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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此时皇帝坐在轩敞的武车之中,在武车前后是结实的运粮厢车,这些厢车经过改造,随时可以首尾相连,形成一道简易的防御壁垒。而武车四周则卫士、旅贲、御前羽林郎,在外围则是高顺亲领的中垒营,然后再是『射』声、步兵,以及长水等骑。皇帝处于里里外外的多重保护之下,有如此强兵护卫,即便是敌有大军冲锋也能确保万全。

    车辕之前,羽林郎张绣与孟达二人分列左右,两人穿甲带胄,手持长鞭,不时地挥舞着,小心控制着马匹时刻跟随在帝驾左右。

    相比于其他护卫身上穿着的札甲铁铠,张绣两人穿着的铠甲很有特点,胸前有两只圆形的护心镜,在眼光的照『射』下锃然发亮,几乎能晃花人眼。除此之外,还有配套的护肩护膝,以及保护头颈的兜鍪。这是汉末军中渐渐开始出现、并开始普及的明光铠,只是这种明光铠在很多方面都不怎么完善,皇帝综合了众多熟悉战场杀敌的将领意见,使尚方监、考工监对其形制加以改进,使其构造更加成熟。

    明光铠在去年一经铸出,皇帝便命人在上林苑试验,结果无论是马战还是步战都所向无前,被称之为铁猛兽。

    此铠在试验过后,很快就引来了南北军将士的艳羡,众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种新式铠甲在防护上比以往札甲要更为优越,将士若是能穿上这种铠甲,在战场上不说胜利、就说是活命的几率都将大大增加。故而无论是南军的中郎将还是北军的校尉,无不是渴求换装明光铠,只是明光铠工艺要求太高,一时间很难形成大规模铸造,只得优先拨付给中垒营和屯骑营,此外再就是赏赐给亲信将校。

    皇帝坐在车厢里,从张绣等人身上收回目光,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一副黑白分明的棋盘上。

    “都说王邑在河东一事无成,你看这道路多平坦,队伍走了半天,一个棋子都没跌出来。看来他在河东不仅是做了事,而且还做到了紧要之处、也做得很好。”

    贾诩看着眼前微微颤抖着的棋子,轻声说道:“若是王文都能当面听见陛下夸赞,不知会生出何等感激。”

    皇帝抬眼瞧着贾诩,乐呵呵的一笑,在宽敞的车内对另一旁的荀攸说道:“听听,原来贾公也会为人说好话。”

    荀攸但笑不语,伸手往棋枰上落了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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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困蹇虎穴
    “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致酒行】

    河东,安邑。

    那轮皎月不知在云里躲躲藏藏几回了,盛夏夜空该有的满天星斗此时尽皆隐没,天穹之上只有这么一轮月亮,像是孤单寂寞的小女孩独自在云层里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可仔细看去,月亮一直都在那个位置,真正聚散无常的却是那与夜空融为一『色』的云,一会把月光遮住,让大地陷入黑暗,一会又将月光从云边泄出,在夜空形成一道道白光。

    到底是云在玩弄月亮,还是月亮在玩弄云

    整个晚上李义都在想这个问题,他也不是真有这个闲情逸致,而是实在没有别的事可做、也没有别的事可想了。一开始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很多,还很有兴致的在想鲍出是否顺利将消息传递了出去,会因此获得怎样的封赏、朝廷的军队是否已经派往河东,又是如何用兵,派谁用兵。

    可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便再也不想这些对他来说实在遥不可及的事情了,反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的环境上。比如庭院里每到晚上都会吵闹不休的虫鸣、比如偶尔在头顶停留的雀鸟、或者是天上那一轮追逐云层的明月。

    李义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人世间除了让他向往的高官厚禄以外,竟还有如此怡然、让人内心平静的景物。现在想起来,这些天经历的一切倒还不如以前与严干两人耕读田间来得自在,只可惜这个简单的道理,李义知道的太晚了。

    院子里有一口枯井,井口处被人盖上了一只沉重的车轮,周围的轮廓被长钉牢牢钉在地上。这是一个简易的囚室,李义背靠着井壁,默默地坐在那里,抬头看着月光斜斜的透过车轮照亮了半个井底。

    当日他们得到罪证,并将其交付了鲍出,没过多久追兵赶至,为了避免全都交代在这里,严干与李义选择留下断后。尽管二人剑术不凡,但到底寡不敌众,结果被擒回范氏坞堡。

    范先当时质问他们:“我待尔等不薄,奈何谋我邪”

    李义只知命将不存,于是说道:“再多恩惠,也不改你这逆臣贼子之心!”

