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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剑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春秋山人

    听了经过,白袍老人又瞧瞧树上畏畏缩缩的公冶和,对沈渊道:“冲你这份孝心,老夫尽力一试吧。”

    只见他手中竹棍脱手而出,接着便听“砰”一声,那竹棍竟径直插入公冶和爬上的那颗树的树干。

    “哗啦啦”这一棍震下了无数的落叶。下一刻,却更叫沈渊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袍老人同时脚下轻点地面,一跃而出,踏着缓缓飘落的叶子,竟好似平步青云一般向公冶和疾行而去,那身法缥缈,当真是神仙手段。

    公冶和也不敢看,沈渊在下方瞧着,见那白袍老人飞身而上,只两三个呼吸间,便近了公冶和的身,一掌便将公冶和打晕,将他带了下来。

    将公冶和扶回了洞中,白袍老人伸手搭脉,沈渊不敢出声,只默默在旁侯着。

    少刻,这老人连点十几处经脉大穴,接着一手扶起公冶和,盘膝而坐。四掌相抵,只一会儿,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不过片刻后,白袍老人皱着眉头,轻叹一声,撤了手掌。

    沈渊满是担忧,忙问道:“老神仙,我师父怎么样”

    “且让老夫再试上一试。”

    说罢,从怀中掏出针包,一摊开,又叫沈渊点了盏油灯置于老人身旁。

    褪下公冶和的衣裳,只看这白袍老人依次下了九针。

    见着手法又快又稳,所刺穴位又丝毫不差,趁着空息,沈渊问道:“老神仙莫不是个神医”

    “不敢当,老夫不过是这山下村里的郎中罢了。”

    沈渊心知肚明,这终南山中颇有隐士高人,见这老神仙一般的人物不愿多说,沈渊也就识趣的不再发问了。

    又待片刻,行针完毕。见公冶和睡的安稳。沈渊也算暂时松了口气。

    白袍老人拭去额头汗珠,轻叹一声道:“这无常散之毒,老夫也曾听过,乃是苗疆奇蛊所制。老夫医术不精,如今也只能将这病情暂时压住,不过还是免不了发作。”

    沈渊听得云里雾里,又问道:“老神仙,难道就没治了吗”

    “要说这毒也幸亏摄入的少,否则早就变成了行尸。不幸中之万幸,虽是毒已上脑,却没有扩散,想来是那《九字剑经》使他真气逆行,不经意间这无常散遏制了。”

    沈渊听了,竟没想到师父这伤势会这般难治。一拱手,恳求道:“敢请老神仙施以援手,救我师父!”

    “也罢!”白袍老人道,“你我之间算是有缘,我尽力而为。”

    沈渊大喜,道:“多谢老神仙!”

    “这样,两日后,此地往西十里处有溪水,那岸上有一茅屋,你去那里寻我。”说罢,缓缓而去。

    公冶和足足睡到次日一早,这才转醒。不过此前发生之事,却全然不记得了。问了沈渊,才知这附近竟隐居着如此高人。

    非要沈渊带着他去寻,也好较量一番。尤其是听了此人施展轻功的手段,他自问是不及此人的,因此更是心痒难耐。

    只听公冶和道:“好徒弟,为师求你带我寻那高人罢,你也知道,老子耐不住寂寞,见着这等高手就手痒!”

    沈渊坐在地上,一扭头,也不理。急得公冶和抓耳挠腮,追着说道,“你若带我去,我便把《混元真气》第三层教你!还教你另外三套剑法!”

    “师父,你说过,我基础不牢,不能心急贪多!”说罢沈渊又转到另一头,总之是不看着公冶和。

    &




第三十四回 弹指瞬间
    雪霁云销之后,这苍天也显得格外澄净高远。而那青山古松也与这纯白无瑕相映成画。

    终南山的大雪,落得厚实。只是这寒风凌冽,总会扬起积雪,吹在人脸上,格外的冰凉。

    忽然听得林间“轰”的一声!一道深黑色的剑影似有千斤之力劈向地面,震起这满地白羽翩翩起舞!此间静谧亦被瞬间打破!

