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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欢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房玖

    门外粗使的使女笑道:“夏姑娘,哥儿有‘黄昏闹’,每日这时分都哭,得人抱着跑才好些,许嬷嬷与轻云抱着哥儿去了。”

    夏青蝉奇道:“你们夫人也去了”

    淳音这么好心

    那使女笑道:“夫人去了花园了。”

    夏青蝉又奇道:“天快黑了去花园做什么”

    那使女笑道:“谁知道呢夫人不让人跟着。”

    太奇怪了。

    夏青蝉让那使女指了方向,一路寻了去。

    花园门口遇到许嬷嬷与轻云抱着哥儿回来,夏青蝉心中有些不安,一定要拉了她们一起去。

    许嬷嬷也觉有些奇怪,把哥儿交给一个稳妥的丫头先抱回房去,与轻云两人跟着夏青蝉一路寻去。

    庾家花园并不大,很快众人便发现花坛后一间小屋亮着灯。

    夏青蝉先快步跑到近前,门推不开,她心中焦急,叫来许嬷嬷与轻云拼命推,门缝中隐约见到有人吊在半空。

    夏青蝉脑中轰然一声:重生有什么意义淳音还不是死了。活着不是不停地遇见失望,就是不停地让人失望。

    亏得许嬷嬷身材壮大,又从小最疼徐淳音,拼命撞门,竟给她撞开了,徐淳音挂在半空中挣扎,许嬷嬷赶紧过去托起她身子。

    轻云灵活,爬上凳子撕咬那白绫,很快徐淳音被救了下来,尚有气息,轻云赶紧出去大声叫人过来。

    夏青蝉四处寻檀儿不见,心中正奇怪难道真是淳音想不开却见墙上窗户格子有些歪了,正看时,那窗户在移动,好似有人在外面试图将它安好。

    周国风俗,好些人家窗户是可拆卸的,夏日拆下,只挂一层纱帐,好让房中凉爽。

    原来是这样。

    她不及多想,转身走了出去,想到檀儿狰狞模样,又在花坛捡了一块尖角大石在手中。

    远远听见庾家的人跑来的声音。

    她走到那窗户外面,檀儿已将窗户安好,正要走开,见到夏青蝉走来,冷冷看着夏青蝉。

    夏青蝉劈头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人”

    檀儿冷笑道:“要你管么你连个妾还没挣上呢!”

    夏青蝉想不到这种时候檀儿还在说这些没用的事,只冷冷瞧着她,又问了一声:“你为什么要杀人杀了淳音你也做不了庾夫人。”

    檀儿面上露出轻蔑神色,说道:“那可未必,只要庾郎能做主……”

    又斜着眼睛瞧着夏青蝉道:“你虽与我一般毫无名分,但你以后走得未必有我远……也是,你出身官宦之家,不知贫穷滋味,所以懒惰不知进取。”

    夏青蝉狠狠瞪了她一眼。

    檀儿笑了一声:“夏姑娘,你可知冬日中手脚生疮有多难熬可知饿的滋味不是三天没吃饭那种饿




第108章 荆王之死
    第二天一早,庾家派了一个小使女来,夏青蝉仍在沉睡,那小使女对张锦说夫人遣自己来问夏姑娘可好昨日怎的没打招呼便走了

    又说夫人昨日虽有小恙,今日已大好了,只是偏院的檀儿在花园中不小心摔倒,头撞到石头上,郎中到时已死了多时了。

    又说夫人让我告诉夏姑娘,原来姑爷小时戏说过死了老婆就能扶正檀儿,想是檀儿当真了。

    张锦听着不解,送走那使女后便敲门唤醒了夏青蝉,将使女的话告诉了她,又问这都说的是什么意思

    夏青蝉听见檀儿已死,险些吓得晕了过去。

    她心中害怕,打定主意谁也不告诉这事。

    张锦尚在感慨,夏青蝉推说心中不适,出去马场了,那是她能想到唯一可以让自己不受打扰的地方。

    在马场跑了几圈,她觉心中明了多了。

    当时她若不出手反抗便会被檀儿杀死,她那样做并没有错。

    “夏姑娘,喂!说你呢,夏青蝉...”

    有人在叫她

    是赵昉。

    他见她终于听见,不耐烦道:“你停一停!你这般失魂落魄转圈跑,我看着头晕。”

    夏青蝉心中正委屈,闻言怒道:“你头晕便自己走开啊!”

    她第一次这般凶人,凶完竟觉得好受多了。

    赵昉亦怒道:“我为什么要走开这原本是我家的马场!”

