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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利修衣叹道:“归根到底,还是因咱们使你受牵连啦。”

    拜墨向忙道:“弟妹何出此言利歌儿就如同我干儿子一样。”

    拜桃琴噘嘴说道:“爷爷,你怎地乱说话这样我不是...不是比他矮了一辈”

    拜墨向白她一眼,道:“矮就矮了,也不打紧。”

    形骸道:“但如今利夫人母子来到地仙派,利歌儿与夫人形貌出众,他们多半能猜测出来了”

    拜墨向叹道:“若我说他们猜不出来,那定是自欺欺人。不过眼下我有了防备,他们想与我地仙派为难,也没那么容易。”

    形骸摇头道:“涉及皇权争斗,不成功,则成仁,绝无第二条路可走。离落国杀手源源不绝,手段防不胜防,利歌决不能在山上躲一辈子。”

    利修衣皱眉道:“那咱们就躲到龙火国皇城去!”

    形骸道:“此去万里,耗时数月,谁能护送你二人依我之见,索性将离落国皇位夺到手。”

    众人吓了一跳,利歌说道:“行海大哥,我不想...不想当什么国王。”拜桃琴道:“是啊,而且离落国朝廷里,咱们谁都不认识啊。”

    形骸说道:“此事由不得你,离落国朝廷一旦知道有你这么号人物,有敌对者,也必有拥护者。敌对者不会甘休,拥护者定也不会坐视不理。”

    但听左首边有一人说道:“武状元言之有理,不愧文武双全。”

    形骸急往一旁望去,只见一高大消瘦的男子站在利修衣身后,此人看似三十岁出头,黑发如瀑,面容英俊,神情傲慢而有礼,眼睛泛白,长袍洁白如云,镶金穿红,精巧无比,额头上戴一圆环,圆环上镶嵌翡翠、月银、黑铁、阳金、乌木这五颗宝石。形骸不知此人到来,也不知此人已至多久,看此人衣着,来历非同一般。

    拜墨向骇然道:“你是....离落国的李耳国师”

    形骸从未听说过李耳的名头,但他孤身来此,拜墨向竟如此忌惮,此人定然身负惊人艺业。

    李耳点头道:“墨向掌门好眼力,好记性,竟然还记得我这半进棺材的老人。”

    形骸道:“请恕我孤陋寡闻,不曾听闻过这位李耳国师。”

    李耳冷笑道:“孤陋寡闻嘿嘿,果然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状元郎大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形骸听他言下渐渐无礼,也冷眼注视此人。

    利修衣忙道:“李耳国师据传是离落国建国的大功臣,活了七百多年,道法深不可测,但近十年来,他已几乎不问朝政了。”

    形骸暗忖:“七百多岁那岂不与圣上一样了此人样貌年轻,想来是用了延年益寿的宝物。”

    李耳道:“老夫行事干脆,绝不拖泥带水,你要我多说一个字,那也是万万不能。我久已不出世走动,此番重出江湖,只感恍如隔世。今日前来,乃是一番好意,见利歌王子母子安然无恙,好生欣慰。”

    白雪儿忍不住道:“你这都说了多少客套话啦”

    李耳皱眉道:“无知小儿,胆敢指责老夫见徒知其师,如此看来,你那师父也是毫无修养之辈。”

    白雪儿望向形骸,道:“师父,他骂你。”

    形骸冷冷说道:“国师有话直说,如若不然,我可就认为你来意不善了。”

    李耳叹了口气,倏然一动,已握住利歌儿手腕。形骸喝道:“放开他!”施展遁梦心诀,又将利歌儿轻轻巧巧的夺了回来。

    李耳神色失望,摇了摇头,道:“他...为何并未觉醒”

    利修衣道:“我孩儿怎样,用不着你管!”

