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方姐,现在我要问你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是什么情况你要不说,我就问小庄。”此时,乔姐掌握了全部的主动,自信油然而生,当然语气通畅。
方姐看了看我,我说到:“方姐,实话实说,我跟乔姐之间,没有秘密。”
她当然懂得起这句话的含义。她就从我如何找她,如何为了生意演戏,如何在孤独中与她相处,有如何的心理状态,一一讲述。
随着讲述的深入,乔姐开始看我,表情中透露出讥笑释然等轻松的情绪,我知道,她不会恨我了。
“你给小庄讲这么黄的历史,是不是在勾引他”乔姐笑着质问到。
“我就喜欢小庄了,我就是在勾引他,怎么样可惜,他不上套,我也没办法。我手段用尽,还在想,他怎么就不动心呢想请你来,再次勾引他一下,结果,他原来是你的人。”这两个女人,在面对男人时,有过不知羞耻的经历,说起来还有点理直气壮。
“小庄,你知道姐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你不想问一问原因”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一夜鱼龙舞
“方姐,你孩子他爸,原来的初恋情人,就是乔姐,你知不知道”我必须掌握话题的主导权,此事由我来说破,比她们之间互相探讨好得多。
方姐看着我,再看看乔姐,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有点傻、有点怪。乔姐要说话,我用眼神制止了,乔姐当然明白,没追问。
过了好一会,方姐才缓过神来,望着乔姐到:“小乔,我们俩咋这有缘分呢”
“我也奇怪,我俩坏人也赶一块,好人也赶一块,这是什么组合”乔姐与方姐的对视中,我发现了女人的相互嫉妒相互同情相互较劲的奇怪心理特征。这种情况,在男人中是不存在的,一般男人间,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要么是完全不相干的关系。而女人把她们之间的关系感受,搞得复杂得多。
删繁就简,我马上转移话题:“这么说来,你们原来碰到一起是因为坏人,现在碰到一起是因为好人,那我是好人吧”
乔姐这才从与方姐的复杂对视中,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来了:“你不仅是好人,我们之间还有好事。幸亏,方姐还没跟你成好事。”
“漂亮的女人,总是占先。”方姐突然冒出这一句,我还没反应过来,而乔姐,猛然大笑起来:“你真会说话,说我漂亮呗你也漂亮啊”
方姐也笑了起来:“你的命就这么好,小乔。你该不会说,你跟孩子他爸原来谈恋爱的时候,就没上过床吧”
我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了,也就是说,原来方姐的男朋友,是先跟乔上过床,后来才跟她有关系的。现在的我,她百般努力想勾引的人,早就被乔姐调教过。乔姐总是占先,因为她漂亮些。这种有实质含义的恭维,哪个女人不喜欢
当两人轻松下来,互相看了看,再看了看我。我知道,今天晚上的决定,就不言而喻了。
“方姐,你如果想回宿舍也行,想在这里也行,反正都不是外人。”
方姐表情故意夸张地说到:“小乔,你的小庄变坏了,知不知道我如果留下来,你知道他在想什么”
“还不是你把他往沟里带的”乔姐嗔怪到。我是个假老练,老女人一带,我差点翻了船。
“好了好了,小别胜新婚,今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当然,如果庄总真有需要,小乔,也别怪我不把你们当外人。”她笑着威胁了一句,然后换上衣服,回宿舍了。
方姐前脚离开,我和乔姐马上就相拥在一起,滚烫的话,胡言乱语。其实,那些话都没有意义,只不过相当于背景音乐。我跟乔姐的规则是:先做后说。
长久压抑的身体,不能形容为猛虎,因为除了勇猛得无所顾忌之外,还有一分贪婪、一分渴求的索取。对了,有狼性的成分。我们有时互相邪恶地对视一眼,让对方会更加兴奋。
今日一夜鱼龙舞。
当辛弃疾写这首《青玉案、元夕》的时候,他肯定已经饱尝美女,所谓众人中的男的,也进入绝对无应期,为丰富单纯的贤者模式,大家出门看灯,“宝马雕车香满路”,如此将放荡的生活张扬,绝对没有道德压力和愧疚,这才是英雄啊。
英雄就是大大方方面对美女、美酒、美景、美文,我没他那水平,也没那能力。比如大街上左拥右抱的,我还觉得难为情。这其实是没有自信,当然,这世界上,除了皇帝,哪个有辛弃疾自信呢
我们仿佛在互相卖力表演的同时,又互相在惩罚。不知哪里来的罪恶感,让我们做成了快乐的源泉。
难道是偷偷摸摸的刺激
不,在这里,我们并不隐讳,乔姐大声地喊,故意言语挑逗。我用力地做,故意变换节奏。我们在身体的起落中寻找那熟悉的、温暖的、有奇异香味的东西,我是她的学生,在她的引导下,我们都寻找到了那个点。
山顶!好大的风!我们找到飞翔的感觉。
雪崩!排山倒海!我们互相用身体掩埋。
彻底释放后,我仰在床上,什么都没盖。乔姐缠住我的温暖就够了,我盯着屋顶,发现灯光辉煌,照得我心花灿烂。
“小庄,你肯定有什么事伤了心,咋不来找我呢你忘了我是你姐了”乔姐用一根手指在我胸膛上画字,搞得我有点痒。
