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成毓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璧月堂
“夏侯家那个大难不死的丫头
第二四一章、小妾也要抢?(打赏加更)
两个年轻人的态度令纪淮很满意,也振奋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今日下朝,陛下给在下交了个底,那日的巫蛊……本是针对东宫的!”
赫成瑾早已亲眼见过那娃娃上写的生辰八字,为了给纪淮捧场,也惊讶地道:“原来是这样,无怪陛下一定要晚辈也参与此案……”
西陵毓点点头,“陛下和皇后娘娘最是疼爱东宫,得知此事怎会不惊怒只是我们进宫不便,不知纪侍郎这几日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纪淮摆摆手,“县主,您要是还这么客气,我也得当磕头虫了。”
西陵毓看了赫成瑾一眼,随即笑道:“那好,纪叔,您发现了什么线索”
这声称呼,再配上这软糯的嗓音,纪淮听得心里都美滋滋的,“对对,以后私底下就这么叫罢。哎,这线索听着容易,却根本不好找。”
“那个大屁股宫女”赫成瑾马上想到。
纪淮面色有些尴尬,但也点点头道:“老侯爷说,他见到的宫女装扮和当天别的宫女并无二致,可见那是延寿宫的宫女,或者是拿走延寿宫宫女的衣服假扮的。”
西陵毓道:“我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
纪淮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正是如此。宫正司出手,一下就找到了丢失衣服的宫女,可是几番拷问,她好像是真的不知情。”
听到是宫正司的“拷问”,赫成瑾有些不寒而栗,喃喃道:“若她真是无辜的,这样一番做法……实在太残忍了。”
他摇头叹气,忽听纪淮笑了笑,“这件事上她无辜,可是拷打之后,却有了另一个收获。”
“……什么”
纪淮不忙答话,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瞧瞧,这可是上好的‘夜酣香’,大内才用的,一个的宫女竟有这东西呢。”
瞧着那封得严实的纸包,西陵毓奇了,伸手想要拿过来,“‘夜酣香’是什么是安眠静神的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赫成瑾一把抢了回去塞给纪淮。
“纪叔,说就好,别随意拿出来。”赫成瑾脸上微热,心中有些无奈,阿毓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纪淮笑嘻嘻地把纸包捏在指间,冲西陵毓挤了挤眼睛,“这是男女之间用的,斓丫头要再长大些,不然用不上。”
西陵毓愣了愣,脸上也瞬间涨红了,同时不忘瞪了赫成瑾一眼。
看方才的动作,这家伙明显也知道吧,竟不知拦她一拦
等纪淮把纸包重新揣了回去,赫成瑾清了清嗓子,“既然说那个宫女在别的事上不无辜,难道又有别的事故么”
纪淮来回走了几步,也不再调笑他们了,沉声道:“虽然这事已移交宗人府,但既然咱们查出来了,也要上报一番长公主和诚意侯世子,就是因为这个香,才……”
说到这儿,他又歉意地看了西陵毓一眼。
想起那腌的一幕,西陵毓不由闭上眼睛,淡淡道:“如此说来,这个宫女就是重要突破口:一边是巫蛊,一边又是设计长公主,岂不是太巧合了点。”
她仿佛只是随口一说,纪淮却一下愣住,不由沉思起来。
“即是说,这两桩案子本是同一个主谋……就是为了搅乱太后的寿宴”
纪淮自己嘀咕着,但没有听到两个年轻人的回答。
他拍了拍脑门,“罢了,宗人令正是齐王,且让他‘大义灭亲’去,眼下巫蛊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他的手又往衣襟里探去,拿出另一个纸包。
“纪叔!”赫成瑾赶紧冲过去要捂住纪淮的手,别又掏出来什么媚药了!
纪淮看了赫成瑾一眼,这子想什么呢,他哪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他把纸包打开,取出一块缎子递过来,“夏侯家二公子不是有一间成衣铺子么,查查这做巫蛊娃娃的缎子的来历,自然会有很多的线索。”
第二四二章、险些**
赫成瑾和西陵毓一同往大门口飞奔而去,正瞧见时若光站在门口,指挥轿夫把轿子抬回去。
“……这是在做什么”赫成瑾这才知道,无敌的话当真是真的。
可是,一向不近女色的时若光为何要半路“打劫”美人
不不,赫成瑾拍了拍脑袋,关键是时若光抢走的是红绡姑娘……
他原本的打算,是收下之后立即转手把红绡姑娘送回阿毓身边的啊!
