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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此时妈要站起来,妍子赶紧把她按下去。妈有点激动:“妍子回来了,好,我女儿回来了,回来看妈来了。”她越说越激动,居然哭出声音来了。

    “你看你看,在英国痛得这厉害没见你哭,在医院不打麻药做手术这么痛你没哭,女儿回来了,你倒哭起来了。”爸爸赶紧劝说到。

    “女儿是我的命根子,妍子哎,我以为,我们这个家,就散了哎。”妈大哭起来,搞得我们站起来的三个人,都手足无措。

    “妈,妍子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要离开了,妈,对不起,是妍子不好。”妍子也哭了起来。

    我赶紧劝到:“都别哭了,咱们团聚了就好了,来来来,我们先把爸这杯酒干了。”

    这样哭下去,丰盛的晚餐就要变成诉苦会了。我得赶紧圆场,免得我也激动。

    总算喝完了第一杯,大家坐下来吃饭。此时,爸又倒了一杯,对我说到:“庄娃子,这段时间苦了你了,我敬你!”

    这话说得我问心有愧,想起前段时间自己的荒唐和错事,想起那些莫名其妙的怨恨和乱来,我几乎不敢面对爸的眼睛。

    “我没什么,爸,我做得不好。还好,妍子回来了,我要努力做好。”我有点语无伦次。

    喝了这杯酒,妍子站起来,她给每个人续杯,自己端着饮料说到:“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因为我操心。我知道,自己连累了大家。爸、妈,对不起。哥,谢谢你,我不在的时候,是你支撑了这个家,我当年没看错你,妍子觉得跟你夫妻一场,值。”她先干了。

    这酒场上的话,相互之间都没什么逻辑,但都发自真心。

    饭后,各自休息。上楼后,妍子说到:“哥,你要洗澡你先洗吧,我还有点事。”

    我只好答应,进浴室时,才发现,内衣没拿。我不能叫妍子帮我拿了,她跟我的距离,只有我们之间才能感觉。她如同圣女,而我,自觉污秽不堪。

    我出来时,妍子看见了,问到:“是不是没拿内衣”

    我点点头。她说到:“你进去洗吧,我帮你拿,就放在门口。”

    我进去洗完出来,发现门口自己的内衣和睡衣,还是那样熟悉的模式,还是那样温暖的照料,我感动起来。

    等我穿好出来时,她已经完成了一通拜佛和念经的过程了。她问我到:“换下来的衣服,你丢洗衣机了”

    “嗯,等你洗完,我再启动机器,一起洗。”

    “你不管了,你自己喝茶看书吧。茶我也给你泡好了,衣服的事我来管,你不操心。”

    这一切,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几乎就是她离家前的模式。我都有一种幻觉,过去的妍子,是不是回来了

    茶的品种和温度,她都知道,她按我喜好的方式准备好,这是妍子,我的妻子,她为我做这些的习惯,经过大半年寺庙修行,还没忘记。

    但是,当她从浴室出来时,我就明显感受到,这个妍子变了。她身上,再也没有那种香味了,沐浴露洗发水的香味,没有了。但有一种味道,我还是闻出来了,那是多少年没有闻过的,普通肥皂的味道。

    我在大学的时候,才第一次接触到香皂,那是同学用的,我都用肥皂,因为便宜。香皂的香味,我原来一直是女人才独有的,上了大学,看见室友们都在用香皂,才知道,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肥皂的味道,过去让我联想到的是贫穷。而今天,在这个富裕的家中,在妍子走过的风中,我却产生了别样的感觉。这个味道,与佛堂燃香的味道在一起时,显得简朴而高贵,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衣服还在洗,妍子坐在床边,对坐在书桌边的我说到:“哥,茶水凉了么需不需要,我再烧点开水”

    “不用了,妍子,刚好。”

    我们这话不知道如何开头,有点没事扯事的味道。

    “妍子,这段时间,你出去,还好吧”我鼓起勇气,问出了关键的话题。

    “还好啊”妍子很自然地回答,她的态度让我没有想到。她继续说到:“我的事没什么,你呢”

    我比较尴尬,只好说到:“还好吧”。

    “你没好好考虑下吗哥,我的提议”

    “什么提议”

    “我不是写好了,放在桌子上了吗”

    她说的是她起草的离婚协议,这话如此直接地当面提出来,提得我头皮发麻。

    “我不同意,妍子,我相信,你终会有回心转意的时候。对不对”

    “哥,你这是何必呢把自己搞得那苦。叫你跟小池好好处,你也没处上,叫你另外找人,你也没找。哥,你原来跟小池不是很好的吗”

    “不,妍子,原来好不等于可以重新回来。有些事是不可以重新回来的,我跟她不可能有婚姻的,不要说她不想结婚,就我本人,也没想过跟她生活一生的。妍子,我无法摆脱你,在心里,在妻子这个地位中,没人能够代替你。我试过,没成功。妍子,没跟你结婚时,没想到自己这么依赖你。结婚后,才知道,你在我这里的地位。”

