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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贾诩见过皇帝写的隶书,笔法稚嫩、转折生涩,但对于一个十二岁、这几年才将学问赶上来的少年来说,能写出工整的字来也算不错了,毕竟皇帝并不非得是书法家。

    皇帝专心致志的写着字,手腕运作笔锋,笔墨游走于素白的纸张之上,样子十分潇洒。他浑然不觉贾诩在一边稽首见礼完毕,仍醉心于眼前的那幅字。

    忽然间,他抬起了在纸上游移来去的目光,朝贾诩看去,莞尔一笑,像是把话家常似得:“贾公快起来。这是杜伯度写的《子虚赋》,昨日被张昶送来鉴赏,我见猎心喜,临摹多时,终是不得其神妙。”

    话毕,皇帝又说道:“你可知张昶为何要将其送来么”

    “臣不知。”贾诩说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皇帝用笔尖朝贾诩作势轻点了一下,玩笑的说道:“你这就有欺瞒之嫌了,长安城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皇帝用笔指人的这个举动在杨琦、桓典等传统士人看来是极为失礼及轻佻的,但




第五十六章 周密温树
    “以天下之目视,则无不见也。以天下之耳听,则无不闻也。以天下之心虑者,则无不知。”————————【管子九守】

    未央宫,温室殿。

    岁旦前几天下的这几场雪,将温室殿前院里的几棵树裹上一层雪白的冬衣,偌大的院子里,除了中庭刻意清扫出来的小路以外,到处都是积着一层厚厚的雪。

    平准令贾诩迈着步子小心的踏在湿滑的路上,他两手收在袖中,叠放在小腹前,不快不慢的走着。路旁种植着几棵苍劲挺拔的古树,片片黑『色』的苔衣覆盖了树身本来的面目,翠绿的树叶在厚厚的积雪下若隐若现,流『露』出与众不同的生机与活力。

    望着那独具特『色』的叶片以及虬然的身姿,贾诩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这温室的柏树,是前朝留下来的”

    小黄门穆顺笑着答道:“是啊,远的不说,至少孝成皇帝时就有了的。听说以前这里种着许多柏树、槐树。后来起了火,把这些树都给烧了,唯独这几棵留了下来,过了两年又生叶发芽,活到了现在。”

    由于皇帝对未央宫这座在阿房宫之后、比故宫还要大许多倍的古代宫殿群有着远甚于常人的着『迷』,尽管目前还没有重新修葺的心思,但他闲着没事还是喜欢到处逛逛、瞻仰遗迹,时不时的喜欢问一下宫殿的来源,掌故。是故穆顺对此下足了功课,凡是未央宫里关于西汉年间的旧事,他大抵都能说得出所以然来。

    贾诩的心思浑然没有放在这个上面,他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典故,这才开口发问而已。

    “原来这就是‘温室树’。”

    “诶”穆顺不知道贾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见贾诩一副不愿作答的样子,他也只好悻然闭嘴。穆顺想起上次李坚对自己私底下的探问,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很好奇,贾诩到底是通过什么得知李坚会鞞舞的

    他不就是个从尚书的位置上被贬谪的平准令么若不是皇帝时不时的看重、召见他,以穆顺现时的身份还未必会亲自接送。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穆顺带着贾诩走进温室殿。

    炽热的温度从兽炉中弥散而出,烘得整个温室殿宛如阳春,转过一道门,贾诩来到一侧的书房里头。里面除了皇帝本人以外,再无别人随侍,就连从不离身的侍中、黄门侍郎等人都被事先驱离,室内显得异常空阔。

    皇帝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准确的说,是在对照着一份帛书在临摹抄写。

    贾诩见过皇帝写的隶书,笔法稚嫩、转折生涩,但对于一个十二岁、这几年才将学问赶上来的少年来说,能写出工整的字来也算不错了,毕竟皇帝并不非得是书法家。

    皇帝专心致志的写着字,手腕运作笔锋,笔墨游走于素白的纸张之上,样子十分潇洒。他浑然不觉贾诩在一边稽首见礼完毕,仍醉心于眼前的那幅字。

    忽然间,他抬起了在纸上游移来去的目光,朝贾诩看去,莞尔一笑,像是把话家常似得:“贾公快起来。这是杜伯度写的《子虚赋》,昨日被张昶送来鉴赏,我见猎心喜,临摹多时,终是不得其神妙。”