    李耳瞪视她,说道:“夫人,我离落国国君,可决不能是并未觉醒,真气微弱的无能之辈。”

    他语出惊人,众人皆心头一震,拜墨向道:“你.....想让利歌儿当国君”利修衣道:“我这孩子是私生孩儿,名不正言不顺,怎能....”

    李耳昂然道:“只要对离落国有好处,血统确凿,为何不能为君如今国君已然病故,我看这孩子俊俏无比,品德俱佳,必有治国之贤,比那吃喝嫖赌的亲王强上百倍。”

    拜墨向对这位义兄之子极为喜爱,视若己出,听李耳竟有扶持之意,心里怎能不喜他道:“国师,你可是真心实意的你德高望重,一言九鼎,可绝不能食言。”

    李耳嗤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一言九鼎,还多问什么”对形骸说道:“把这孩儿交给我,若他能够觉醒,这国君就是他的了。朝中谁敢挡我,我便杀谁。”

    利修衣眉头紧皱,大声道:“我孩子不想当什么国君!”

    拜墨向忙道:“弟妹,你怎地执迷不悟这是唯一的出路,最好的出路了。他若留在我地仙派,将来离落国旁人登基,定会有无数杀手前来。我虽愿舍命守护你二人,就怕稍有疏忽。”

    利修衣咬咬嘴唇,不再固执。利歌儿瞪大妙目,对未来深感茫然。

    形骸本就有意让利歌儿夺得王位,将来成为孟轻呓强援。他想了想,道:“我若将这孩子交给你,你能担保他登基为王”

    李耳仰头望天,道:“若他能够觉醒龙火,我不助他成功,将脑袋割给你。若他龙火觉醒不了,那一切无从谈起,前国君那侄儿也无望至龙火功第二层,我还得另找国君血脉。”

    利修衣道:“就算利歌儿当不了国王,你也得保住我母子平安,衣食无忧!”

     




二十一 乱世兵盗匪
    途中山路崎岖而泥泞,草木疯长,覆盖山岳,一团团垂在路旁。白雪儿看山看得头晕,见雾见的想吐,偏偏一路上有更多的山,更多的雾,她本喜欢这山河湖泊、白云蓝天的景象,可到了此时,连天上温煦的阳光也好生让人厌烦。

    马车减慢,山上有鸟鸣蛙叫之声,听来忧伤哀怨、沙哑刺耳。白雪儿嗅着花香气味,似乎上百种花混在一块儿,浓郁的熏人欲呕。花朵间嗡嗡作响,分不清是蜜蜂还是蚊虫,反正都大得很,恶心得很。

    在来东方之前,白雪儿常常听形骸自称青云侯,心里对这青云之地好生期盼,但旅途漫长,景致又千篇一律,偏远人稀,她心下愈发失望,只盼着早些回到热热闹闹、高楼广厦的城中去,或者找一处幽暗凄美的阁楼,关在里头,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形骸与孟轻呓倒并不在乎,白雪儿听孟轻呓说道:“你要开宗立派,想好教徒弟什么了么”

    形骸道:“我教道法,教梦魇玄功,教棕熊拳、飞鹰剑,皆是当世第一流的功夫。”

    孟轻呓嗔道:“这些都是上乘武学,奇妙法术,除了觉醒者、神裔族,凡人如何能学会”

    形骸道:“那我只收龙火贵族与神裔为徒。”

    孟轻呓摇头道:“数目太少啦,你要将门派做大做强,可不能只收超凡之人,就算凡人来找你,你也得有传得出手的本事。”

    形骸道:“凡人真气低微,那道法是不能教了”

    孟轻呓道:“教是可以教,但他们多半学不会,而道术士受世人误解极深,这山间的农夫樵夫、猎人渔人,绝不会把孩子送给道术士去磨练。”

    形骸答道:“是了,那还是教拳脚功夫为上。可到得头来,我学过的功夫大多教不了凡人,而剩下的又粗浅至极,上不了台面。”

