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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面北眉南

    贺光烈虽然不爱舞文弄墨,不过卫氏也将三间正房中的一间收拾出来当做了书房,别人家的书房里挂的都是字画这些风雅之物,贺光烈这间书房里却挂满了他收藏的刀剑弓弩,书房正中的那一张紫檀木大书桌男主人几乎从未用过。反倒是卫氏平日里常在这里看账本算账。

    贺林晚进了书房之后无视了满屋子煞气冲天的武器,径直走向了挂在北墙上的那一副地图——这大概是书房里除了兵器之外贺光烈平日里唯一会碰的东西了。

    贺林晚站在地图前,在心中将路线大致捋了几遍。最后将视线定在了地图上的某处。

    贺林晚的手指在一个叫“姜山”的地名上轻轻划过,然后皱了皱眉头。

    快入夜的时候贺林晚在卫氏房里等着一家人一同吃饭,贺光烈和小虎子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并带进了一阵冷冽的寒风,原本暖烘烘的堂屋立即被吹冷了。

    卫氏看父子两人头上和披风上还积了一层未化开的雪花,连忙一叠声地吩咐丫鬟们上热水,搬炭盆,拿干爽的衣裳,一时间屋里闹成了一团。

    卫氏一边拿着帕子给父子两人将身上的雪花拍下来,一边用温和又带着责备的声音对贺光烈念叨:“这种天气你自己出门就算了。干嘛把孩子也带出去”

    贺光烈坐下来低着头任由卫氏给他擦头发。一边不乐意地争辩道:“嘿!是我带他去的嘛!小兔崽子自己骑着马就跟上来了,赶都赶不跑!”

    话虽这么说,贺光烈语气里却带着几分自豪。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小虎子都是跟着卫氏寸步不离的,到了这边以后小虎子面上对贺光烈不是很亲近。但是因为贺光烈开始教他习武。他开始很乐意跟着贺光烈。尤其是前一阵子贺光烈心血来潮带着他去了一次军营的校场里骑马射箭。从那以后小虎子只要有机会就要偷偷跟着贺光烈出门。

    贺光烈向来觉得男孩子就应该粗养,所以如果他没事的时候小虎子偷偷跟上来他就当没看到着他跟,若是有公事在身或者嫌儿子烦了的话他就用动武力把小虎子给揍回去。渐渐的小虎子也掌握了规律。只要一察觉到贺光烈有事真不能带他,他就自己乖乖回来了。

    卫氏虽然担心,但是看着小虎子从外面回来之后眼睛亮晶晶,全身充满活力的样子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小虎子看了一眼又要吵起来的父母,见怪不怪地走到了一边接过丫鬟递过去的热茶,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贺林晚看着小虎子的动作不由得好笑,小虎子今年九岁,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长得比一般的孩子要结实,不过男孩子发育晚,他再结实个子也只到贺林晚肩膀,因为总喜欢往军营里跑所以学了一些军营里男人们的做派,比方说喝茶水的时候跟喝酒一样喜欢仰着脖子一饮而尽,行站坐卧都挺直了腰杆,有一次他不知听了谁说军营里的男人都有男人味,为了这个“男人味”他忍着一个月没有洗澡,还坚持不肯换鞋袜,卫氏奈他不何气得跟贺光烈吵了一架,贺光烈只有捏着鼻子绑了小虎子去洗澡,熏得他忍无可忍赏了小虎子一顿“竹笋炒肉”。

    吃完饭之后贺林晚却没有向往常一样离开正房,而是亲自给贺光烈泡了一盏茶。

    卫氏看了这对父女一眼,也不管她们,径自去了里间对账本。小虎子看了看母亲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父亲和姐姐,最后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炕上磕松子,不打算挪窝。

    贺光烈贺三爷翘着二郎腿一口气灌了半盏茶:“有事”

    贺林晚想了想才问道:“父亲,我记得姜山附近向来是由登州营负责巡逻,不知这一旬的巡逻的将领是谁”

    贺光烈这才瞪着眼睛看向贺林晚:“你问这个干什么!”

    贺林晚笑容温顺:“有位朋友最近会路经此地,所以我打听打听。”

    贺光烈看了贺林晚一眼,有些牙疼地挠了挠头。

    贺林晚幼时调皮捣蛋,那会儿他教训起来可以毫不手软,棍子都打断过好几根了。可是现在女儿长大了,好像越来越乖巧听话,弄得他现在跟女儿说话稍微大声一点都觉得理亏。虽然女儿听话懂事令人欣慰,可是不知道为何贺光烈有时候会觉得憋屈。

    虽是这么想着,贺光烈




第184章 色令智昏
    重复的那章181已经替换掉了,所以这一章是184章。頂点小说,

    这么走了一路,众人也被折腾了一路。

    虽然看在银子的份上不得不忍受这位脾气古怪的世子,但是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所有人都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好在这位世子爷身子骨娇贵得很,没多久就自己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这不从昨日开始就躺马车里没出来,自然也没空折腾人了。众人顿时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淸了,雪渣子砸在脸上不那么凉了,就连身下的马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这时候马车里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到哪儿了”

