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抵霜
55.锦月被掳血印惊现临晚殿
萧锦棠说着面色陡变,楚清和忙继续道:“不过还不能确定锦月是否被掳走。毕竟青天白日之下,三国之内,能无声无息带着一个少女从皇宫中出去的高手绝不超过三人。这些隐世高人从不介入朝堂纷争,锦月被他们带走的可能性太小了。”
楚清和放软了语气,但心底却隐隐有些说不出的不安,她不能在萧锦棠面前露出半分犹疑,那丝犹疑会成为压断萧锦棠紧绷的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见萧锦棠面色不佳,她只能往内殿走去以行动安抚萧锦棠:“现在时间还不算太迟,等哥哥回来再派人出宫去追还来得及。”
可萧锦棠的心思何其细腻,他见着楚清和微翘的唇角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心中已然明白六七分。他不动神色的握紧了拳跟了上去,刚进内殿,便见福禄神色凝重的躬身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临晚殿内宫人五十七人尽数到齐。但无一人……知晓公主去向。”
萧锦棠闻言面色更是沉了几分,还未说话便听得殿外忽的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楚麟城三步并作两步跨入殿内,于殿前半跪抱拳道:“启禀陛下,末将已令禁军已将宫城内外全部封锁。”
“先即刻搜宫。”萧锦棠眉峰一蹙,当即下令。楚麟城垂首领命后正欲起身出殿时,却见站在一旁的楚清和蓦地跪下:“恕臣女冒昧,陛下且细想。方才福总管说临晚殿宫人五十七人尽数到齐……难道驾车外出采购的宫人,不属于临晚殿管辖么”
萧锦棠闻言一惊,正对上少女凛然的眸光。楚清和此言一出,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但萧锦棠还未开口细询,便听得福禄疑惑道:“郡主何出此言负责临晚殿采买的宫人并未驾车出宫。他们才从御膳房领回西魏新产的白燕窝,此时都在殿外候着。”
——那驾车出去的是谁
楚清和紧抿着唇望着萧锦棠,她清楚的看见萧锦棠浓翠的眸子顿时沉黯下去,无声的酝酿起愤怒的风暴。楚麟城见妹妹面色大变,正欲开口询问究竟所为何事,却见萧锦棠隐隐抽了一口气。他强压住被不安和愤怒所煎熬的内心,冷肃道:“将主管临晚殿小厨房的人全数带进来。“
“诺!”福禄心知萧锦棠应是猜到了什么,忙领命而出,不消片刻便将七个宫人领了进来。
那几个宫人在踏进殿门的一瞬便吓软了脊梁,他们闭着眼都能感觉到殿内无声的杀机。宫中谁人不知萧锦棠性子乖戾任性,再加上有穆太后纵容,这位少年皇帝更是嚣张的无法无天。只要宫人稍稍做错了些事儿便会被萧锦棠赏一顿板子。但今日却是明毓长公主失踪,这位千尊万贵的长公主是乖戾无常的帝王的亲生妹妹,是帝王最为珍视宠爱的亲人,更是帝王的逆鳞。
负责掌管临晚殿小厨房的宫人们进来便软倒在地上哭泣,连问礼都因哭泣颤抖而含糊不清。他们都知道,若是明毓长公主真的有甚差池,哪怕是破了快块儿皮,那先前萧锦棠说让整个临晚殿为之陪葬的话绝不是一句空话。刀似已架在脖子上,他们伸头缩头,就只等萧锦棠那一刀。
“是谁负责临晚殿宫外采买”萧锦棠倒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旋身上座,审视着跪成一列的宫人。
“是……是奴。”半晌,那列宫人中才哆哆嗦嗦的爬出一个浑身颤抖的内监。他几乎被吓破了胆,似乎连挪动身子的力气也不剩下什么。只是颤颤巍巍的往前爬了几步,像是瘫软在了地上。
“今日你做了些什么”萧锦棠以手支颌,眉目微合,似全然敛下情绪。
那内监哆嗦半晌,抖了半天才将一句话说清:“是奴…负责长公主殿下的日常饮食采买……不过今日御膳房知会奴去为长公主殿下领新到的白燕窝,便误了时辰回殿。今日还未出宫采买。”
“那为何出去采买的马车不见了”萧锦棠神色骤然冷肃,声色见隐蕴杀气冰寒如擦铁。
“陛下饶命啊!”那内监听出萧锦棠声色隐藏的杀气,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只得一面磕头一面一叠声儿的讨饶:“奴不知,奴真的不知!奴领了燕窝在回临晚殿的路上便被侍卫带回来了!”
