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山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君子长归
夏子渊闻言,儒雅的面上,闪过一丝羞恼,站起身,对歌酒幽弯下了腰,拱了拱手,满是歉意的对歌酒幽开口道:“是朕考虑不周,失礼与谷主和神医谷。只是,请神医谷谷主看在朕为了那几个孩子,日夜奔波,四处周旋寻访求药的份上,给子渊一个机会。”
歌酒幽表面闻风不动,实则内心已然大吃一惊。
夏子渊这个人,他并不是很了解,最多从若璃的口中,知晓一二。
倒是个难得的圣明贤君,在民间,颇受赞誉。
南夏更是在他的带领下,在第一诸侯国的位置上,稳稳的坐了整整十七年,国力之强盛,不亚于墨氏、君氏。
可叹的是,南夏到了夏子渊这一任国君,倒是个痴
【正文章四一:狭路相逢】父子情盼(一)
南夏皇城北城,历代为南夏皇室成年的皇子、公主们自成年后,搬离出宫所落府的地方。在这里,落府的不只是成年的皇子、公主们,还有南夏皇族的宗室、亲王,同样也在此落府。
早朝过后,附机便领着昨日夏子渊交于他的御旨,首发去了夏云羲的府中。
“附机大人,今日怎么有空闲,来殿下的府中”
夏云羲府中的管家,林元正一脸腆笑的端着一杯清茶,给坐在府中正厅上座的附机。
附机接过,浅饮了一口,很快放在案几上,对林元说道:“奉了陛下的御旨,来给大皇子送点东西。”
说着,他手指了指放在案几上的一个方形锦盒。
林元了然,笑了笑,“明白了。殿下刚下朝回来,便去了后院花圃。附机大人也知道殿下的性子。性情温和,喜弄花草。
所以殿下便在这府中后院啊,腾出一块花圃,养了甚多花草,闲时便去后院花圃,照料照料这些花草。如今殿下正好得了空,自然是要去料理一番的。附机大人即来,我这就去后院花圃,请殿下过来。”
“林管家,不可。”见林元要去请夏云羲过来,附机连忙叫住,“殿下是君,我是臣。哪能让殿下屈尊来见我该是我去拜见殿下才是。还请林管家带路,我这就去,见殿下。”
说着,附机一把捞上放在案几上的方木锦盒,请林元带路,去后院花圃见夏云羲。
林元无奈,只好答应,在前面带路,领附机去后院花圃。
绕过一道又一道的栏间小路,附机在林元的带领下,来到了夏云羲府中的后院花圃。
只见一片花香鸟语,姹紫嫣红。
夏云羲坐在轮椅上,围在满是奇花异草的花圃中,拿起小剪子,为眼前一座小盆栽,裁剪枝叶。
闻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
他转动轮椅,转身看去。
便见林元领着附机,正朝他这边走来。
见此,他放下手中的小剪子,递给右边的随侍,右边的随侍接过,放在托盘上,恭敬退下。
左边的随侍便推着夏云羲的轮椅,在后院花圃中邻近的一处供人歇
【正文章四十:狭路相逢】一心作死,永不回头
“东楚太子殿下。”身着铠甲的青年男子对楚怀歌抱了抱拳,“收到东楚太子殿下的传信后,陛下便命我等在歧山半山腰处埋伏,如今追杀太子殿下的刺客已擒,不知东楚太子殿下准备何日进皇城,我等也好向陛下复命。”
同楚怀歌对话的正是同附机在皇城城门口对过话的人,那时,附机才刚随御驾回京,需要有人接应,而接应他的人,正是现在正与楚怀歌对话的人。
“敢问将军姓否”楚怀歌孤冷清绝的开口道。
那位身着铠甲的青年男子一愣,随后哈哈一笑,挠了挠自己的脑勺,很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鄙姓蒙,字奎,无名。担任御林军副统领一职。这是也是奉皇命前来,护送太子殿下你,以及东楚使臣团众人安全抵达皇城。”
楚怀歌点了点头,面容同声音一样清冷孤绝,仿佛天生隔绝人于千里之外,对这位蒙副统领也没有多的表情可以外露,神情很淡然的说道:“三日后,东楚使臣团便入皇城觐见南夏陛下。在此之前,怀歌想处理一下东楚的事情,不知蒙副统领,可否行个方便”
蒙奎也不是个傻的,自然明白这位东楚太子殿下的意思,很是坦然的开口道:“殿下请便,那些追杀太子殿下你的刺客,我已交到太子殿下身边的随侍,镜大人的手中。也请殿下放心,我等不会随意接近贵国使臣团中的任何一个人。”
说完,蒙奎朝楚怀歌恭敬的行了行礼,便退下了。
随同和蒙奎一起退下的,还有蒙奎带来的那些将领士卒。
楚怀歌站在原地,清冷孤绝的面上,微愣,像是有些诧异,蒙奎知礼的举动,随后不知想到什么,他微微一笑,喃喃的道了一句:“不愧是南夏景帝。”