时若光笑着回头,却注意到赫成瑾身边的娇人影,略微诧异,便收起了笑容,淡淡道:“先进去再说。”
这事自然不能在外面说,然而……
赫成瑾指了指已经被抬出府的轿子,脸色都变了,“你当真把人就这么抬走了”
心中的焦急还没定下来,忽然,他感觉到旁边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袖子,低头便对上了西陵毓安抚的眼神。
赫成瑾这才略平静了些,咬牙道:“好,先来书房咱们好好谈谈。”
重新回到书房,西陵毓刚刚把门关上,赫成瑾直接捏住时若光的手腕拽着他到桌边,狠狠将他摁在了椅子上。
“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最初是你不让人知晓你我为友人,如今你又率先反悔你这是何意”
齐王给他的“美人”被时若光半路劫了,不知道的,只怕以为他和时若光之间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
等等……难道
面前的白衣青年又恢复了面对他才有的笑容,微微点头,“是呀。让外人知道又如何”
赫成瑾定定地看着他,一下子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反倒是时若光越发镇定,叹了口气道:“怀玉,你若这么成全了我,无疑也是在帮我啊。”
“……这又是怎么回事”赫成瑾和西陵毓都好奇了。
时若光以手扶额,幽幽地道:“你们可知,沁安长公主为何会被发现与诚意侯世子苟合”
正巧方才听纪淮说起此事,赫成瑾和西陵毓尴尬地对视一眼,默契地摇了摇头。
时若光再次叹了口气。
“若不是我跑得快,众目睽睽下躺着的就是我了。”
“……”
面对两双透出呆滞迷茫的眼睛,时若光“啧啧”道:“年轻人,当真心思单纯。”
他这才说起了太后寿宴那天的情形。
因被光远帝亲口点名了留下照顾武定侯,时若光留在了延寿宫偏殿。
幸而他对寿宴也无太大兴趣,安抚老侯爷睡下后,时若光闲来无事,也就开始排排近来的星盘,看看运势如何。
西陵毓忍不住低声问赫成瑾:“他当真不是个神棍”
赫成瑾也深以为然地点头,“倒是十有都挺准,还懂堪舆风水呢。”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自称奉汤贵妃之命前来相请,让他过去看看文泰公主近来的运势。
不知是直觉或其他,时若光虽起身随她出去了,却在即将被引入隔壁房间时称腹中难受,要先去净手更衣。
西陵毓突发奇想,举手道:“那名宫女是否……屁股很大”
说完这话,她有些脸红。
时若光被打断了讲述,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哪里记得那么多,只惦记着如何脱身了。”
赫成瑾连忙安抚地揽住西陵毓的肩头,向时若光催促道:“还不快拿出平日里惜字如金的本事来,早说完了好。”
瞧见他那只搭在少女肩头的手,时若光一下愣了,好半天才指着他道:“你……你们……”
赫成瑾这恍然,拍了一把额头,笑道:“长容兄,忘了和你说
第二四三章、谁是断袖?!
“……看来,你真的很险。”赫成瑾深表同情地擦了把冷汗,随后板起脸,“可这和你半路劫人有什么关系”
好不容易,总算又把话题兜回到了红绡身上。
时若光淡淡的脸色一下变成了嫌弃,伸手去拿桌上的镇纸,似乎很想对着赫成瑾的脑袋砸过去,最终还是在西陵毓警告的目光注视下放弃了。
“怀玉,你当真是傻了。”时若光恨恨地道,“这是她弟弟送来的女人,而我收了,岂不是能教她死心‘我并非不要女人,只是不要你!’”
赫成瑾和西陵毓齐齐发出惊呼。
的确够狠!
宁愿要一个被转手的妾,也不要守寡的长公主这可是足够打击桓元秀了!
