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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戴杀敌低吼一声,道:“那就上来吧!”

    猛犸军中鼓声大作,众人随着鼓声,用剑柄敲打盾牌,或是用长矛末端敲击地面。楚项大喊,左手大剑,右手大刀,使一招“万里无云”,戴杀敌长刀一转,铿锵一声,楚项被戴杀敌震退一丈。楚项愕然道:“你.....你怎地功夫如此之高”

    戴杀敌道:“以往你是同僚,我与你切磋,何必尽全力”

    楚项咬牙道:“胡吹大气!”两手兵刃如同双角,朝戴杀敌疾刺。戴杀敌横剑将他兵刃一齐挡住,楚项使足力气,想要将戴杀敌迫退,一雪前耻,但戴杀敌却纹丝不动,不退半步。楚项憋红了脑袋,双足踏地,掘出厚厚的泥土,在身后堆积如山,戴杀敌只是面带冷笑,仿佛楚项如撼树蚍蜉一般。

    楚项颜面无光,想要变招,但戴杀敌兵刃上生出一股黏力,令楚项兵刃难退,楚项大骇,内息连变数次,却徒劳无功。戴杀敌道:“念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我让你至此地步,你卖友求荣,见利忘义,如何配得上这顶天立地的阳火神通”说罢两刀劈出,第一刀断了楚项兵刃,第二刀将他铠甲连同身躯一齐剖开。

    猛犸国见己方一员大将惨亡,大声祈祷,但并不如何悲伤,戴杀敌知道冰行牧者将英勇战死视作是冰雪神的祝福,死后是能前往所谓英灵殿的。而白国上下一见,皆面露喜色,为他鼓掌叫好。鲁檀轻拍形骸,道:“伍斧哥哥,戴大将军胜得轻而易举,之后也会顺利吗”

    形骸道:“全看对手而论。”

    伴随呼喊声与战鼓声,第二个灵阳仙踏入戴杀敌圈子。戴杀敌说道:“蒙霍,你居然有胆站在我面前”

    那蒙霍是个金发的大汉,身形如同白熊一般,他道:“当年没杀得了你,今日我可不会再错失了!”手持双杵,欺近戴杀敌,朝他砸下,身上阳火灼烧。但戴杀敌的阳火汇聚成金球,罩在体外,敌人双杵一碰,竟被高高地弹开,与先前楚项抢攻情形颇为相似。

    戴杀敌劈出金刀,蒙霍忙不迭地避让,只不过戴杀敌金刀上金光流转,好似一条金色长河,范围极大。蒙霍又躲又挡,最终迫于无奈,硬接了戴杀敌三刀,这三下如同撞钟,震得城墙上下人人嗡嗡耳鸣。戴杀敌收刀,微微一笑,离开蒙霍身边,那蒙霍双手发颤,咚咚两声,双杵落地,随后七窍流血,已被戴杀敌硬功震毙。

    白国众人大喜过望,举掌相庆。何翟道:“老戴真是危言耸听,可把大伙儿吓得够呛。”

    话音未落,第三个灵阳仙突然扑出,他手持一柄八尺长柄斧,斧刃化作弧线,斩向戴杀敌脖子,这一手是不折不扣的偷袭,加上此人动作迅速,墙上的人竟几乎全未看清,更不及呼喊提醒。

    戴杀敌一拳猛击,他手上是阳金手甲,砰地一响,那人长柄斧被戴杀敌铁拳震飞,转着圈飞向圣墙,众人吓得赶忙缩头,回头一看,那斧子将一座三层屋子砸成废墟。

    戴杀敌说道:“钦察,陛下失踪当夜,是你在他帐外看守!是不是!你正是杀害陛下的刽子手!”

    钦察骇然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失了斧子,又拔出两柄短斧,斧子上金光明亮,转动得如同旋风。戴杀敌冲入那旋风中,打出一拳,钦察“啊”地惨叫,鼻血长流,可他那金光旋风有护体卸力之效,竟借此保住了性命。

    戴杀敌再冲再打,直如探囊取物般轻易。钦察连中三拳,鼻青脸肿,吓得在地上连滚带爬,戴杀敌一脚踢中钦察腹部,令钦察飞在半空,随后,他右手一刀劈下,刀锋锐利,真气刚猛,眼看便要将钦察也斩成两半,忽然间,只见怯翰难打出一股拳风,戴杀敌心知厉害,不得不收刀自保。怯翰难冷笑一声,凌空一抓,将钦察救回阵中。

    白国众人喊道:“好生卑鄙!怎能出手偷袭又怎能下场救人”

    怯翰难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戴杀敌,你连杀我麾下大将,可让我有些心疼了,大伙儿都是灵阳仙,你为何下手如此之狠”

