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庶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衾穹
王府位于城西,从王府外的北直道直奔而来,那不就是北境么
连忙上前指示着人抬开骏马。
郎中令还忍不住叹息道。
“好好的一匹汗血宝马啊!”
覃王转过头看了一眼,郎中令连忙识趣得推到一旁。
“你慢慢说,慢慢说。”
那名穿着戎裘的战士还问道。
“你是何人”
“我”
一旁的长史连忙回答道。
“这是当朝五皇子覃王殿下,你有什么只管说吧。”
那人一听是五皇子,眼中瞬间来了精神。
“殿下,殿下,紧急军情!”
“什么军情,你先喝口水,不是已经稳住了北方边境吗”
“丢了,丢了!”
覃王听到丢了两个字,瞪大了眼睛,转过头看了一眼长史,长史立马吼道。
“备马,备马!”
郎中令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去牵了马来。
覃王看着下人牵着马儿,也不等收拾,直接接过缰绳就上了马,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章休。
“殿下只管去吧,战事要紧!”
覃王点了下头,转身对长史喊道。
“顺便把太医也带上,他不能死!”
长史连忙应承下了,随后也找来一匹快马,驮着戎裘战士一路追随覃王而去。
延稷帝难得清闲地和文央坐在后花园里下着棋,一旁的贤妃亲自将茶递到文央身旁,文央连忙双手捧住。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啊,贤妃怎么亲自来奉茶了。”
左贤妃笑着解释道。
“文叔叔自小便常去娘家走动,小燕如今虽为帝妃,却也不忘文叔叔当年待小燕之好,再者说来,文叔叔如今还是左丞相,小燕奉茶,实属当然。”
延稷帝也笑着点点头。
“是啊,文相,您就别见外了,老臣之中也就还剩下您还在朕身边,蓬西侯来京也就上了两次朝,结果倒是在文相的家中住了数日,令人羡慕的很呐。”
文央摇摇头。
“陛下别这么说,不过都是些老骨头,风烛残年喜欢扯一些陈年旧事,但老楼主要还是回来面见陛下的呀。”
“得了吧,要见早见了,若非楼锦郎书信一封,怎么会专程赶来。”
文央看着延稷帝,尴尬的笑了笑。
“陛下,还知道这些”
延稷帝头也不抬地专注着手中的棋子。
“只是听说过,有这么回事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文央愣了一会儿。
“陛下,有的东西毕竟只是捕风捉影。”
“虽说是捕风捉影,但他至少有风啊,您说是吧,文相你看看,这一步过后,你可就没退路了。”
文央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
正思量着手中落子的时候,一下子一个小奴才闯了进来,跪到地上,奔跑间,一下子擦到文央的衣袖,顺着整个棋盘上的棋子被这一衣袖扫到了地下。
延稷帝当时就气得一跃而起,火冒三丈的指责。
“哎呀,你个该死的奴才,你知道朕布局布了多久了吗,你这笨手笨脚的,一下子把整盘棋都毁了!”
小奴才使劲的扣头求饶。
“陛下恕罪,是覃王殿下,已经到了陛下的书房了!”
延稷帝怒气冲冲地看着小奴才。
“混账奴才,朕不早就说过了,覃王可以自由出入朕的书房,就因为这么点儿事儿,你坏了朕的雅致!该当何罪!”
“不,不是,是覃王殿下要找陛下!说是有要紧的事。”
“要紧的事儿”
正疑惑着,就看见覃王如同脱兔一般跑到面前还弓着背撑着膝盖使劲哈气。
“辰儿,你在干嘛呢闹成这个样子,这个奴才说你找朕有要紧的事儿,所谓何事”
覃王赶紧平复了一下呼吸,但还是喘着粗气。
“丢了,呼呼,丢,丢了!”
“好好说话,什么丢什么丢了的”
覃王又喘了好几口,这才说道。
“北境近半个州,三郡二十八城丢了!”
文央正巧端着茶盏,听到这话,一时间不可置信,手中的茶盏也随着一声清脆,应声而裂。
延稷帝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僵硬。
“覃王!你在说什么!十日前云天还书信北境稳固,待到开春即可破敌,你说这话,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覃王抬起头来。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文央震惊的表情,望着覃王。
“那云天!云天”
覃王看了眼文相慢慢的摇了摇头,文央差点儿没直接昏过去,又看着延稷帝。
“启禀父皇,二十日前文云天将军报喜,只是普通加急,算上中途车马驿站也是三十日之前,而今传令兵骑着汗血宝马,将马都累死在了路上,花了四日时间,这期间已有二十六日有余。”
延稷帝木讷在原地,还是不敢相信。
“那也不可能,三郡二十八城呐!怎么可能短短的二十六日就全都丢了半个州!这两年的战火里,顶天了也就是丢了一个郡,这短短二十六日!”
“父皇!父皇!儿臣也不愿相信,只是那传令兵儿臣已经带进来了,还请父皇亲自前去!”
延稷帝愣在原地,神不守舍,随后看了眼文央,连忙加急了脚步,往书房赶去。
第六十一章 又来传令使
云王城北的西小门,不一会儿又一个骑着快马的传令兵赶到,不过身上一身褴褛,浑身肮脏,还有几道明显的伤口,就连身下的马也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
“站住!下马!接受检查!”