见采买内监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楚清和知晓此人定问不出什么。她旋身下跪,朗声道:“启禀陛下,臣女倒有一提议。”
“清和有何提议”萧锦棠纵然面色冰寒,却弯腰握住了楚清和
56.君臣密谈清和引风声
“西魏叶素痕”萧锦棠微微愣了愣神,旋即反应过来:“你们说的是…西魏容王”
叶素痕这三个字就代表了一段华美的传说。这天下,你可以不知道西魏皇帝的姓谁名甚,但绝无人不知西魏容王殿下叶素痕之名,而比起容王殿下这个尊荣显赫的封号,更多的人愿意却愿唤他一声广寒公子。他不仅是那个权倾天下谈笑纵横的容王殿下,亦是名震江湖的杀手密探组织月宫的广寒之主,更是风流千面的广寒公子。他的传说,就连久居深宫的萧锦棠都自宫人闲言中听说不下百遍。
如今萧锦棠登基为帝,西魏作为东周的邻国和盟国,兰卿睿不止一遍的跟他讲述叶素痕和他所掌控的广寒组织对于西魏皇室那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比起这些,叶素痕还有一重身份,即他亦是广寒杀手。自古以来,杀手都是存活于暗影中的职业,被人知晓其真容真名那即离被杀不远。而叶素痕却是古往今来名号最为响亮的杀手。不过能请的动容王殿下亲自动手的,怕也只有西魏国君了。
“是。”楚清和微微颔首,目光轻瞥间低声道:“还请陛下屏退无关宫人。”
“福禄。”萧锦棠轻抬下颌示意,站在一侧随侍的福禄立刻会意主子意思,他一面往殿外走去一面呵斥道:“都跪傻了不成还不快退下!”
跪在临晚殿里的宫人哆哆嗦嗦的谢了恩,纷纷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而那被萧锦棠亲自问话的采买太监听得退下二字时更是止不住的哭了出来,他心道自己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若无麟懿郡主出言岔开话题,只怕自己早已被陛下泄愤拖出去杖毙了。
见宫人尽退,殿门又被福禄带上。楚清和同楚麟城将整个临晚殿搜寻一边后,确定殿内再无他人后,楚清和才与楚麟城对视一眼,忽的对萧锦棠肃拜叩首:“启禀陛下,我们入宫之前就得到消息,叶素痕于西魏失踪。但西魏内政之事,我们不可尽得而知。”
“你们这是作甚”萧锦棠且惊且诧,楚氏兄妹突然下跪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正欲蹲下扶起二人,却见楚麟城抬首庄重道:“陛下,这礼您必须受。无视您是作为大周的君王,还是作为萧锦棠。”
萧锦棠皱紧了眉,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他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道难不成二人有何事情瞒着自己。他正思
57.疑西魏内乱楚家军搜城
“清和…你是风声首领是你…重建了风声”萧锦棠看着眼前目光坚定的少女心下震惊不已,半晌他才失笑道:“你们到底还瞒了孤多少事”
“不过风声才重建三年,根基尚未稳定。”楚清和说着眨眨眼,少女特有的灵俏之意跃然眉宇间:“如此以来,臣女便再无欺瞒之事。之前不说,是因时机未到,我楚氏忠义百年,臣等怎敢欺君”
萧锦棠只觉心中不知名的地方蓦的一动,似有沉寂许久的情感逐渐于此缓缓复苏。他不知道那骤然迸发的不知名感觉是什么。那感觉热烈且不安,像一只即将破蛹而出的蝶,躁动的想咬破他心底封冻然后破茧而出。萧锦棠看见少女那双明净的瞳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不知觉间对楚清和所说的每一句话产生了一种隐秘的期待。
他明白楚清和话中的意思,之前她不说风声之事,是因为楚氏也如他一般亦在庙堂权力的漩涡边缘试探。无人能彻底信任这场游戏的参与者,盟友和敌人,往往只是一线之隔。在没有认清规则之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而楚清和向自己袒露她的底牌,袒露楚氏的底牌,是对自己的信任和承认。但反观自己,却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帝,哪怕手里有着听风小筑,却不知如何利用。如同孩童执名剑,却不知章法,有心无力——