“何况……”
时若光的目光在面前二人身上绕来绕去,嗤笑一声,“你当着县主的面,说要收下别人送来的美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做。”
“那是因为……因为……”
赫成瑾一下张口结舌。
他可不敢把真相就这么对着时若光抖露出来。
虽然时若光是有些神神叨叨的本事,可这人到底与阿毓过去并无交集,多一个人知情、便多一处破绽,不大合适。
“那就这样吧。”身边的西陵毓忽然出声,“既然时监副当真喜欢女子,我也放心了。”
赫成瑾呆呆地看着她,“阿毓……”
时若光可不知内情,让他这样把红绡姑娘带走根本不合适啊!
“你叫她什么”时若光终于发现了这个不寻常的称呼。
两个人面色齐齐一僵,西陵毓最先反应过来,笑吟吟地道:“你们都叫他‘怀玉’,那我自然就是那个‘玉’,他爱这样称呼我,可有问题”
“……对啊,我叫‘阿玉’有什么问题”赫成瑾在心里暗暗佩服,一下子也气势足了,挺直腰杆瞪着时若光。
时若光嘴巴微张,闭上眼睛又睁开。
没有看错,面前两人仍然同仇敌忾地看着他。
“怀玉啊……”时若光的声音很是感慨,却不知道他感慨的究竟是什么。
西陵毓忍俊不禁,但仍板着脸,故意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赫成瑾拍拍胸脯道:“可算放心了。我原以为,时监副与你是断袖呢,既然时监副仍是钟情女子,我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谁是断袖”
“谁是断袖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赶忙又别过头。
西陵毓苦苦憋笑,用力点点头,“所以我说我放心了!”
终于把话说开,时若光也不再多留,甚至有些气呼呼地马上就走。
等他终于走远,西陵毓再也憋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她旁边的人一点也不高兴。
好容易等西陵毓笑完,赫成瑾焦急地拉住她的手,“阿毓,我真不是断袖,我从来都不是”
“是是是,我知道。”西陵毓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只是时若光对你当真太好了,我……我原以为他是断袖。
“不然,他这而立之年的俊秀男子,为何连妾室也没有一个,却独独爱和你凑在一起”
赫成瑾呆了呆,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觉得时若光一直对他格外的好、格外友善。
直到今日,他才察觉这其中似乎当真有些不同寻常。
见他发呆,西陵毓忙道:“在杳平时,我已经问过了他,他说你们的感情如兄弟般。那时他不知你我已经……尚能如此说,可见是真的没有什么。”
她握住赫成瑾的手腕,又诚恳地道:“怀玉,抱歉我方才真的说错话了,得友如此,夫复何求你别因此疏远了他。”
不论时若光平日对别人如何,可就西陵毓自己这些时日看来,他对赫成瑾的确是挚友一般。
 
第二四四章、赔完美人赔姐姐
好容易,桓靖挤出了一句话:“好了,阿姐,先回去梳洗罢。”
桓元秀木然跟着他往前走,依旧神情萎靡一言不发。
到了马车上,桓靖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淡漠,脸色立即垮了下来,冷冷地坐在一边。
倒是桓元秀,仿佛终于回过神来了,看了眼弟弟,心地道:“云卿……”
桓靖没有说话。
桓元秀一愣,不禁有些慌了,连忙伸手去扯他的衣袖,“云卿,你怎么了,你同阿姐说话啊……”
作为长姐,幼时她为了照顾桓靖的确付出不少,可随着年纪渐长,如今反倒是弟弟照顾自己更多。
就比如这一次,谁都知道包括桓元秀自己若是没有担当宗人令的弟弟在,她这次不可能顺利脱身。
不过,在皇兄和太后面前,她可能不会再像过去那般受信任了……
这些她原本倒不是怎么在意,可是现在,连弟弟都不愿和她说话,她是真的慌了。
任凭她怎么摇晃,桓靖只是闭口不言,甚至连眼神都没多给她一个。
呼唤了一阵,见弟弟仍然没有反应,桓元秀颓然坐回原位,眼泪扑簌簌跌落,终于垂头道:“我……错了,我不该在延寿宫做……”
桓靖回头瞥了她一眼,脸上怒色更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企图”
桓元秀的脸登时白了,眼神躲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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