    夏青蝉道:“我才不管这是谁家的马场!”

    赵昉见她今日举止大异,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回事你家死了谁”

    夏青蝉斥道:“你家才有人死了!”

    赵昉冷冷道:“我家是有人死了。我父亲昨日在洱州城外战场上被人杀死,我是扶灵回来的,还没告诉我母亲。”

    夏青蝉尴尬呆住,怒气全没了。

    见他神情悲哀,本想安慰,但想起自己父亲去世时众人的安慰皆苍白,张了张口,只说:“不如我们去瀑布那里看看”

    远远有沉香色衣衫一闪,是大双笑盈盈走来。

    赵昉皱了皱眉头,低声道:“青蝉,你可记得那日我们出城,途中路过一个染坊,你指给我看的”

    夏青蝉点点头,赵昉道:“咱们先一路骑到那里。”

    他说完挥鞭一击,打在了夏青蝉的马上。

    很快两匹马疾驰而出,不久就到了染坊前。

    夏青蝉随赵昉下了马,又被他牵着手穿过装满颜料缸的工坊与挂满布匹的后院,开了后院门,柳树下栓着一匹马。

    赵昉叫了一声“得罪”,提她上了马。

    两人共骑,到了一条小溪边方停住。

    晨雾未消,溪岸树木都隐在一层白雾后,赵昉找到一块大石头,两人坐下。

    夏青蝉见他眉目间忧愁,轻声问道:“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你爹爹是狄国那耶律大将军吗”

    赵昉道:“我心中大概有个嫌疑,只是没有证据,不好指认。当时周、狄两军在洱州城外激战,我父亲一向有一批忠心部属护着他周全的,那日竟全数被冲散,父亲身中数箭而亡,我见到他时箭都已被拔出,他身上伤口看起来倒都是狄国的箭头所致。”

    他迟疑片刻,又笑道:“告诉你也无妨”,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俨然是一只很小的短箭,道:“我费劲周折,找来了这么一个东西,应该就是杀死我父亲的凶器”。

    夏青蝉惊道:“狄**队竟用这么小的箭!”

    赵昉道:“这箭头是狄**队用的箭头,不过箭身短小,大约不是用弓射出,而是什么机簧。青蝉,你见过这样的东西么”

    说完炯炯看着她。

    夏青蝉摇了摇头,她只见过拓跋素素他们平日练习的那种箭,比这只箭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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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飞驰来访
    房门响动,母子二人走了出来。

    赵昉长得那么普通,母亲竟然是个美人。

    荆王妃双目红肿,笑着谢夏青蝉陪赵昉过来。

    王妃肌肤如玉,双眼如两泓秋水,身段婉约窈窕。

    赵昉见夏青蝉看母亲的神色,得意地对她眨眨眼,笑了一笑。

    已是午饭时分,荆王妃邀夏青蝉一同用饭,赵昉坐在下首,不时为二人布菜,并无下人伺候,只一个使女远远站着。

    赵昉对夏青蝉解释道“我娘亲好静,一向都是父亲住在西州城中,娘住在这里。”

    又笑道“娘不喜人来,这里好些年没来过客人了。”

    荆王妃闻言也笑道多时无人来访,今日怕是招待不周,怠慢了夏姑娘。

    吃过饭三人喝茶,夏青蝉这方注意到赵昉眼睛也红红的,想是方才哭过,她心中不禁起了同情之意,但自己毕竟外人,在此久留不便,便起身告辞。

    走前荆王妃嘱咐赵昉好生送夏姑娘回家,又笑言仓促之间,不及备礼,将手上戴的玉镯摘了下来,亲自给夏青蝉戴上。

    长辈随手赏赐一点物事,也是平常,但是荆王妃面色有些过于温柔了。

    连赵昉亦是一怔,这时楼下来人说车已备好,荆王妃在楼上栏杆含笑注目二人上车,赵昉挥手示意几次,她方去了,马车这才驶走。

    车上一时寂静,半晌夏青蝉方问道“你娘以为你是特意带我给她……”

    赵昉也道“给她瞧瞧,是……我娘平日不见外客,我们从不带人上她那里去的,难怪她会如此误会。”

    夏青蝉赶紧摘下手镯递回,又道“最好还是你收回去。”

    赵昉也接过那手镯,笑道“若是平常金玉首饰也罢了,这是黄太后当日初见我母亲时,腕上摘下赐的。”