他究竟能做些什么利益是相互的,他争取什么是活下去的权利,还是什么他当真担得起他人的信任和承认么
像是看穿了萧锦棠潜藏于心底深处的不安与茫然一般,楚清和又笑道:“臣女之所以敢向陛下袒露风声组织一事,不仅因为忠君,而是因为你是萧锦棠,你当得起风声的效忠。”
少女轻轻柔柔的说出对少年的承认,柔声细语见字字却重逾千钧。那双如酒的瞳似有流光灼灼,无言的安抚让萧锦棠只觉四肢百骸仿若被暖融的温水浸润而过。楚清和浅笑敛眸鬓发娓娓如墨落画:“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寻锦月表妹,还是陛下开恩,恕了臣女的欺君之罪,让臣女先起来这临晚殿的地砖跪的膝盖凉的很。”
“你们赶紧起来,以后别再突然跪了,不是你们说不让我再做个孤家寡人么”萧锦棠哑然失笑,心中郁结之情顿时消散不少。他忙蹲下身伸手扶起楚氏兄妹,但想到下落不明的萧锦月,萧锦棠仍是心忧丛生:“若是锦月被掳出了宫,玉京城人海茫茫……若真是传言中的叶素痕,他又精通易容,那又从何搜起算他身受重伤,可锦月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在他手中自保”
“那为何不换一种想法呢若真是叶素痕,那他又为何潜入大周,又为何身受重伤他武功这么高,谁又能伤他就算伤重,他为何不在自己的容王府上休养还千里迢迢从西魏跑来还冒险潜入大周皇宫,为了脱身甚至还不惜掳走一国公主。”
“劫掠公主,完全可破两国邦交。而就算叶素痕行事无忌,但身为西魏王爷
58.为风流故广寒公子盗密宝
“事不宜迟,那我先行一步。”楚清和将帝令与楚麟城的兵符紧握手中,转身快步离去。殿门被她猛然推开,倾入一室乍破天光。萧锦棠被骤然刺入殿内的日光眩了目,他微微眯起眼睛,却见楚麟城也随着楚清和的脚步离开:“臣去调遣金吾卫配合巡防营搜查,人手多谢,事半功倍。”
一刹那间,萧锦棠身侧亦再无人。殿外晴光和煦,殿内却帐帷重重,少年单薄的影子被斜拉的极长,于光中透出沉奢的昏色。殿外侯命的福禄见着楚氏兄妹一前一后离开,忙躬身进殿欲问萧锦棠有何吩咐,却见少年帝王逆光行来:“摆驾,去棠棣阁。”
福禄深深的看了眼奢华却空荡仅剩斜影的临晚殿,恭谨道:“诺。”
浩浩荡荡的御列再次挪动起来。春风漫漫送岸花的平静掩盖着因公主失踪而产生的混乱。比起玉京宫城内的暗流涌动,叶素痕应算清闲,此时他正瑟缩在玉京平康坊的一个堆砌厨余垃圾的后巷里,如同一只不得见光的老鼠。当然,这都得拜那个一直装昏的东周长公主殿下所赐,想他堂堂西魏容王,怎知会有一日落到这般田地。
身为西魏直系皇族,叶素痕有着一头浓艳如赤霞烈酒一般的发。他知自己天生一副好皮囊,这一头堪称招摇的红发更是为自己的魅力锦上添花。如同所有的西魏人一般,叶素痕非常爱美,他从不觉得这招摇的发色会为一个杀手带来什么困扰,反倒如鸟儿爱惜自己华美的羽毛一般精心养护。就算有任务需要潜藏易容,月宫内也有改变发色的染料。
但此时他一身狼狈,从宫中偷盗出的衣服自是不能穿了,他仅只能裹着一层单薄的中衣,暗巷里酸臭的泥浆溅在他身上,西魏的王爷因失血泛冷不住的哆嗦,像只落水的败狗。掩盖发色的染料由于浸水已开始褪色,黏黏答答的蜿蜒成黑色的水线流淌了叶素痕一头一脸。他原本精心养护的发此时跟杂草纠结成一团,引以为傲的发色浸在黑浆里混合成烂泥一般的颜色,他想扒掉黏在头上的杂草,可手却得捂住腰侧不断渗血的刀口。叶素痕盯着一旁潲水桶,肚子竟不争气的叫唤了一声——
他已近两天没有进食。
叶素痕心底暗自叫苦,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谁让自己于两月前在金庭城的冲霄楼里听得一位自东周来的琴女一曲箜篌,那琴女箜篌技艺堪称国手,调子华美缠绵一派雍容大气,素手一拂即奏一曲盛世风流。叶素痕听得呆立台下,只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见琴女独坐高楼抚琴,虽以纱蒙面,但白衣一袭仿若谪仙。一贯风流惯了的容王殿下当机立断今晚要与仙子春风一度,可不曾想一曲毕了,还不等容王殿下夜寻美人,那琴女
59.容王出逃锦月搏命刺广寒
可叶素痕没想到的是,他刚潜入临晚殿便内伤发作。霎时间,经脉剧痛瞬间抽空了他的力气,令他只能蜷缩在地上喘息。但宫中人多眼杂,一个宫人痛苦如此自会被看出端倪。无奈之下他只得就近躲进临晚殿旁的山水庭院里的假山石洞里,却不想运功疗伤时又被玩捉迷藏的萧锦月发现。
