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金姨回来后,由于长得太出众,所以选择也不少,蛤她找了一个大家都不理解的对象:一个年近四十的黑社会老大。我不知道,按心理学说,她是在寻找安全感,还是恋父情绪的原因,反正,不顾众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嫁了。
在八、九十年代,中国正处于体制转换期,价格又轨制给了倒爷空间,地产拆迁运动给了黑社会以某种政府的默许,反正,黑老大们的日子是比较好过的。
这位老大也是真爱金姨,他把黑钱通过赌博和钱庄洗白,又以别人的名字在北京成立了个公司,并由金姨掌控,给金姨积累了原始资本。金姨又通过与冯姨联合炒房,产生了大量财富。
好日子过了十来年,国家开始打黑,金姨在北京听到了风声,告诉她老公要收手。她老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头可变现资产全部转移给北京的公司,然后要和金姨离婚。
金姨坚持不离,老公坚持离,在一次争吵中,她老公还当场在兄弟面前打了金姨一巴掌。从来备受宠爱的金姨,接受不了众人面前的羞辱,跟他离婚了。
过了大约两年,他老公被抓了,因有命案,判处死刑。金姨要去狱中见他最后一面,他不同意,没见成。
“现在我才知道,他是真对我好啊。他的过去做了这么多坏事,是想收就收得了的吗他当众打我,跟我离婚,就是怕牵连我啊。最后一面都没见成,我亏心不亏心”有次,金姨说到这里,眼泪就出来了。
来北京十几年了,也有一些追求者,但她都看不上,直到现在快五十了,又来了一个男人,比她小五岁,追她追得疯狂。
“我笑她,年轻时找个老的,老了还想找个嫩的,她不是在找老公,是专门在找别扭。”冯姨在跟我说到这里时,眼里充满了不屑“那个男的除了嘴甜外,是个绣花枕头,表面上是个大学老师,装得优雅,我看是看中了金姐的钱。”
“您咋有这样的判断呢”
“那个男的我调查过,是因为与学生乱搞与前妻离婚的,这么多年连个副教授都没评上,还是个讲师。别看他一身名牌,其实财富都在身上,他那点工资,还要给儿子每月3000元生活费,穷死了。”
“没钱不一定不是真爱啊”
“真爱就别装啊。每次请我们,都是在高档饭店,装得跟个大款似的,每次还不是你金姨付钱。真爱,吃路边摊也是香的,送一把野花也是情意。我和你高叔当年在义乌卖货时还穷,有年冬天,我想吃个烧饼,他出去,回来时,拉开衣服,从内衣里拿出了塑料袋包着的一个烧饼,对我说:热的,还没冷,快吃!晚上,我们睡在货车上,打开他的衣服,才发现,他的胸都被烫红了,我就知道:这才是真爱!”
“冯姨,高叔对您真好!”
“你金姨那个男人,假得很,我说她又听不进去。那个男人有三块表,都是假名牌,以为我看不出来,我是义乌小商品市场出来的,当我不知道,那里的高仿都比他那好得多!”
“也许,她就需要一个男人对他卑躬屈膝呢也许,她在这个男人儒雅的外表中看到了她爸爸的影子呢”
“这就是问题的严重性了,前段时间,你金姨要又是给他借钱,说是投资一个新项目;又要给他买房,说是离学校近,被我暂时阻止了,但她的心越来越被迷住了,估计,要不是你给她算那个命,她现在都要和他领证了。”
 
第三十六章 张思远攒局
第三十六章张思远攒局
刚一进门,就听到屋内哄笑起来,“我说是庄哥的脚步声,苏明涵还不信,你输了,是不是”
“干啥,打赌啊”
“我们等你好久了,听到脚步声音,这俩小子就赌起来了,庄哥,先让小苏用实力欢迎你!”李茅转身说到:“小苏,做人要讲信用。”
小苏当即做了十个俯卧撑:“庄哥,今天你脚步轻快得很,我都没有听出来。”
“庄哥,明天晚上柔柔生日,我办了一个派对,我在北京就你们几个朋友,一定要来。”
“没问题,打个电话就行了,没必要非等到见面说。”
第二天晚上,我们三人如约来到一个歌厅,上到二楼大包房,一开门,就被里面的热闹的气氛淹没了。
第三十七章 所谓的学术
第三十七章所谓的学术
为了对李茅解释我与他争论的是否科学的论点,我写了一篇心得,抄录如下:
在北大图书馆,这个包罗万象的地方,我有机会看到各类所谓学术著作。在浏览了解之后,我对所谓的学术有一些粗浅的看法。
王国维,号称近代国学大师,死于自杀。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所崇拜的传统文化的消亡,而是自己珍视的最宝贵的才华,在社会生活中却完全被人忽视,连原先以为尊敬自己的亲家都因为穷而看不起他。其实,对人来说,社会处境的窘迫是一直存在的,但如果,不能像庄子、陶渊明那样通达,还存在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幻想,是非常可笑的。因为,按经济学说,越是学术研究深入,其涉及的影响范围就越小,市场价值也就越小。按社会学,受众范围的狭窄,导致不见经传的结果,是大概率事件。
