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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码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古慈儿
    我想跑近前去将她快点拉开,可意外却发生了,戏台旁的四根擎天柱中的一根竟忽地侧倾直朝她这边砸了下来。

    当时,情况危机,我根本没时间多想,正欲拔腿冲上前去将娘亲推开,可不知为何已经站起身来的娘亲本可以避开那根巨柱,但千钧一发之时她却僵直不动地留在了原地。

    接下来,惨相便发生了,娘亲被砸中了天灵盖,当场毙命...

    而后的近两个月,悲痛至极的我一直从诸方调查此次戏台垮塌一案。

    这次事故疑点重重,那根巨柱本不该倒下,好似有人此前曾动过手脚,有意为之,并且连姨明明就在娘亲身侧,为何她可以逃开,竟不拉娘亲一把

    可每次我问连姨这事时,她都哭哭啼啼,不愿忆起。

    调查此案困难重重,好像有人于暗中阻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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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旧业
    读到这,洛鸿勋再度陷入了深思当中,心想这赵习瞻和连姨娘二人多半早就有私情,要不然也不会迫不及待至此。

    且这日记中提到的郭敏陶又是何许人也找个空闲得好好了解一番。

    之后,洛鸿勋继续挑灯夜读:

    壬子年(1852年),赵清阳二十二岁:四月初十,我陪虬枝去佛山琼花会馆看戏,这一点虬枝跟娘亲很像,她也是个戏迷,甚至较娘亲相比迷之更甚。

    不过这一次我有了个意外收获,在红船外,我竟遇到了位姓叶的姑娘,她十七岁,长得很高,很甜,也很美,一颦一笑间真如曹子建于《洛神赋》中所描述的那般,“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五月二十五,父亲将我叫至书房内,他今日竟极为罕见地没有对我发火,且还和颜悦色地与我聊天道:“听说你同叶琛的千金走的很近,我很是赞同你们俩交往啊!你身为男儿,应该多积极主动些才是...”

    父亲的话意味深长,可我同展盈相识只才一月有余,哪谈得上什么交往

    难不成父亲是想借我之力巴结叶总督无论怎样以我对父亲长此以往的认知来看,他说这些绝太可能只为教授我如何讨女孩子欢心这么简单。

    葵丑年(1853年)八月,赵清阳二十三岁:父亲为进一步向叶总督靠拢,力排众议,决定出资十万两白银支援清军剿灭太平军,洋行上下大多数人均持反对意见,而这当中尤以马庆临为首。

    马庆临认为经商之人没必要过频繁地参与政治,且他还当众辱骂父亲,说他此等行径完全是欺世盗名之举,而后父亲一怒之下将他赶离了议会厅。

    赵清阳日记中与生活相关的重点内容主要就这些了,洛鸿勋仔细阅读后收获当真不算小。

    于是他将这些内容全部记录了下来后,从中还归纳出了以下四点:

    其一,赵清阳小时候确实曾被绑架过,可由于那时的他只有六岁,这件事只有草草几笔,一带而过;

    其二,赵清阳自始至终都生疏地称呼赵习瞻为父亲,看不出也听不到一点温度,他和赵习瞻的父子关系很是不融洽。

    在赵清阳眼中,父亲有些故意为难甚至是刁难他,因而赵清阳的思想意识里既对赵习瞻心存芥蒂,且又对他十分畏惧。

    值得一提的是,赵清阳在日记中流露过许多次,他很想得到一点点哪怕是赵习瞻无意中施舍的父爱亦或是父亲对他的些许认可。

    可赵习瞻此人却十分吝啬,自始至终都没有赏赐过他零星的父爱,且对他还经常给与语言或是肢体上的暴力;

    其三,戏台出事那天,连姨娘果真就在一旁,而万希雅当时为何会动弹不得这当中一定大有蹊跷;

    其四,那位姓赵的叔叔是不是就是万希雅的伶人相好,这人与赵季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这个问题亟待解答。

    五本日记簿均已认真研读完毕,之后洛鸿勋将它们工工整整地收进了书橱中,以示对清阳兄的尊重。

    他心知只有以上疑团全部揭晓,案情的调查才可以顺利地进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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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缠绵
    最终,万宁趁自己身体还未彻底瘫垮之时,对洋行的众大班们道出了这番心声。

    当年赵习瞻为了顺利地坐上怡兴洋行的头把交椅,自然不敢违逆万宁的指令。

    可眼看这些年下来,自己千辛万苦当上了总商,且又摊上了“兴和”号海难这档子亏损的大事,赵习瞻如今早已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操旧业,入手鸦片,因而最近他才会频繁地往来香港与英商、港商洽谈。

