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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里山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君子长归

    按理说,各诸侯国使臣来访,通常会走南夏专门开辟给各诸侯国来使通行的官道,这样不仅减轻了各诸侯国使臣团出使的路程,还避免了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与弊端。

    另外,南夏还在通行的官道上,设有驿站,专门便于各诸侯国来使与南夏互通消息。

    同时,南夏礼部也可借驿站得来的消息,提前做好迎接招待各诸侯国来使的工作,

    所以,很大程度上,驿站不存在收不到东楚使臣团的消息,礼部也同样不存在没有接到来自东楚使臣团递交的国书,除非……东楚使臣团在来南夏的途中,自个出了意外。

    礼部尚书这样想着,脑门不经流下更多的虚汗来。

    这样一来,事态可严重了啊,关系到两国邦交,两位使臣皇子若是在南夏出了事,那东楚定是要追究南夏其责,而且其中最大的责任,还是得礼部接锅。

    毕竟,礼部作为此次迎接各诸侯国来使的主礼人,有责任也有权利,知晓各诸侯国来使在南夏的状况和需要,若是礼部连这点都没做好的话,礼部不只是失职,还失责。

    两个罪责加起来,够礼部喝一大锅了。

    礼部尚书快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想哭了。

    他苦着一张脸,微弯了弯腰,对夏子渊请罪道说:“陛下,臣有罪……”

    站在自己位置上的徐言书闻声站不住了,自顾的走了出来,对坐在龙椅上的夏子渊行了一礼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礼部尚书一眼,眸中充满了同情:“李大人,你是怎么混上礼部尚书这个位置的让你坐着礼部尚书的位置,还真是委屈你了。”

    “本官……”李自清被徐言书这么一噎,说不出来话来。

    “但凡你有动过脑子,定不会向陛下请罪。陛下未怪罪礼部,刚才陛下言番,不过询问礼部一二,具体一二,陛下还没开口,你便张嘴请罪,是为何故”徐言书张嘴就反问李自清道。

    李自清:“……”他胆子小,不行吗

    夏子渊也狐疑的看了李自清一眼,眸中神色莫名。

    看来,这礼部尚书的位置,真的要换人来做了。

    王坤手伸得太长,竟然想在礼部,安插自己的人线进




【正文章三四:狭路相逢】夏子渊的苦心(下)
    他一人在南夏朝堂独行这么久,若说没有树敌,那是不可能。

    为了上位,他也曾不择手段,所以,有那么多树敌者,不足为怪。

    朝堂之上的那些勾心斗角,自他决定踏入官场的那一刻起,便逃不掉了。

    一路上,他官途之顺,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直以为的那个,冷血无情,可以放纵自己的兄弟、自己的下属,无辜含冤,落得满门满门抄斩的陛下。

    也会因为愧疚,也会因为不相信许家真的通敌叛国,背叛了南夏,背叛了许家所效忠的国与君,这十几年来,暗地奔波,追踪调查当年许家事变所发生的前后过往,甚至还亲自上天机阁回应堂求问,此事过往来由。

    最后,还委托七日,将那封有可能解开十七年前,许家含冤、满门抄斩的真相的信封交于他手上。

    如果不知他的底细,景帝怎会如此

    如果不知他是许家的人,景帝怎会如此

    如果不是不相信许家真的会反叛,景帝怎会如此

    是他错了,大错特错,误会了景帝夏子渊整整十七年;

    也是他魔怔了,未曾真正想过,自他踏入官途之后,一路上他在官场上的顺风顺水,都是朝中诸多臣子都没有的幸运。

    一品大员,纵然朝中诸多臣子一生,都难以登上的高位,而他,方逑。

    一路高迁,有着皇帝的荣宠与信任在身,以三十又七的年龄,一举成为南夏史上最年轻、上升最快的一品大员。

    如果不是他的授意,不是他力保,又何来如今的方逑。

    纵然他,智谋无双,是为诸葛之才,也无力解十七年前,许家满门含冤抄斩之祸;

