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方姐继续说到:“我这样一个年老色衰的人,居然有一个年轻有为的帅哥老板包养,这不正常啊,这就是八卦的来源。”
我也补了一句:“狗咬人不算新闻,爆炸新闻应该是人咬狗!”
她们嬉笑起来,乔姐笑到:“你们这对狗东西,人模狗样的,遭人恨,你们知不知道”
方姐也不示弱:“我愿意作他的一条狗,怎么了有的人,今天早上,比狗的声音还叫得大。”
“你又不是没叫过,躲在门后面没人理,自已搞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乔姐说到这里时,我看见方姐根本没有愧色,她反问到:“我这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你都叫成那样了,还不准别人激动一下”
这两个女人,一旦突破了羞耻的底线,说话的露骨程度,搞得我都受不了。
“对了”乔姐的语气正经了些:“估计那服务员今天早上也猜出来了,我加入你们,这种情况,恐怕也不正常吧”
“她们也不傻,如果她们不知道我昨晚没睡这里,肯定会想,我们三人同居一室了。不过,这在我们会所,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方姐说到:“这样的组合经常发生,天天都有,反倒是正常的。”
望着乔姐怀疑的眼神,方姐继续说到:“对于有钱有势的会员来说,这里是男人的后宫,女人的天堂。这也是黄总的经营理念,你们在这里呆久了,就知道了。”
男人的后宫,我不仅理解,而且也见过。何部长,黄姐算是他的正宫娘娘,但是黄姐经常给他引荐不同的女人,陪何部长上床,何部长在这里,就是皇上。其实,对于具有几千年皇帝历史的中国来说,多数中国男人都有一个皇帝梦。权势是皇帝的特征,另一个特征,就是可以占有许多女人。这种文化传统和心理习惯,同样会刻在我们男人心上,不管他自我标榜有多么的现代、文明、高尚。
在今天中国虽然进入了工业文明,但这种从哺乳动物时期就带来的男人性本能,仍然在起作用。我想起那个著名的宣言,其中有一段话是这样描述的:你们说我们共产后要共妻啊,但是,共妻不是我们的发明。在你们资产阶级社会,已经通过情妇和娼妓,实现了共妻了。
从理论上讲,婚姻本质上因财产制度和遗传制度,要求血统的纯正性,一夫一妻的制度才得以建立。但是当财产多了的时候,动物更多占有交配权的本能,还是会在性关系上表现出来。我想,当社会发展进步到,财产极大丰富的时代,每个人都不必为自身财产和生存操心的时候,估计婚姻制度怕就要消亡了吧因为,当妇女不需要用婚姻来保障经济权利的时候,她们真正的自由时代,就将来临。
“你看看,小庄又在走神。”乔姐说到:“想啥呢是不是又动起歪脑筋来了要不要我们给你建一个大后宫”
“连你都搞不定,要什么后宫”我笑到:“当我吃饱了,就不会再找吃的了。”
“哼哼”乔姐说到:“一天三次还吃不饱,毕竟年轻身体好。要不然,方姐在这,你拿她当点心”
这话就比较挑衅了,我不敢接茬。
乔姐想了想,问方姐到:“不过,老让你回宿舍,这也不是办法。如果让小庄开个大套房,更会引人猜测。要不然,你还是在这里睡,就睡沙发上”
“不行,你们当前我面发骚,我可受不了。”
“等你睡着了,我们再亲热,偷偷摸摸的,更有意思,是不是”乔姐这明显是在开玩笑,但我暂时不想让她们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如果继续这三人同居的话题,最后也会把我们逼到关系的实质性表态上。
“对了,姐,张哥明天要回来吗”
“大概吧,不知道。他一般两三个双休才回来一次,做生意的人,到处跑,当然,跑山西的时候多。他与他前妻的煤矿又在合伙经营了。这种情况下,我倒不像是他正牌的老婆,他回来只是来交公粮的。”
交公粮这个词,我是明白意思的。在温州商会,也经常听到这个词,就是在身体上应付老婆的意思。其实夫妻时间长了,激情消退,那种事,也就变成例行公事了。按年龄,张哥大约五十,功能虽然比不上年轻人,但每周回来做事,应该是没问题的。张哥不可能跟前妻还有那种关系,难道,他在外面偶尔也有情况
“也好,他忙他的,我倒自由些。你不知道,前几年,他把我看得很紧的。就是请方姐吃饭,他也是确认是跟女性朋友在一起,才答应的。”
当一个男人想完全占有一个女人时,天生的敏感和嫉妒心是有的。但今天的放松,是否就一定意味着张哥对乔姐兴趣减退了呢不敢肯定。
虽然我喜欢乔姐的身体,但我同时也希望张哥对她好些。毕竟我把她看成是我的亲姐,她幸福,我也有点开心。如果张哥非常爱她,我倒是愿意退出。因为,他们结婚时,我那种如针扎心的感觉,已经经历过了。我知道,我已经习惯了舍得,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要放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好像还有点道德
“你又走神,小庄,想什么呢”乔姐问到。
我当然不能说我在想张哥的事,我应付到:“我在想,如果方姐在这里睡,应该有个解决办法的。”
“怪不得,又在想好事。我说过,我不反对,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这件事,我和方姐零障碍,只要你心里过得去。”
