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洪山诗人
到了妍子家,车一停稳,班长在门口出现了。我正惊讶,班长大手一挥:“甭废话,你进去,跟金总打招呼,东西我来搬。”
没办法,班长对我,有时就这么生硬。
我一进门,看见金姨,马上打招呼:“金姨,今天是什么日子把您吹来了”
“你今天回家,不允许我们庆祝一下”金姨说到:“你回来不跟我打招呼,难道不跟你班长打招呼长本事了”
我只好嘿嘿笑,她和班长是我得罪不了的人,不需要解释,不需要客套。
干妈说到:“是我跟你金姨打电话的,你回来时间短,没时间单独拜访,所以,叫你金姨和陈经理来吃个饭,喜庆一下。”
这么正式的动作,看来,搬到这家里来,她们还搞出了个仪式感。
本来东西就不多,归置起来很快。班长出力,妍子布置,很快就搞完了。饭也好了,我们吃饭再说。
我问班长:“叔叔阿姨还好”
“病是好得差不多了,年纪大了,总有点小毛病,但不影响生活了。本来我叫你嫂子不要在超市搞了,我爸妈不同意,说他们的身体自己生活没问题,不需要人照顾,你嫂子也想在外面工作,新鲜些。”
“那是,嫂子还年轻,不能老窝在家里,出来做事有朋友,有圈子,好些。”我说到这里,金姨说到:“下个月,养老院就开张了,你嫂子就在养老院工作吧,我定了,陈经理的父母也住养老院,钱我出,把陈经理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的是我的
到厂里,工人都已经下班了,钟厂长和王工还有几个车间负责人在,他们在开会。看见我来了,纷纷站起来。王工估计兴奋劲还没过,说到:“庄总,你不休息,来干啥”
“你们都在工作,我睡得着”我望着他们摊在桌上的图、表、及资料,觉得非常感动:“我是来给你们当后勤部长的。”
钟厂长说到:“庄总,关于下步生产,我们都商量得差不多了,要不,提个要求”然后他面向大伙说到:“大家欢迎庄总作指示!”带头鼓起掌来。
“生产的事,你们是专家,我没能力作指示,但后勤的事,我可以出钱,从现在起,凡夜晚加班,食堂必须准备宵夜,每天中午,食堂加个硬菜,行不行厂长”
大伙又一次鼓掌。
在听完大家的工作计划和高度安排后,我觉得厂长和王工的安排非常到位。再听了人员情况和岗位调整情况,我觉得这个厂的底子其实是很好的。大家都是干实事的人,没有一个吃闲饭的,这与我所了解的其它家庭企业不同。在这个厂子里面,没有一个因亲戚或朋友关系进来的人,可见,干爸干妈他们是把这个厂当事业干的。
晚上的宵夜上来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我们喝了些酒,开了些玩笑,钟厂长喝得有点多,再加上这两天到北京也没休息好,我叫廖师傅先把他送回家了。我和王工他们继续喝酒吹牛,也听几个部门负责人侃大山,我觉得有股部队气息或者江湖气息,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王工提着一瓶啤酒凑近来,对我说到:“庄总,我有一个感觉,上海老厂的一些技术骨干,终究有一天,我能把他们都挖过来,你信不信”
“我信,我也不信。人家上海人,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庄总,你有所不知,他们走下坡路,我们走上坡路,尤其是年轻技术员,窝在老厂没出路,我有信心。”王工估计喝酒喝得有点多,现在估计进入了豪言壮语阶段。但我不能打击他的信心,我说到:“对,要敢想。一个月前,我们对这次竞标,都不敢想,不也成功了吗”
“对,庄总说得对。敢想才能敢干,干!”他举起那瓶啤酒,真的干了。
回到家,已经深夜了。躺在床上,思维纷乱,拿起手机,小池的短信,我一条都没删,翻来覆去地看,本想理出原因和头绪,结果越看越泄气,越看心越乱。要不说,酒后乱性呢,我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给小池拨了个电话,结果,对方关机。这真让人沮丧,但也让我安心了,没其它办法了呗。我就睡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窗帘透出的光线,估计已经到中午了。拿起手机看时间,怎么回事,手机换了。就是小苏给我那个新手机,时间确实是中午十一点。
啥时候换的,我躺在床上使劲想,虽然昨天晚上的记忆模糊,但我记得,我给小池打电话时,是用的老手机啊。难道,我梦游了自己换了自己不知道
我得起来,捋捋,有点乱。我一起身,吓了自己一跳。袜子脱了的,被子盖了的,空调开了的,床头柜上还有一杯水,怎么回事昨晚断片了吗我没做这些吧,或者是我做了记不得了
如果不是我做的,那是谁做的呢不会是宋姐吧,应该不会啊,这也太那个了吧。
如果是我做的,说明确实喝断片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个现象,我的大脑不会有问题吧起来,管它是谁倒的水,口渴了,喝凉开水确实舒服。整理一下,拉开门,我得问问宋姐,昨晚是个什么情况。
一拉开门,我就喊宋姐,没人答应。我又走到厨房,也没看到人。我看到小餐台上有一个罩子,揭开,里面有几个盘子子扣着的,打开,煎鸡蛋还有余温,稀饭和咸菜都有。我想,估计宋姐出去买菜了,不管了,有点饿,先吃了再说。