一个宫人躲在公主寝殿的庭院的石洞里打坐,身畔还有血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而萧锦月骤然闯入,更是吓得叶素痕一口血喷了出去。见了血光,萧锦月自是吓得花容失色,为防这位长公主殿下惊叫出声,叶素痕只得打晕了萧锦月。且萧锦月已发现自己,醒来之后临晚殿定会戒严,届时再盗引瑰返魂丹定然无望。且因方才惊吓,自己功力更是散了不少,就算常人此时也可取之性命。
叶素痕思量片刻,只得携公主为质,赌一把自己的易容术能瞒得过宫门侍卫,就这般浑水摸鱼出了宫。
思至此处,叶素痕望着从自己眼前招摇过市的老鼠,心道这当真是色令智昏。也是自己失算,想他叶素痕英明一世,却不想栽在了自己的师父手里。但落到如此田地,还是那瞧着瘦瘦小小的长公主殿下给的惊喜。
或因拼着一身伤混出了宫,在远离最危险的的地方后叶素痕的神经便渐渐放松下来,以至于他忽略了最危险的人就在自己的马车里。他本欲出宫后就在隐蔽之处弃车而逃,至于萧锦月则与他无关。可叶素痕没想到的是,刚过平康坊,萧锦月便醒了。只是她一直装晕,直到叶素痕将车停在了平康坊内的柳浪湾。
平康坊作为玉京城内的声色犬马之所,花街柳巷之地,最是鱼龙混杂。此地人来人往且毗邻西市,各国商人商队皆暂住于此。就算搜城,这平康坊也是最难搜查之地。叶素痕本打算在此地浑水摸鱼依着易容之术混到风声过去再潜行回到西魏,却不想挨了萧锦月一刀。
他将马车停到隐蔽处,打开车厢看见昏迷中的萧锦月。本想就此溜之大吉,却不想自车厢出来的一刹,车内瘦弱的少女忽的醒转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贴身带的匕首一把
60.容王苟缩困暗巷 锦月回宫踏柳浪
但此时已不是欣赏佳人之时,叶素痕连忙跳下车捂着腰退后几步。心道自己从业多年,决不可违抗自己的杀手职业道德——
美人和小孩是绝不能杀,作孽。
他怎么能承认自己是被一个小公主给吓着了呢他怎么能承认自己伤重到连个小姑娘都制不住了叶素痕迅速的瞥了眼身后的柳林,觉得就算自己身受重伤,但拼着一口气,萧锦月肯定追不上自己。更何况这可是大周的长公主殿下,无缘无故的让她在自己手上出了事儿,那宠她至深的东周少帝岂不是要倾国之力来找自己寻仇
他叶素痕自是不怕那东周少帝,但难缠的是现在跟在少帝身边的楚麟城兄妹。在离开西魏之时,他早已得到线报楚氏正在着手重建风声,本打算从东周回去时再思虑如何处置这个重建的风声,却不想自己方一出国自己手下的月宫便毫无征兆的叛了。流影圣女自是知他逃进了东周,但也不知他这个师父会不会转而寻求东周合作
毕竟他叶素痕的项上人头可比那什么北燕豹王值钱多了。
他不能对萧锦月动手,否则届时他面对的便不止是他的师父,还要面对那个武学天才,那个连他也不知武学深浅的楚麟城!更何况自己当初一手覆灭楚氏风声,害的楚老将军含恨凉朔,这笔账楚氏一直记在自己脑袋上。如今自己落魄,楚氏能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这绝不是他对萧锦月认了怂,这分明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还没等得叶素痕掉头开溜,他便见着一只素白纤细的手自车厢里面伸了出来握住了车厢门框。女孩的手腕套着几个金铃儿,抬手间清脆的铃音叮当。女孩的手纤细如竹,分明是可称皓腕凝霜雪,但叶素痕怎么瞧着那沾血的手怎么看怎么都觉着车厢里坐着的是个恶鬼,现在恶鬼从地狱里伸出了手,叶素痕又不禁退了两步。
可萧锦月倒没和叶素痕想的那般跳下车追着自己再给自己两刀,她已出乎叶素痕意料的冷静倚着门框坐了下来,将匕首敛在了自己的大袖里:“你潜入皇宫劫持本宫,意欲何为”她顿了顿,握着匕首的手更紧了几分:“还是说,你故意潜进宫,是为了谋刺我皇兄”
萧锦月不动声色的将袖子叠合在一起,她知自己其实现在其实手抖的连匕首都握不住。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您皇兄有什么刺杀的价值世人皆知东周少帝不过权臣傀儡,比起谋刺他,相信更多的人会选择刺杀东周四大家族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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