“姐,我自己的家庭已经乱了,我不能把你的家庭也搞乱。从我妈去世后,我老婆离家后,我知道家庭乱了的后果,是身体的快乐弥补不回来的。”
“那倒也是。小庄,但有一点我要让你明白,我的家庭没乱,分明得很,清晰得很。那就是,张哥每月回来几天,我家就是他的宾馆,我就是那个服务员。”
“也别那么灰心,至少,张哥还是喜欢你的,家庭还是很重要的。”
“喜欢有用吗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他更喜欢他儿子。我现在明白了,如果一个家庭,没血缘关系的支撑,终究是比较松散的。”
她说这话,我想到了妍子。当建立家庭的最重要血缘关系无法建立的时候,她选择了离开。或许,她是明智的或许,她是故意离开,给我一个建立正常家庭的机会
但这种自我牺牲,她该多么痛苦。但今天,她在修行时,可能已经解决了这个痛苦了,按她跟爸妈的电话及跟我的短信中,她估计已经找到生活另外的意义吧。但愿她不是在安慰我们,但愿她幸福,但愿她在佛学的世界里,找到自己。
其实,我表面上是在祝愿妍子。何尝不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如果妍子至今痛苦的话,我怎么能够背负对她的愧疚
“你在想什么,走神了吧”乔姐倒不是有多敏感,但她对我的状态是比较熟悉的。
“我在想,家庭这个东西,是不是最终作为一种制度,会淡化或者越来越不重要呢”
“哪个不想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像我这样,像方姐那样,还不是没有办法。”乔姐说的是大多数情况,大多数人在追求幸福家庭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实现。所以,以方姐单身的状况来说,是被迫的。
小池的单身状况,却是她主动的选择。对此,她跟我有过详细的探讨。
但此时容不得我想更多,乔姐的问题又来了:“小庄,老实告诉姐,方姐跟你说我们的事,就是与经纪人的事,你为什么要听细节”
“我想堕落一回不行吗姐,我实话告诉你吧,自从老婆离家学佛后,我就没有跟女人有那事了。方姐勾引我,我清楚,我自己身体也有反应。但是,要我跟方姐办事,我真的下不了决心,现在我才知道原因了。”
“什么原因”
“凡是年龄比我大的女人,我的参照标准已经固定了,那就是你。姐,真的,如果说成熟女人也能够给我带来真正的激动的话,那是因为你带给我的。方姐不是你,所以,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所以我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也想尽力回避。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的状态是不是有问题,所以,当香艳的超越我想象的故事出来,我以为可以激发我的身体。”
“激发了吗”
“没有,她没激发我。但是你来了,激发我了,刚才,我可以确认,我那方面心理,没问题。”
“有问题,也被我治好了吧”
“嗯”,我把让乔姐往上睡一点,我的头躺在她的肚皮上,这可比方姐的感觉好多了。滑如绸缎的肌肤,隐隐熟悉的香气,我好像是一个儿童,躺在自己真实的姐姐的怀里。
“你是不是变坏了,也想那样尝试一下”乔姐的手在我背上轻滑,我如同躺在沙滩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我没回答,乔姐拍了我一下:“小庄,你想试也可以,姐就是喜欢你,怎么办你开心满足的时候,姐也有一种满足”。
我还是没回答。因为,我不知道她这是真话还是试探。总之,现在这我种状况,我已经很满意了。
人们说日久生情,也说久住令人厌。但是,奇怪,我跟乔姐,哪怕天天在一起,也没有厌烦的时候,她的身体我再熟悉,我也有探索的**,也有冲击的动力。这是不是我的劫数
“姐,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反正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怕跟你实说。我们女人也有那方面需求的,只是程度不同。方姐和我,其实在那方面,需求都比一般人要高些。我就不用说了,方姐,你没看出来”
“有点,我也感觉出来了。”
“这就是当初与那个经纪人发展到那一步的起始原因,谁知道,过分的放纵,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我们都有需求,特别是你,小庄,这个年轻帅气,又这么善良。有学识、有身体、有胆量、有情义,哪个女人不喜欢”
她这样说,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也许,我是中年成熟妇女的杀手吧。但,这不是跟鸭子一样了
“你没看,现在有一种趋势,有钱的男女,我说的是那种顶级富豪,他们好像很多都离了婚的。后来找的人,也没办结婚手续,自由换人,没有风险。你说,家庭就真那么没意义吗”
她又说到这个问题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细说。因为,这是我和小池探讨的话题,从经济制度和人类学到社会发展趋势,甚至是共产共妻。这种专业话题,我跟乔姐的见识不能匹配,所以聊不出结果。我跟乔姐最匹配的,是身体。
