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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刘昌郝能说什么

    我去了河东,“保卫河东”

    “大娘娘,我孟浪了。”

    沈氏也不好说什么,虽然这时代的人比较早熟,但终归是十七岁的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啊,自持聪明,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大娘娘说的对。”对沈氏,刘昌郝真的抱着尊敬的心情,别看她不是前身的亲生母亲,但也将刘昌郝视为半子。不但沈氏,梁三元,梁小乙皆不差。否则梁小乙拣兵时,刘昌郝拿了不少钱贿赂,却一直让朱三提都不要提。金钱是有价的,情义却是无价的。

    “你啊,其实你才类似你大母,嘴确心软。”

    但沈氏说错了,刘昌郝不是嘴硬心软,而是有着自己的道德观,或者这么说,鲁氏善乃是真善,刘昌郝善乃是伪善,有着许多算计的善。两人说完,刘昌郝进了作坊,说:“自今天起,每天工钱加二十文钱。”

    应当来得及,不过最好早完工,才会安全。

    加工钱了,作坊女工肯定开心了。

    刘昌郝回家看书。

    雪越下越大,但就是在这个雪天,朱三忽然带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

    两人下马,朱三带着这个人进了刘昌郝的家。谢氏茫然地看着这个中年人,朱三介绍道:“他乃中书堂吏李二郎。”

    “何处堂吏”

    “中书。”

    谢四娘立即站不稳,朱三只好不顾忌讳,一把将谢四娘扶住。孔押司等人是胥吏,中书堂吏也是胥吏,两者等级是截然不同的,后者的录用不亚于科举,皆是从千万人当中挑选出来的,许多中书堂吏往往被皇帝看中,一旦看中,立迁为知州或知军。别看人家是平民身着,真论起来,尉氏的知县也不如一个中书堂吏。

    好在刘昌郝听到了声音,从火坑上下来,来到客厅,朱三继续做介绍。

    “见过李二郎,”刘昌郝作揖道。

    “勿用客气,你是刘西坡”

    “李二郎,你且出来看,”刘昌郝指了指西南边原来自家的四座土山:“那四座长着许多松柏的土山,乃是我家私山,先父与家母素信佛,我著三字经,随意取了一个号,西坡居士。然我名不是刘西坡,乃叫刘昌郝,字有宁。”

    “原来如此。”

    两人进屋。

    谢四娘说:“昌郝,你为何不买好茶叶。”

    “三娘子,勿用,有热茶即可,”李二郎又打量着刘家,好多书,客厅都放着书,房门是打开的,也能看到里面的书更多。但李二郎不奇怪,才情如此,不看书怎么可能

    不但他注意到刘昌郝的诗词,在中书,每当刘昌郝有新诗词出来,中书各个大佬也会注意,甚至还有议论,但都说写的好,只是有人讥讽,刘昌郝用诗词卖钱,不是真隐士。那怕你写了一万首类似《卜算子驿外断桥外》的词,都洗脱不了你用之赚钱的嫌疑。

    能进入中书,那一个人是差了的刘昌郝这点小心思,是瞒不了这些大佬法眼的。

    但各个大佬也不得不承认刘昌郝的才情。

    另外让他们欣赏的是,刘昌郝虽有用诗词赚钱的嫌疑,诗词三观皆正,且风格多变,几乎能称为喜笑怒骂皆文章。

    李二郎也欣赏叹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人比黄花瘦,这些句子,是怎么写出来的。不要看人家的屋宅“简陋”,衣着朴素,这些人是蛰伏状态,一旦录用,必登青云。至少未科举,便已入各个大佬的法眼,甚至陛下的法眼。一是估量着刘昌郝的前程,二是他是真心的叹服,因此李二郎也不敢摆架子。

    中书啊,一个让宋朝九成九九九的人头晕的词眼,谢四娘立即给李二郎烧茶,李二郎递过一份文书。

    刘昌郝看了看,是召他去中书的文书。

    “请问李二郎,可为黄嵬山之事”

    “正是。”

    “欲是黄嵬山之事,我还要带一样物事去京城,李二郎,麻烦你随我来,”刘昌郝将李二郎带到里房,里房里没有多少钱了,但放着一些扁平形的大盒子。刘昌郝小心地拿下一个盒子,卸掉木框,说:“就是它们。”

    “这些皆是”

    “合拼起来,便是河东路中北部地区,以及契丹境内的一些疆域的完整的地形图。”

    “一定要带到中书,不对,你去河东察看多久时间”

    刘昌郝一把将他嘴唇捂住,低声说:“我家就我一独子,我娘娘身体一直不大好,勿要让她知道我去过河东前线。”

    但不止是这个原因,去了河东多久,也不大好说。不能说我看了十几天,便察看了河东所有地形。

    两个人走出来,谢四娘问:“昌郝,为何又说河东”

    她只是性格有些柔弱,不是傻,总觉得这个河东不简单。

    “没,没什么。”

    李二郎喝茶,朱三将刘昌郝拉到外边:“刘有宁,你休想隐于刘梁村了。”

