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山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君子长归
它虽然可以剥析,人内心深处的答案与阴暗面,但对于施加者而言,时间上所带来的影响,却是
【正文章四五:狭路相逢】父子情盼(五)
神医谷遍地都是竹林,围绕竹林的是数不尽的药珍奇草。
此时的萧亦非负手站在竹屋门前的竹阶上,白色的衣袍无风而动,手中握着玉骨扇,轻轻啪打着手心,银色的面具扣在脸上,隐藏在银色面具之下,那双耀华的桃花眼,望着眼前好低起伏成一片片竹林药海的神医谷。
缓缓一笑,对身旁之人说道:“这里倒是难得的清净之地。”
花长情启了启唇,“你若喜欢,可以常来。”
“呵。”萧亦非闻言一笑,“若是神医谷谷主听了,不知作何他想。”
“他如今听不见。”花长情淡淡说道,
他老早便打发歌酒幽去照看夏子渊去了,这里只有他和她就好,平白多一个人做什么。
碍他眼吗
“呵。”萧亦非又是一阵轻笑,目光转向花长情道:“花楼楼主,倒是和神医谷谷主很是熟识”
“不过泛泛之尖,萧阁主万莫误会。”花长情闻言连忙解释道,
嘴里说着解释之语,心下却是一暖,莫不是她很在意自己不然,何以一问。
想着,他耳后根不由一红。
同样,有一张面具扣在他脸上,这次他是以花楼楼主的身份见他,自然不能以真颜相见。
来神医谷时,他也有颇多注意,以花楼楼主的身份拜访自己的好友,神医谷谷主歌酒幽,也没什么大碍,相反他的行动更加便捷,只是私底下和歌酒幽是以自己的真名,君若璃相称。
“我误会什么”萧亦非闻言一笑,很是认真的看了君若璃一眼,眸中带有审视,淡淡开口道:“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到,花楼主对我的态度很是小心翼翼,像是怕在你我言语之中,有所得罪之处,不知花楼主作何解释”
花长情闻言,面具之下,惊若天华的面容有过一瞬的煞白,心下想: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
想着,他有一些难过。
他更想以他最真实的身份去见她,可每每见她,都是以花楼楼主花长情的身份,未曾以他最真实的身份去见她,南夏璃王,一个叫做君若璃的男人,想以最真实的面目,去见她,想见她。
思念已入骨,未曾有半点削减。
他不知道这种思念,名为情,是为爱。
他心中只想见她,见他。
可他同时也知道,现如今他见到的她,亦不是最真实的身份。
如今的她,是天机阁阁主萧亦非,不是南夏四皇子夏云卿,二者还是有差别的。
他想二者没有区别,能敞开彼此心扉,是他一心所望,只是这是她想要的吗
若不是她想要的,他心下定有一万个不舍,让她皱眉,难过。
而他现在亦不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
真如歌酒幽所说的,这便是情吗
对她的情。
他想见她,无时不刻不想。
可见到她之后,他又在她面前无措着,他觉得,他大概配不上她。
所以,这便是情吗
他不懂,但他或许可以试着尝试,去接触这个“情”字,去接触一个对他而言,很是陌生的东西。
想完这些,忍住内心溢不住的丝丝难过,花长情开口解释道:“并非如此,只是与阁主交谈,长情便不知不觉的言语就谨慎了些,倒是长情之过。”
“你既如此之说,想来也是有我的原因。”萧亦非闻言点了点头,作一脸反思道:“有时,我也觉得自己面色上太过肃然,言语过于刻板。与阁中下属交谈,大多如此,即使遇到同辈人,也改不了自身习性。有时,亦会换个不同的方式,与人交谈,未曾与自己过去交谈的方式作过对比,如今回想起来,却发现二者是大大不同。”
花长情闻言,心疼的目光隐隐转向萧亦非却不敢直视于她,淡淡开口道:“有时候,适当的放松,也是好的。”言语之中,虽见平淡,但亦是满满的对她的担心。
“花楼主,此番话也有理。”萧亦非微微一笑,将啪打着手心的玉骨扇插在腰间,对花长情微微一笑,释然道:“与花楼主此番交谈,倒是颇有收获,有时,我也应该保持一颗平常之心。只是,今日实在不巧,不然,还想与花楼主进行尽一步的交谈。”
“为何”花长情听了,心下一慌,面具之下,惊若天华的面上,满满的是对她的在意和关心,“萧阁主何出此言,可是出了什么事”
“原以为浮生若梦香药效一过,我便该回去。如今站在花楼主面前的,不过是我的一道虚影。”萧亦非淡淡开口道,没有对花长情更多透露,但也解释了一下,花长情的“为何”一问。
“浮生若梦香”花长情闻言,眉头微皱。
萧亦非点了点头,负手而立,原本光影可见的身影逐渐消散,“人世间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抵达不了人内心身处圣洁的本心之地。
而浮生若梦香,正可以剥析,人内心深处的答案与阴暗面,正好避过了人内心身处圣洁的心灵之地。