    孟轻呓笑道:“我只要一声令下,全国数万孟家子孙都来投奔你这青虹派如何”

    形骸忙道:“不可,不可,这儿已远离龙火天国国境数千里,他们怎愿被发配边疆”

    孟轻呓道:“当今世道,武风盛行,在俗人心目中,学什么都不如学武功有用。想要成为一派武学宗师,名声最为要紧。”

    形骸喜道:“我名头已极为响亮,连那李耳国师都听说过我。”白雪儿闻言哼了一声,低声道:“师父就会自吹自擂。”

    孟轻呓道:“此地离龙国太远,平民百姓根本不知道什么四派群英会,也不管是不是武状元,想要扬名,还得靠一双拳头打出来。我听说青云周围多有山贼强盗,势力庞大,占山为王,你若能将山间盗匪除尽,城镇中自然会有爱武之人慕名而来。”

    形骸点头道:“铲奸除恶,正是我侠义中人分内之事。”

    孟轻呓又道:“我还听说这方圆数十里内多有成名已久的门派,你找上山去,将那些江湖高手击败,名声也会传开,只是你可千万不能落败,不然可太丢脸啦。”

    形骸昂然道:“我定当全力以赴,小心应对。”

    孟轻呓道:“在这等深山老林里,最少不了祸害乡里、吃人害人的妖魔鬼怪,除妖降魔不是你的拿手好戏么这般事迹最容易传扬,正可谓多多益善。”

    形骸斗志昂扬,说道:“这也并非什么难事,只不过抢了纯火寺的生意。”

    孟轻呓笑道:“这儿的纯火寺庙宇鲜见,生意大是不坏,他们独自一派,只怕吃撑了肚子。”

    白雪儿听得来了兴致,道:“师娘,你这许多差事交待下来,师父忙的不可开交,可没功夫陪你了,不如由我这开山大弟子帮他去宣扬名头如何”

    形骸摇头道:“你多半会阴沟里翻船,反而被人绑上山去,要我来救。”

    白雪儿恼道:“你就这么瞧不起你徒儿么我的梦魇玄功与九转阴阳功,威力也是不小。”

    说话间,外头忽有人喝道:“路过之人,还不交买路之财”

    白雪儿心花怒放,笑道:“买卖上门啦!”抢先从马车中跳了下来。只见山前路中,站着两男一女,皆衣衫褴褛,样貌狼狈,蒙面持剑,拦路不退。

    白雪儿道:“好贼人,还不报上名号来”

    那蒙面女子高声叫道:“你管咱们什么名号,若不交出金银财宝,干粮饭食,今日叫你们命丧当场!”

    身后一男子低声道:“师妹,将他们这马车抢了,再将他们杀了灭口,多啰嗦什么”

    那师妹登时醒悟,道:“不错!”但看白雪儿青春年少,样貌秀美,又有些于心不忍。

    白雪儿道:“我乃青云伯爵麾下大弟子陈白雪,拦路贼人,接我一招!”说罢一掌朝那女子打去,那女子见她来势奇快,当即运功,身上绽放龙火,烧符念咒,打出一枚火球,白雪儿吃了一惊,闪身将这火球避开,砰地一声,身后一棵树燃烧起来。

    形骸暗忖:“这是符华法,他们是神道教的道术士”

    那两个男子喊道:“将她捉了,当做奴隶卖钱!”“对,富甲帮定会出高价!”