    她叹了口气:“哥,一时想不通,咱们慢慢来,也不急这一时。但是,哥,我这次是真心念佛的,你能不能支持我呢”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名义上保持与我的夫妻名分,给我时间。但是,我要支持她,像一个真正的在家居士那样生活。

    “行,妍子,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我保证做到。”

    “我知道你们都有一个接受过程,所以,我作为一个在家人,虽然属于居士,但仍然是在家人,我们的关系还是夫妻。但,我是在佛前发了誓的,我要守戒律,希望你能够成全我。如果你忍受不了,也可以跟我提出来,不管怎么样,你是我哥,我们的亲情是变不了的。”

    她这一段话,算是内容复杂。我问到:“有些事我也不太懂,妍子,你就说,我们现在,应该怎样生活”

    “还是像兄妹那样生活吧。夫妻生活,尽量避免。我们的戒律中,杀、盗、妄、淫、酒,都是要避免的。杀,这一条,我吃素,你们吃什么我不管,我只管我自己就行,这好办。盗,这个好理解,光明正大的。妄,这一点,我说话比较少,但一般不说假话,你出去应酬,最好不要带我,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这是我的底线了。淫,是指不邪淫,我们现在还是夫妻。老实说,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希望你不要主动来考验我。当然,你实在要,我也可以应付,但你最好不要这样,把我的心搞乱了。酒,这不用说了。另外,酒吧的事,我也不管了,全交给你。”

    她说这么多,我一时还理解不过来。但是,我听到,她所说的,像兄妹那样地生活,我还是觉得比较生硬和诧异。但是,她毕竟说过,要我不要考验她,她说过,对我还有感情,这我既感安慰,毕竟妍子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另一方面,不考验她,说明,她也有可能动摇,给了我一点希望。

    “行,妍子,就按你说的办吧。”

    我没有讲价还价的勇气,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她在严守戒律,苦行清修,而我呢在花天酒地,欲乱放纵。我根本没有资格,在她面前提出任何要求了。

    与其说我没资格,不如说我自惭形秽,在她平静而正规的要求下,根本没有任何底气了。

    迟早有这么一天,我要为自己的放纵付出代价。

    她又开始打坐了,在她上座前,我问到:“妍子,你打坐有什么新的办法吗师父都教给你什么法门了也教教我呗,我也跟你学。”

    “没什么法门,哥,任何法门,只要能够让你的心歇下来,就是好的方法。师父没教我什么神奇的东西,她只是教我打坐念佛,唯念佛这个法门,我很得益处,因为让我真正安心的,是这它了。哥,你也不要随便跟我学,我没资格教你,我没到传法师的程度。但是,你先按原来文大姐教的方法,坐到一定程度,也是有益的,以后,我再跟你念佛的事吧。”

    她说完,就不理我了,自顾自地上坐了。她上坐前念了一些东西,我没听清楚。我只好陪她坐在一边,按云南文大姐教我的方法,以观察呼吸为主,坐了起来。

    估计是久了没坐的原因,还是因为妍子在身边的原因,我心总是静不下来,呼吸变细一会,又变得粗起来,心总在动,气也出不匀。

    总觉得肚子憋了一口气,涨得难受。终于挺不住了,长吐一口气,下了坐。一看时间,我才坐了半个多小时,而妍子,仍然双目微闭,稳如泰山。

    我没有办法,又不好打扰她。只好轻轻起来,在浴室去了,等洗衣机洗完衣服,我把我们的衣服全部烘干后,一件件抹平叠好,放在了一边。

    她下坐的时候,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两个热心人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当我采取仰望的心态来看待身边这个人时,我的心安定了些。等我醒来时,发现妍子已经起床。我悄悄起来,到书房一看,她正在打坐。

    我将起床的一切事宜做完,洗漱穿戴完毕,她也下坐了。

    “哥,睡得还好”

    “好啊,你呢”

    “我当然好。谢谢你,昨天晚上,没干扰我。我起床比较早,这是在庙里习惯的。每晚九点钟就睡了,早上四点多就起来,上早课。”

    “就按你的方式来,我没问题的。”

    下楼吃早餐,是我俩一起下去的,她自然地挽着我的胳膊下楼,我们还有说有笑。当然,这也不是装亲密,我们像两个没长大的兄妹一样,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瞎话。

    这一幕如此自然,连队在客厅的爸爸也兴奋起来。“来来来,妍子,看我在欧洲跟你们带了什么。”

    跟随他进卧室,妈也起床了,当她看到我和妍子亲热的样子,也很开心。拉开柜子,给了我们礼物。给我的,是一个清朝时期的罗盘,是在伦敦拍卖会上买的。因为他们知道我对易经八卦感兴趣,所以就买了这个,感谢他们的苦心。虽然,我现在,对算命看风水的,没什么追求了。

