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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倚天傲雪
“这支新军,不是你麾下的么?”
军官重又盯向他,冷笑道,“说吧,你是如何与他结识的,他又是如何助你操练的?”
孟铁头的心突地一跳,怎么甩出去的锅,又回到了自己头上?
后面那人……怕是认识自己!
他顿觉糊弄不过去了,当下便不敢再隐瞒,将汪继军的来历,他如何受委派去庐州提燧发枪,又怎么从路上带回来了汪继军……又说到俩人受马军门委派,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拉起了一支“新军”……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唯恐说得不详细,再惹恼了这位主审大人。
“把你所知的这个汪继军的个人情况,详细说一说。”
那军官语气低沉,目光冰冷。
孟铁头心里发毛,再也不敢怠慢,把平日里对汪继军的印象赶紧说了起来,说他处事极为孤僻,除了与自己还说说话,几乎不与外人交往……做事认真,对火铳的击发和步操极其娴熟……还有,他不近女色,不好享受,对钱财的概念颇为淡漠……
“……是个怪人,”
说到这里,孟铁头突然想起,“对了,此人身手很好,是练过的……”
军官沉默了一小会,回头看了看后面阴影处那人,那人似乎点了点头。
“你说的我们会记着的,不过,你很不老实啊……”
那军官定定盯着他,冷冷道,“马进宝临走前,将粮食全部运去仪真了吗?”
“这个……”
孟铁头脊背顿生一股凉气,完了!
这下,避重就轻的罪名,怕是跑不掉了!
“都藏在了哪里,你不会不知道吧?”
军官冷然道,“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我说,我说……”
……
半个时辰之后,问话终于结束。
审问的军官叫来两个士兵把他带出去,这时候,他听到军官与背后阴影中的人在说话:
“顾大人,你看……”
“八九不离十了,可以收网了首长。”
“好,那就收网……传令,各分队同时出发,动作要快!”
孟铁头还没迈出门,所以听得真切,此一刻,他只觉得万念俱灰!
落到明贼手里,成了个战俘,已经是奇耻大辱了,如今为了苟且偷生,居然毫无保留,把什么都交代了,更使他羞愧万分……
若是昨晚在出逃时干脆被踩死,或者被乱兵一刀砍杀倒也罢了,没想到自己行伍十多年还这么怕死,看着长刀架上脖子,脚就软了下去。
被人供出成为战俘后,又没有勇气一头撞墙自尽,到得提审时,不但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口,还唯恐说得不详细,恨不得将底裤都脱光,巴结得起劲,甚么抱负,甚么大义,全都抛诸脑后了……
虽然不再有人围观,但是他既羞又臊,只觉得无颜面人,只好低着头迈步,任由士兵将他重又带到城墙边。
这里也有一排藏兵洞,便临时做了拘留室,经过初步甄别,需要关押的俘虏都暂时扣押在这里。
他一个劲地唉声叹气,就连饥饿都忘了,留用的知府衙役们给俘虏送来了水和饭食,他也不看一眼。
正当他闭目苦思之时,一个正在分饭食的老头叫醒了他,原来是曾在提督衙门当差的一个老吏,平日里与他相熟。
“孟老爷,您老人家就认命吧,”
老吏劝道,“且不说军门大人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就算不被人捉了去,也会被朝廷拿了去问罪,您这样在他手下当差的人,保不定还受牵连……”
“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的妻儿老小想想……小的瞧着,这王师比那边仁义,起码不会滥杀无辜啊。”
“您跟别人不同,是读过书明事理的人,”
见孟铁头不作声,他接着絮叨,“王师官兵都挺讲道理,待人也厚道,您老人家低一低头,也就过去了……”
说得没错。
如今既被俘,本已失节,想那么多还有何用,不如苟且偷生,做苦力就做苦力吧,说不定真能熬过去,留得残身,或许还有机会侍奉父母,抚养儿女……
想通了这一点,孟铁头也就坦然了,于是也拿了个木碗,在大桶里舀了一碗稀饭,呼噜呼噜喝了起来……
老吏没有说错,明贼果然没有杀了孟铁头这个大官——看来,他们说的官兵平等是真的,就连战俘都不分官职大小,一视同仁。