    找他的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先是军器库,后是市易务,这两个还好一点,现在连中书也惊动了,朱三也是小胳膊小腿的,有点顶不住的架势。刘昌郝正色说:“我前些日子便言过,勿要低估王相公操守,我说了,中书各位相公注意了,故派人来相询,也仅仅是问一问,勿要多想。”

    “应是如此。”

    不过三次来人,一次比一次来头大,但一次比一次态度好。让刘昌郝也造成一种错觉,太监终是太监,那怕宋朝的太监要好得多,也只是相比于前朝的,实际还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群体。终是割了蛋蛋,终于寻常人不同,那怕是司马迁,言论性格也变得偏烈。汉武帝割掉了司马迁的蛋蛋,司马迁便割掉许多后人的蛋蛋,黄老无为思想害苦了多少文人,让这个古老的国度错过了多少机遇。

    “刘西坡,如何运走”

    刘昌郝拆开了,以李二郎的见识,自然知道它的宝贵,但这把大雪下的……刘昌郝答道:“李二郎,勿用担心,向南四里路便是惠民河,我用船将其运走,不知中书急乎”

    “急,然明天抵达也能来得及。”

    “我速派人去雇船,明天下午便能抵达中书,然我能进宣德门”

    “你持此文书,自有人通禀。”

    “好。”

    “能否出来”

    “行。”

    两人走了出来,雪继续下着,两人便站在榆树下,李二郎问:“刘有宁,观君亦朴素,房宅亦简陋,为何将诗词贴于鞭炮之上”

    不但鞭炮上,甜瓜上也贴了一首诗。

    简单啊,贴了便会好卖,便会多赚钱,但不能这么回答,李二郎马上回去,说不定明天早上会有一些人盘问,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想要“保卫河东”成功,必须得让朝廷采纳自己的方案。自己终是一个平民百姓,各方面得让这些大佬加分……刘昌郝想着想着,便想出一个主意。

    “我曾祖父乃是步军都头,牺牲于三川口,我祖父是马军军使,牺牲于定川砦。”

    “原来坊间流言乃是真的。”

    “京城有些流言,我亦听闻,亦真亦假吧,不要全信之。先父担任押录,船翻人亡,我小叔父劝我娘娘带着我去县城,一为求学,二为娘娘易看病。然去年家里遭遇变故,几乎破家荡产,我只好带着娘娘回来。”

    花谷久的事,刘昌郝没有说,说了,容易让人产生要胁之嫌,当下的任务不是花谷久,乃是河东。

    刘昌郝一笔带过后,又说:“我小叔父一家至今下落不明,家里孤儿寡母,反正发生了一些事,我便将耕地收了回来,又请了一些流民为客户,那边便是我家客户。”

    李二郎看去:“咦,比你家宅子还好。”

    “多是异地他乡百姓,我不善待之,何能安心居于我家”

    “然也不是为客户之故,李二郎,可否陪我走走。”

    “好。”

    刘昌郝回家拿来三把油纸伞,刘梁村皆是油布伞,不过油纸伞更轻更美观,刘昌郝在京城当成礼物,陆续买了百余把,各户人家送了一两把。他与李朱二人冒着风雨,打着油纸伞出去。

    路上,刘昌郝说:“二郎,你且看周围各座土丘,皆荒芜矣。我祖父牺牲后,短短几年,丈夫去世,儿子去世,我曾祖母心情悲愤之下,亦离开人世。我大母心灰意冷,带着我父亲与小叔返回刘梁村。”

    “当时刘梁村因为环境封闭,耕作落后,我大母始植桑,有人仿佼,我大母亦耐心授之。我大母烧木炭,乡亲亦仿效,然山皆不大,草木有限,我大母寻思,只伐不载,终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在那四座山上植树造林。我父亲长大成人,大婚后不久,胥吏上门,让我家纳税,亦征山林之税。”

    “朝廷也无奈也。”

    “我也知道,无论是女户,或是烈士户,已有十余年不纳税了,让朝廷如何我说的乃是山林,原本村里有许多人想仿效,然见官府纳税,皆不敢植树,越伐越荒。村里老人皆说,几十年前,各条山溪水仍多矣,然今,除了几条主溪,余下小溪几乎不见水。”

    “长久下去,此山洼亦要成为荒地,故我有一想法,多圈一些土丘,广植花树,一为观赏,二为护住这方水土,它们不但是荒山,亦贫瘠,想要植花树。沾到山便说不清,得买山,得请无数劳力除草、载种,兴修水利道路,以及买苗育苗,肥料,等等,会花掉无数钱帛。”

    “原来如此,”李二郎似乎明白了,不过刘昌郝也不算是撒谎,他问:“有流言说君在种牡丹。”

    “看到这些拱棚乎,这边乃是菊花,那边皆是牡丹,”刘昌郝将李二郎带到牡丹苗圃,揭开棚门:“此乃去年接头,西边则是今年的接头。”

    “开花乎”