    最近已向海关行过巨贿的赵习瞻知晓东顺行、宝利行他们大赚了十几年,早就跃跃欲试的他合计着这次总该轮到自己分上一杯羹了。

    此刻他很有把握这次怡兴可以借鸦片之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可是赵习瞻一直心存隐忧,他晓得洋行内那个万宁的忠实走狗马庆临好似拦路虎一般总跟自己作对。

    这时,已动杀机的赵习瞻寻思着得找个恰当的时机除了这条看门狗才行。

    时间回至眼前,未寻见洛鸿勋的赵虬枝没办法只能悻悻然地走了出来。

    岂料刚出洋行大门片刻而已,大雨便如瓢泼般洒落下来。

    还未跑至车轿前,赵虬枝的衣裳便已多半淋湿了。

    可即便大雨震电,她将新衣送至对方手里的心意非但没有减退丝毫,反而变得愈发强盛了些。

    不多时,见雨势减弱,赵虬枝命轿夫俩将自己抬到吴家,虽轿夫们极力劝阻,但她却心意已决。

    抵达吴家门前后,雨竟渐渐停了。

    见里面亮着灯,她猜想鸿勋八成已归,因而她决定让轿夫们先行离开,晚点由鸿勋单独送自己回家即可。

    刚用力地敲了一下门后,赵虬枝却突然想起若是承昊也在的话,自己只多做了一件白袍,没有多余的给他,岂不太糗显得自己偏心

    这样的话,承昊一定觉得自己跟鸿勋二人有私情。

    他知道也就算了,怕就怕他嘴巴快,一不留神传到自己爹爹的耳朵里,那可就惨了。

    那到底要如何堵住他的嘴呢

    可当她正犹豫不得解时,吴家的门却已被打开了,而开门之人正是洛鸿勋。

    不久前,他见乌云遮天,心想待会多半会下大暴雨,因而完工了的他提前两刻钟离开了洋行。

    洛鸿勋见赵虬枝**地站在吴家门前,起初吓了一大跳,心中免不得忖度着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了吧否则怎会冒着大雨前来至此...

    紧接着,他心疼地一把将她拉进了门来。

    关门后,洛鸿勋蹙着眉,忙关切地询问其状况。

    可赵虬枝却嫣然含笑,倏地一下将身后藏着的那件新衣抽了出来,兴奋地亮在了洛鸿勋的眼前。

    然后她才一五一十,不疾不徐地道明了来意。

    瞧见洛鸿勋接过白袍后痴痴傻傻地呆立在那好似颇为感动,赵虬枝竟也禁不住羞窘了起来。

    为了转移彼此的注意力,不至双方久困此境,赵虬枝忙踮着脚尖轻移莲步,而后悄悄将头探向了吴承昊的屋子内。

    见无人,于是她惊讶地问道:“承昊呢他还没回来么”

    回过神来的洛鸿勋微微抬头后,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喉结,继而抿了抿嘴唇说:“他呀!他祖父前些日子去世了,所以他回韶关祭拜去了。”

    原来如此,赵虬枝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且又心想刚才



第一百零五章 礼物
    到底有多特别,对方竟会如此强调,她不禁琢磨着。

    因而,赵虬枝先是好奇地弹动着脚跟催促说“什么礼物啊赶紧拿过来给我看看。”

    见对方如此心急,洛鸿勋则反倒放慢了节奏,继而神乎其神地回应道:“都说是特别的礼物了,等我数到十,你再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了,好不好啊!”

    于是赵虬枝只得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且同时甜笑地幻想着这特别之礼究竟是何物。

    洛鸿勋一面数着数字,一面快速地将那“惊喜”从箱子里取了出来。

    而当数字恰巧数到十的时候,节奏控制地刚刚好的他愉快地发话道:“可以睁开眼了,我的虬枝小姐...”

    赵虬枝得到指令后慢慢地张开了她那双灵动的眸子,紧接着她惊喜地发现原来洛鸿勋想要送给她的“惊喜”竟然是佛山若遇客栈中自己十分中意的那件正红色华美戏服。

    这礼物当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她甚至认为这戏服毫无争议是这十九年来自己收到的最特别、最满意、最震撼的礼物。

    这当中一方面得因于这件戏服的确精巧别致,华美至极。

    而另一方面也因此服曾属于师祖薛显扬。

    且还有一点也不容忽视的,则是源于她从前生活太过优越,没什么东西是她想要却又得不到的,可这戏服却让她足足惦念了那么久,始终念念不忘,却又好似无缘被她拥有...

    所以,当赵虬枝看到此服之时,她一度难以置信地认为自己多半还停留在梦境中。

    半晌过后,红唇间漾着清浅笑意的她才总算是相信了自己的愿望已经成真的事实,因而华彩流溢的美眸顾盼间更显清灵透彻,熠熠生辉。

    紧接着,赵虬枝就像一只随风飞舞的彩蝶兴奋地抱起那件华服来于花丛中翩翩起舞...