当然,所有的战俘都经过了提审和甄别。
那些为虎作伥民愤大的,抢劫杀人有血案的,经核实后都被迅速处理,讨虏军还为此召开了一次公审大会,公开处决了一批重犯。
当初半路拦劫过孟铁头的那几个兵匪,也被百姓举报,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孟铁头官职虽高,但好在他手上没有直接的血案,在窝藏粮食一案上,甚至还算他立了一功,因此也被当做一般战俘对待,参与劳动改造。
第二天,他和孟庆两人被编入了同一组,一起被拉到城里干活,清理废墟,搭建茅草竹棚。
因为没有了思想负担,他不但手脚勤快,还处处显示出了读书人的眼力,往往能把事情做在看守督促之前,没过几天,便俨然成了劳改积极分子。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66章 范公堤
第五八九章范公堤
话分两头,孟铁头暂时在劳动改造,张晨枫这边仍有许多事要忙。
幸得顾炎武相助,又及时获得了孟铁头的口供,搜缴行动当夜就开始了,因情报精准,各分队一扑一个准,几大盐枭的寨子一夜之间就被包了饺子。
这次行动,一举起获了将近两万石白米,大大缓解了扬州的粮荒,张晨枫这个焦头烂额的临时“军管会主任”,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不过,如何处理这几家阳奉阴违、窝藏鞑子粮食的盐枭,他有点吃不准——到底是只搜缴粮食,先放他们一马呢,还是趁机将之一网打尽?
他觉得,这件事非同一般,还是要征求一下队长的意见,听听他怎么说。
另外,他的二营等主力部队也即将抵达,如今他兵强马壮,除了派出部队急袭仪真,下一步如何动作,也要再请示一番。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便叫通了林啸的电台。
“我看还是直接抄家吧,”
听完张晨枫的汇报,林啸没有多少犹豫就下了决心,“两淮盐业,必然进入一个新时代,总商和场商这几个行业,本来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对这些目无大义,唯利是图的奸商,林啸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些靠盘剥盐民而发家致富的特权阶级,本来就是特殊时代下官商勾结的畸形儿,既然立志于改造这个行业,甚至改造这个社会,消灭这些吸血鬼是迟早的事。
“得嘞,人都扣押着呢,立马就能搞定。”
既然队长发话了,张晨枫心下大定。
他估摸着,队长还有句话可能不方便直说——顺手打掉这几个大家族,还能缴获一笔数目不菲的浮财。
由于只是暂时封锁了寨子,这笔浮财还没有真正到手,所以他还报不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但粗略估计,再审一审,搜一搜,至少能有百万两以上的收获。
这对讨虏军来说,多少能减轻一些压力。
说到压力,张晨枫很清楚,随着队伍和地盘的急剧扩张,林队面临的压力,早已不比以前在安南的时候了,除了粮食永远不够,财政方面也是越来越吃紧。
就拿眼前来说,江南数省到处都缺食盐,他们此行就是搞盐来的,可是这需要一大笔银子,总不能从盐民手里白抢吧。
国家大事,千头万绪,既然大家一起穿越打天下,总不能万事只靠队长一个人,只能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各自努力才行。
他知道,刘旭磊、夏博敏和祝俞嘉等兄弟几个,已经在之前各次战役中多有缴获,多少解决了一些燃眉之急,如今自己也独自领兵在外,自然也要显显身手,为队长在这方面分忧……
“至于下一步的军事部署,我的意见是休整几天,观望一阵再说,”
林啸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在话筒里继续说着,“战士们长途奔袭很累了,要给他们时间洗洗晒晒,也积蓄点体力……”
“目前,六合已在鲁王的手里,”
林啸接着解释道,“我们拿下仪真后,已经离得很近了,有事随时可以呼应,他们不来接洽,我们不宜主动上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我明白了。”
“扬州的治安怎么样?匪患严重么?”