    那持剑之人紧接着向后一扫,随后竟旋转着平地而起,腾到半空,带着风雪竟形成了龙卷,好一招潜龙升天!

    在空中招式瞬间变化,以饿鹰扑食之势落地,接着一招黄莺穿柳,恰好那一片晶莹白雪,静落在玄黑剑刃上,阴阳分明,一分为二!

    随后剑锋如行云流水般向上一挥,接着一记飞燕抄水、左右逢源,再一转身,犹如猛虎甩尾,最后一式横扫千军,那真气灌剑,荡出一道罡风,掀起雪浪!

    若是深谙其道之人见了,定会注意到这剑法竟蕴含了武当、峨眉、华山、少林等各派剑法之招式!

    瞧那持剑之人,头顶青丝束髻,身上藏青直身,鞶带系腰,脚蹬牛皮直缝靴。?此人身形高大精悍,雄姿英发;浓眉大眼,仪表堂堂!

    这副模样,像极了曾经青云庄的庄主沈钧!再瞧此人,不是沈渊是谁

    光阴弹指,自公冶和失踪后,一晃便过了十三年。

    十三年间,沈渊再没出过终南山。

    他曾坚信公冶和一定会回到此处,他不懈的练功,从不敢偷懒!他记得与公冶和之间的赌约,也记得公冶和的叮嘱!

    虽然相聚时日不多,但师徒二人却历经生死,同苦同乐。

    沈渊不信,师父就会这般无声无息的抛下自己。

    那十三年前的那风雪中,他幼小的身影在苍茫间拼命的练剑,练到大汗淋漓,练到精疲力尽!

    只想着自己不能偷懒,或许师父明日便回,若是剑法没有长进,师父定会生气。可谁知,明日复明日,却依旧不见公冶和的影子。

    直到七日后,风雪渐息。

    沈渊又想着,或许师父故意磨炼自己的心性,或许明年冬天,师父就会回来看他!

    就这样,物转星移,年复一年。无论春夏秋冬,沈渊一刻也不敢懈怠。只不过,公冶和再没出现过。

    而沈渊从当初的期待,变成了绝望,又从绝望变成了怨恨!

    他恨公冶和收他为徒,却不再管他!他恨公冶和对他关怀备至,却又将他抛弃在这荒山当中!

    “如果这样,为何当初不让我溺亡于那滚滚钱塘江中”沈渊这样想着,“既然我死不了,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好好活着,杀掉何有道!杀掉门达!杀掉那个罪魁祸首袁彬!若非救他,我又岂能落得如此孤苦伶仃的下场至于公冶和,即便不杀他,我也要寻他要个说法!”

    因为这些个执念,沈渊的武功突飞猛进,这十三年,《混元真气》竟要他生生练至第九层!此刻的沈渊,真气浑圆,内力深厚,大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势头!

    若要华山派那些人见了,定然不敢相信,目瞪口呆。此等年纪,便达此境,实在世间少有!若在江湖上,也当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即便是镇岳宫首座谭真智又如何,也不过一样是这《混元真气》第九层罢了!

    而公冶和在洞内岩壁上留下的剑谱,也叫他熟记于心,虽不及公冶和那般剑气激荡、威力无比,却也可将各派剑法糅合变换、如行云流水;一剑出,罡风起!

    公冶和所留武功,皆点出精要所在,沈渊习之亦属事半功倍,唯独《九字剑经》,沈渊不敢练!没有心法,太容易走火入魔!

    当然,他亦会时时揣摩,原来这剑法每一个动作都须独有内功为引,若已《混元真气》逼发,那体内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必然受损,或真气过猛,或真气难续!