    白雪儿勃然大怒,道:“我先将你们两个牲口宰了,当猪肉去卖!”使梦魇玄功,往左一绕,陡然却出现在一男子右侧,一招九转阴掌,将那男子打飞,那男子身上阴冷,霎时气力全无。

    剩下二人见



二十二 称兄又道弟
    白雪儿惊呼道:“马炽烈”

    形骸与孟轻呓互望一眼,孟轻呓点头道:“咱们上山会会此人。”

    川卉对马炽烈畏惧至极,道:“掌门人,属下等就在外....在外等候佳音。”

    形骸等三人行向山去,这青虹山本来也是风景名胜之地,但树越长越高,草越长越密,花越长越大,直至占径截道,漫山遍野,好看是好看,但山路崎岖,树木横栏,行走很不方便。白雪儿道:“这地方怎地成了这副模样就像没人住一般。”

    孟轻呓道:“这是木行灵气外泄之故,此山是龙脉汇聚的混沌离水,且灵气充沛,我可以用此地造一座鸿钧逝水。”

    形骸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先逐走马炽烈再说。”

    上方有人说道:“老朋友,你张口闭口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令天下英雄心冷”此地离山顶上有百丈之远,马炽烈居然察觉形骸到来,耳音委实惊人。

    形骸传音答道:“阁下乃纯火寺通缉要犯,在下岂能不提防着些”

    马炽烈冷冷说道:“纯火寺纯火寺并非善类,阁下想必比我还清楚。”

    两人隔空传话,形骸绕道上山,只见一破败至极的道观,墙上长满青苔藤条,墙上破了好几处大洞,屋檐也是千疮百孔,鼠蛀窟窿鸟筑巢,蜘蛛结网蚊子飞。白雪儿看的心底冰凉,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喊道:“这是什么破地方!”

    马炽烈高大宽阔的身躯坐在院中,正用个破碗煮老鼠肉,他看见白雪儿,笑道:“小姑娘,你的救命恩人来了,你还不向我磕头”他曾于阎安神庙中救下白雪儿性命,白雪儿吐吐舌头,道:“磕头是不磕的,但还是谢谢你啦。”

    形骸道:“阁下前来,是要我替阁下治病”

    马炽烈缓缓说道:“我中了仙灵邪法,近来噩梦愈演愈烈,若再拖延下去,非但我性命难保,那仙灵附身于我,更会杀的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咱们交情不坏,我不来找你找谁”

    孟轻呓除下面纱,道:“马炽烈,你还认得我么”

    马炽烈吃了一惊,退了半步,道:“你是....你是孟轻呓”

    孟轻呓道:“当年你败在我手上,向我发过什么誓来着”

    马炽烈乃是一代高人,但凡立誓,不想违背,他咬牙道:“老子不与你为敌,但老子发起疯来,想管也管不住。”

    孟轻呓笑道:“那咱们不妨来做个买卖。”

    马炽烈在孟轻呓手下吃过大苦头,纵然此刻功力未必弱她多少,可却像老野兽遇上老猎人一般,本能便有几分畏惧,他身子微微一颤,道:“什么买卖”

    孟轻呓道:“你对山下人说,是来投奔咱们青虹派的你是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

    马炽烈道:“孟行海被发配荒山之事,地母岛上传得沸沸扬扬,我随便找人一问便知,而这青云山间唯有这青虹派与海法神道教关联紧密,我猜到你们定会来此。”

    孟轻呓笑道:“那好,你就留在道观中,做一个火工道人,听行海号令行事。”

    马炽烈怒道:“臭婆娘,老子活了千年,怎能受这小子使唤”

    孟轻呓道:“你是不是曾败在我手上行海是不是曾救你性命你要不要行海替你治病你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又欠了行海恩情,如不报答,还算不算英雄好汉”

    马炽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白雪儿暗暗心惊,怕他怒气爆发,这破烂道观不免毁于一旦,不过这到算好事一桩。可惜过儿半晌,马炽烈叹道:“我这火工道人可懒得很,要我扫地烧饭,可是休想,但如要助拳打架,老子一马当先。”

    孟轻呓道:“就这么着,行海,你去替他医治。”

    形骸暗暗发愁:“梦儿怎地在这道观中留下个大魔头难道嫌此地还不够惨”但也知道马炽烈此人手段虽然残酷,绝非反复无常的小人,他应承之事,绝无反悔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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