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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绾心

    眼看那黑影被段长歌一剑打了散了架,却见他在空中左右横飞,那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眨眼间就不见了。

    段长歌落在地上,俊脸微冷:“给我搜!”

    说罢,紧随而来的副将和一群士兵急急得令,向梧桐林里搜去。

    白寒烟柳眉紧蹙,方才那一幕着实诡异,那黑影的速度快的匪夷所思,绝对不是常人做到的。

    士兵将梧桐林前前后后搜了个遍,连一点痕迹都寻不到。

    “不可能啊!”李成度惊骇未定却无法相信:“他受了伤,不可能在瞬间消失不见。”

    “难道,杀人的是鬼。。”扮成妓女的女子浑身颤栗,吓得面如白纸。

    段长歌闻言脸色阴沉不定,似乎被这黑影激怒了,回眸看着白寒烟,目中猛沉:“还有九日。”

    说罢,一甩袖子便离去。

    白寒烟微叹息,一旁的李成度却恨的直跺脚:“只差那么一点,我就抓住他了,迟早他会落在我的手中,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人是鬼”

    说罢,挑衅的看了白寒烟一眼愤恨的离去,待所有人散尽,梧桐林在一瞬间,又回归了平静,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去向。仿佛,只余下梧桐的树叶在空气中簌簌地响动。

    白寒烟闭上眼,只觉一股气息在鼻端浮动,方才那黑影从她身旁擦身而过时,她似乎在他身上嗅到了一丝异味。

    膻味。

    不错,是动物身上才有的膻腥之气。

    白寒烟睁开双目抬腿向梧桐林里追去,她始终相信人过留影,雁过留声,就算隐藏的再深,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就比如气味。

    林子上头,几道霞光已经透过了云层,把天边染上了一抹嫣红,雾气也随之而来,风中隐藏的味道将白寒烟带出梧桐林外。

    气味到此嘎然而止。

    梧桐林的尽头是一片竹林,晨雾迷蒙中只见苍翠挺拔的青竹,如同甲胄裹身的武士,白寒烟缓缓至于林间,风入林中,夹道茂竹簇簇响颤,好像有人卧在上头。

    她小心的行走,耳边忽然想起鹞子林出现的那声尖锐的笑声。

    “嘻,嘻!”

    倏地,白寒烟头顶竹叶极速抖动,她警觉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只觉有人狠狠地撞在了她的脊背上,她闷哼一声抬眼看去,只见一道影子略过,竹林很快又恢复平静。

    “既然来了,就出来相见,何必躲藏。”

    话音一落,周遭又是一阵尖细的笑声,在浓雾深处响起,让人油然而生出一股毛骨悚然来。

    那阵声音散去后再没有发出声响,白寒烟站起身,眸底却绞着着波涛,因为方才袭击她的人身上并没有膻味。

    想起材官和那半截人死的异样,白寒烟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凶手有两个人!

    白寒烟决定从死去的材官栾铭和妓女身上调查,一早便来到贵阳军屯。

    所谓军屯与同普通的城镇村落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属于军籍,军屯制度是大明军队自给自




第六章 锦绣茶楼
    白寒烟从栾铭家出来时,挽儿也与风铃告辞随着她一同离去。

    栾铭家墙外斜横的几枝桃花开得正好,一抹一抹的,像轻染上去的云烟。

    挽儿跟在白寒烟身旁走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用眼睛瞄着她,白寒烟停住脚步看着她,微笑道:“挽儿,你可是有问题想要问我”

    挽儿绞着手指,垂眸犹豫片刻,抿了抿唇抬头,眼里却是一抹惊恐:“韩大人,昨夜我亲眼见那凶手极为诡异,加之栾大哥几人死的又蹊跷的很,怕是,怕是……”

    “怕是怪力乱神。”白寒烟接过她的话,淡笑凝睇着她反问道:“那么挽儿也认为是鬼神作祟么”

    挽儿眼中绞着迷茫,只是渐渐清明起来,郑重的道:“我不相信,栾大哥是被人害死的。”

    顿了顿,她紧抿住唇,问道:

    “韩大人,栾大哥是不是真的和锦绣茶楼的茶侍又那种关系”