“匪患倒是还好,湖匪不敢进城,”
张晨枫如实答道,“就是还有一些零散的鞑子溃兵,屡有打家劫舍的……”
“这个要加紧清剿,把治安局面迅速稳定下来,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嗯,”
张晨枫略作犹豫,补充道,“另外,许多大户都结寨自保,都有私兵……”
“这个,慢慢来吧,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林啸轻叹一口气,“等李涛的工作组培训完,广泛发动群众开展土改,这些事才能彻底解决。”
“好,知道了,”
张晨枫话锋一转,“不过队长,你现在到了哪里……还有多久能来扬州?”
“怎么,离了我你不舒服?”
“不是,”
张晨枫尬笑道,“这个……你不在,我这个军管会主任……还是怕干不好啊。”
“怕这怕那的,你小子有点出息行不行?”
林啸轻骂道,“你看他们兄弟几个,哪个不是独当一面……你再不锻炼锻炼,以后怎么做封疆大吏?”
“额……”
“我现在刚到兴化的白驹场……也遇到了点困难,暂时还脱不开身,你先顶着吧,”
顿了顿,林啸说道,“不过这一路上,盐巴倒已经买了不少,你可以着手组织船队了,江南那边可望眼欲穿了。”
“好的,我马上办,”
张晨枫应道,“我们已经研究过了,就从泰州过去,有运盐河可以直达盐场。”
“嗯,行。”
“对了,队长,”
张晨枫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叫道,“那个顾炎武,找到了!”
“哦?”
林啸一顿,“真的?”
“真的,要不要叫他过去找你?”
“不,不用了……”
沉默片刻,林啸说道,“让他留在扬州等我吧,一定要保护好他。”
“额……是!”
林啸的这个态度,出乎了张晨枫的意料,他有些疑惑。
听到这么大的喜讯,队长怎么好像不太兴奋的样子?
这个消息,不香么?你不是一直在苦苦寻找这位大儒么?
“难道……出了什么事?”
他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起来。
……
他想不到的是,他的林队虽然没出什么事,但面临的困难一点不比他小,烂事一大堆……
自蛤蜊港送走舰队后,林啸便也随即启程,带人沿着海岸线一路南下,直奔泰州而去。
八千民工分走了一半,整个淮安府,就都交给施琅以及张晨枫的一营了,他们这一路,除了沿途陆续收购一些盐巴外,盐场改造方面的事,就无暇顾及了。
他们这一半民工的配备,要比分出去的那一半好不少,因为他们的任务中,要先行运回一些盐去,以解江南的燃眉之急。
所以,数千人的队伍中不但有众多的挑夫,还配备了许多手推车,甚至还有数十架牛车。
浩浩荡荡一路行来,路很好走,大小车辆在土路上蹦蹦跳跳的,速度倒是一点不慢。
因为,他们走的是一道有名的大堤——范公堤。
提起这道范公堤,自然得益于先贤范仲淹……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67章 可怜的叫价
第五九零章可怜的叫价
两淮的盐业,自古就非常发达,素有“自古煮盐之利,重于东南,而两淮为最”之说。
从西汉开始,这里就出产食盐,因有大量的天然滩田,旱季的时候日照长、风力大,是海盐生产的的好地方。
在北宋以前,最大的盐场都在淮南地区,当时采用的,是煮盐法。
虽然古人很早就发现,岸礁上积存的海水蒸发后,可以凝结出少量的盐巴来,但是,大规模晒盐的工艺相对复杂,以当时掌握的技术晒出来的盐,其品质远不如用铁锅煮出的盐来得好。
“自生为卤,人生为盐”,灶户们习惯将自然蒸发而成的叫做“生卤”,高温煎煮出来的才称为“熟盐”。
熟盐可以储存很多年,所以也称之为“老盐”,上了年纪的人对老盐格外偏爱,可以拿来入药,消炎、治疗口舌疮等很有效果,加热后按摩身体,还能疏通经络。
但是,煮盐的生产工艺毕竟落后,产量少成本高,最大的缺点是需要消耗大量的木柴,所以,随着技术的不断改进,晒盐法便逐渐取而代之。