    给妍子的,是一个水晶的工艺品,紫色的水晶,在清晨窗子透出的阳光下,发出一种奇妙的色彩,令人赏心悦目。

    吃饭的时候,妈接到电话,跟我们说到:“你两个人准备一下,你们金姨和陈经理要来,中午的事,就你们准备了。你们也该当家了,这屋子的事,我病了,忙不来。你爸爸没经验,你们没问题吧”

    “没事,妈,我跟哥安排得好。”妍子主动答到。

    班长要来,我内心既激动,又有点惭愧,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汇报我近期的所作所为。如果他知道我这半年来的荒唐故事,如何看待我。

    你怕一个人,是因为你爱他。你怕失去这个爱,你就怕他。

    等班长和金姨来的时候,我的顾虑才真正打消,真正爱你的人,不会给你压力。

    他们是兴高采烈地来的,一进屋,金姨就抱着妍子,热泪盈眶,尽管她们在医院已经见过几次,也有深入的交谈,但在家里,她们仍像是多年没见的样子,情同母女,情真意切。

    班长大呼小叫地,展示出他的兴奋。“小庄,妍子回来了,没给她整点好吃的”

    “没,我这技术,也整不出来啥好东西。”

    “没长进,我当年如何对你说的整菜,关键是用心,这与技术没多大关系的。听说妍子吃素,你就没在素菜上面,捉摸点啥名堂”

    我摸摸脑袋,说到:“没来得及,你看,我们也刚回家。”

    “知道你这家伙不长进。还好,我准备了一个手艺,今天展示一下。”他回头对妍子喊到:“妍子,回来了,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妍子赶快从金姨怀里出来,跟班长拥抱了一下,说到:“你来了,我哥就有靠山了。”

    “这话到位!”班长说到:“我做菜的时候,所有人都不准偷看,等我拿出来了,你们再评价。”

    金姨笑到:“什么了不起的菜,整得神神秘秘的。”

    班长到厨房去了,我们一起在沙发上说话。在金姨的要求下,爸妈给她说了说欧洲之行的趣事,爸爸还拿出相机,一张张翻看那里面保存的照片,金姨一边看一边评价。

    看到一张妈滑雪的照片时,金姨调侃到:“叫你老来俏,不知死活的家伙,怎么样把自己玩到医院去了吧”

    大家一阵哄笑,此时,妍子按妈的要求,把她扶到卫生间去了。爸将相机拿回卧室,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金姨了。

    在这个难得的时机,金姨低声问我到:“小庄,会所的事得处理吧”

    我点点头说到:“不能去了,该断得断。”

    “行,必须的,不然,妍子那里不好交代。况且,陈经理也不知道这些。你不要慌,我来处理。那钱,你不准备要了吧”金姨问到。

    “那钱算什么,妍子最重要。”我实话实说。

    “你有这心,我就放心了。放心吧,我出面处理,你就甭管了,等我电话消息吧。”

    金姨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我最好的帮助。我们之间的秘密,她没有告诉她最信任的班长,她只是默默地帮我做好事,打扫我那并不干净的战场。

    等中午饭准备好的时候,大家上桌。班长这才亲自端上了他亲自下厨做的素菜:鱼香茄子。

    这本是一道川菜,可惜我这个四川人并不会做。班长介绍到:“妍子,放心吃,没一点荦。所谓鱼香,并不是鱼肉的香味,这只是川菜中的一种香型名称叫法。用泡海椒做出来的一种香型,我也是跟我们养老院一个老厨师学的,你看吃没吃过这种味道的茄子”

    妍子吃了一下,赞叹到:“真好吃,茄子居然也可以做出这种味道,真了不起。”

    金姨说到:“还说什么妍子喜欢,小庄你得会做啊。小庄,马上拜师,跟你班长学学,要不然,你要你们班长天天来啊”

    班长阻止到:“不用拜师了,我早就是他师傅了,你不信,你问他,在部队的一切,是不是我教的”

    “对,班长就是师父,这是部队的规矩。”我老实答到。

    班长跟我详细介绍了作料及烹饪方法,其实并不复杂,关键是调料到位就行。班长最后说到:“关键的调料是泡海椒,今天这菜的成功,也是因为,你家有正宗四川泡菜,这泡海椒正宗了,菜也就成功了。”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我那去世的妈,这个坛子,是她留下的。我看了看妍子,妍子也盯着那几个泡海椒出神,估计,她也想起了我妈吧。

    妍子最喜欢我妈做的菜,这里面不光是人的感情问题。我妈做的味道,是我喜欢的味道,而妍子也喜欢,这就是她们的缘分了。我妈走了,只留下一坛子泡菜,多年前她在北京亲自泡的泡菜,留下了母亲的味道,让我们今天,仍然能够感受到她的爱。

    “妍子,我炒的菜,还行”班长这样问到。

    “很好吃哎,陈经理,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了。”妍子的称赞是发自内心的,从她的语气中都听得出来。对于这一点,我还是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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