    话毕,皇帝又说道:“你可知张昶为何要将其送来么”

    “臣不知。”贾诩说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皇帝用笔尖朝贾诩作势轻点了一下,玩笑的说道:“你这就有欺瞒之嫌了,长安城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皇帝用笔指人的这个举动在杨琦、桓典等传统士人看来是极为失礼及轻佻的,但



第五十八章 哀矜勿喜
    “日蚀,阴侵阳,臣掩君之象。”————————【晋书天文志】

    长安城,司徒马日磾府邸。

    马日磾心里最近是难得的欢畅,他笑着对坐在下首的尚书令士孙瑞、侍中马宇等人说道:“当年黄子琰以日食得以传慧名,如今却以日食而失策,陷入不利。时也命也,天道确实难测啊。”

    黄琬素有神童之称,在他七岁的时候,有一年正月发生日食,在雒阳的人没有见到,唯独其父黄琼当时治理的魏郡见到了。于是太后诏问日食食了几分、剩了几分,其父不知如何回禀,还是黄琬心思巧妙,灵活应对,由是知名。

    如今黄琬带头与董承一起批评王邑,本来都已计算无虞,毕竟这是打着贯彻盐政的旗号,不同于其他刚上任的郡守,还允许有段时间的过渡——所以就连皇帝都很难想出完好的理由为王邑开脱。却没料到因为这次日食而功亏一篑,联系前者,不得不让人唏嘘。

    黄琬谋算了得,当初就连马日磾与士孙瑞都差点被他算计得逞,这一回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会漏算了天象。

    有汉一代,凡是出了这等灾异,起初是归咎于天子不德,故而上天示警,需要皇帝下罪己诏思过。这是董仲舒为代表的儒家士大夫对皇权的一种约束,后来却渐渐演变成了每逢灾异,都要罢黜一个三公出来为皇帝‘顶罪’的制度。

    董承吃一堑长一智,有了前次的教训之后,这次他从一开始就对黄琬抱有戒心,更是见机得快,在得闻将有日食的消息之后,立即改变立场。虽然不至于掉过头来为王邑说话,但那幅不闻不问的样子,显然就是及时退出,并顺手把黄琬推倒前面独当其冲了。

    反正董承既非三公,又不是这一次攻讦王邑的主谋,他的及时缄默,很好的使自己避免了成为皇帝首要打击的目标,反倒是将身为三公的司空黄琬放在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孤立的位置上去了。

    马日磾一想起黄琬即将掉到自己当初险些掉入、董承已经掉过的坑里,而且一切还是黄琬自作自受,就忍不住发笑。幸而这里都是自己人,他也不需顾忌太多礼制。

    “没想到董卓擅专的时候都未曾有过日食,这会子偏偏就让黄公遇见了。”侍中马宇不由脱口说道,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倒还真是时运不济,恐怕黄公此时已经慌然失措了吧。”

    大儒马融的侄婿、与马日磾有姑侄之亲的太仆赵岐难得了出席这次集会,他瞥了马宇一眼,没有跟着去说黄琬的不是,反倒有些忧虑的说起另一件事来:“上天示警,又恰好在岁旦那天,依礼制,天子当罢朝、避正殿以祈禳,恐怕这次的大朝会要办不下去了。”

    他担心的是这次筹备良久的岁旦大朝会因为日食而取消,不仅白费了太常等官的一片苦功以及少府筹集的财物,甚至会给入朝的上计、朝使们带来不好的影响。

    岁旦正是一年之始,这么重要的日子却发生日食,难免会让好不容易对汉室恢复些许信心的士民、甚至是对朝廷恢复些许敬畏的关东诸侯们再度多想。

    赵岐是站在大局出发来忧心日食会带来的种种不利影响,而年轻一辈的马宇则不这么想,他虽然尊重赵岐身为海内宿儒的名望,语气不像对第五巡那般话里带刺,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了些轻蔑:“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惦记着什么岁旦大朝都在想陛下三选一,会挑谁引咎辞退呢。”