眼看这事要说明,方姐却及时提出:“没事,你们睡床上,我睡沙发,不干扰的。你们唱戏和看戏,也不寂寞。”
我和乔姐对望了一眼,仿佛只有这样了。
“但是,庄总,我有个要求,你们得答应我。”
“说来听听”
“你们要是把我惹起火来了,我得到按摩房去败火,账记在你头上,行不行”
 
第二百六十章 无害的调皮
看到班长的孩子,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开心。他许多的固执和坚持,虽然会受到大人们的反对,也有些调皮,不仅被我们原谅,而且还带来某种说不清楚的喜感。
比如,他吃饭的时候,坚持不用大人给他的勺子,宁愿用手抓,搞得满脸都是,我们笑他如花猫,他也笑,也许他在笑我们不懂,不懂他任性的乐趣吧。
这种对他人害处不大的调皮,反而给我们一种人性的天真感,这种直白天性的表达,恰恰是我们成年人已经丢失的东西。喜欢就是喜欢,但你的喜欢与社会不太妨碍的时候,你尽可以保留。如果不保留几个无害的调皮,你的快乐就难以发自真心了。
我原来不太理解数学家,那么枯燥的演算,陈景润熬得油尽灯枯,为了什么呢后来看到一些回忆录才知道,他找到了一种无害的乐趣,就是计算。他喜欢把大米放入保温瓶中,早上放进去,上午不管它,中午倒出来,就是焖好的稀粥了。并不是稀粥有多好,而是他经过计算后并经过这一过程证明了,这是煮稀饭最节约热量的办法。
找到计算的乐趣是高雅的,甚至可以被称为圣人的怪僻。比如著名数学大师陈省身,临终前说的两个字“好玩”,他也是找到了计算的乐趣。凡是自身的乐趣发展到极致,就是专家。这种乐趣如果对社会无害,就是趣谈。如果这种乐趣甚至对世界有益,那就是圣人的怪僻了。
在北大图书馆里,胡适的印记到处都是,有人甚至把道德楷模的称号赐予他。其实,他也有一些爱好是不太符合大众的人设的。他有一段日记,记述了他真实的生活。
7月21日:化学第二小试。打牌。7月22日:打牌。读美国短篇名著数种。7月24日:上课。得德争一书。打牌。演化学题。7月25日:上课。作书复德争。打牌。7月29日:读《马太福音》。读samueldaniel情诗数章。打牌。8月5日:打牌。8月10日:连日或以读书,或以打牌,恒子夜始寝,今日觉有不适,帮以此矫之。8月10日:夜打牌。8月18日:读马可梨之“history”及“johnson”。打牌。8月23日:夜打牌。8月24日:是日,打牌两次。
这就是我们称颂的大思想家、大教育家的胡适吗天天打牌,看样子,呕心沥血、勤奋努力的形象是不存在的。要按这日记的情况,他也不过是个有点散淡的正常人吧。更引我注意的是,8月10日,自己在日记中明明意识到自己打算熬夜不好,并打算改正。但第二天老毛病还是积习不改。以此,是不是可以推论,胡适也不是一个意志力那么坚强的人。
一个人的道德品行和意志力,在他的人格中究竟处于什么地位在他的成功中究竟起了多大作用这恐怕是要打问号的。当然有人成功靠机遇,有人成功靠聪明,有个爱好,只要无害于社会就行。但此时,我非常怀疑所谓道德模范的真伪。
我认为,道德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只是发自于自己的本心。人人都想吃肉,你吃了肉,不在饥饿的人面前叭叽嘴,就算是有道德了。这是你的本心,何况你做得到。
如果世界有因果,但肯定不是因为他们所谓的道德作主要依据。
俄罗斯伟大的文学巨匠契诃夫,他也有些不太正经的地方。尽管他的思想让人高山仰止,尽管他的幽默感动着一代又一代人。但是,他是调皮的,根本不管道德的约束。
他在给朋友的书信中,透露出了他的调皮。
比如他给作家布宁的书信中,就十分调皮。“亲爱的伊凡阿历克塞耶维奇,您好!我向您拜年,祝您新年幸福!我祝愿您名扬全球,和一个最可爱的女人交上朋友,祝愿您买的三种公债券都中奖,获得资金二十万卢布。”
“没有钱用,但又懒得去挣钱,请您给我寄一些钱来吧!我决不食言:我只懒到5月份,从6月1日起,我就从下来写作。”
“你们二位都很少写作,真该使劲鞭打你们,左右开弓地鞭打。一句话,我真想揍你们俩,但又不能揍,因为你们可都是达官贵人。”
“如果我娶上一个有钱女人做妻子,那我要给自己买一百卢布的信封和一百卢布的香水。”
“当今俄国有两座不可企及的高峰:厄尔布鲁士山顶峰和我”。
“12月24日我将庆祝我从事文学活动十周年。我能不能得到一名侍从”
“彼得堡的天气真要命,大家乘雪橇,可是没有雪。这不是天气,而是一种什么**。”
这个伟大的人,居然如此调皮,上述书信中,透露出他对金钱、美女的渴望,透露出他对权贵的敬畏,也透露出他作为作家奇怪的比喻和想象。这是一个真实的人,正因为真实,虽然不那么完美,但是可爱。
这些故去的高手们,喜欢的东西跟我们差不多,这就是人性,是不可回避的。当然,在当代,还有没有证明呢
当然有,北大有个传奇人物叫季羡林,这个被外界冠以国宝之称的人,他自己倒是谦虚,他说国宝是大熊猫,自己担当不起。当然这也不是谦虚,他对自己诚实,他不愿意被人抬到道德高地的架子上,下不来。
他其实,首先是一个人,是一个男人,没有女人,他不完美。他的一段日记,当我首次看到后,差点笑出来,这跟我们大学的室友们,思想境界竟然如此相似。