    戴杀敌说道:“你铲除异己之时,又何尝顾及半分同胞之情”

    怯翰难淡然一笑

    ,说道:“好,你们都退下,该由我来杀此贼。”

    众人见这猛犸帝国的皇帝竟早早出场,皆深受震撼,激动万分,猛犸国高呼万岁,也都在替怯翰难祈福。而白国之人在心中反复念道:“保佑戴将军杀了此人,若敌人群龙无首,说不定会就此退军。”

    形骸却听出戴杀敌声音中有一丝微颤,暗想:“戴大哥虽然连胜三场,看似轻而易举,可每一招都几乎使尽全力,灵阳仙的真气毕竟不如仙神那般无穷无尽。他力气已不足以胜过这怯翰难!”

    他知此刻不是顾虑戴杀敌颜面的时候,正欲出场换




五十六 三六九等功
    怯翰难面不改色,道:“好,那叛徒的性命,暂且寄下,倒也无妨,我乃帝皇之尊,岂会与尔等计较这区区小事”

    形骸叹道:“古来大奸大恶之辈,见了你这等卑鄙神态,只怕也自叹不如。”

    猛犸国人听他辱及皇帝,齐声发出怒吼。白国众人则心下绝望:“戴将军纵然胜了三人,可敌人仍有七个,而且如今孟伍斧面对的,又多半是其中最为厉害的首领。”想着想着,众人一颗心如沉入深渊,鲁檀更是躲到鲁平背后,不敢再看。唯有鲁平、杜旅、九耀知道形骸若能胜过这怯翰难,此事仍大有转机。

    怯翰难微笑道:“是你小子前来送命么”

    形骸道:“你与戴大哥动手过,消耗了力气,我也不占你这便宜,你不妨好好歇歇,能多活片刻是片刻。”

    怯翰难脸上闪过一丝杀机,但转眼又平静如常,笑道:“我击败那叛徒,实不费吹灰之力。你倒也伶牙俐齿,巧舌如簧,难道只有嘴上的功夫了得么”

    形骸道:“我人就在此处,你想试试我功夫如何,只管出手一试。”

    怯翰难冷笑一声,答道:“那就如你所愿!”蓦然间,双手齐动,拳影缭乱,正是先前对付戴杀敌的第一招“太初金刚拳”。

    形骸使梦魇玄功,也变出百千手掌,将怯翰难攻势挡下。怯翰难心中一凛,才知这白仙将功力确实不凡,当初在大雪山胜过楚项四人联手,未必全是倚仗鸿钧逝水。他立即变招,直拳化作勾拳,弧光破空而至,转眼又是百招。形骸不架而走,避开他的拳力,只听乒乒乓乓,地面被怯翰难打得塌陷开裂,留下大洞,竟有地下泉水涌上。众人早料到怯翰难功力卓越,可却不料强到这般地步。

    怯翰难神色得意,金光闪烁,霎时已追上形骸,挥拳打来,但形骸在空中生出一股新力,如蝴蝶振翅,又躲开此招。怯翰难见形骸身法奇特,眉头一皱,再追再打,拳影好似一场暴雨。形骸身法时而灵动,时而飘忽,时而诡异,时而优雅,做出种种不可思议、如梦如幻的动作,怯翰难招式虽强,真气虽盛,却半点奈何形骸不得。

    怯翰难久居梦海边境,顿时认出其中奥妙,道:“这是仙灵的功夫!你是仙灵”

    形骸道:“你只知仙灵可以生幻,却不知凡人亦能遁梦”骤然间出手还击,啪地一声,一记耳光打在怯翰难左脸上,这一掌运上八成力道,可怯翰难身上金光流动,只是脸颊红肿,几乎并未受伤。饶是如此,怯翰难大怒,变拳为掌,打出一道雄浑掌力,形骸化作虚体,往右飘移,此掌远远飞过战场,击中圣墙,墙体一震,墙上卫兵有几人站立不定,纷纷摔倒。

    形骸心想:“此人凭借那法术,体内真气已远胜过与鲁老仙交手之时。”

    世人皆知觉醒者真气可分九层,也通常以此衡量强弱,却不知一层与一层之间差距亦是极大,初入第八层者与第八层大成者真气相差几达一倍,初入第九层者比第八层大成者又强了一倍。当年藏东山与利针茅皆练成龙火功第六层,但藏东山非但剑术、体魄远胜利针茅,真气亦强了许多,因此若有两位与利针茅相若的高手夹攻藏东山,胜负之数,实难预料。