    “这还用得着想”劝农令第五巡冷不丁的回了一句,说道:“要么是司空黄公,要么是太尉皇甫公,总不可能落到马公头上来。这里面于情于理,我看都是太尉最有可能,毕竟以黄公的能耐,不至于因此脱不了身。”

    马宇明知第五巡说的在理,黄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打倒,而且就因日食而被免职并不能伤及到对方的根本,黄琬照样拥有巨大的声望、照样能发挥他的政治影响力。等时机到了、或是等下一次灾异来了,朝廷依制罢免了另一位三公,他还是能再度回归。

    即便如此,马宇还是有些不满于黄琬能脱身的这个结果,他冷笑着讥讽道:“太尉谨于言而慎于行,在朝堂之上如履薄冰,可谓是谦抑得不能再谦抑了,没想到临了还是躲不过这趟灾异。”

    “你以为他是在躲”关西士人中的二号人物、尚书令士孙瑞悠悠然开口了:“他现在兴许已是欣喜莫名,在家里捋臂将拳、等候诏命呢。”

    “这话是怎么一说”不仅是马宇,就连马日磾也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士孙瑞,问询道:“莫不是宫里有人去了皇甫嵩府上”

    “这也不是什么难以打听的事。”士孙瑞顿了顿,话锋突转:“陛下与刘公等人议定了匈奴五部之制,预备在并州施行,其中尚缺一员护匈奴中郎将。陛下的意思是,此将必须熟悉凉州风情地理、且熟于战阵,一时间没有好的人选,所以特意



第五十九章 未晡八刻
    “日者阳精,守实不亏,君之象也。”————————【后汉书丁鸿传】

    初平四年春,正月甲寅朔,岁旦。

    摆在承明殿一边的更漏正一滴一滴的计着时间的流逝,上至三公,下至九卿、博士都聚集在这座承明殿中。他们依次坐下,每个人的面上都保持着庄重严肃的神『色』,场面安静的仿佛只听得见更漏的滴水声。

    所有人都在偷偷关注着更漏上显示的时间刻度。

    因为今天是太史令王立预测的日食来临的日子,按照王立以及手下熟悉天文的官吏们计算,今天的日食会在未晡八刻都时候发生,换算成后世时间大概就是下午一点二十四分。

    早在原始时期古代人就开始通过占卜来预测日食,直到东汉,王充才『摸』索发现了日食的周期规律,四十二月日一食,五十六月月亦一食。

    虽然这个规律还是很粗糙,存在着误差,但每每太史令做出预测之后,皇帝都要采取一定的措施。比如现在的这个时候,皇帝身着素服,避于正殿。

    太常主持割羊以祠社,用救日变,大臣这一次还特使身着赤帻,带剑入侍以助纯阳。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此期间,太尉皇甫嵩、司徒马日磾虽然因为日食这场灾异,而在心底有所惊惧,但总的来说还算是神『色』自若。至于以正直不亢着称的司空黄琬,却是少有的皱眉深思,一副凝重的样子。

    坐于下首的光禄勋杨彪,这时忍不住抬眼看向了黄琬,这一次黄琬对王邑的攻讦根本就不在杨氏等人的意料之中。就好像是黄琬一个人的临时起意,甚至是关东士人的独自行动,将作为盟友的杨氏、赵温等人丢在了一边。