    纵然他,有一双明亮的眼,自认看清了所谓官场风云的人情冷暖,却也因许家满门含冤抄斩的血恨,使这双明亮的眼蒙尘,误会了景帝夏子渊多年不说,还魔怔了自己的心,让真正策划许家以莫须有的反叛罪名而满门含冤抄斩的主事人,逍遥法外。

    他这些年,何止是错,简直是大错特错。

    可笑的是,他这些年一直还未认清自己的过错,反而还要连累七日、景帝夏子渊废此苦心,劝解开慰自己。

    想到这些。

    他笑了,突兀的笑了。

    笑得极其悲凉。

    这悲凉的笑声,将殿内的所有大臣们的目光都对向了方逑这边。

    魏羡城、徐言书二人傻了。

    不是吧,他们都这样低声下气,愿意道歉,和他交好了,方逑这似哭似笑的样子,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是他们道歉,愿意交好的诚心不够

    在场大臣们看魏羡城、徐言书以及方逑这三人的目光很怪。

    可再怎么看,再怎么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这三人的大臣们,这时,都老老实实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目光很专注的看着前方龙椅的位置。

    因为,陛下要临朝了。

    徐言书:“……”

    魏羡城:“……”

    这还怎么说,本人不配合,他们也很无奈啊。

    无奈之下的二人只好快速站到自己该站到的位置上,恭首听耳。

    没办法,谁知道方逑突然就失心笑了呢

    搞不懂,这人在想着什么啊。

    方逑如今是七品笔录官,所以要站,也是和七品官员们站到一起。

    南夏不同其他诸侯国,纵然是七品官员,也有上朝议政的权利。

    凡南夏七品官员三年任职期间,便可以两次不经过传诏,便可直接进宫,上朝议政。

    中途,在朝任何级别的官员不得阻扰七品官员进宫上朝议政。

    否则,便以谋逆罪同处,轻则丢官,重则丢命,总之,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更好治理南夏,即使在该州县任职三年的官员,未有一次进宫朝议。

    朝堂也会要求,该七品州县官员,在满了任职期之后,回京复职时,带上任职官卷一同进京,交于吏部查检,随后吏部查检完毕后,即日安排该官员上朝议政的名单及升迁或是贬迁的名单。

    治理州县是有功还是有过,任职官卷上写的一清二楚,无从抵赖。

    比如,这日早朝,七品官员中,有满任职期的,也有通过三年任职期间,两次可以不经过传诏,便可直接进宫,上朝议政的。

    自知失礼于众臣的方逑,扯唇笑了笑。

    他同七品官员站在同列。

    心下一阵的倍感悲凉,这么多年,他未曾像今日这般,如此悔恨,如此悲凉。

    或许因为岁月无情的流逝,以及压抑在他心里足足十七年的满腔怨恨,改变了他。

    改变了,曾经意气少年的他。

    十七年前,他曾无力绝望痛苦的嘶吼见证许家的覆灭;