夏子渊虽心伤累累,但他内心深处,还留有这一片圣洁的本心之地所在。
这等圣洁本心之地,超脱生死,远离阴阳,可令魂体,自由传梭,不受约束。从而借此宿生,或者隐现于人前。所以自然而然也造就了如今我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后面萧亦非说的这番话,花长情没有听清,也不能听清,像是有什么在阻隔他,致使他无法听清萧亦非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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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章四四:狭路相逢】父子情盼(四)
萧亦非走上前,坐在床榻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夏子渊。
看着,看着,他不由叹了叹气,似认命的,伸出右手抓起夏子渊的左手把起脉来。
萧亦非眉微皱,右手在夏子渊的手腕上,按了又按,按完之后,他把夏子渊的左手翻转过来,摊开夏子渊手心,只见一道狰狞的刀疤出现在夏子渊左掌心上。
“这是……”萧亦非眉一皱,右手握住夏子渊的左掌心,隐约感觉到,有一股生命的脉动在夏子渊的左掌心游走。
想到之前,他隐约看到夏子渊面上出现的诡异红色暗纹,还直指着眉心,萧亦非眼中眸色微沉,右手化劲,渡一股灵气,自夏子渊的左掌心处,未想,还未渡半,他却隐约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
“嗯”察觉到夏子渊体内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萧亦非收回渡向夏子渊左掌心的灵力,银面面具之下,如玉的面容微沉,似在沉思。
奇怪,为何他在夏子渊的身上感受到第四股灵气在他体内游走,似乎这股灵力像是在保护夏子渊。
想着,萧亦非收回右手,双掌合劲,打出一道复杂的手印来,在夏子渊左掌心上画了一个护心之阵,便收了手。
如今,并非他本体之身在此,仅仅只凭借现在的灵体之身,还不能完全解除掉夏子渊身上的禁术,只能暂时封印,给夏子渊加持一个护心阵法,免受禁术再起的折磨。
这禁术下了不止十七年了,看来,十七年前南夏突逢的那场内乱,还有幕后……
想着,他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身影越来越淡,想来,是神医谷谷主的浮生若梦药效快过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夏子渊,正欲离开,突然房门被人推开。
首先进来的是歌酒幽,他刚踏入房门,便注意到床榻边上的萧亦非和依旧不醒躺在床榻的夏子渊。
歌酒幽眯了眯眼,手中银针乍现,
【正文章四三:狭路相逢】父子情盼(三)
夏子渊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身处在皇宫之中。
此时的他,一身明黄的龙袍,正坐在皇宫御花园内,一座供他夏日乘凉的凉亭里,而他面前四方石案上正摆着两个茶盏,沁着悠悠的茶香,对面坐着一位身着白衣,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把玉骨扇,正含笑勾唇的看着他。
“你……”夏子渊看着对面坐着的那个人,颇有些吃惊。
他吃惊之下,目光一扫,竟发现这御花园四周竟没有一人在此,唯有他和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在这片安静得过分的御花园内,凉亭之中,静静坐着。
“借着神医谷谷主的浮生如梦,在此与南夏景帝座下一谈。”对面的男子笑了笑,自我介绍一番:“在下萧亦非,天机阁阁主。”
“浮生若梦”夏子渊喃喃自语,“所取何意”说着,他看了对面的萧亦非一眼,不确认道:“你是天机阁阁主,萧亦非”
对面的萧亦非折扇而笑,“不是我又会是谁敢自称自己是天机阁阁主萧亦非”说着,他手指敲了敲石案案面,“不知陛下可赏脸,饮我一杯灵茶”
“萧阁主,此话严重了,即是萧阁主所请,朕恭敬不如从命。”夏子渊闻言,连连对萧亦非摆了摆手,随后,端起他那杯灵茶,一口饮下。
只觉得,沉闷在自己心里多时的郁闷,顿时舒畅了几分。
感受到灵茶带来的效果之大。
夏子渊眉微一松,又饮了一口,深呼出了一口气。
“如此,放下才好。”见夏子渊饮下灵茶,一直紧绷的心神,松了不少,萧亦非微微一笑,一手摊开手中的玉骨扇,抚摸着玉骨扇的暗纹,自摊开的扇缝隙之中,抽出几枚银针,顺手几针,就这样扎上夏子渊的额间。
夏子渊保持着饮茶的动作,僵住了。
他手中端着茶杯,挺直了腰,坐着不能动弹,就这样看着对面的萧亦非又拿出数枚银针,对着他的额间又上了数针。