吃完东西,在客厅泡茶,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是廖师傅来了。结果,进来的是妍子,她对我嘿的一声,差点没把我手里的杯子吓掉。
“怎么,不高兴,看你发愣的样子。”妍子说到。
“你回来了昨天还在北京呢,你怎么就回来了”
“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早上就到了。”
“那你出去干吗”
妍子说到:“看干妈,不行啊”。她这一说,我明白了,早上她回来,我屋子发生的事情都有正常的解释了。
“我手机呢”我问到,确认一下,手机是不是她换的。
“还说呢,我扔了。”她这样一说,我就有点急了,但又不能太激动:“扔了干啥,虽然不贵,但用了这么久了,还是有感情的。”
宋姐果然是买菜回来,妍子让廖师傅先回去了。她把我拉进了我睡觉的屋子,拉开床头柜,我看到我的老手机了。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都看了”我问的是我和小池的短信,这是我最敏感的问题。
“看了,咋的你给别人半夜打电话,人家没接是不是。”
“那是关机了。”我解释到。
“那你再打一个噻,现在肯定开机了。”
“我不想打了。”我心想,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想知道妍子看没看我的短信。况且,我昨晚给小池打电话本就属于冲动,今天也不想打了。即使想打,也不会在妍子面前打。
“哥,我觉得你跟小池之间,肯定有问题。”妍子这样说,我得反问:“你凭啥这样说”
“你看,露馅了吧。你没否认,反问我,肯定有问题。我早就怀疑了,你当我看不出来”
还是没涉及短信,我得试探一下:“你看出什么来了”
“你们刚开始是每天有电话,后来是每天改短信,再后来,在大连,你们短信回复也不及时了,是不是况且,你到上海,是不是找过她回来怎么又没在我面前提过她昨天晚上为什么半夜打电话,为什么她晚上关机你不知道,还要打你们已经没默契了,是不是,哥,你想的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看没看你们的短信,告诉你,我不可能看,那是你们的秘密。但你们之间,又有什么我想象不出来的呢我给你换手机,就是让你不要再看那些短信了,尽管我也不想知道内容。我只是想让你重新开始,不行吗你现在只告诉我一句:你跟小池是不是分手了”
她越说越激动,问题咄咄逼人,我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
我点点头,说到:“但是,我不知道原因。”
“或许我知道”妍子这样一说,我突然望着她,仿佛答案就在她的脸上。
“小池对你的感情,也许是真的,我不好评价,那是你们的事情。但,小池告诉过我,她从来不相信婚姻。”
我有点不太理解:“这是为什么呢”
“你应该知道她的家庭,但你更应该知道,这是文艺女青年的通病。”妍子跟我说的时候,我其实能够理解这些话,但还是无法说服我的内心。
“哥,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小池曾经让你那么快乐,其实我也有嫉妒,也有高兴,但我一直在担心,因为你如果冲着婚姻去谈,她抱着爱一回就行的态度,你们是走不长的。哥,信不信由你,如果小池现在果断提出分手,那是她曾经真的爱过你,她不愿意把你拖到回不了头的境地。”
这话有道理,妍子也说得真。我不应该怀疑,也许,她们女人更了解女人。
好像是为了赌一口气,妍子对我说到:“哥,你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看她接不接。”
“这不太好吧,我还没想好。”
听我这一说,妍子急了。她拿过我的手机,拨通了小池的电话,结果只听到“嘟嘟”两声,又被挂断了。
妍子把电话往床上一扔,说到:“哥,你如果还不死心,下午再打个电话,如果她接了或者回了短信,你赢。”说完,她头一扭,就出去了,留下我百味杂陈。
其实,这个结果是我早就猜得到的。只是不愿意相信,只是没有死心。当然,被妍子当场揭开答案,我只得承认,事实就是这样。
过去的终将过去,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女人,是个迷,不论是乔姐或者小池,其实,她们的逻辑都很明显,只是我不愿意相信。也许过多的文学作品,过多的艺术熏陶,让我们把爱情中的某个激动的瞬间神圣,其实对于生活而言,爱情只是漫长人生的一个短暂的过程。小池说得对:爱情是偶然发生的事。所以,我,试图造成必然的结果,注定要失败。
妍子的提醒,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
当我接受结果时,其实一切都那么自然,人也没有那么痛苦。这是什么原因呢痛苦来源于不合适宜的期待痛苦还来源于不明就里的愚蠢痛苦自己可以制造痛苦,但如果你放下它,它根本就不存在。
我洗了个澡,刮了个脸,换了衣服,整理发型。对着镜子说到:“庄娃子,你想多了吧”,自己苦笑一下,捧一捧水,向镜子洒去。
擦肩而过的火花,不是你前行的目的。我仿佛又是一个哲人,搞出一句是似而非的诗歌。
我给小池的短信却是下一句:“凡是过去的,都是美妙的。”这是普希金的诗,我想她明白,我不会是普希金,普希金,死于爱情。