    几天之前,形骸初见这怯翰难时,察觉此人真气不过与初窥第九层龙火者相当,然而此刻却已近第九层龙火大成,如此方才胜得过戴杀敌。他原本不明白为何这人在短短数日之内竟能这般突飞猛进,可刚刚戴杀敌不惜性命地猛攻怯翰难,却令形骸瞧出了端倪,略一思索,已知其中道理:这怯翰难暗中使诈,用类似潘郎“万夫锻金诀”之法,增强自身功力。

    在猛犸国派出的十大高手中,有四人正暗中使用仙法,将真气传送至怯翰难体内,使得他力气大增,防御严密,真气也源源不绝,可以尽情施展威力极大的招式而无虞力竭。此法更类似于当年孟轻呓所传的“隐士出山阵”,以道术士操纵武者,令那武者顷刻间变作武法双全的大高手,纵横敌阵,无可阻挡。

    这怯翰难看似单打独斗,其实正集合五大高手之力出战,形骸只要战而胜之,便能一举打赢五人。

    若他使出死灰隔绝术,转眼便能破了此法,随后这怯翰难唯有任他宰割的份儿,但形骸左思右想,决定与他周旋,令怯翰难与幕后术士同时耗尽真气,这么一来,非但拆穿了此人把戏,更不必对付更为棘手、法术神妙的仙术士

    。形骸第八层冥火功已至圆满,且是自行练成,运用精熟,而这怯翰难的功力毕竟来自外人,搬运之际,损耗着实不小。他此法看似巧妙难防,实则反而害得四位仙法大师难以施展拳脚。

    眼下两人恶斗,形骸采取守势,能躲则躲,不能躲则挡,总叫这怯翰难无功而返。而怯翰难拳掌腿脚越来越强,一招一式皆有石破惊天之威,却总是收效不佳,反而被形骸寻隙反击,打中头脸,留下一道道红印,



五十七 遍览乾坤外
    庞镜身子发颤,眼中重又焕发了生机,形骸在两人背上一推,两人如风中纸鸢般回到圣墙上,九耀、鲁平将他二人稳稳接住。

    周布凝立不动,突然间,遍体金光好似漩涡,由金变红,由红变白,好似烧红了的铁条,最终,一切光芒似融入他体内,存于他皮肤之下。形骸见这等异状,知道此人绝非易与,不由地碰上青阳剑柄,但略一犹豫,终于还是松开。

    周布道:“此招名曰‘化神掌’,得观造化,收获神通,以此得名,你若能接我三掌,老夫甘拜下风,决不再出手。”

    形骸道:“前辈当真只约定三掌”

    周布笑道:“此掌牵动我全身阳火,故只能打出三招,三招之后,老夫身心俱疲,便是有心再斗,也是无济于事。”

    形骸只觉这周布体内真气沸腾,却又似被困在狭小之处,不断碰撞,不断膨胀,一旦爆发出来,只怕连圣墙都能摧毁。他左掌伸出冥虎剑,点头道:“我以宝剑接前辈神掌。”

    周布略一颔首,左掌极缓慢地外推,刹那间,形骸的四面八方都被坚硬的气墙封住,周布掌心炽热得放出白光千道,形骸呼吸一窒,感到这掌力沉重得无可形容,仿佛吸住了自己,令人无可逃脱。

    形骸当即施展心灵剑诀,一招“返璞归真”抢先刺向周布,剑刃只稍一触碰周布掌力边缘,蓦然一声巨响,大风冲天而起,巨力狂暴肆虐。形骸长剑弯曲,紧接着人被弹飞,撞在圣墙之上,圣墙上登时光芒溃散,出现道道裂缝,形骸从墙上摔落,啊地一声,张开嘴,血染白雪。

    杜旅骇然道:“他....竟能破开圣墙人力如何能挡得住此掌”

    鲁平道:“此墙能防护世间一切法力,却唯独挡不住灵阳仙的高深阳火。这老者功力未必胜得过伍斧,可他这掌法实是巧夺造化,只怕连巨巫也能伤得。”

    鲁檀急道:“爹爹,叔叔,快,快救救伍斧将军。”

    众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偏偏无计可施。杜旅喊道:“伍斧将军,先回城内,我转瞬就能医好你!”

    形骸站直身子,蹒跚地走了两步,突然一跃,已回到周布面前,周布见形骸胸甲上遍布血迹,却又凛然无惧,微笑道:“真是好汉子!第二掌来了!”说话之间,右掌徐徐伸向形骸,化神掌力再度困住了他。

    突然间,形骸半蹲半跪,长剑驻地,身边出现五件兵刃,分别为刀枪剑盾锤,那五件兵器上光芒如水,汇聚到形骸剑上。周布微微一愣,不明所以,但他身后那潦倒汉子吃了一惊,说道:“他也是灵阳仙!”