    “今年有些接头有花芽,我让人皆剪掉,今明两个年皆不让其开花,以免消耗母株养分,后年便可以盛开也。”

    后年也不会由着它们盛开,一株只能让它开一朵花,不过数量多,到时候也会好看。

    “能开好乎”

    “待会我告诉你,”刘昌郝带着他继续向前走,脑海里却在琢磨着一个故事。




第159章 召.编故事(下)
    刘昌郝带着李二郎看自家与孙岭村的山塘,讲了背后的故事。

    “你真乃有巧思。”

    不要以为它简单,实际包涵了许多智慧,刘昌郝答道:“巧思亦谈不上,我观察力尚可,固能擅于利用地形之势。”

    观察力尚可,擅于利用地形……地形图啊。实际观察力恰是刘昌郝的弱项,但谁知道呢。

    刘昌郝将他们带向原先的四座土山,又说:“我有两段求学生涯,一段于东边李庄,随一位老学究学蒙学,然其老学究贪婪爱财,吾家那时辰光尚好,其见吾家财力盛,屡次迫我回家拿财物献于他。我那时未开窍,性格又倔犟,一直不作声,其便对吾不善矣。那段求学生涯,实乃吾之恶梦。”

    这个正常,不要说乡村教师,城里也一样,良莠不齐,有的品性好,有的品性不好,只能说在城里会有更多的选择余地,在乡下,往往没的选择。

    “随后我进县城,随宋夫子学习,宋夫子可谓是才德俱佳矣,虽我资质不佳,见我坚毅孝顺,对我亦喜之。”

    “你资质不佳”

    刘昌郝挠了挠腮说:“我开窍很迟,早先资质似乎是不大好。且我又喜读杂书,正好县里有两家小书坊,我便时常进去观书。”

    也不是撒谎,前身某些方面还是很懂事的,为了省钱,时常去那两家书坊蹭书看,但看的可不是杂书,也遭到了两家书坊主人的许多白眼。

    “去年春天,我在县城外遇到一邋遢道士,我家三代积善,自我曾祖时,便帮助了许多乡亲,虽我不及三代上人,然我终不忍,便买来一些吃食。其士亦开朗乐观,十分健谈,对我说,他是尉氏人,少年时随师傅离开家乡,远去广州,又随海客去了海外,又说了许多海外光怪陆离的传闻。几十年后,他回到乡里,早已物似人非,颇是怅然。”

    “当时我亦不相信,其离开时,赠我一箱子,箱子里有一柄镜子,去年七月,我家危急,我用那面镜子,化解了我家危机。”

    闹到中书了,这是不查的,欲查,他什么身世查不出来那不能再说那把镜子是大秦的商人送给他祖父的,大秦商人有这么傻么故事才刚刚开始,刘昌郝将他们带到第二座山头上,指着山头上一块盘石说道:“去年七月下旬,我带着娘娘、妹妹回到家,心情实是惶恐。”

    “懂之,”李二郎说,今年刘昌郝十七岁,去年才十六岁,母亲病弱,妹妹才五六岁大,将这份家业担当起来,岂能没有压力。他忽然想起来了,说:“我亦似乎听到王衙内家得到一枚宝镜。”

    “王衙内”

    “黑面王相公的孙子。”

    “黑面相公”

    朱三在边上说:“鲁国公王德用。”

    “原来是他。”

    刘昌郝立即懂了,京城除了宗室、外戚,还有一个尊贵的群体,勋贵。

    严格说范纯仁兄弟也算是勋贵子弟,因为除了范纯仁,余下皆是荫补上位的。只不过范氏兄弟名气大,官做的高,让人往往忽视了这一点。还有宋神宗的岳父向经,他女儿未嫁之前,也是勋贵子弟。极少数,如范氏兄弟,为后人熟悉,大多数,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但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势力,并且这些官员还喜欢玩联亲,互相沾着亲戚关系,又形成了一个松散的整体。明白了这个,就能明白为什么富弼、文彦博等人为何能一呼百应。

    王德用还算可以,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比较贪,虽然死后,他的几个儿子皆没有做大官,不过其家现在仍比较有钱,有诸多家产。至于李阔海是如何将这枚镜子卖给王衙内的,刘昌郝也不大清楚了。

    他说:“若是镜子光滑清晰,人照之,纤毛毕现,便是那面镜子。其虽赠与我,然我不能无劳受其贿,原先将替其保留,下回复归时,还与他,然去年险恶,迫于无奈,交与县城李官人,由此交换,替我家将危机化解。”

    “是何危机”

    刘昌郝皱了皱眉头,说:“已经过去,我不欲多言,还是说正事。”

    “回家后,我踱到此处,卧于盘石之上,仰头看天,当时风刮松林,虽树少,亦有些许涛声,似吟似和,天空蔚蓝,云彩洁白,忽然间,我心灵安静之极,然后我便看到了一扇门。”

    “不会吧,”朱三说,刘昌郝是卧在盘石向天上看的,那扇门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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