    洛鸿勋知她喜欢,可万没料到她会如此兴奋激动。

    他心想早知她会这般狂爱此戏服,那次从佛山回来后自己就该直接送给她,哪至于会让这事拖上许久,以致对方心痒难捱多时。

    欢呼雀跃了好一阵后,赵虬枝的情绪依然高涨不已,满满的精神头看样子根本安静不下来。

    不多时,仍然兴奋的她红着脸颊,按压着胸口,虽气息还未喘匀,可却粲笑着命洛鸿勋留在门外。

    她自己则好似脱兔一样迫不及待地赶忙冲进了屋内,将身上那件湿哒哒的衣服脱下后,紧接着又兴高采烈地换起了这件戏服来。

    与此同时,心情亦大好的洛鸿勋先是去了吴承昊的房间将白衣换上身来,接着又十分绅士地留在自己的屋门外守候赵虬枝更衣。

    不多时,屋内的赵虬枝略显娇嗔地说了句:“洪勋,上次我送你的那条绣帕你喜不喜欢,我还没听你说呢!那可算是你的生辰礼物哦!没想到你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竟自己给顺走了!”

    洛鸿勋一直将这绣帕随身携带,听她这么一问立即开怀地迎合道:“我一猜就猜到一定是你准备送给我的,所以就没跟你客气那么多!”

    然后,他又夸起了对方的技艺来:“还真没想到,你竟绣得这么精巧,害得我整天将它戴在身上,闲来无事时还拿出来端详一番,顺便嗅一嗅它上面的香气!”

    听他那嘴巴似涂了蜜一般甜,赵虬枝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瞬即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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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疑云
    这会见赵季平对于洛鸿勋而言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且他又无法及时通知对方自己有事不能前去,因而这约是一定要去赴的。

    于是洛鸿勋只能笑着坚持道:“承昊,有两位姑娘陪你过生辰你还不满足么我今个是真的有急事,没骗你。”

    然后,他又调笑道:“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就不跟人家约今晚了。”

    吴承昊心想这大晚上的洛鸿勋竟会“有约在身”,因而他先是一脸坏笑地打量了对方一番,而后又死缠烂打地贱兮兮说:“不满足,不满足...我就喜欢你陪着...”

    这娇撒的可真够令人作呕的了,不仅成功地搅翻了洛鸿勋的胃,且还令沈娇蓉和赵虬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最终差点没把口中的食物喷出来。

    还没等大家缓过来,吴承昊竟又学起了女子声,不依不饶地纠缠道:“你到底去见谁是不是个姑娘快说...你要是不说出来,你到底约的谁,就休想走出这天香酒楼...”

    瞧他那摇头摆尾、娘里娘气的得瑟劲,若是换做平日,洛鸿勋一定会上前狠狠地抽他两下。

    此刻,洛鸿勋心中寻思着,没办法,今日是对方的生辰,总不能让寿星难堪,且承昊也只是想众人聚在一起热闹热闹,所以还是任由他“胡作非为”吧!

    于是,洛鸿勋强憋着笑,低声下气地扯了个幌子道:“我约了陈顺达谈些生意,陈顺达,你们都知道的,就是那次‘兴和’号上跟我一同活下来的海员,后来他去了‘亚罗’号继续当水手。”

    由于洛鸿勋在众人的心目中向来忠诚守信,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所以还未与他公开恋情的赵虬枝和表妹沈娇蓉都相信他,纷纷为洛鸿勋求起情来。

    最终,吴承昊算是黔驴技穷,再无计可施展,因而只能不情愿地放了行。

    两刻钟后,天香酒楼的这三位用过晚膳后也准备回家了,吴承昊送沈娇蓉回了永清街的沈家,而赵虬枝则坐上了自家的轿子回府。

    由于天气热,轿内闷得很,因而一路上赵虬枝都掀着轿帘瞧着外面。

    到了新堤大马路时,她不经意间抬头向四下张望了来,竟忽地瞥见一熟悉人影在前方匆匆奔走着。

    那人是谁

    就是洛鸿勋。

    就在刚刚,洛鸿勋从天香酒楼赶至往来客栈的路上出了差错,因而又多折腾耗费了好一会才走上了正确的道。

    此刻赵季平正在往来客栈门前焦急地等待着洛鸿勋的到来,他心想若是再等一会对方还不来的话,那自己便只能致信一封去怡兴洋行了。

    不一会,心急火燎的洛鸿勋总算是赶到了客栈。

    到了大门前,瞧见赵季平的第一瞬,满头大汗的他先是难为情地解释了下自己迟到的缘由,接着又客客气气地赔了不是。

    赵季平见他终于来了,因而也未多做计较,片刻后,二人相继走进




第一百零八章 隐情
    此刻的赵季平被问的目光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恍惚了好一会后,他的视线才再次聚焦于洛鸿勋的双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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