以下是季先生在大学时的日记,看看这位高手的大学生活,你会觉得如此酸爽。
1932.09.11,我的稿子还没登出,妈的。
1932.09.23,早晨只是坐班,坐得腚都痛了。
1932.12.21,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实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学大腿倍儿黑,只看半场而返。
1933.04.29,因为女生宿舍开放,特别去看了一遍,一大半都不在屋里。
1934.03.13,没作什么有意义的事……妈的,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1934.05.17,今天看了一部旧小说,《石点头》,短篇的,描写并不怎么秽亵,但不知为什么,总容易因为我的**,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
你看看,七十多年过去了,中国的面貌已经经历过几多巨大的翻转,但人性,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老百姓喜欢用道德的标准来评价历史人物,这当然有方便的成分,因为道德评价比较容易,主要靠猜,再来点将心比已就可以操作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自私。每个人在反思自己的苦难时,都希望有一个圣贤无条件地帮助自己。如果太穷,打家劫舍的梁山好汉也是英雄,只要给我一点济贫的银子,哪怕他对别人杀人放火,也是值得称赞的。
每人内心中都有一颗自私的种子,但社会又需要协调和互动,于是道德和法律是控制自私边界的规则。在边界内,怎么自私都应该是个人的事。王法不入私宅,哪怕是以道德的名义也不行。要不然,任何暴君都可以以道德的名义,抹杀你的生命。
自由的一个含义: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想不做什么,就可以不做。自由的另一个含义是,在自己的私人领域,在不影响他人的地方,你可以随意地调皮。
所以,书读得越多,经历的事情越多,就越对道德这个词产生巨大的怀疑。我怀疑那里面有更多的忽悠成分,但我,一个清醒的人,不能用它来忽悠自己。我认为,判断道德的标准有问题。道德的标准不在于对别人是否有利,在对别人无害的条件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
问曰:何为仁子曰:人皆有不忍之心。大哉是言!
在班长家吃过晚饭,我开车回到自己的家。按班长的约定,明天,我们俩要去看一下金姨。
我们谈话中,了解了养老院的运作情况。班长说,随着金总和我爸妈的精力状况,他们都有退一步的想法。不是要从这个事业中退出,而是改变角色。由经营者向投资者转变,如果此事做大后,他们的精力是承担不了这么繁杂的事务的。
金总现在基本不管具体的内部事务了,爸妈倒是有时来看一下。金总主要为开分院,做成品牌系列化,在拉上层关系。关于政策、土地、资金的争取,没有一系列的上层支持是做不到的。
班长说到,他们做大后,还有上市的想法,不管是上海深圳还是香港,当利润和现金流达到标准,就可以去试一试。当然,他们共同信任的人,就是班长。
班长跟我说,他只负责做事情,但上市这一系列的操作,完全是门外汉。我告诉他,放宽心,有李茅和然然提供技术支撑,再聘请一个好的财务总监,完全没问题的。
“最近金总除了给我打电话以外,就是那次你回家我们见了面。她已经有一两个月没到养老院来了,我们是不是去看她一下”
班长这个问题提醒了我,是该去看看。因为她毕竟是一个人生活,万一状态不好时,没人关心,我们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因为她对我们是真心的好。
班长跟金姨联系过,她明天在家,我们决定明天去,班长还说,包饺子的材料,由他负责带去。
回家,吐纳,打坐,一切正常。但晚上做了一个梦,是关于我跟乔姐的香艳故事。这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尽管只有我一个人,但良心还是有触动。在我跟妍子的床上,梦见另一个女人,还是不太自然。
早餐我煎了两个蛋,喝光了剩下的一瓶牛奶,冰箱算是彻底清光了。煎蛋是我教会妍子的,她这唯一会的手艺,在寺庙肯定用不上。她那样大鱼大肉的生活习惯,是如何适应清心寡欲的戒律呢
吃过早饭就开车,到金姨家,不到九点。她正在客厅交代保姆,要买什么菜回来,看到我进屋,高兴得不得了。一上来就拉着我的手,在她身边坐下,问到:“你想吃什么小庄,就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要试一试,把它摘下来。”
这完全是一种母爱了,她把我当妍子的替身,也把我当她的孩子了。怪不得,原来妍子在家的时候,那么喜欢她,她对妍子,就是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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