这时,镜正好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蒙奎远去的身影,喃喃了一句:“竟是南夏景帝的人。”
“本宫也没有想到,来的会是南夏景帝的人。”楚怀歌像是知道镜心中的疑问,笑了笑,从袖口中掏出一个信筒,将装在信筒里的信条来出来,摊开,只见上面写到:“二弟既然这么喜欢弹琴,不如在南夏景帝面前露上一手,好让南夏景帝知道,如今东楚太子不只有一颗玲珑心,还有一手好的琴艺。”
这个信筒,还是在上次他们遭刺杀时,他和楚长歌走三时,楚长歌硬塞给他的。
东楚太子这一行人在上回成功避过那场刺杀后,那时,他们人便已经到了南夏,刚过南夏歧山的地界,不过,还没有走到南夏歧山中围,半山腰处。
这一路上东楚太子一行人并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南夏专门给他们这些各诸侯国使臣开辟的通行官道,而走的一直是山间小路,环绕着山走。
山间小路虽然崎岖,但也可以直抄近道,早日抵达南夏皇城。
因为东楚太子一行人知道,与南夏歧山相邻的便是九阳山,而九阳山距离皇城不远,最多行半日路程,便可抵达皇城。
没想到,他们刚到南夏歧山中围,半山腰地界,就遇到刺杀。
早在在东楚的时候,东楚太子一行人就受到了多方阻扰,光是出个东楚,他们这一路上就耽搁了不少时间,再加上这一路上还有一个难以言尽的清平郡主,那路更是难走,抵达南夏皇城的时间更是拖了再拖,简直是不能再拖。
再温和的东楚太子,遇到这种情况,也会生气,也会迁怒。
所以,对清平郡主的态度很是冷漠。
镜看到楚怀歌手中摊开的信条上所写的,不由大吃一惊,“这是大皇子写的他早就预料了”
闻言,楚怀歌好笑的看了一眼镜,看他脸上止不住的吃惊之色,他缓缓开口道:“本宫这个大皇兄,平日看起来一派风流,其实心里明镜
【正文章三九:狭路相逢】既然见不得人,那就别见了(下)
清平郡主怎么作死与他无关,但若是连累到太子殿下,他手中的剑,对女人可不温柔。
特别是自以为是,胸无大脑的女人。
镜收回看向清平郡主的视线,与领头的黑衣人,又打了几个轮回,冷哼一声,手中的黑铁玄剑一反转,从领头的黑衣人的肩头轻轻划过,然后剑尖直冲着领头的黑衣人脑门刺去。
领头的黑衣人一惊,手中的长剑反射性的做格挡,未想剑错差招,虽然镜手中的黑铁玄剑没能成功刺向他的脑门,但他的脖子上却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血痕来。
领头的黑衣人起先不在意,他脖子上的细小的血痕,又跟镜又打了几个回合,出剑极快不说,招式还凶狠,镜跟他对打起来,颇有些吃力。
又跟镜打了几个回合,领头的黑衣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右手握剑,将镜的招式给格挡了回去,一个翻身,后退几步,手中的剑插在地上,左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只感觉滚滚热意从他的左手缝隙里,流了出来。
“你!”领头的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左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面色狰狞。
镜却看也不看领头的黑衣人一眼,目光一扫,又有数道黑影突然出现,将他团团围住。
他神情淡然,左指划过黑铁玄剑的剑锋处,一股阵阵寒意自剑身渗透出来,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吞噬着黑铁玄剑的三尺剑身。
镜如同舞太极般,右手挥舞着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黑铁玄剑,剑锋过处,带起层层剑浪,仿如排山倒海,对着围着他的数道黑影,重重劈下。
数道黑影来不及躲闪,只见眼前突兀一片白茫茫,仿佛他们身在大海中,被汹涌的浪潮啪打着,无法脱身,最后被汹涌高涨的浪潮吞噬。
实则这些人,早已埋葬在镜的黑铁玄剑之下。
只是他们不自知。
唯一幸存的领头的黑衣人见此,脸色大变,看着镜的目光,很是惶恐。
“白浪孤剑,竟然是白浪孤剑!”