“紧急军报,你们耽误不得!紧急军报!”
“下来吧你!”
说着卫戍军一把将马上的人扯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耽误了军情,你们可担得起!”
卫戍军值守笑着说道。
“嘿,小爷还就担得起,你当小爷值守几年白瞎的呀,什么样的人,!你是不是看见刚才从这里冲进去一个传令的,跟着有样学样,想闯进王城里去告诉你,不可能,就你们这种乞丐,就应该全都赶到北境去,在那里想吃饭可以呀,拿奴月的人头换就行了,你这种投机取巧不肯拿命去拼的,活该饿死!”
衣衫褴褛的人震怒地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告诉你们耽误不得!”
“哟,这个态度学的倒挺像的,那好,我问你,你既是传令,你的令旗呢还有,你看你这马,根本就不是战马,明显是普通人家都没喂好的劣马!”
“告诉你们!我真是传令兵!我的令旗在突围的时候丢了,文将军派了一队传令兵,我们全都被敌军埋伏了,我是掉下陷阱,运气好,没被陷坑里的机关扎死,捡回的一条命,偷了一户人家的马赶回来报信的!”
“哟,我就说嘛,偷的呀!”
看着眼前卫戍军值守戏谑的眼神,这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直接攥紧了拳头。
“都说了紧急军情!让开!”
说着就打了起来,不过自己身上满是伤痕,怎么抵抗得了精装的一群,两三下就被轰趴下了。
正当无奈之时,正好伍良序闲来没事儿,逛到此处。
“又在欺压良善!”
说完就将人轰开。
那被轰趴的人,一看到有人伸张正义,就连忙抓住伍良序的胳膊。
“英雄,我乃旷临军中传令!特传北境战事,他们不信,你有好武艺,还望你能带我入城!”
伍良序一下子就疑惑道。
“传令的那你甭急了,早上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北境来的传令兵进去报信了,覃王亲自带入宫的,你可以歇歇了。”
可是没想到那人把伍良序抓得更紧了。
“北境!北境就我们一队传令兵,哪有什么其他的!就我一个侥幸活着出来了,不能让他进去,小心有诈啊!”
伍良序一听这话。
“坏了,覃王!”
说着直接将这人扔在了背上。
卫戍军值守连忙上前阻拦,但伍良序背着这人,或许这会儿值守人手并不多,伍良序愣是靠双腿踢出了一条路来。
“来呀,追的上我再说!”
宫里的书房。
延稷帝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传令兵。
“北境,什么状况”
“失守,都失守了!”
“太医再施点儿药,让他好好说!”
“都都”
延稷帝看着眼前这人,心里急的猫痒痒。
“你好好说啊!大声点儿!”
但是还是不见奇效,延稷帝一急,直接推开了前面的太医。
“来,再好好地说一遍。”
话一说完,就慢慢凑着耳朵往传令兵身旁靠近。
就在一瞬间,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传令兵两眼突然有神,手中迅速的从身上的戎裘里,抽出一把三寸小刀,直直地对准延稷帝的脖子划拉过去。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
覃王更是惊叫一声。
“父皇!”
一把伸出手去正好推开了延稷帝。
可延稷帝的下颌还是划出一道血痕,覃王的手臂直接划拉得露骨。
覃王忍着剧痛,一脚将刺客踹倒在地,身后的侍卫一下子将刺客拿下,而刺客也机敏,见一招不得成,反手就将三寸小刀调转刀头,对着自己的胸膛位置,猛扎一刀。
“陛下!陛下您没事儿吧!”
延稷帝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看着覃王。
“逆子!什么人都往宫里带,你是想谋害朕吗!”
覃王连忙跪着认错。
“父皇,儿臣糊涂,儿臣糊涂!儿臣只是见北境事急,一下子迷了心窍,这才着了贼人的道!”
文央也赶紧上前安慰道。
“陛下息怒,息怒,殿下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哼,这等蠢货,被人利用了都浑然不知,还把此刻引到朕的身边来!”
“儿臣不敢,儿臣就是再不济,也不会谋害父皇啊!”
“朕知道你不敢!你要是敢,你就不会现在还跪在这里了,朕是气你蠢,没脑子!”
覃王被骂的体无完肤,根本就不敢抬头辩解。
文央这又慢慢靠近延稷帝身边。
“陛下,那北境”
“知道了,文相无忧,朕自会派人前去详查。”
正此时一个御羽卫前来报。
“启禀陛下,一个自称北境传令兵的,无令旗,带着一个壮汉闹事,与宫值门发生冲突,被御羽卫增援的兄弟拿下了,还点名要覃王殿下不要相信之前的传令兵。”
覃王听到这话连忙抬起头看了一眼。
延稷帝不耐烦地抱怨一句。
“又来一个”
文央在一旁。
“陛下,既然已经被御羽卫抓住了,不妨问一问。”
延稷帝点了点头。
“把人带上来吧!”
说完,稍时片刻,就看见御羽卫押着五花大绑的伍良序和一个衣衫褴褛者入宫。
覃王看见伍良序的时候,稍稍吃了一惊。
“良序你怎么来了。”
宫值门问道。
“殿下认识这人武功好生了得,愣是十多个兄弟才按住了。”
“他是我府上客人,良序,你怎么来宫门闹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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