大约明正德年间,由于黄河决口而夺淮入海,大量泥沙沉积于入海边,迫使海岸线不断向东扩展,使得淮南盐区距海日远,给盐业生产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于是,淮北盐场便渐渐兴起,因为降水少,自然条件更加优越,这些新开辟的盐场,便大多采用晒盐法进行大规模生产。
然而,无论采用哪种方法,在沿海滩涂上谋生的人最怕的,便是潮水和台风。
每当海潮漫涨时,盐灶便尽被淹没,遇到强台风过境时,更是狂澜掀起,席卷西侵,人畜和庐舍四处漂泊,众灶户往往家破人亡,惨不忍睹。
北宋天禧年间,范仲淹受命为泰州西溪盐仓监,正值秋潮鼎盛时期,潮水肆虐,盐田荒芜,民不聊生。
范仲淹巡视灾区,耳闻目睹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毅然上书修筑海堰,经过四年的艰辛才终于建成。
这道夯土筑就的“范公堤”长近百公里,高约五米,底宽十米,面宽三米有余,大堤施工技术完善,雄伟的堤身犹如一道海上长城屹立于海之滨。
大堤建成后,东御潮卤,西蓄淡水,当年便产生了效果,外出逃荒的三千余户流民陆续回归,渔盐各业重又复苏,此后多年再未出现潮灾的记载,百姓誉之为“捍海堰”。
范公堤的作用,为历代廉正官吏所推崇,纷纷作为任期内的一项保民安邦之举而加以修缮,使得范公堤得以维护和扩充,逐渐向南北延长,到南宋时,这道海堤便已北抵阜宁,南达吕四,全长将近三百公里。
后人怀念范仲淹的功绩,便把这一整段的沿海大堤统称为“范公堤”,明嘉靖七年,海安还在西寺为其修建了范文正公祠,成为千古佳话。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后世的范公堤虽已失却其捍海之能,但仍随着范仲淹的千古名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起永载史册,流芳百世……
……
林啸率领着数千人的队伍,一路走走停停,不断在沿途各盐场收购食盐,装车南运。
或因身处“后方”的关系——漕督陈锦做梦都没想到,明军会直接从黄河突然“进犯”,此时虽然清军已全线崩溃,但因信息不畅,淮安府境内的大小盐场,却还在照常生产。
是以,一路上各大盐场货源还算充足,他们的收购行动出乎预料的顺利,走到第四天,当他们抵达盐城的时候,必须停下脚步卸车了。
因为,他们至此已经收购到了大约五千石食盐,合三百吨,五千多人的队伍已经不堪重负,不但大小车辆全都满载,就连每个挑夫都已负重上百斤,再也无力承担更多了。
不过,收了这么多的盐,林啸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对于此行花掉的银子,林啸十分十分的“蛋疼”——不是花得太多,而是实在太少了。
虽然事先也做了点功课,有了些心理准备,但盐民们开出的收购价,却依然低廉得突破了他的心理底线。
每一引白花花的食盐,大概合三百斤,却只需要出价白银七钱——不到半两的价钱。
这是一个可怜到了极致的叫价,林啸默算了一下,五千石食盐总共只开销了1000两银子——这还是他临时决定,将收购价提高到八钱的情况。
虽然他知道,不含赋税的裸价必定不高,但他仍为这个时代官府和奸商的下作恨得牙痒痒。
为了暂时缓解江南诸省的盐荒,此行他打算先行采购一万石运过江去,等两淮局势完全稳定后,再陆续组织人力,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为此,他带了足足一万两银子——要知道,眼下在江南,每一引盐的售价已经高达十六两,这一万石的食盐,便价值五万多两白银。
后来他才打听清楚,在两淮产地,场商给灶户开出的收购价更低——每一引盐只需要白银六钱四分。
但是,运到扬州后,其身价立刻涨到了二两,再从扬州运输到东南诸省发售,即便在太平年份,其零售价也往往高达十二两左右,翻了十倍都不止。
这个高得出奇的价格,可以说完全喂饱了扬州的各大盐商——即便扣除每引三两的税银,再扣除运输费、人工费等各项开销,光运商便能每引赚取三两银子,仅此一项,各大商户每年能赚到白银千万两以上,中小商户也往往能挣个上百万两,堪称可怕。