    沈渊只试过三两次,便再没用过!每一次不是内力用尽而虚脱倒地,再就是险些真气倒行,走火入魔!

    忽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沈渊闭着眼,站在林间雪地上,回忆这十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那山中野兽,这黑夜孤寂,在最初的几年中,无一不时时刻刻在威胁着他。

    为了能日夜不断的参悟剑法,沈渊早早便不在山下茅屋中居住,而是搬到了公冶和闭关所在的山洞中。

    他曾与猛虎搏命,亦曾从狼群中夺食;那漫漫长夜,更是凄苦难熬,春夏尚好,一旦入了冬,便是生再多的火,也抵不住这彻骨冻髓之寒!

    渴了饮山泉,饿了食野味。每到夏秋两季,那山中更是野果无数。总之,倒是没被饿死。

    偶尔沈渊也会下



第三十五回 风陵渡口
    “那姑娘,莫非真是南絮姐姐”沈渊只匆匆瞥着一眼,只见那女子柳眉杏眼,楚楚动人;肤如凝脂,清秀俏丽。

    又听岸上那领头的男子叫嚣:“臭丫头,你若乖乖将你那包袱还与老子,再伺候老子一晚,只要老子舒坦了,定会饶你一条生路!”

    “哼,原来是群山贼马匪。青天白日,倒是猖狂!”沈渊在船上听了,心中暗骂。

    那船渐渐要靠了岸,又听那姑娘嗤道:“呸!姓裴的,你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主意竟敢打到姑奶奶身上来了!你不怕我家蛇婆婆么”

    这一句话出口,沈渊更是惊喜万分,万万没想到,方才还在心中念想的禾南絮竟真的出现在眼前!

    沈渊本想与她相认,不过转念一想,又起了顽心,暗道:“不如先瞧着南絮姐姐还有什么手段,这般有底气。等稍后与他相认,定要她大吃一惊!”

    那匪首见这姑娘搬出了蛇婆婆,似有些迟疑,顿了顿,“嘿嘿”几声冷笑,道:“我九眼佛裴通可并非吓大的!你尽可将那死老太婆叫来,若老子有个三长两短,难道我叔父会袖手旁观不成”

    “呦!姑奶奶当真怕的很!就是不知那好死不死的亡命书生又在何处”禾南絮却是毫不在意。?沈渊听了,这才知晓,原来这裴通竟是亡命书生裴元海的侄子,难怪这般张狂!

    那撑船的艄公见了岸上情形,急忙停了船。那船眼看着要靠岸,却突然往回驶去。

    沈渊急道:“船家,怎的往回走了快快靠岸!”

    那艄公有把子年纪,一脸慌张。先前上船时,这艄公故意多要了几分银子,沈渊竟也不与他讲钱。

    艄公见沈渊年纪轻轻,仪表堂堂,又不吝银钱,还道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哥,出来闯荡,只劝道:“公子想必是外乡人,不知这其中厉害。小老儿劝你,还是先往回返罢,安安稳稳在潼关城内歇一晚,明日一早公子再来寻小老儿,小老儿再渡你过河,定然分文不取!”

    “哦如何讲,这其中有甚厉害”沈渊不太在意,冷哼一声,只问那艄公,“你这老儿若不说个分明,我定不依!”说罢,撩开一下斗篷,将那腰间利剑与他看

    艄公瞧这意思,若不分辨清楚、渡他上岸,这公子必然以武相迫。艄公心下叫苦,叹道:“你这公子好不知趣,我乃好心,岂会害你也罢,我便与你说个明白。”

    艄公将船停在离风陵渡口的岸边三五丈远,不进不退。只说起这裴通来历:“公子不知,这裴通外号九眼佛,是这一代最大的山贼头子!连官府也要让他三分,不仅武功高强,且他背后可是那大名鼎鼎的亡命书生!”

