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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这本来不是个好看的稀奇,但向师兄却停下了脚步,悄声跟我说到:“就是这个老板,投资修庙的那个。”

    原来是他。这就是传说中,从小拜那个石菩萨,最后发大财的老板,最后访师父,投资修庙的人。

    向老师不走,手上提的东西仍然在手上,目光却落在那两人的背后。我也跟着看稀奇。原来在和尚住处与食堂之间,另有一条小路,顺着石梯子向下,看得见,下面约两百米处,有一栋别墅模样的建筑。

    建筑院坝内,停着一辆车,不用细看我就知道车型:丰田霸道。其实原名应该念普拉多,但在中国,就被翻译成霸道了,有一种深厚的土豪味道。

    “那就是老板的家,他老家就住这里,后来发财,把家里房子重新修成这样的。那车,虽然是他的,但平时主要是师父在用。他自己的车停在车库里,师父这车,停在院子里。”

    向师兄在介绍时,我发现,他们已经各自打开车门上了车。我注意到,老板坐进了后排,而驾驶台,居然是那个和尚坐进去了。车子发动,猛地,窜出了大门,迅即消失在山下的拐弯处。

    当然,我不是说和尚就不能开车,毕竟这个时代,驾驶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技术,只能算是生活技能。我有点好奇的是,那和尚开车的风格,从发动到起步到出发,如此猛烈,像是个不淡定的塞车手。与这前同师父出来时,那种很恭敬很沉默很平稳的神态,判若两人。

    晚上吃了点馒头和咸菜,喝了些白开水。我想到,晚上估计应该多打点开水,劳动了,有人要洗澡,但这里又没有澡堂。问向师兄时,他却说,这时食堂没有人了,也没有开水供应。

    “那洗澡怎么办”

    “学佛的人,没那么娇气,哪能天天洗澡这冬天,汗出一点,也没什么的。如果是夏天,水房有冷水洗一下就行。”

    “总得要洗脚吧”

    “差不多就行了,这五瓶开水,一个人倒一点,兑点冷的,洗一下就行。”

    这种生活状态,也可以说是极简主义了。我估计自己也是变娇气了,每天洗澡,本来就是不农村人的习惯。我过去在农村时,也是一周把洗一次,冬天特别麻烦,专门要烧水,用一个大桶,提到房间内,兑些冷的,洗一下就行。我在部队时,最开始,也是一周洗一次,部队的运动量和出汗量如此之大,我都能够适应。

    整理完毕后,大家闲聊了一会,各自开始了自己的功课。有打坐的,有看经书的,反正,互相说话打闹的人很少。毕竟,这些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没有我们部队或者大学宿舍那种闹腾劲。

    看样子,向老师是要看经书了,我就迅速爬到上铺,翻开今天在广场上,别人给我发的黄布包,里面有几本书。这几本书,都是介绍佛教的东西。

    有一本书,是讲灵验故事,说什么哪个哪个原来生病治不好,念了多少遍佛,结果自已就好了。说哪个家庭,总是没有生孩子,念了捐了多少功德,做了多少法事,结果妻子怀了双胞胎。

    其中最重要的,是介绍今天那个老板的,说他小时候是如何穷,天天上山放牛打柴,但是,他每天都要拜拜那个石菩萨,最后,做生意,路路通,挣下了亿万家业。

    对这种事,我觉得我是不太相信的。当然,我也不否认,真有这种事情的存在。以我的经验来说,病没治好,是没找到好医生。而发财的人,我见得太多了,还没听说,我那些富豪朋友们,是通过拜菩萨而发家的。

    还有一本书,讲的是这个师父如何神奇,说他是在梦中得道的。他从小父母又亡,在流浪途中,遇到一个老和尚,把他收到一个破败的庙子,教他佛法。但直到老和尚去世,他都没开悟。

    后来,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菩萨,告诉他该如何修法,如何参禅。他为了避免别人的打扰,就离开庙子,在五台山附近找了一个山洞,独自修行。曾经坐过四五十天,不吃不喝,最后金光大开,悟得无上法门。

    他本来在悟道后,就想到另一个世界去,度他原来收留他的师父,因为他师父修一生都没悟道。但有天王托梦,告诉他世间还有一个大因缘,必须将这因缘了了,才能走。他师父的事,有这个天王护法,不必要他操心。

    这个老板当时求到他的时候,他是不想理的,因为打扰了他的修行。这老板心虽然诚,但师父不确定,他是不是神仙所说的因缘。

    直到这老板拿出那张照片,就是那个石头菩萨的照片时,师父才震惊了。原来,梦里教他佛法的菩萨,就是这个菩萨。师父明白这就是他的大因缘,所以答应了,来到重庆这里,把这菩萨的法门传于世间,普度众生。

    这个故事,没有第三人见证,所以,你不能说他是编的,也不能随便相信。从逻辑上说,只要师父和老板认为是对的,那就是对的。但是,我们作为一个外人,要相信或者不相信,都是没有证据的。