我看见借阅西方人文社科著作的人很多,仿佛成了今天中国的显学。但在我看来,我国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当时的古人就已经把人类思想的方式、社会运行的设想,大多数都进行了探索或思想实验。看维根斯坦时,
第三十八章 冯姨的一家
第三十八章 冯姨的一家
冯姨的老公高叔及其女儿来北京了,估计要
第三十九章 高妍很闹腾
第三十九章高妍很闹腾
我就礼貌地说了一句,高妍就顺杆爬,这下我下不来了。如何陪好这个富家小姐,却是我的难题。幸好,李茅提出,他和然然能不能参加,也许叫上张思远和柔柔。
“人多点,行吗”我低声问道。
“都是年轻人,越多越好,正好开个派对。”高妍兴奋起来。
“别拉下我!”小苏在后面举手,我们都笑了。
位置是然然找的,当然符合大家的期待。等我们坐定,张思远和柔柔也到了。
简单的啤酒,水果糕点,已经足够,年轻人需要音乐,节奏就是快乐的理由。杯盘交错之时,见群魔乱舞;酒至微醺之后,闻声嘶力竭。集体闹腾转入自由散打时期,然然、柔矛和思远一堆,讲什么学校新的掌故;李茅拉住小苏,在说什么公司哲学。
“庄哥,好像我几个月都没这样开心过。”
“咋啦”
“我爸妈不让我晚上出来玩,今天放我出来,估计是你的原因,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放心我呗。”
“切!我是亲生的就不放心,还放心你。你刚才没看我妈的眼神,对你那叫一个好!”
“估计你过去太疯了,难得发现我这样稳重的人。”
“呵呵,我就利用这点,以后我想出来玩,就找你当挡箭牌。不准拒绝,说定了”
“你倒是得逞了,我怕被你带坏了。”
“我是女生呢,你们男生才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哟”小苏突然插话进来了,提着瓶啤酒坏笑。“美女,走一个”
“干喝有什么劲来个游戏”
“来啊,谁怕谁你想玩啥哥们陪你。”
“谁先笑,行不行”
“没玩过,你说怎么玩。”
“轮流水面对面做鬼脸,先笑的人喝酒,怎么样”
“来啊,我俩先来”他俩面对面坐着,互相盯着看,挤眼弄眉、张牙舞爪,结果,小苏输了,喝酒。
“庄哥,你跟她玩,我看你一脸正经,估计输不了。”小苏又找我起哄。
还没等我答应,高妍就面对着我,看了我一下:“不跟庄哥玩这个,看见你那样我也笑不出来,我们看谁先眨眼,行不行”
这个好此,估计我能坚持,就答应了。
游戏开始。
如果说定力,我还是有的,部队的训练,以及江湖的历练,再加上我在算命时善于盯着对方揣摩心思,估计输不了。
但是,当你面对一个年轻姑娘时,当你发现她离你如此,如此专注地看着你时,她的呼吸吹拂在你的脸上,一本正经地与你发呆,反而让我不好意思,突然笑着低下了头。
“哎,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不敢看了行不行啊你”
“我输了,我喝酒”拿着一瓶酒往杯子里面倒,结果她抢过瓶子,直接塞向我嘴里:“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庄哥,干了吧,你。”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我干了。随后,高妍象完全放开了似的,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玩嗨了。
不知过了多久,酒有点多了,突然发现时间不早了,该散场了。
出门,我正准备招的士,高妍拉住了我:“庄哥,陪我走会。”
我们走在街上,行人稀少但霓虹鬼魅,她挽着我的胳膊,步履跄踉。我有点不自然,想拉开一点距离,她发现了。“庄哥,你是不是装”
“装什么装你啥意思”
“啥意思,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跟我玩套路”
“什么套路我越听越迷糊,小心点走,前面有个井盖,靠右点。”
“我爸妈想找你当女婿,你当我不知道”
我突然觉得全身发麻,这怎么可能呢我一个穷小子,也没什么正当职业,怎么可以当这样家庭的女婿呢
“不可能,我们不是一样的人啊”
“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这我就放心了!你不是我的菜,但就冲你没有企图,我认你是我的哥!”说完,她笑嘻嘻地在我脸上拍了一下:“哥”