“莫慌。”萧亦非勾唇一笑,对夏子渊解释道:“浮生若梦所能坚持的药效时间并不长,留给你我的时间也不多,而且,如今你这副残躯,也等不了太长时间。”
“浮生若梦……”浑身僵住,不能动弹的夏子渊,又喃喃的说出这句,满心疑惑的问道,“所取何意又作何解”
“无意。”萧亦非站起身,走到夏子渊的背后又落了几针,“亦无解。梦未醒时,终是虚幻,何以作真作不得真,也道不明它亦或是假。若是梦幻泡影时,抵不过真,识不得假,不过浮生若梦,空醒一场,笑痴旁人。”
“神医谷谷主原意是想借神医谷三重考验试探你一二,这第一重考验,便是浮生若梦,考察的,便是你的本心。”
说着,萧亦非又在夏子渊的背后,又落下几针,“不过,人心本就复杂,每个人都有自己难言的过去,神医谷谷主如此,试探人之本心,怕不是为了自己,便是为了旁人。”
“旁人对朕的试探”闻言,夏子渊仔细思索了一番,想想之前他与神医谷谷主之间的对话,便隐约觉得神医谷谷主有意引导,故作试探自己,没想到竟是真的。
想到此,夏子渊面上神情有些复杂难言,不经感叹:“未想,我也有被试探的那一天。”
萧亦非闻言,却一笑。
“陛下有意成全,神医谷谷主自然是乐意之至。又何言自己是被试探呢”
“呵。”夏子渊闻之,轻笑一声。
“未想萧阁主,如此了解朕。只是萧阁主今日故意引朕到此,所为何事”
“说了,我这次来,是为了你如今这副残躯。”萧亦非一笑,全数将手中的银针,落在夏子渊的背后,手中空打出一套手印,带着无形的罡气,催动内力,促使内力,在夏子渊体内,四处游走。
“破。”见他的内力已尽数游走于夏子渊的体内,萧亦非银面面具下,耀华的桃花眼,闪过一道暗光,手微抬,右指尖聚起一丝金光,对上夏
【正文章四二:狭路相逢】父子情盼(二)
时间线跳转到两个月以前,夏子渊从西荻万毒窟途转到君氏神医谷的时间。
“南夏景帝陛下造访我神医谷,所为何事”歌酒幽脸上保持的适当的微笑,对对坐的人,开口问道。
夏子渊一身墨锦缎袍坐在歌酒幽的对面,发髻被一支墨玉簪束起,双鬓微白,儒雅的面容,难掩憔悴。
“今日贸然造访,所为求药。”夏子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道。
“求药”歌酒幽闻言,微微一笑,“既然南夏景帝是来神医谷求药的,想必,也知道我神医谷的规矩。”
“不过,再谈谈我神医谷的规矩之前,本谷主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南夏景帝。”说着,歌酒幽幽若亭兰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高深的笑意来,看着夏子渊的目光,亦是十分的探视和好奇,“不知,南夏景帝此次来我神医谷,是为了何人来求药”
“这个...”夏子渊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手放在案几上,不由细敲了敲,眉微皱,唇也微抿,面上神色看起来也是十分的复杂与纠结。
歌酒幽见此,也不逼问,拿起放在他案几边的清茶,便饮了几口后,又轻轻的放下,等待夏子渊的回答。
夏子渊不知,这是歌酒幽对他的一种试探,面上闪过几分犹豫后,还是坚定自己本心的想法,开口道:“说来惭愧。朕是为了朕的几个孩子而来。”
孩子不知夏子渊这口中的几个孩子其中可否有若璃
歌酒幽神情一动,按下心中浮念,继续问道:“不知能否告知,是哪位皇子医者仁心,自然是要明白病者的病疾。况且还是陛下你亲临我神医谷求药,更是怠慢不得。还请,陛下告知一二。”
“这是自然。”夏子渊点了点头,“倒不是全为了朕的几个孩子,还有一个自小被我带回南夏的璃儿,朕亦是为他担忧。此行,除了为云羲寻得接经续脉的药王圣品,朕之前也去过西荻万毒窟。”
“哦与北越巫山门齐名的两大善用巫蛊之术门派之一的西荻万毒窟”歌酒幽装作不懂的样子反问夏子渊道:“想必陛下亦知,神医谷与西荻万毒窟、北越巫山门两大门派,向来不合。
纵然神医谷在百年前,同西荻万毒窟、北越巫山门,同出一脉,但在观念上,各执其一。更是因为各自观念的不同,自神医谷第一任谷主出山起,便禁止神医谷中人,不得修习蛊术,否则废除所习的医术和蛊术,逐出师门。”
说到此,歌酒幽已然变了脸色,冷着一张脸,便起身对坐着的夏子渊,一个甩袖说道:“既然陛下已然去过了西荻万毒窟,想来,早就在西荻万毒窟寻得了答案。所以,我神医谷也没有什么,陛下所求的地方。
念在陛下不知神医谷和万毒窟、巫山门二者的渊源,又是南夏的景帝陛下,陛下失礼于神医谷之事,神医谷不作计较。还请陛下速速离开神医谷,不然,休怪我神医谷没有看在陛下你的颜面上,多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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