    还有一本书,这名字和内容我都很熟悉,《了凡四训》,这是内地佛教的入门类图书。也就是让人相信因果




第四百三十三章 神秘的招呼
    我本想也打坐,在这沉默的众人之上,表演一下姿态端正。对面人不像是打瞌睡,但那自我纠结的痛苦表情,看得我蛋疼。

    尽管手机调成了静音,但也不妨碍我看时间,八点一刻,身体开始起的反应,让我打消了打坐的念头。

    没洗澡,身体总是有点细微针刺般的发痒,这倒可以借用对面床那痛苦的扭曲表情来克服。但有件事是不能容忍的,水喝多了,馒头在胃里发酵,人有三疾。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生怕打扰了下面看经的向师兄,我都不敢看他,怕我的目光惊扰他的严肃。等我下面找鞋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没带纸。

    我的纸在我的包里,尽管我为他们的沉默努力保持最小打扰程度,但不得不打开壁柜,在我的包里寻找我的纸。

    当我拿到纸时,还看见了的我手机充电器,一并拿出来,准备晚上充电。等我关上壁柜时,发现,一屋子人,都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小偷。

    这就尴尬了,我柔声解释,尽量表现得不好意思。“上个厕所,你们继续。”

    而对面上铺那个打坐的,仿佛得到了某种释放,大声说到:“厕所在那边,你知道吗”他的手指向厕所的方向,如同一名战争结束的将军,在清点战场,想象着即将出征的远方。

    我点头哈腰地致谢,随手带上了门。然后,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回屋,在我的床上,拿上了条毛巾。

    冬天的山上,即使没有风,你也会受寒冷的偷袭,尤其是在刚出门的时候。我不知道,刚才的两次开关门,对屋内的其他九个人,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反正,估计那个打坐的,会更痛苦吧,如果他继续那个动作的话。

    我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迅速到厕所找了一个蹲坑,开始帮助某个豆腐,完成它在我的肠道的最后的旅行。我学过一个课文,叫一个《豆瓣的旅行》,我想,过程虽然差不多,但感觉肯定不同。

    毕竟豆瓣没有豆腐那样好消化,柔软的东西,总是旅途顺利。就像美女走在路上,很容易搭到顺风车一样。

    当然,努力还是要努力的,这辈子都要努力。在这个臭气浓重的地方,我进入了某个逻辑判断,或许,这种判断会引我进入某个哲学命题。有思考,就会从努力的肌肉扭曲和气味轰炸的痛苦中摆脱出来,这叫转移法。

    我的逻辑判断,是这样的。这帮子中老年人,他们晚上就不上厕所吗一个个稳如泰山样的,他们在这山上,学到了什么特异功能或者说,我的状态,是因为没有修行,处于比较低端的境地

    突然一个撕裂般的长长的“嗯”,把我拉回了现实,这声音有底气、有痛苦、有奋斗、有牺牲。当然,所有成果,都是奋斗出来的,要想得到轻松,就得经历挣扎的过程。隔壁蹲位,也有一个人。从声音判断出,他已经有成果出来了。

    我也长舒了一口气:与他一样,我是正常人。

    在外围漆黑的厕所里,上面15瓦的灯泡昏暗无比,臭氧笼罩的狭小空间内,我居然感受到了些许安慰。心里一阵惊喜,第一个成果出来了,我没有去看它,因为灯光太暗的原因。

    隔壁坑里那个人估计在打持久战,也许是没吃蔬菜的原因,也许是重庆火锅的陈货,反正,一时半刻是解决不了的。他偶尔的吼,频率不高,但震撼人心。我最受不了这种旁人痛苦相逼的感觉,匆匆结束了战斗,完成了屎命。

    隔壁房间就是水房,我拿出毛巾,打湿了点冷水,就伸进内衣开始擦,这种方式,我在部队已经熟练了。曾经有战友,在比武阶段,由于缺水,用一个牙缸的水量,完成了整个人身的洗礼。

    操作办法有一套子最经济的流程,经过计算和我后来的自身测试,是可行的。一牙缸水,最多算是600克到1000克左右,最大容量,就算是1升。

    第一步,把毛巾浸湿,用湿毛巾猛擦身上。当然,诸多主要内容,就下来了,此时毛巾也已经处于半干状态了。第二步,抖毛巾,将毛巾上的内容用脆劲抖下来,代替用水清洗的作用。第三步,再次把毛巾浸湿,擦第二遍身体,身上的内容基本已经算是清除了绝大部分。当然,此时,缸子里的水,已经只剩下一半了。第四步,重复第二步,然后打湿水,现扭干,算是对毛巾比较有效的清洗。第四步,最后的水浸湿毛巾,再次擦洗身体,完成最后的残敌清扫工作。

    今天劳动体力量并不大,再加上是冬天,况且,水也算充足,足够我有效地洗净身体了。

    就在我打开腰带,对胯下部位进行擦拭的时候,当然,对外还是隐蔽的,我是把手和毛巾伸进去,而不是把裤子褪下来。一是为了保暖,二是为了观瞻。

    当隔壁厕所的冲水声和那出门的脚步声传来时,我加快了速度。结果,还是慢了半步。我正准备系皮带时,水房门口进来一个人。

    是个年轻人!甚至比我还年轻!这让我当时就愣住了,一只手上拿着毛巾,一只手上捏着皮带。

    “师兄,继续,继续。”他对我表现客气,但没有笑容,我尴尬地做完最后的功课,准备出门。

    他正在洗手,在我刚准备出门之际,突然来了句:“咋样”