领头的黑衣人惊了,吃惊之下,只感觉浑身血脉突然逆转,大片鲜血喷涌而出,不过不是从他的嘴里,而是他的脖子处,那道划有细小血痕的地方喷涌而出。
“额……”领头的黑衣人再也撑不住,就这样死不瞑目的看了镜一眼后,身体倒下了。
镜冷眼看着领头的黑衣人倒下的身体,握在右手间的黑铁玄剑却一寸寸的断了,握着断剑的他,嘴角不经溢出鲜血,伸出左手擦掉嘴角边溢出的鲜血之后,他转身对着身后的抱成一团,吓得半死的仪仗队众人说道:“没事了。”
镜刚说完这句话,却听到中间华丽的马车,又传出女子的惊呼。
原来是围在中间的领头黑衣人,察觉到前面领头的黑衣人任务失败,却一把抓着清平郡主,带着他手下的黑衣人,冲出保护清平郡主的东楚士卒们包围圈,想带着清平郡主这个俘虏走。
奉命保护清平郡主的东楚士卒们,不同意了。
清平郡主要是被这些黑衣人抓走,那他们的罪可就更大了。
本身因保护清平郡主不力,他们就死罪难逃了,若是放任这些黑衣人带走清平郡主,怕是连自己的妻子儿女都要因此丧命。
谁都知道清平郡主一惯娇纵,有一个倍受皇帝宠爱的贵妃做姑母,若是她出事,怕是贵妃饶不了他们这些做士卒的。更别说,皇帝陛下,人家皇帝陛下一句话的事,就足以灭他们九族。
想到这些种种因素,这些东楚士卒也来不及抱怨之前,清平郡主不按常理出牌,拖累他们的事了,个个都握紧手中的长矛和那些黑衣人做搏斗,想把清平郡主救回来。
结果,清平郡主她本人还不领情。
原因是他们和这些黑衣人搏斗的时候,一些刀光剑影,可能不小心伤到郡主的贵体。
然后,清平郡主娇脸痛呼着,双手死扒着抓她的领头黑衣人不放,转头对他们喝道:“放肆!谁让你们动刀动剑的若是伤到本郡主怎么办”
喝完这句还不够,还接着喝道:“敢伤本郡主,小心我让姑母灭你们九族。”
闻言,与黑衣人搏杀准备救她出来的东楚士卒们,不动了。
他们幽幽的看了眼,被领头黑衣人一手抓住,还死扒着领头黑衣人不放的清平郡主。
跟领头黑衣人靠这么近,还死扒着人家不放,这还让他们怎么接近领头人,救清平郡主出来。
本来,他们处于弱势,郡主本人还在领头黑衣人的手中。
这已经很难办了。
更难办的是,郡主本人不按常理出牌,本来在他们的围攻之下,领头的黑衣人以及他带的人有些招架不住。
郡主在那时,就可以乘机脱困。
结果,可能他们这两边没注意,刀剑无眼,伤到了郡主贵体,郡主顿时痛呼大叫,双手死死扒着领头黑衣人身上不放不说,还左躲右闪的,不让他们的人接近,救她。
这还不用说,郡主躲躲闪闪之后,也不知身处是何场合,对着他们大喊大叫完不说,还扇了抓住她本人的领头黑衣人两巴掌,对着那人也是一番左右大吼。
奉命保护她的东楚士卒们,见此,内心一片复杂。
论作死,谁比得上清平郡主。
然后他们又眼尖的看到,被郡主扇了两耳光的领头黑衣人一怒,抓住清平郡主,狠狠扇了几巴掌,扇完后,郡主的嘴角肿了,发髻也更乱了,都散了下来,混着郡主狼狈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的狼狈。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郡主被扇耳光,他们的心,莫名一阵酸爽。
心里还在遗憾,为何那个领头黑衣人不多扇几下。
不过,他们也就想想,又握紧手中的长矛,跟对面的黑衣人打起来。
结果还没和黑衣人打起来,被领头的黑衣人一把抓在手里的清平郡主又冲他们吼了起来,还是那些话。
“谁让你们动的伤到本郡主怎么办都给本郡主停下。”
东楚士卒们闻言,怒了,狠狠瞪了清平郡主一眼,然后真的停下,任由领头的黑衣人带着清平郡主和他的那些人,退到他们的对面。
最后对赶来的镜,齐声声的开口道:“大人,请恕我等未能解救郡主之罪。”
赶来的镜,听懂了。
也明白这些人的意思。
不是不能救,而是救不了。
想着,他看了一眼对面,被领头黑衣人死死用刀驾着脖子不放的清平郡主,很是无语。
【正文章三八:狭路相逢】既然见不得人,那就别见了(中)
南夏歧山,与南夏九阳山相邻。
歧山整座山间呈陡峭纵离之势,寻常车马难以在此间行走,唯有歧山半山腰处,地势平坦,一条天然宽敞的石间小道贯穿南北,直达通往南夏皇城的官道,若车马行走此间,较为简捷,可少了不少的麻烦。
此行,正有一大批车马正往石间小道上走。
前面是一列长长的仪仗队,高举着东楚使臣团标志的旗帜,旗帜上所绘的图腾黑龙,腾云驾雾纵万里之下,还颇彰显了东楚皇室的威仪感。
中间,则有一辆镶着金玉,嵌着宝石的华丽马车,在前后一群手执长予的东楚士卒的保护下,缓慢前行。
后面则跟着一众包围东楚使臣安全的东楚护卫军。
中间那辆马车两侧,还有数名手中提着花篮的宫女随侧,一路顺着马车前进的步伐,不停的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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