    周布奇道:“真的你如何知道”

    那汉子答道:“这是日月幽明法!为千万楼至高无上的法术。”

    周布道:“那倒要领教了!”说罢单掌加速,这一掌直如吞陆巨浪,元龙坠天,夹杂狂风暴雪,朝形骸涌来。

    形骸剑闪金光,再度迎向周布,他用此法倒并非想召唤元始天尊,而是想起当年施展此招,甚至挡下了那巨巫应烛的吐息,或许也能对付得了这化神掌。他这办法倒也并非不对,日月幽明法确实本也可用来自救,但他如此仓促地更改仪式,令这法术防护之效大打折扣,只听再一声轰鸣,形骸这一回被打得陷入墙中。墙上卫兵大呼小叫,接连坠下墙去。九耀袖袍一卷,将坠落之人救回原处。

    鲁檀颤声道:“伍斧将军要死啦!这墙也要倒啦!”

    鲁平喝道:“你胡说什么”只是至此地步,连鲁平自己也全无把握能胜得过这可怖可畏的周布,更何况他决计不能出手。

    形骸身上铠甲支离破碎,面具也破开大半,不过仍遮住了脸庞,他已是遍体鳞伤,浑身血流如注,却见他足尖一点,已然返回场中。猛犸国崇敬视死如归的勇士,见形骸仍然不退,屹立不倒,都发声替他喝彩。

    周布气喘吁吁,双掌如患了寒热病般略微发抖,他道:“你还要接这第三掌我这第三掌叫做‘须弥芥子’,双掌齐出,一旦发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形骸摇头道:“不,不必了,是你输了。”蓦然长剑一点,周布不见他剑上传来剑气,惊讶欲问,突然眼花缭乱,头脑剧痛,心脏狂跳,身上真气大乱,他大吼一声,捂住脑袋,喷出一口血箭,直挺挺向后躺倒。他身边众人大骇,查看周布情形,却见他身上全无外伤。

    那潦倒汉子道:“他伤了心脉,你这是什么功夫”

    形骸道:“此乃心灵剑诀。”这剑诀要领,在于承受敌人攻势,累积伤情,逐渐与之心灵相连,在那之后,便已掌握了对敌人生杀予夺的大权。周布功力与形骸不相伯仲,因此形骸能以此法胜他,若换做玄秦、拜登、万夜皇等,则仍力有不及。他敬佩这老者为人,故并未痛下杀手,以这老者的修为,只需修养数月,应当便能痊愈。

    鲁檀见形骸反败为胜,喜得蹦蹦跳跳,一激动,抱住鲁平,在他脸上一亲,笑道:“爹爹!还剩下一个老病鬼,



五十八 家和万事兴
    形骸突然感到炎热无比,那炎热似剥皮噬骨的小刀,令人痛到极处,又奇痒难忍。他立时运青阳法身,真气护住身躯,朝四处张望,只见头顶一轮淡绿色的炎阳,四周则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其中沙粒也许本是白色,却被阳光染得发青。

    形骸心想:“天上的就是青阳脚下的就是赛林”

    他轻触被烫伤之处,发觉那溃烂竟向四周扩散,甚至不用触碰,便落下大片肌肤。形骸大吃一惊,心想:“我喝过蟠桃酒,为何却治不了此伤”

    青阳剑中传来思绪,形骸登时了然:“在妖界被青阳光芒一炙,就会患上这恶疾,倒不是简单的烫伤。”他潜运放浪形骸功,手在地上一按,霎时出现一蓝翡翠石窟,形骸躲入石窟之中,登时好过了不少。

    但那恶疾并无好转迹象,形骸心想:“我是青阳剑主人,为何不能豁免此病照这般下去,还未找到出路,浑身皮肤便会烂光。”

    他先前被周布掌力重创,伤情不妙,本就该静养,此时伤上加伤,更是危险,谁知形骸尝试着呼吸吐纳,竟察觉那掌伤远比预料中为好。

    形骸陷入思考,良久,他脱去铠甲衣物,散去青阳法身,赤条条地走入青阳光照之中。刹那间,他痛痒加身,仿佛连灵魂正饱受折磨,形骸咬牙道:“那就来吧!”任由阳光照耀遍体,他肌肤上起了疹子,起了脓包,变作焦炭,又溶化成水。形骸一抬手,皮肤流到地上。

    约过了小半时辰,形骸睁开眼,伤痛全消,溃烂也止住了,他看身上肌肤,宛如新生的婴儿一般洁白娇嫩。

    青阳剑上传来心声:“你身为青阳剑之主,岂能不接受真正青阳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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