    里面的人一出声,外头围着的人头皮就不由得有些发麻,以为这位世子爷又要想出什么折腾人的法子来。不过仔细一听却发现这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似乎是刚睡醒,又有点像是生病了以致中气不足。

    程严策马稍稍前行了几步,离着马车近了一些,语气恭敬中带着点公事公办的严谨:“回世子,前面是住马谷,过了住马谷就到姜山了。”

    “住马谷是什么地方”李毓似乎只是口一问。

    程严还未来得及说话,李毓的车夫就沉着地安抚道:“世子爷,既然叫住马谷应该就是可以让马儿停下来休息的地方,想必等我们到了地方就可以修整一番了。”

    不想程严沉默了一瞬,却是道:“驻马是停马之意。这一段路是此行最不好走的一段,因大雪封了大路,所以我们需要穿过一段狭窄的山道。”

    李毓的声音懒散低哑:“既然路难走,那就等雪化了再走。”

    程严立即道:“世子,这……恐怕不妥。我们一路上耽搁了太久,若是等到雪化了再走怕是会误了圣旨上的期限,到时候陛下追究起来……”

    李毓毕竟是被发配,而不是出来游山玩水的,所以自然有到达目的地的期限,因天气不好时限稍微放宽了些。但是也仅仅是放宽几天而已。偏偏李毓这一路上心血来潮的时候太多。已经耽搁了好几日了,不然也不至于只能走这么一条难行的近路了。

    想到前路难行,又不得不赶路,禁军们看向马车的目光更加激愤。

    车夫高枫似乎因周遭射过来的视线有些不自在。转头一脸正经地冲着马车道:“世子爷。属下尿急。下去方便方便。”

    马车里的人似乎是回应了一声,高枫立即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冲着程严道:“程大人。我很快就回来,麻烦您在这里陪一陪我家世子爷,他还病着身边不能离了人。”

    说完不等程严说话,高枫就“嗖”地蹿走了,眨眼间就消失在不远处被大雪覆盖了的灌木丛里。

    程严:“……”

    程严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他转头看了看四周。

    因李毓在禁军当中人缘极差,所以大家都不愿意太靠近马车,稍微近一些的禁军见程严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立即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没有人愿意过来帮程严分忧伺候这位世子爷。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程严以为马车里的人已经睡着了,那人又说话了:“只有往姜山这一条路可以走”

    程严闻言犹豫着道:“住马谷有一条岔道是通往鹰谷的,走鹰谷也可以抵达东环岛,只是姜山路势较为平坦,适合马车通过,鹰谷却不然。”

    马车里的人没有说话,程严却是想了想之后又接着说了一句:“姜山附近有登州营公孙家的人在巡逻,鹰谷则是文登营的地盘。”

    程严这话虽然说得含糊,不过却有提点之意。

    只是马车里的人却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这个暗示,就在程严想要再说几句的时候才听马车里传来一声:“知道了。”

    程严话少,说到这里他便又沉默了下来。

    “你与我晋王府有旧”不知为何,一路上不怎么搭理人的李毓却是难得多问了一句。

    程严看了一眼马车。闷声道:“并无。”

    李毓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似乎失了继续问话的兴致,又没了声响。

    程严沉默了片刻之后却又轻声道:“属下祖籍全州,家人在三十多年前的颍川之战时曾受惠于罗家军,祖父在世之时时常提及这段旧事,叮嘱我等后辈不要忘恩。”

    颍川之战晋王麾下的罗家军曾救不少百姓与水火,程严祖上曾在全州定居的话会受惠与罗家军到也正常。

    这时候高枫拿着几个看上去卖相还不错的苹果,一边吃一边走了过来。

    程严抬头看了一眼,在高枫走过来之前快速又低声地说道:“世子,陛下的人势必会在您抵达东环岛之前动手。住马谷受地势所限埋伏不了人,所以路虽难走一些,安全上却有保障。公孙家的人此时已经带了人马在住马谷谷口等候了,只要与他们汇合,我们必能护您安全抵达东环岛,您放心就是。”

    说完这一句程严便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子,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严肃淡定。

    高枫走过来见程严还在这里,远远地就给他抛了个苹果过来,程严扬手就接住了。

    “多谢!”程严看了一眼手里的果子。

    高枫三两口将果子吃完:“这是之前打发个小子拿银子走了十几里山路去找农家买的!金贵着呢!我们先帮世子试试能否入口。”