    范先大怒,当时就想杀了他们,结果为祝奥以当务之急是尽早起兵、而不是顾忌琐事为由劝阻,并且出了一个在范先看来比直接杀死严干等人还要解气的主意——那就是效仿孝成皇帝时的酷吏尹赏修筑‘虎『穴』’来困杀跋扈游侠的法子,将两人投入枯井,以期活活困死严干与李义。

    再后来由于河东战事频频,范先本来想着折磨李义两人一段时间后再行杀害,也因为随着局势的日趋紧张而将其抛在脑后。

    月亮再次隐没于云层之中了,李义低下头去,手指轻轻扫过严干凌『乱』带血的发鬓,对方脸上的温度跟自己的指尖一样冷。

    在狭窄的井底,两人不得不相互倚靠,由于严干在对阵追兵的时候受到剑伤,此时正虚弱的半靠在李义的怀里。他侧首微鼾,身上黏着半干的汗水,被夜间的冷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寒噤。

    严干动了动嘴,像是梦呓般说道:“我可是个读书人……”

    李义嗤的一声笑了,忍不住轻声骂道:“瓜瓤子,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说这话。”

    说罢,李义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低低地说道:“你若真有读书人的进取之心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自愧……”

    严干没有理他,口头禅说到一半便把头歪向一边去了,喃喃道:“好热啊,渴……”

    李义忽然回过神来,急忙把手『摸』上严干的额头,他的额头热得烫手。

    “是热病!”李义吃了一惊,忽的立起上身,像只受刺激的豹子,对着井口外大喊大叫道:“外面有人没有!应个声!”

    庭院里顿时静了一静,然后又开始不慌不忙的传来夏虫的鸣叫声。

    李义心里愈发焦急了,他连声叫道:“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救火!”

    云层里的月亮像是被他惊动了,好奇的从云边『露』出一角来窥探究



第一百二十七章 轻车介士
    “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其利。举国而与之不为改视,重死持义而不桡,是士君子之勇也。”————————【荀子荣辱】

    “公仲、公仲!你看看我,快睁眼看看我,我们逃出来了!”李义不住的拍打着恹恹欲睡的严干,试图让他保持清醒。

    严干皱起眉,似乎在噩梦里挣扎着逃脱。

    “你不是说这事过去了就要带郭昱去找她失散的弟弟妹妹,现在咱们出来了,你可以去找郭昱了,你快醒醒啊!”

    “阿昱……”听到这个名字,严干终于有了动静,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说道。

    李义这才轻吁了一口气,回过头去,看见祝公道端着一碗『药』站在门口:“醒了让他把这『药』喝了,这城里的医者都被捉去随军了,幸而我游历沛国的时候,遇见一位老翁给了我『药』方,专用来治身热头痛。”

    看见李义投过来的目光,祝公道不由好笑的解释说道:“你放心,那老翁的医术之高是我生平仅见,倪寻你认识吧我们当年还一起比过剑来着,我亲眼瞧见他与另一人同时得了身热头痛之症,那老翁却能分析凑理,各自开了两种不同的『药』,结果尽皆痊愈。虽然不知道公仲这病到底是发于内还是发于外,但想必无非就是用发汗『药』或泻下『药』两种,一个不行就用另一个,以那老翁的『药』方,总能治好严公仲。”

    李义明显迟疑了下,但还是伸手接过,他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再扶起严干,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祝公道意味不明的站在原地,待严干喝完『药』了之后,方才说道:“你们就暂且在此休息,若是有人找来,就把床板揭开,下面有一个土窖,里面有些水和干饼。”

    说完祝公道便转身准备离去,李义在其身后叫住他:“你去哪儿”

