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第六十七章 对峙贵妃宫
皇贵妃宫内还争吵得热火朝天，左贤妃轻扣着房门，略微低着头，一点一点地小步前进，很明显，景妃和杨妃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皇贵妃看着贤妃慢慢的走进来，轻轻的，柔柔地唤了一声。
“贵妃姐姐。”
“诶，妹妹，这是何事儿？”
“姐姐，近来宫里，谣言四起，妹妹特来希望姐姐澄清一下。”
皇贵妃先是看了一眼景妃和杨妃，最后才慢慢把目光回到贤妃身上。
“这事儿，我也是刚刚听闻，正打算查起。”
景妃听了这话，嘴角轻飘飘的笑了一点儿，绕着贤妃和南懿黎转了一圈问道。
“哟，这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娘娘驾到呢，嘴上说着澄清，心里美死了吧！”
南懿黎可听不得别人欺辱自己的母妃。
“怎么说话呢？”
景妃知道南懿黎这丫头不好惹，翘着嘴悠哉悠哉地站到了一旁。
贤妃低着头，自己淡定自若的回答。
“众位姐姐，小燕自知身无长处，也无子嗣，能有这妃位，已属陛下隆恩，不敢多有奢望，于礼于情都不容许小燕再有别的想法，还请各位姐姐多多谅解。”
杨妃昂着头，轻蔑地说道。
“哼，知道就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贵妃姐姐也没有任何说的，那就是宫里的谣言了，贵妃姐姐，身为代管后宫，还请姐姐下令吧。”
皇贵妃看了一眼底下的几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去请审内司令的人，从头查起。”
杨妃嘴里不满地抱怨道。
“要是查到那人，定叫他舌头割掉！”
听到割舌头，左贤妃不经意起了恻隐之心，轻呼一声。
“贵妃姐姐。”
“怎么，妹妹还有什么事儿？”
“那些奴才，要是抓住的话，能不能杖责就是了？”
听了这话，景妃就不高兴了，翘着脚来到贤妃身旁。
“哟，这就开始求情了，该不会，这消息就是从你宫里交待出来的吧？”
杨妃趾高气昂的说道。
“我看也是，真够有心机的，散布出去，让所有的后宫里的人来巴结巴结你，想得美呢，你是不是还指望着我跪在你面前给你请安，叫你一声皇后娘娘好？痴心妄想！”
贤妃连忙退了一步，苦笑着。
“姐姐说笑了，妹妹怎么敢，只是割舌过于残忍，能不能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贵妃也跟着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妹妹，姐姐也不忍心这样，只是这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你应该是知道的，有的东西，必须靠规矩来掌控。”
“可是”
“可是什么？没听见吗，教你规矩呢！”
景妃也上了脾气。
“就是，难不成真是你找人散播的？我看着挺像的，不然怎么这么记着求情呢？”
南懿黎当然不乐意了，直接推开。
“滚开，我母妃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这群勾心斗角的小人！”
看着被南懿黎差点儿退了个趔趄，景妃顿时火冒三丈。
“野丫头，没了规矩，是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但却被贤妃将南懿黎拉到了身后护着。
“姐姐，阿黎不懂事儿，还请姐姐见谅。”
“这还护着呢，不懂事儿就完了？这都是你教出来的野丫头！”
景妃说什么也要找南懿黎的麻烦，杨妃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皇贵妃只是在台上喊道。
“别闹了，别闹了。”
景妃口中还振振有词。
“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趁着一个空挡，一巴掌呼向南懿黎，但左贤妃一下子迅捷地挡在身前，直接挨了个完整的耳光，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寝宫，南懿黎赶紧扶住倾倒地母妃，凶神恶煞地盯着景妃。
皇贵妃看见现状，这才慢慢的往前挪了两步。
“都住手！”
忽闻门外一阵铁杖声，和叮铃铃地翠响。
所有人望去，才看见艾太后杵着龙杖一步一步地往寝宫迈进。
“什么事儿啊，这么热闹，老远都听见你们乒乒乓乓地，没个清闲！”
皇贵妃看着艾太后的到来，杨妃赶紧给皇贵妃使了个眼色。
皇贵妃连忙说道。
“见过太后了，太后来得正好，宫中发生了些诡事，我们这正准备调查呢，太后来了，还请太后主持。”
艾太后笑着慢慢往里走，看了眼还瘫坐在地上的左贤妃。
“身为后宫之人，这样的形态，成何体统？”
左贤妃连忙自己撑着疼痛站了起来，在太后面前低着头轻声认错。
又回过头看了眼另一边的杨妃景妃。
二人看见艾太后的眼神，连忙抿着嘴，端庄这模样露出笑意，只是看着艾太后的眼神，像无尽的深渊，很想在脸上挂出笑意，却又僵硬而尴尬。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皇贵妃连忙解释道。