我没有删掉这一句不可能有回复的短信,我得叫妍子过来看,他哥走出来的决心。
“妍子,过来”我大声喊到,仿佛要宣告某个重大的决定。我把手机给她,她看了看,说到:“今后不要酸了,我不懂。”将手机还给了我。
愉快的午餐。
昨晚睡久了,中午不想睡,妍子要我上楼,到她的房间,说给我看个东西。我上楼,她拿出一个协议让我看。原来,她已经把酒吧委托给那个领班了,从她的股份中,拿出百分之二十送给领班,由领班当经理。妍子说到:“我只有百分之三十,你有百分之五十,你要签字,你是最大股东。”
这可是妍子的心血,她一手创立的店子,为什么呢妍子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说到:“哥,你的是我的,对吧”
我点点头,从股份和金钱上来说,事关这酒吧的一切,其实都是妍子的。我签了字,她说到:“我寄回北京,我就不走了,在温州,陪你。”
“为什么呢”我问到“厂子的事,你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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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竟如此坦然
到家时,妍子偏偏倒倒,几乎是我扶上楼的。我把她扶上床,下楼找宋姐找出蜂蜜,兑了开水,宋姐问妍子怎么了,我说估计酒喝多了点,没事,让宋姐休息,我来照顾。
我端着水上楼,把她鞋子脱了,被子盖上,然后就回我屋里了。我不能呆久了,为晚上我身体起反应而紧张,从意识上讲,我没对妍子产生男女之情,但身体却不由自主,这得控制。
我洗澡后,为解渴,喝了些凉茶,反而睡不着了。我忽然想起,我好久没上qq了,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qq。鬼使神差地想点开小池的空间,谁知道,看不了,估计,我已经被她删除,算了吧,她是对的。
过去就让它过去。
睡不着时,就掏出手机,玩玩游戏。还别说,李茅这帮子人,还真会搞。既有上线游戏,还有单机游戏,选择很多。我选择了一个单机游戏,玩了起来。
过了几关过后,我听到脚步声,妍子起来了。我正在过关的关键时刻,等我打过这一关,再到她房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估计下楼泡澡去了吧。
我看了看她床头的蜂蜜水,已经喝完了,估计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我也不用管了,反正睡不着,一边打游戏,一边等她上来,问一下,就行。
过了一会,听到她上来的脚步,我正出门问她,她直接到了我门口:“哥,你没睡”
“茶喝多了,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了,聊天么”
我点点头,让她进来,我下去把茶壶和茶杯都拿了上来。
什么时候,屋子里有一股奇怪的香水味,神秘而又新奇,从未闻过。我预感到,这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开端,肯定是妍子,趁我下楼时弄的。不管它了,反正,能给人一种新鲜的气味,也是很好的。
我进来时,妍子已经盘腿坐在我床上,拿起我的手机,在开始玩了。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招呼到:“快来快来,怎么办我要死了!”
我放下茶具,就坐在她侧边,看到她正在玩刚才我玩的游戏,她直接从我已经达到的第五关开始玩,当然不适应,快没救了。我迅速从她手中把手机拿过来,用全部精力抢救,终于通关。
到了一下关,她还要玩,我告诉她,要从第一关玩起,不然不适应。她头一歪,说到:“不是有你嘛。”然后,启动此关,玩了起来,我不得不赶紧指导:“该打了,左边左边,上、上,充血,躲开躲开。”我喊个不停,她手忙脚乱。渐渐地,她估计也适应了这个节奏和规律,不需要我那么紧张了。这一关,惊险通过。下一关,她开始玩,因为难度升级,她全神贯注,我也没玩过这关,没有指导的底气,眼睛跟随屏幕,看着她玩。
这一关失败,她再来,调整了一下姿势,我也调整了一下,坐在床上她的身边,稍微靠后一点,我比她高些,从她肩膀后面看。这一次她好像有经验些了,这个从小喜欢玩的公主,打游戏上手还是挺快的。看着看着,心情渐渐放心,不再专注,我感受到了一种体温,她的背就挨在我胸前,以及她体温蒸腾下的几种味道,洗发香波、淋浴露、那神秘的香水,我开始走神,她的睡衣是丝绸的,顺滑中笼罩着奶白和淡蓝的混和的光,她低头,我不知有有意还是无意地看见了她睡衣内,胸口那白色的光,我内心一震。实话说,我产生了不可描述的邪念,我得收摄自己的**,赶紧。马上下床,喝点凉茶,压压惊。
这一关通过,她举手“耶”地一声,发现我在喝茶,说到:“下一关,你来玩,我要喝水。”
正好转移思想,我接过手机玩了起来。因为上一关我没玩,直接跳到这一关,我得专注。玩着玩着,内心仿佛又出现了刚才她内衣胸前的画面,那白光让我魂不守舍。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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