但是,深受盘剥之苦的百姓却对此敢怒不敢言,毕竟,食盐是人维持生存不可或缺的必需品,为了活下去,再苦再难也得忍受不是……
“是时候把这个资源收归国有,牢牢控制在手里了。”
林啸咬着牙暗下决心。
在这个时代,官商勾结十分严重,国家的核心资源都被变相私有化,导致国库空虚,老百姓更是穷得连水都快喝不起了,不动一动当权者的奶酪,空谈反清复国还有啥用。
要想让这个国家真正强起来,让老百姓真正站起来,是时候义无反顾地跟这些大地主、大资本家斗一斗了。
即便退一步说,在这个商品经济还相当落后的时代,以自己为首刚建立的新型政权,急需一种便于流通交换的硬通货,除了粮食,没有比食盐更适合的交换品了。
另外,食盐不仅是生活必需品,也是现代化学工业的重要原料,林啸很清楚,不久的将来,盐的消耗量将会大幅增长,既然立志工业强国,当然更要迅速接管这个重要的资源……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68章 白驹场
第五九一章白驹场
所以,林啸此行之所以劳师动众,带了这么多的民工,除了买盐运盐需要人手,其另一个初衷,就是希望经过实地考察,找一处合适的盐滩地,先搞个试点,开辟一家有着足够规模的“国营”盐场。
这样一来,既为这些难民解决了稳定的饭碗,又能确保可靠的食盐货源,作为平抑畸高盐价的后盾……
赶了二百五十多里路,直到第四天傍晚,才到了盐城这个地方。
眼看天色已晚,林啸便下令卸车宿营,同时命司徒正带人进城,去找张晨枫麾下骑兵团一营的辎重连接头。
按事先的部署,这个连的驻防地就是盐城,黄河战役顺利的话,此刻他们或许已经到位。
林啸决定,将收购到的这批食盐统统交给他们,等待扬州派出的船队前来接应,改走水路接力南运。
事实上,在这个时候,就在大堤西侧的不远处,就已经开凿有直达海安镇的运盐河,但是,他们仓促之间找不到大量的内河船,只得在此卸货,以便轻装前行。
然而,司徒正进城一打听,却发现这个辎重连尚未赶到。
无奈之下,林啸只得将手头唯一的一个机炮连暂时留下,其余人第二天一早继续南下。
过了盐城,前面就是扬州府的地界了。
林啸考虑,另外五千石的采购任务,就在兴化县和泰州附近完成,这样可以缩短一些运输路程,在时间上更为有利。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出发三个多小时后,刚进入兴化县境内不久,沿途就几乎看不到人了。
一路上,除了满眼的荒滩,好久才能见到一二处残垣断壁的小村落,看上去就像曾经在这里发生过大战似的。
继续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难得地遇到了几拨行人,进入白驹场盐区之后,却又人迹渺然了。
见此情景,林啸心头纳闷——根据事先掌握的情报,这一带的白驹场、草埝场和刘庄场等处,都是不小的盐场啊。
其中的白驹场施家桥,还是《水浒传》的作者——施耐庵的故乡,在计划中,他是要顺道去参观一下的。
情报资料显示,仅仅这个白驹场,每年就能产盐一千引以上,按每引三百斤计算,这个盐场每年产盐将近二百吨。
从人口来说,这么大的盐场,起码有盐丁一千人以上,加上家属的话,盐场周围少说也有四五千人口,应该有许多盐村才对。
但是,为何这一路上,除了废墟还是废墟?
直到中午时分,他们才发现了一条半荒废的石板路,在林木的掩映中,一路往西蜿蜒而去。
林啸下令队伍暂歇,亲自带着几个人下了大堤,沿着石板路一路前行,终于找到了一个还有炊烟的村落。
走进村子,发现这个村子还不小,居然还有曲折而幽深的巷子,但是房屋大多是茅草顶的土坯房,许多屋子都大门紧闭,有的门前杂草老高,有的早已坍塌,废墟上也已经长满了草,一看就是多年没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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