    十七年后,他亦悔恨起这十七年来,恨错,误错,欺错了一个人,因恨,他还蒙尘了他那一双明亮的眼。

    放过了不该放过的人。

    让关心他的人,因此为他受伤,为他难过。

    这何止是错,简直是大错特错。

    希望,以后的余生,他还能弥补,还能挽回自己的错。

    人这一生,可能会犯很多错。

    然而,人也会因为一个错,将自己陷入深渊,不可自拔。

    人最先学会的,是要放过自己。

    放过犯错的自己。

    才能真正放过自己。

    就像方逑这样。

    莫魔



【正文章三三:狭路相逢】夏子渊的苦心(中)
    晨曦初照,上朝的钟声便已响起。

    南夏众臣迈着稳重的步伐,各就各位,入殿,上朝议政。

    皇帝还未入殿,殿内的众臣,老实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身子不动,却眼观八方。

    一眼,便瞧着,老远,徐大人、魏大人两位大人,正围着方逑说话。

    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在说话,倒像是在跟方大人说好话。

    虽然方逑现在只是个小小七品官,可在场的诸位大臣谁都知道,陛下对这位方大人很是宽厚,连一品大员的位置,还给他留着。

    只要这位想官复原职,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个时候不能得罪,也不能落井下石。

    在场的众臣在心里如是告诫道。

    倒是站在文官首列的王坤,脸色很不好看的哼了一声。

    站在他身后的官员,不敢将目光对向徐言书和魏羡城那边了。

    久日未上朝的夏云霆,见此,冷哼一声,看都不看王坤那张老脸,还有那狂妄的做派。

    真当朝堂是他王家开的,想甩脸色就甩脸色想甩给谁看啊

    老混蛋。

    夏云霆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王坤扭头便看到对面站在第三列的二皇子夏云霆,翻着白眼,鄙夷的看着自己。

    那样子说不出的该死极了。

    他面上一怒,对着对面的夏云霆就开怒道:“二皇子,如此看着本官是何用意”

    “本皇子觉得你丑,怎么了王世家,人丑就应该多照照镜子,别老把你那张老脸对着本皇子,本皇子看着就心烦。”夏云霆懒得跟王坤磨磨唧唧的,说完这些,便扭头不再看王坤。

    王坤气得脸都要红了。

    他平生最恨,有人妄议他的相貌。

    毕竟,他如今的这张脸,确实看不过去。

    明明他才四十多岁,却硬生生的活成的六、七十岁的样子。

    走出去,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真实年龄了。

    瞧着他相貌,就不像四十多岁男子的模样。

    可这些,如今这张脸,都是他自愿的,他无悔!

    总要有些代价,不过是一张脸,比起现在手握重权的感觉,实在不要太好。

    想着,他恶狠的瞪了夏云霆一眼。

    混账!砸了他王家的府门,他还没找你这混小子算账。你倒好,还敢在我面前横,好你个夏云霆,好你个夏子渊,你倒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王坤冷哼一声,眼中杀机一现,隐射的看了夏云霆一眼,不在多话,挥了挥自己的官袖,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暂压怒气。

    站在他身后的官员就倒霉了,忍受前方随时可能会炸的王世家,也是辛苦。

    夏云羲和夏云霆不是在同列,却是在同一方。因为自身原因,他比较特殊,坐在轮椅上,和王坤一样,同是首列。

    他冲王坤微微一笑,开口道:“二弟说话一向直白。王世家,可莫放在心里去。要说人相,不过皆由天定。非人力所能改变。《六易》也曾言:相由心生。王大人身居如此高位,曾经又经历了一场内乱,又怎会因为自身相貌的平平,而妄自菲薄。羲,说的可对”

    王坤闻言,气得差点梗出血来。

    说来说去,还是说他,自己那张老脸,丑!

    还是,天生的丑!

    夏云霆闻言,险先笑了。

    头一次,他看夏云羲的目光,很是亲切。

    并且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赞赏道:“大皇兄,真是真知灼见。”

    王坤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

    夏云羲深藏功与名,微微一笑:“皇弟过奖。”

    王坤简直要气疯了!

    这两个一唱一和的,真是气煞他也。

    他狠狠的怒瞪了夏云羲、夏云霆一眼,眸中一道莫名暗芒闪过,似含杀机。

    夏云羲依旧保持着微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夏云霆则百无聊耐的踮起脚跟,放空心思,打发时间。

    怎么父皇还没有临朝啊。

    在场的很多大臣将王坤与二位皇子之间的争执,看在眼底,眸中神色莫名,各有算计。

    倒是和夏云羲站在同列的蒋从文,闻声,却是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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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章三二:狭路相逢】夏子渊的苦心(上)
    深夜。

    南夏皇城,御书房。

    此时,御书房内,灯烛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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