    “我还有正事要做,你以为我整天闲着”祝公道背对着他,淡淡地说道。

    “你的正事,不就是来救我们的吗”李义将严干扶回床上,小心的给他掖好被子。然后手里拿着『药』碗站了起来,一脸肃容的盯着祝公道的后背:“祝奥是怎么想的”

    “你这话说的……”祝公道转过身来,两只广袖飘然起伏,不经意的在腰间『露』出一只剑柄,他无奈的笑道:“他怎么想,与我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还以为我和他一同谋叛”

    “河东除了毋丘与凉氏、裴氏等家,其余大小豪强尽皆参与谋『乱』,你们祝氏也不例外。”李义直盯着祝公道的眼睛,似乎想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端倪来:“你虽然不爱这些俗事,但祝奥再如何也是你血亲,你不可能不顾家名,而任由自己逍遥事外。”

    这似乎说到了祝公道的隐痛,他这辈子最想做的就是摆脱祝氏对他带来的种种桎梏,什么都不管,只想做个无忧无虑的任侠,四处结友。可他越是享受这样的日子,就越是要靠着家族给他的财力人力。没有祝氏给他提供田宅奴婢,甚至是上层人脉,祝公道就只能是严干这样的贫贱低下的游侠,根本没有能力交游广泛,各道通吃。

    既不愿接受家族给他带来的好处,又离不开家族给他的支持。所以祝公道长期纠结于此,也最是喜欢强调个人主义,也最恨别人将他个人的命运与祝氏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他们要造反就任由他们去,我等好歹契交一场,救你们是我自己的事,跟祝奥、跟祝氏又有何干!”

    “你以为范先将我们二人丢在枯井里,每天经受暴晒,这就是他所说的‘比死还大的折辱’了么你错了。”李义忽然冷言说道,他没从祝公道眼中看出什么别样的情绪,但他并不失望,因为他知道自己这句话已经足够让对方心神动摇了:“光是把我等困在这个枯井里,这算什么折辱范先当日说的不仅是要日头暴晒,更是要人每天在井口对我等拉屎撒『尿』,这样才算是对我等视名节如『性』命的剑客最大的羞辱!可后来偏偏没有一个看守做这个事情,反倒是每日饭食不断,而‘虎『穴』’这个主意又是祝奥亲口提出来的,你还敢说这里没有你们祝氏的功劳”

    祝公道站在原地看了李义好久,终于,他低下头叹道:“我那大兄真是……做什么都要给自己留条路,说他是狐狸,却又犹豫寡断,倒像是只兔子……”

    他自顾自的在一边感慨起祝奥万事留一线、一旦见机不妙便立即安排退路的做法,既像是欣赏、又像是不屑。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正『色』说道:“你说的没错,你身边的那些看守都是我祝氏的私人,国家御驾亲征,范先等贼子败亡只在旦夕之间,我大兄已经开始惦记着范先的人头了。”

    “呵。”李义笑了,这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同为覆没
    “以五千之众,对十万之军;策疲乏之兵,当新羁之马。”————————【答苏武书】

    太原郡北,阳曲县。

    阳曲县位于山河之间,其地沟壑纵横,东、西、北三面环山,南部较低。自古以来都是晋北要冲,距郡治晋阳不过三十余里,乃太原门户,在它之后除了盂县可堪据守以外,便是一片坦途,可任由骑兵来去。

    此时的天空湛蓝无比,河水充沛、从东南吹来的暖风温和宜人,这本该是一个盛夏当中最好的日子。以往的这个时候,城中的冠族大姓会拖家带口的出城,在乡下的庄园坞堡里待上一整个夏天;无畏寒暑、永远也坐不住的少年郎则会穿着方便的短衫,背弓跨马,呼朋引伴的出城狩猎;而乡里的农夫会两手背在腰后,在长满麦粟的田间信步走着,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少年郎的锦衣裘带,然后继续埋头做那些一辈子也做不完的农活。

    每年的这个时候,张卜都会登上城楼俯瞰这一切,看着在他治下的子民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人生,知道他们生活尚且无忧,作为一县之长的他就会格外的满足。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唰——!”