    “亡命书生又能怎的”沈渊心中不服,小时候见那裴元海虽不敌公冶和,但也并非是寻常高手所能比之的。不过,初生牛犊不怕虎,沈渊暗想,以自己的武功,未必就不是裴元海的对手!

    “又能怎的”艄公听着沈渊的语气,惊得下巴都该掉了下来,只道,“这位公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裴元海的凶名,从朔北至河南,有谁不知此人就好比阎王手下的无常,判你五更死,三更时分便来索命!那布政司的老爷们又如何,还不是躲着他走!”

    沈渊摇头笑道:“你这老儿,也忒唬人。不妨与你直说,即便是裴元海在此,我也不惧,打将起来,他也未必能从我这儿讨得便宜!谁生谁死也未可知!无妨,你若是怕,只需再稍稍往前撑一点便是了,我定保你无恙。”

    沈渊也不急,此刻那岸上,禾南絮正与那裴通一众贼人周旋,他也听个大概。

    原来裴通这厮从蒲津关劫了一个商队,从中得了一座纯金打造的一尺来高的金佛,这可是个稀罕宝物,回到山寨中一通显摆。这消息便走漏到禾南絮的耳中。

    禾南絮最是看不惯此人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于是使计将他整治一番,又将这金佛诓了来,打算寻人换了银子分给那些穷苦百姓。

    可惜,才到风陵渡,便被此人领着十来个喽啰快马追上。

    这时,只听禾南絮道:“裴通,姑奶奶再与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你将这金佛送我,我便不计较你此前对我出言不逊!否则,不必我出手,自有人来取你狗命!”

    禾南絮说的



第三十六回 青红皂白
    沈渊见这三个道士身上穿的是华山派的道服,便打心底瞧不上眼。

    可裴通却是在心底发笑:“没想到,老子恶贯满盈,如今倒是这嫉恶如仇的应长天来替老子撑腰,有些意思!”

    这方才说话的,三十六、七岁的光景,是这三人中年纪稍长的。此人身材精瘦,但一双眸子却如鹰隼一般犀利。沈渊不知此人是谁,可旁边的禾南絮却心如明镜。

    只听禾南絮悄声道:“这位公子,你还是走吧,此前全是我不对,无故将你牵扯进来,不要枉丢了性命。”

    “我若逃了,你怎么脱身”沈渊侧过头去瞧禾南絮,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叫她一阵窘迫。

    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未着粉黛,此刻羞白里透红,虽不是那般风情万种、国色天香,却也是丽质天成、明艳动人!

    “你勿须管我,我自有办法。”禾南絮轻咬嘴唇,硬着头皮说着。

    忽然察觉身旁的目光竟不曾挪开,跺了跺脚,红着脸嗔道,“你还看!”将这小女儿姿态尽显无疑。?“咳咳,”沈渊尴尬一笑,扭过头来不再看她,不过嘴上却是吸到,“谁叫姑娘生的如此好看,本公子这才情不自禁。”

    再瞧禾南絮,脸颊羞得好似蘋果般朱红,恼道:“呸,登徒子!”

    这话入了沈渊耳中,叫他笑意难掩。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三年前。

    “你们这对狗男女!好不知羞!竟在这白日里打情骂俏!”裴通怒道,“快将宝物还我!”

    “险些将这厮忘了!”

    沈渊嘀咕这一句,倒被禾南絮听了去,“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只听她道:“也不知是你装疯卖傻,还是真的没心没肺!”这声音悦耳,恰似莺啼。

    沈渊瞧着那华山派的人,问向禾南絮道:“方才那三人未到此时,你将本公子牵扯进来,怎么这三人才来,你却叫我逃走”

    “你不知道”

    “笑话,我初到此地,知道什么”

    “这三个人都是华山派的,其中穿着藏青道袍的两人,皆不好相与,”禾南絮说道,“至于那宝蓝道袍的,倒是不知底细,想来是随行伺候的弟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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