    程严拿着果子有些无语。

    &



第185章 财帛动人心
    李毓一行抵达住马谷的时候刚到未时,因下着大雪的缘故天色灰蒙蒙的,看着像是马上要入夜了一样。 頂,

    “让马再跑快点,我们要在酉时之前穿过住马谷,不然就要在悬崖上过一夜了。”队伍前面的人顶着风雪大声嘶吼,声音却像是立即被风雪吞没了般。

    “火把都备好!前面的路不好走,一不留神就要掉下去。”有人策马来回着喊道。

    住马谷虽说算是一条狭长的峡谷,不过他们并不从峡谷中穿过,而是依山而行,还要走一段不短的盘山路。

    这条盘山路其实还算宽敞,也并不险峻,平日里商旅往来行人车马将这条道路踩踏得十分平整夯实,像李毓所乘坐的这种大型马车也能轻松通过,车厢小一些的马车甚至可以两辆并行。

    不过这都是在下雪的前提下。

    如今已经连日大雪,山道上的雪刚落下还没有来得及融化就被行人给踩踏严实形成了冰地,人马走在结了冰的山道上很容易滑倒跌下山崖。好在他们早有准备,一边往前行一边在不好走的地段铺上草甸子。好在难行的也就这么一段路,过了这段盘山路就要好走很多。

    因天色灰暗怕出意外,程严让大家把火把点了起来,不想走到半路却发现前面不远处也有一队车马燃着火把迎面而来。两队人马一对上双方都傻了眼。

    平时这条道走的都是马队或者小马车,就算是迎面来人。小心仔细一些也是很容易通过的。可是李毓的马车却都是特殊定制的,比一般的马车要大很多,很占地方。加上对面来的也是车马队伍,双方要各自通过就比较困难了。

    程严派人上前问清楚情况,原来这是一个商队,车上和马上载着的都是从北方收来的货物,因这阵子附近几座城出入盘查十分严格,他们耽搁了一个月才好不容易拿到了路引,现在要赶在年前将这批货物运到南方去。

    程严也有些头疼,因为山路狭窄。就算他要对方的车马掉头回去也转不开身。说不定今日所有人都要堵在山道上过一夜了。思量一番,最后也只有下达继续前行的命令,而对方的车马则靠边等他们先行。

    自古民不与官斗,商队的人听了也不敢有什么意见。老老实实地将车马沿着山道内侧停了下来。不想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变故。

    李毓车队当中的一匹马不知是被商队手中的火把撩伤了眼睛还是怎么的突然嘶叫一声发起狂来。周围的几匹马被影响着也立即骚动起来,这条不宽敞的山路上立即混乱起来。

    程严一直不远不近地走在李毓的马车旁边,听到动静一回头发现那发狂的马匹在队伍后面。离着李毓的马车还有好一段距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一边吩咐周围的人继续护卫李毓的马车,一边策马往后去查看情况。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紧接着便是几声巨响,那匹发狂的马竟然连车带马一同翻下了山崖,周围的几匹马更加慌乱,程严飞快赶到一把勒住了一匹眼看着也要跟着掉落山崖的马的马缰,几个跟而来的禁卫也帮着安抚受惊的马匹。

    “咦那是什么”有人惊呼。

    “是银子!地上好多银子!”

    “还有金器!”

    “是刚刚那辆马车里的!”

    ……

    马匹被安抚住,人群却骚动了起来。

    原来刚刚那辆马车掉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山壁,有几口箱子从车厢里掉落,箱子里的银子和金器洒落了一些在路边。

    别人不知道,禁军的人可知道这位世子多么有钱。刚刚出京的时候刑狱司就有一人因这些财物被杀,这一路上李毓人虽不好伺候,出手却很大方,禁军中也有不少人得过他的好处。

    金银被装在马车里的时候大家在明面上还不敢有什么心思,但是现在这些金银明晃晃地掉落在自己的脚下又有几个人能不动贪念不知是谁先捡起了滚落在了自己脚下的一个银裸子,紧接着回过神来的人都开始满地摸索起来,不光是禁军的人,那些之前老老实实站在山壁前的商队的人也涌过来捡银子了。

    眼见着队伍都乱了,程严大吼:“不准捡了!都散开!”

    禁军的人听到上峰发话还有顾虑,商队的人却毫不理会。不知道谁将自己手里的火把灭了,没有火把的照明周围立即暗了下来,能见度低却也便于隐藏自己。禁军的人见状都跟着将自己手里的火把熄灭,然后跟商队的人抢银子,反正黑灯瞎火的最后想要追究也看不清人。

    “那里有个金碗!”

    “山崖下也有!”

    有人冒着危险爬到山道边缘去捡银子,程严刚一脚踢开一个人,另外又有两人蹿了过去,拦也拦不住。

    这边动静这么大,走在前面的人也发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来捡宝贝啊!地上掉了好多宝贝!”前面的队伍也跟着骚动起来,有人开始往后面挤。

    李毓的车夫高枫怒道:“你们干什么!敢抢我家世子爷的钱!活得不耐烦了吧!”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句话一出口,更多的人开始往后挤。

    高枫一边驱赶着马车躲避,一边大声咒骂,众人心里眼里只有银子,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程严听到这边的动静也不管那些争抢的人了,立即往这边赶来。

    就在此时,有人趁着混乱狠狠扎了一下李毓那辆车前的马的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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