    我就懵了。他是问什么咋样是厕所咋样是刚才身体排除咋样是我咋样还是他咋样是水房咋样还是温度咋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是指什么”我回头问到。这是我听到的,最神秘的招呼了,我也算饱读诗书阅人无数,但却无法回答这两个字的最简单问题。

    “你看这山上,咋样”

    这如同新闻报道,字数越少事情越大。这是什么问题呢内涵太小外延太大,我竟无言以对。

    按社交习惯,只好模棱两可。“这山上不知道,还行吧”

    这种回答,我在北京经常使用。如同打哑迷,又不失礼貌。其中问题的涵盖面还是太多,如同公安预审犯人。

    当年在看守所当兵,经常听到预审人员,刚把犯人提审出来,劈头就是一句:“你自己说吧,都是明白人!”

    没经验的罪犯往往听到这一句,就被整懵了。说什么呢我明白,公安也真明白吗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人已经进来了。这种罪犯的心理活动,就是公安心理战术的开始,让你使劲想就是不知道对方底细,这种猜测和斗争的情绪压抑久了,你自己会主动说出来,以求心理释放。

    有经验的罪犯,往往会通过游击的方式,来探测公安的底细。“我说什么呢反正你们明白,就放了我吧。”这是反击,当然,公安知道他是老手,就会换一种审问方式了。

    公安会大量游击似地说些小事,以放松罪犯的戒备心理,然后突然一击,打到对方正中心。这种游击式谈话是非常长的,散漫中充满杀机。而罪犯呢,如同听了长篇的政府工作报告,还是没明白里面真的说的什么。

    我的思维尽管已经经历过好几个转折,但时间上就是一两秒。对方说到:“我是说感觉,你就没感觉到啥”

    我不准备绕圈子了,当过兵的人,喜欢直来直去。况且,我又不怕他。“你指的是哪方面的感觉”

    “第一印象,你对这寺庙的第一印象。”对方终于说了个具体的目标。但正当我在搜索形容词来回答时,对方却继续说到:“我注意你半天了,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少。”

    高人啊,年轻的阻击手,半天来,一个年轻人在注意我,我都没有发现。我得保护自己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你也是今天上山的”

    “不,我昨天就来了,跟你们不是一支队伍。”

    原来也算是居士,算是新兵,我倒觉得他很可爱。他的头发有点卷,一身运动装,身材单薄但很精干,看样子,即使他是一个不安好心的人,也没有力量威胁我。当坦然面对时,你就会觉得对方有可爱的一面。毕竟,从上山以来,这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年轻人。

    “不出去走走”他问到:“这么早,恐怕你也睡不着吧”

    我笑了笑,再黑暗的地方,我都不怕偷袭,这种自信是部队给我的。况且,他是一个比我年轻单薄的人。当然,我内心也想找人说说话,毕竟,今天,只是在听向师兄单方面的诉说,当了回树洞。其实,我也有输出的。

    “这么黑,往哪里去呢”毕竟外面太黑了,我又不熟悉路。

    “往广场那边,都有灯,还有大殿,食堂那边,都有人的。”

    好吧,我把毛巾往脖子上系了系,怕它掉下来。跟着他一起,往广场方向走去。

    广场与大殿还隔着一层台阶,广场两边是钟鼓楼,都亮着灯,而大殿,因为明天的法会还在准备中,灯火是通明的。我们在下面广场,居然没有一个人,但有光,是个说话活动的好场景。

    “你昨天来的,也是第一次来”我主动问到。

    “是的,跟你们不是一批,我们是北涪的,大约也有三四十人,今天种树的,有就我们的人。当然,更多的,是女的,在我们那组,女居士多,今天煮饭的,大殿帮忙的,也有我们的人。”

    对了,北涪是重庆的一个区。估计也有张师兄那样的组织者。

    “你是第一次来吧,我看你交钱时,领东西。”他这样问时,我就知道,他果然是盯我半天了,从我一来到这个广场,他就注意到我。

    “你怎么一开始就注意到我了呢”

    “因为,你是你们那一组,唯一的一个年轻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是89年的。”

    我注意到一个问题。称呼这个事,在庙子里应该不是个问题,大家互称师兄嘛。但他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肯定有另外的原因。

    “我比你大些。”我不好透露我的年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你就是哥老倌了,我姓黄,叫我小黄就行。”

    彼此陷入沉默,因为普通的自我定位后,如果没有新话题,谈话就难得深入下去。

    “你这么年轻,怎么



第四百三十四章 偷听大生意
    他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如同阴谋得逞的样子。他是因为看透了对方的骗术而得意吗可是,他刚开时交的给,已经明明被人骗去了啊

    我不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也不太理解这个上当的人,居然可以自鸣得意。

    “既然你已经确认,为何不马上离开”

    “问得好,因为我还想证实我接下来的推断,并且,看见了你,我就更没有理由走了。”

    “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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