“太后，宫里有人散播谣言，四处传播，要立左贤妃为后，这明显于礼法不符，这些都不用宗正大人来解释就知道的常识，所以臣妾打算严查散播谣言之人。”
艾太后看着皇贵妃的眼睛，迟迟不肯回头，还对着点了两下。
“不错啊，连礼法和宗正都搬出来了，有长进。”
皇贵妃反而被这话听得一阵心慌。
“是，臣妾也不过是尽本分。”
“你们查出什么没？查到人都摔在地上的？”
“不，不是的，刚刚贤妃时不小心摔倒的。”
“哦，是吗？”
艾太后面对这景妃杨妃问道。
“她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么？”
杨妃景妃连连点头。
随后艾太后有同样的问道贤妃本人，贤妃回过头自嘲地笑道。
“太后，是小燕自己不小心，姐姐们说的没错，我真是笨手笨脚的，自己竟不小心摔倒了，给您丢人了。”
艾太后点点头。
“是挺丢人的！”
说完又指着南懿黎。
“丫头，你说！”
南懿黎本来就憋着气，这会儿问道自己，自然指着景妃，一五一十地说道。
“不是，是她打的！”
“你，你，你血口喷人，你看看你母妃都说了不小心！”
贤妃也赶紧按住了南懿黎。
“孩子，别乱说话，母妃是自己不小心！”
第六十八章 威严不可侵
艾太后又重新扫视了一遍所有人，将龙杖往地上一蹬，发出沉闷的响声。
“都给我跪下！”
一下子，台下的人都齐刷刷的赶紧跪在地上。
“太后，您息怒。”
皇贵妃轻轻挽着艾太后的胳膊劝慰着。
艾太后慢慢的回过头，看着皇贵妃，又戳了一下地。
“哀家说，都跪下！”
皇贵妃瞪大了眼睛，随后愣了一两秒，赶紧退后一步，提起前摆，跪在地上。
艾太后仰着头，慢慢又走到台下，用龙杖点了两下贤妃。
“你给我起来！”
贤妃迟疑的抬起头，又转过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皇贵妃和景妃杨妃。
“臣妾不敢！”
艾太后瞪大眼睛瞪了眼贤妃。
“那你就敢违抗哀家的话？”
贤妃这才意识到，连忙拍拍膝盖，站了起来。
皇贵妃看着贤妃，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而景妃杨妃看着心里更不是滋味。
艾太后转了一周后说道。
“你们不是要查谁造的谣么，哀家告诉你们，哀家让他们说的，怎么，哀家散播的，要怎样？”
听到这话，底下的两个妃子不可置信，皇贵妃也是一脸错愕。
杨妃率先晃动着脑袋。
“太后，太后，她没子嗣啊，这，这怎么可能？”
艾太后看了眼杨妃，杨妃立马将头低了下去。
“凭子嗣立后？这是你说了算，还是皇帝说了算？”
杨妃抬起头就看见艾太后的眼神，原本的气焰也打下去了九成，有气无力的说道。
“宗正大人都说礼法不符”
“哼，赶巧了，哀家正好今天找宗正说事儿，他现在就在宫外还没走。”
回过头对着顺安喊道。
“叫宗正进来！”
宗正随后进来的时候，头一直低着，双手举过头顶，目光始终在对着地面，只看宫中裙，不见宫人面。
艾太后问道。
“宗正府管理皇室事务，哀家也找你谈过了，你说说，是否不符？”
宗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按礼法，贤妃无子册妃已属特例，更何况封后之重！”
景妃和杨妃听这话，笑逐颜开，皇贵妃稍有一点儿喜色便马上隐了去。
宗正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但凡事皆有特例，若为社稷所需，上询祖宗，下置朝臣，若无异议，当可特立。”
艾太后点了点头。
“哀家还没升天，我就代表着宗祠里的老人们，这话对吗？”
宗正低着头说道。
“是这么个理！”
皇贵妃听到这里，心中的如同巨石般的沉闷越显得厚重。
杨妃听了这话，跪在地上，还兴高采烈地。
“她有哪门子的能力，她不过就是仗着老侯爷的关照才有了这个妃位？”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嘛！”
艾太后凶狠的眼神看了杨妃一眼。
“你们不是刚刚在讨论规矩么？哀家还不算太痴，老远的争吵，可唯独这耳朵灵敏着。今天是该教教你们规矩，就告诉你们，立后是哀家提的，皇上也首肯了，朝臣们那些公卿没什么资格管咱们的家事，但还是知会了他们，都还是明事理，本来是打算正式册封再谈，既然宫里都传开了，不妨给你们通通气，既然你们都这么急着知道，现在知道了，就要有应有的规矩！”
皇贵妃听了这话，忍不住咽了一下喉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收敛着表情。
南懿嫣听了这话，直接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为什么，不公平！”
连忙被皇贵妃拉住，按在地上。
一旁的杨妃还在做困兽斗。
“凭什么，她凭什么！”
将就这近，艾太后直接一巴掌呼在了杨妃的脸上。
“凭什么用你来问？宫里的事儿是不是还得向你报备一下？真是没规矩的东西，哀家只告诉你一句话，后宫禁止干政！”
干政？这两个字在几人心中不停的思索，却又不能说出口，看着杨妃被挨了一记，瞬间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