    黄太后乃是先帝皇后,荆王妃的正经婆婆。

    夏青蝉连忙道“是,你收好了。”

    两人一路再无别话,马车将夏青蝉送回了家中。

    马车驶远后,树荫下跑出一人,打马将夏青蝉到家的消息报给了大双。

    侯小乙闻讯笑道“如何我说无事,据我看夏姑娘不像那等轻薄之人。”

    又笑道“既是有惊无险,这事也不用告诉枢相吧”

    大双冷冷道“晚了,已放了信鸽去洱州。再说夏姑娘与赵昉一去两、三个时辰,谁知道做了什么”

    若当真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妇人……那可如何是好枢相又这般纵容她独自住在外面。

    西州夏家小院,张锦亲自过来开了门,说起正担心焦急,不知她如何练马练了如此之久,夏青蝉将遇到赵昉,同去拜访荆王妃等事说了一遍。

    张锦先出去唤砍柴老头去磨坊牵马,然后方进门坐到夏青蝉身边道“蝉儿,你这样私自会见别的男子,江枢相若是听见,恐怕不妥,下次还是谨慎些好。”

    夏青蝉本不觉有什么逾礼之处,但想到连荆王妃亦误解,想来确是不妥,便解释道“今日也是凑巧……”

    张锦道“我知道,你因着淳音的事烦心,赵世子又刚死了父亲。唉,荆王一死,西军还不知如何呢!”

    两人说了一回,午后张锦因着孕期困倦,回房休息。

    夏青蝉一夜不曾睡好,困意袭来,走到床边正要躺下,却见床底什么东西莹莹有光。

    夏青蝉叹息一声,想来是小桃不小心将什么首饰掉在床底了。

    她移开脚踏,伸手将那物事捡起。

    不是首饰,是一只短箭,与赵昉溪边给她看的那只几乎一样,只有箭首稍稍不同。

    帐勾不是自己坏掉的,是璧川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用这短箭击落的,想来当时两人情浓,他不愿起身闩门。

    她用手帕将那箭包好,心中明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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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嫌隙横生
    江壁川自进门后一直没有看她,此时却看着她闲闲道“听说今日西州百姓送荆王下葬,此事你可知道”

    夏青蝉点点头道:“我知道啊,还是赵昉亲口告诉我的。”

    她将在马场遇到赵昉一事说了,说起荆王死后尚握在手中那短箭,又将自己拾得那只拿出还给璧川。

    他只淡淡接过收起,并没有解释什么。

    夏青蝉安静等了一会,见他无话,猜想其中大约牵涉军国隐情,璧川不便多说。

    她本对大事无兴趣,便继续说起今晨如何陪赵昉去荆王妃处,有些怕江璧川生气,隐去了玉镯没有提起。

    她刚说完,江壁川便微微笑道“难怪我听说二世子今日带了心上人去见母亲。”

    他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生气。

    空气中的凝重感,大约只是檀儿之死与战争带来的。

    夏青蝉想起今晨连张锦亦说私会赵昉不妥,心中升起感激璧川与她心心相印,自然知道她不是那等孟浪之人。

    她托腮笑道“哪里是什么心上人只是刚好碰到罢了。”

    她笑吟吟瞧着他,又想到可不要让他以为自己总会这般行事,赶紧表明道“不过此事也实是我与赵昉考虑不周,别说传话至你耳中那些外人,连荆王妃也误会了。”

    这方将荆王妃赐给玉镯,她还回赵昉,赵昉欣然收回一事也说了一遍。

    又道“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被荆王妃那般误会,当真难堪。”

    赵昉一事她本不如何放在心上,既已说完,便正色道“昨日在庾家……”

    要说起她最害怕的误杀檀儿一事。

    江璧川突地截住她道:“你既不愿搬去我家居住,明日大双搬过来亦可,下次你再这般与男子一去两、三个时辰,至少有她跟着。”

    夏青蝉只急着说误杀之事,并未深想,脱口道:“不必大双过来,拓拔姑娘不也出门不带使女的么”

    江璧川冷冷道:“拓拔素素可不正是每日骑马私会范子野”

    夏青蝉正待说我又不会骑了马私会男子,想起璧川今夜神情冷漠,言语不似平日温柔,这才醒悟原来他自进门便已开始恼怒她。

    她心中吃惊,奇道:“璧川,你难道疑心我与赵昉有私方才怎的不直言问我”

    江璧川冷冷道:“我何用问你外面都传荆王妃给了你那赵家儿媳的玉镯,这还不够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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