    阳曲长张卜从记忆里回过神来,忍不住抬起头,看见城头树立着的大纛正随东南风在那个男人的头顶上滚动着,如一卷翻涌不息的波涛。

    天穹之下,匈奴单于於夫罗所带的三万骑兵按照各自归属的部落,组成大大小小十数个方阵队列。从城头往下看去,他们就像是一群雨前的蚂蚁,缓缓移动在田野之上,那田野本来是黎庶辛苦一辈子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一片杂『乱』肮脏的营地,尚未成熟的麦粟此时也大都为胡虏饱腹。

    张卜不忍再看下去,他小步走到伫立的那个男人身边,多年来养成的气度让他说话的语调不高不低、十分轻柔:“夏将军。”

    护匈奴中郎将夏育正站在墙边俯瞰,同样是窥测敌营,张卜就像是普通人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猛虎,战战兢兢、而夏育的神情就像是一只站在山峰之巅的苍鹰,冰冷无情的注视着地上的猎物。

    夏育身材魁梧,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站立的熊,他立在女墙边上,目光从敌营一直打量到远近的山势。他其实早就感到身后张卜的到来,只是一直懒得回头搭理。直到这时听张卜出声说话,他才慢条斯理的转过头来,用上级对下级的语气问道:“都办完了粮草、滚木等物都备好了”

    张卜不以为忤,态度温顺的答道:“这些都是常备之物,大战在即,筹措起来也不难。”

    军需之物并不常用,平时若是没有刻意准备的话,根本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筹措好,而张卜却筹措的那么快,显然是对此绸缪很久了。大战在即,夏育不认为张卜会拿这事糊弄他,反倒意外的抬了抬眉『毛』:“那各家部曲呢”

    “郭氏已经带头交出所有部曲,郭府君说夏将军是征战多年的宿将,将部曲交给将军手上,他放心。”张卜口中所言的郭府君正是雁门太守郭缊,因为於夫罗带着数万匈奴骑兵走雁门南下,郭缊不敌,只得一路败退至阳曲老家。如今桑梓有难,他便说动各家一起献粮献兵,尽全力支持夏育防守阳曲。

    “他啊……”夏育感慨着说道,这个名字让他记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语气无不讽刺:“当年要是这么大方就好了。”

    在孝灵皇帝熹平六年的时候,破鲜卑中郎将田晏贿赂宦官王甫,怂恿孝灵皇帝对鲜卑开战,与当时还是乌丸校尉的夏育、护匈奴中郎将臧旻兵分三路讨伐鲜卑,结果大败而归,三人都被下狱处分。后来的人只知道那场虎头蛇尾的战争完全是出于孝灵皇帝好大喜功、以及宦官擅权的缘故,而为人所不知、或是刻意被忽视的却是这场战争为什么会失利。

    不过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如今大敌当前,夏育在心里再怎么怨恨,也能分得清轻重,不会在这个时候对郭缊进行什么报复。

    待此战过后,如果能侥获战功,兴许能为往事昭雪翻案吧……

    夏育正在一边如此想着,张卜在一旁还是忍不住看着底下那群气势汹汹的匈奴军队,心里很是没底:“夏将军,典农校尉还有多久到阳曲”

    “算算路程,若是快马行军,少说也得明天早晨才能到。”夏育说道,此次匈奴南侵出乎并州所有人的意料,在大敌当前,上至刘虞下至豪强无不团结一致。夏育抢夺战机,只身带着数千豪强部曲组成的郡兵北上阳曲,而典农校尉庞德则带着担心受到清算的右贤王去卑等归附匈奴兵作为第二梯队,防守南边的盂县。

    阳曲城池狭小,兵微将寡,此时遭到数万匈奴人的围攻,实在很难坚持下来,唯有依靠庞德带来的援军及时赶到,在战事胶着之际突然杀出解围。

    张卜还有些不放心,小声嘀咕道:“若是在西河郡的度辽将军能带兵来就好了。”

    “糊涂,让他来做什么”夏育面带不善的看向张卜,他最讨厌这个庸懦的县官,眼界只放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及自家治地的得失上,全然不顾大局:“段忠明驻守离石防备的可是匈奴屠各,那可是屡屡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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