“别闹,严肃点”她马上接话到:“我们正认兄妹呢!”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这是我们配合最自然的一次。
“两个戏精!他们要被玩了。”高妍正色道:“他们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喜欢什么,就硬塞给我,也好,给个女婿骗个哥。”
“那你需要哪款的我帮你找”
“我最讨厌别人帮我找了,什么都是别人安排的,我最讨厌,难道我自己就找不好吗是自己找老公,还是他们找老公真扯,别费心了,你就当我一哥,带我出去玩就行。”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对不起你爸妈的信任,还要花大把的时间,付这么大的代价,我的收益在哪里”
“你收了我这个妹啊如花似玉的妹妹嘢,要不要我亲你一个”
“别别,我们还
第四十章 暴力很简单
第四十章 暴力很简单
小苏红着脸道:“烟不是很好,但是劲大。”他拿出一盒玉溪,给了高妍一枝。
“这算劲大混合型的劲才大,你不抽雪茄那才叫劲大,有火机吗”小苏假老练地帮她点上烟,我看见两个年轻人在街边装深沉,觉得有点好笑,与其说他们是在过烟瘾,不如说他们是利用抽烟的动作,故意显示成熟和老江湖的感觉:吸烟不入肺,手上玩邪火。
到得一家迪厅,要了一盘水果和一几瓶啤酒,高妍早就跳进舞池了。小苏也跟了进去,不知道他是动作生疏还是故意讨好,只有模仿高妍的动作,不时不时的刻意配合高妍的兴奋,动作夸张而不协调。在闹哄哄的气氛中,我座在椅子上,观察这些来来往往、打量这群蹦蹦跳跳。反而,在热闹中,我发现自己更加安心和宁静,这真是个奇怪的感觉。
迪厅的音乐不重要,重要在于节奏。节奏的类型很单一,动次打次的背后实际是在模仿心率,偶尔的加快或偶尔的放慢或停止,不过是让你心悸。模糊而闪烁的灯光扭曲了表情,酒后的兴奋冲破了伪装,在世间的概念被击碎后,给荷尔蒙和多巴胺的释放创造了机会,扭动你的身体,回归动物般单纯的快乐,不要担心危险,这是集体的狂欢。
心脏不好的老人不要来,白天的伪装没丢掉的不要来,这就是蹦迪的魅力。
灯光突暗,音乐渐悄,脚步摩擦地面的声音清晰,我甚至听得到某些的碰撞或心跳的声音,我知道,最暧昧的时刻来了。
突然,小苏游了过来:“庄哥,快来,有点不对劲。”
我被小苏拉入舞池,看见三个男人围着高妍,组成了一个圈,隔开了其他人。高妍还在闭目扭动,但这三个男人却越靠越近,动作的含义一目了然。
我给小苏使了个眼神,他点点头,我俩强行挤了进去,才发现,这三个男人竟然手挽着手,几乎冲不开。我一猫腰,钻了进去,拉着高妍就往外拖,高妍睁开眼:“哥,你终于下来了!”
“出去吧!”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好还没反应过来,但我几乎是拖着她走了出来。
“庄哥,拖我干什么”
“没啥,想跟你喝个酒。”
“没劲,怎么喝划拳还是猜石头剪刀布”
等到灯光渐亮,节奏又起时,她又下场了,小苏始终在她身边。我注意到了那三个人,仍然在高妍的外围,但没有太出格的动作,距离也还安全,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
趁早结束,“不要太晚了,要不没下次。你妈妈估计还在等你”拖着她出来了。
在街上拦的士,有点风,酒在反应,步履蹒跚。
一辆跑车突然在我们面前停下,车窗下来:“美女,我们送你啊”
就是那三个男人。“切,滚蛋!”
“哟嗬不给面子后座那两个也下来了,对着我直接走来:“兄弟,借美女一用”然后把我一推,直接抓住了高妍的手:“给个面子,美女,我们老大有钱。”
她的一声尖叫,小苏扑向那个人,还没近身,被他一却踹在地上。碰上硬角了,我第一反应是要冲上去,突然发现后面两个向我逼来,我向侧边退了几步,走在最后的是他们老大,擒贼先擒王,当他们没反应过来时,我一腿将这个白风衣老大踢翻在地,老大的嚎叫,让那两个人放开了高妍和小苏向我围来,我大喊:“小苏,带妍子回迪厅!”
看见三人向我追来,我放心了,高妍和小苏算安全了。我该怎么办呢我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实力,黑暗中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带家伙,只有边躲边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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