    黄琬以及那些关东士人对杨氏有意无意的疏远,这是自打朝廷与关东重新建立联系,大量关东名士、儒生来朝的时候就逐渐体现出来了。

    杨彪有些『摸』不透黄琬的意思,但相比之下,他更『摸』不透的还是皇帝的意思。黄琬的态度可以在这次风波过后再去寻对方面谈,而皇帝的态度却只能靠他现在的言行来揣测。

    按照正常的仪制,凡是遇见日食这样的灾异,皇帝都要罢免朝会,着素服御坐门闼,静躬殿堂,不听政事。赵岐也为此上疏,结果被皇帝给拒绝了,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是《礼记》里头的一句话‘诸侯旅见天子,入门不得终礼而废者四:太庙火,日蚀,后之丧,雨沾服失容’。

    记得在府中,众人对皇帝的这个做法各持己见,其中杨懿如此说道:“三辰有灾,莫大于日食。听闻太史令上告天谴时,陛下却毫无惧容,不仅不修豫防之礼、消救之术,而且还要在上午继续举办岁旦大朝,大飨华夷,君臣相庆。这岂是将处天灾罪于己身的态度”

    杨彪当时是这么回复的:“礼之四事确实如此,入门不得终礼而废。岁旦大朝筹办了这么久,太史令又言日食发生在下午,的确不宜因此而寝废。”

    “上古灾异起生,不为变豫废朝礼,要么是明天子在朝,自然灾消异伏,要么就是太史令推术谬误。”杨众的这番话彻底点醒了所有人。

    在他们的理解思维中,皇帝不可能对日食这样的大灾异无所畏惧,而对方依然我行我素的举办岁旦大朝,一定是有所凭恃。

    难不成皇帝对太史令的推算结果产生质疑、或是心存侥幸,所以才敕大朝照常举办,不豫废朝礼

    那皇帝在举办大朝之后紧接着又摆出这幅架势来,又是要针对谁亦或是,在吓唬谁

    正在杨彪陷入回忆与沉思,深感疑虑重重的时候。只听到——

    “咔。”

    更漏突然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将杨彪从思绪里唤回,他看到标有刻度的木箭往上抬了半分,显『露』出一刻的时间来。

    未晡八刻,到了。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移向殿外的天空,此时的天空湛蓝一片,冬日的阳光虽然暗淡,但却是无比显眼的挂在天穹之上。

    没有日食!

    太史令王立算错了!

    有些沉不住气的大臣挺起半身,在席上保持着半坐半站的姿势,就连黄琬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中那明晃晃的太阳,惊诧万分。

    黄琬更是面『色』沉重,在座众人鲜有人知他为了这次日食向皇帝做出了怎样的退让,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灾消异伏,此事——”马日磾面带微笑,好整以暇的环顾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黄琬的身上:“当进殿为陛下贺。”

    黄琬面『色』有些难看的点了点头,话不多说,便起身与马日磾率百官入未央宫前殿庆贺吉兆。

    皇帝一身素服,正襟危坐于殿上,左右各自坐着侍中杨琦、荀攸,甚至是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平准令贾诩也坐在末位。

    马日磾带众人向皇帝稽首拜伏,说道:“灾未出即弭,幸事也,臣等谨为陛下贺。”

    皇帝不以为意,轻挥衣袖,道:“兴许是太史令推算时辰有误,庆贺一事先不急,谨慎起见,再等等无妨。”

    马日磾一愣,不由抬眼看向皇帝,只见皇帝视线盯着殿外的天空,面『色』沉静如常。

    黄琬认为皇帝这是在虚张声势,借故戏耍于他,心中不悦,口中再次提请庆贺,想早早了结眼下这段糗事。

    哪知皇帝固辞不可,态度坚决,众人无法,只好静静地跟着候立在殿。

    直到这个时候有些人才觉出不对劲了,按道



第六十一章 初来乍到
    “德成而上,艺成而下;行成而先,事成而后。”————————【礼记乐记】

    初平四年二月初三。

    长安,北阙甲第。

    在王家的一处偏僻的院落里,身着粗布短褐的少年吸了吸鼻子,略抬手臂抹了把额上的汗,复又埋首去钉着一架像犁的东西。

    这具犁与现下时兴的长直辕犁很是不同,简短的犁身呈完美的弧度,中间又多了犁评、犁建这种未曾见过的结构,用以调节犁箭耕土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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