽尚未传至宫中,但国家但凡要有所举措,必会从南方入手,所以身在江夏的令尊,这时候就得说话!”

    “可扬州不还有会稽太守、平南将军陆公么家君虽为汉臣,但却是刘荆州署任,朝廷再如何也轮到不到让我家担负重任吧”黄射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黄琬摇了摇头,说道:“陆公年已古稀,早先又败于孙策之手,不足以济事。孙策进据丹阳以后,之所以不先东讨吴郡、会稽,而是西去豫章,就是这个缘故。”



第773章 风止云起
    “枳句来巢,空穴来风。其所托者然,则风气殊焉。”风赋

    黄射听了很是意动,若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投向朝廷,扬州刺史的位置说不定就到手了,届时统御东南诸军,进退自如,岂不比在江夏给刘表看守门户的要好他相信就算是他父亲黄祖在场也不会拒绝得了这样的,黄射跃跃欲试的说道:“那是否要我代阿翁上书朝廷”

    “不对朝廷报效点什么来,朝廷岂会轻易托付名器予人”黄琬瞥了黄射一眼,及时打消了对方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一点,你只看曹操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黄射于是面露苦色,右手虚握成拳,放置于两膝只上,似有不甘且苦恼的说道:“这却如何是好呢”

    “此事老夫心中有数,暂且不急,总得等个契机才好。”黄琬顾自思量着,一边捋须一边说道。

    黄射见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放松了不少,都是江夏黄氏出身,彼此互相亲爱,百利无弊。他相信黄琬一定会比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要用心的去谋算这个事情,就算是那个平庸拙计的辅兵校尉、以及吴氏的两个小子都比不得。

    “这个时候,侍臣应当退值了吧”黄琬看着堂前斜照的夕阳,赤红的光芒照亮了青砖高墙。

    黄射闻言往外看去,无论是第几次看,夕阳下的长安城永远都是那么的令人震撼,这还只是在平地上眺望的一边城墙屋宇,若是有朝一日能登上城楼,岂不是比如今更要动人心魄他呆呆地望着外间炊烟残照的景色,愣怔了一下,复而说道:“别的不说,黄门侍郎既称夕郎,此时也该揖别青琐门了。”

    “那就有劳你请他们过府一叙吧。”黄琬面色从容的颔首说道。

    “谨诺。”

    一间不大的院子里,秦庆童穿着一身鲜绿色的丝织衣服,正安安静静的站在房间门口。垂头垂手,像只泥塑木偶,一双眼睛却灵动的四处扫视,确保没有任何一个闲杂人物闯进的同时,自己也在悄悄摸摸的偷听。

    在里头,太尉董承正与一干亲信正密切的商议着要事。

    这一次,京兆尹胡邈、太尉长史董凤、就连尚书令吴硕都身着便服从后门悄悄赶来,可见董承对这件要事的重视程度。在这些座次的末尾,还多了一副新鲜面孔,正是由胡邈引荐给董承的得力助手,京兆丞左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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