“姐,我到这里来,本来是为生意而来,但是,过两天要跟那些权贵们接触,到时候我观察一下,再跟你汇报,行不行”
“算了,不说这个了。”乔姐很知趣,她不纠缠我不想讲的东西。
一个女人企图完全霸占你,不仅想控制你的身体,还想控制你的思想,这让男人很有压力。有压力就不轻松,不轻松就想逃离。
当然,我这不是说小池。在我们热恋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和思想是互动,而不是控制。
“我只想当你的姐,小庄,当你需要的时候就找我,把我当姐当妈当情人,都可以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
第二百五十八章 稳妥的办法
乔姐在听她讲述的时候穿衣服,此时衣服也已经大致穿好了。问到:“按你这个说法,是我想多了。没事,刚才我就是着急,才吼了你。”
“理解理解,我也是情不自禁。”方姐不好意思地解释到。
“对了,按你刚才的说法,我才是第三者,应该我跟你说对不起了。方姐,其实我们俩为一个男人纠结,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乔姐这个理由是相当充分的,她们之间这复杂的关系,都因男人而起,算上我,已经是第三个了。我想起方姐昨天说的那句话“漂亮的女人总是占先”,我产生了一个宿命的想法,她们俩的前世,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因果存在,前世影响着今生,那么她们前世的情况,可能更有纠结的故事。毕竟今生还没过完,故事的发展就如此复杂了。
说到这里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音。
方姐马上出去应付了几句,然后回来,果然是问早餐的。
“我简单点了一个三人套餐,没征求你们的意见,怎么样”
我点点头,这个并不重要,随便吃点都行。其实我们三个都是穷人家庭出身,饮食上没有过多的讲究。我见过一些土豪,把饮食讲究得不中不西,这其实是装。凡是没在国外生活多年的,凡是四十岁以上的,他真的能够享受黄油和鱼子酱
温州有个富二代,在法国呆了几年,回来后,喜欢摆谱,请客也只有西餐,早餐也是黄油面包的。我们商会的人,差不多都以为他西化了呢。后来,他爸爸一次跟我们喝酒喝大了,说出了老底。这小子就是装,在自家过早,稀饭油条吃得呼呼声的。
早餐上来了,中国人常吃的那些,春卷萝卜牛肉面,饮料倒是丰富,咖啡牛奶和豆浆。许多酱菜小吃,米粉汤圆。十几个品种上来后,服务员还端来了一大盆稀饭。
我想起了才子作家王蒙在九十年代的一篇小说,名字叫《坚硬的稀粥》。他写了一家三代人关于早餐的冲突。作为掌握着家庭绝对权力的爷爷,是个开明的改革派别,他提出,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提出新的早餐方案。
儿子早就忍受不了家庭多年来的早餐样式,天天咸菜萝卜头,馒头就稀饭。他提出的方案开始实施,比如增加油条春卷和豆浆,比如还有一些南方的小吃,丰富口味,增加热量。
儿子的方案执行不久,孙子抗议了,认为油炸食品不健康。孙子的方案,以全盘西化为主体,黄油面包牛奶,加上水果和蔬菜沙拉。但时间久了,大家也不习惯这种口味。
最后历史回到了它的起点,大家争执不休的情况下,早餐又悄悄地惯性似的,回到了大家都不太满意但又能够接受的状态,永远改不掉稀饭。这稀饭的惯性如此坚硬,即使所有人都有改革的呼声。
今天,小说中描写的早餐样式,大体上都有。我倒不像王蒙那样,喜欢研讨改革与习惯的力量对比,也不像有些文人喜欢往文化和心理上扯。我此时浮现出最生动的话是孙子在提出方案前的一个假设。
孙子说:“如果当年日本人来到芦沟桥,见到中国老百姓跟他打招呼,开口露出黄油残存的牙齿,那日本人不得整师整团地休克啊”
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没有逃过她们的眼睛,方姐招呼服务员出去,乔姐问到:“你刚才笑啥”
“笑你呗”方姐玩笑到:“晚上你是正宫娘娘,白天我才是正主,你没看,在服务员眼中,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吗”
乔姐也笑了起来:“那按你的说法,你这身份倒很特殊。那叫什么”
我想了想,在皇宫能够作主,但晚上与皇帝不相干的人:“那是太后。”
“她是脸皮太厚!”乔姐这一说,我们三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饭后,服务员整理完毕,全部离开后,我们在一起喝咖啡。本来我是要喝茶的,但乔姐喜欢咖啡,非要我们两人跟她合拍。乔姐问到:“方姐,按你这会所的规矩,你表面上就是小庄的情人了”
“是的。在这会所里,走廊和卫生间的那些角落,都飘荡着我俩的传说。”方姐用的这句话太文艺范了,这是借用的一句歌词,那红尘滚滚中“飘荡着我俩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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