    白寒烟略怔,她没想到挽儿会有如此一问,看着挽儿清澈的眼,微笑着问她:“挽儿认为呢”

    “我相信栾大哥,他很爱风铃姐姐。”挽儿仰起脸,眸里一片坚定。

    白寒烟想起栾铭温馨的院落,和房檐上挂着的风铃,回眸看着小院双眼放空:“我也相信他。”

    挽儿闻言月牙儿眸里渐渐有笑意绽开:“韩大人,你若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我也想为风铃姐姐,栾大哥尽一份力。”

    白寒烟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忽然明白了挽儿的想法,这个女子是对坚贞爱情有着憧憬,不禁牵起嘴角点了点头。

    忽然,栾铭家墙角传来一声异动,白寒烟急忙将挽儿护在身后,警惕的呵道:“谁在那!”

    话音刚落,墙后缓缓走出一个男人来,那人一身铠甲,长相端正,只是身上略有仆仆疲惫之色。

    白寒烟看着他的装束,凝声道:“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

    那人对她俯身作揖:“小将旗牌官陈思宇见过韩大人。”

    “原来是旗牌官大人,不知大人有何事寻在下”白寒烟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陈思宇脸色略有悲戚:“小将今日午时方从德州交令归来,从段大人口中得知家兄惨遭不测,一时心愤难平回家之时又凑巧见到了韩大人,所以才……是小将唐突了。”

    白寒烟心中暗忖,难道那半截人是他的哥哥

    而一旁的挽儿也是诧异的瞪圆了眼睛:“陈大哥,原来陈庭宇是你的哥哥”又回身看着白寒烟,点头道:“韩大人,陈大哥就住在栾大哥家不远处,陈大哥所说皆是属实。”

    白寒烟心中更是诧异,挽儿既然与他们如此熟络,难道都不知道陈庭宇与他是兄弟

    陈思宇看出白寒烟心中所疑,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本不是军屯中人,后来征兵在此,哥哥也是追随我而来,只怪他太过贪财,又……不择手段,所以便与他生分了,只是没想到他……”

    说道此处,陈思宇眼角她泛起悲凉哀凄:“没想到凶徒如此残忍,不仅杀了栾鸣兄弟,又杀害了我哥哥,当真是心狠手辣!”

    说罢又俯身对白寒烟长长行了一个大礼:“请韩推官无论如何也要为栾鸣兄弟和兄长洗脱冤屈,替他们找到凶手!”

    他的话立刻让白寒烟心下微动,忙敛住心神伸手将他扶起,双眸里闪过一丝微光:“陈大人如何得知,杀死他二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陈思宇微愣片刻,反问道:“他们平日里并没有交集,又死在一处,难道不是同一个人么”

    白寒烟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开:“陈大人放心,段指挥使给在下十日时间,韩烟定要给他二人一个交代,无论凶手如何隐藏脱罪,在下都会将他挖出来。”

    陈思宇对她含笑:“如此多谢韩大人了。”

    二人离开栾鸣家转出巷子时,白寒烟回头看了一眼,见陈思宇仍然站在栾鸣家墙外,只是目光却看向了院里,白寒烟顿住了脚,挽儿随着她停住了步子,也回头看去,而此时,陈思宇已经走远了。

    “挽儿,替我留意陈思宇的举动。”

    挽儿诧疑:“韩大人是怀疑陈大哥”

    白寒烟双眸渐渐凝起,眉心微动:“他的话……”

    挽儿不解:“陈大哥说了什么”

    白寒烟回身瞧着他,并未言语只是抿唇轻笑。

    烟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也拧起眉头来,低头犹豫着却还是抬眼问道:“韩大人,凶手真的会有两个人么”

    白寒烟看向栾鸣家,黑眸顷刻幽深,好久才萦上一丝笑意,对挽儿柔声道:“一切都是揣测,还要调查才能知晓,栾鸣和陈庭宇死的的确蹊跷,总之,不管凶徒有几人我都会将他们揪出来,一一法办。”

    晚风吹拂,乱了一树桃花,零落几瓣,软软落在挽儿肩头,白寒烟伸手替她拾下花瓣,这一句似是安慰,也是诺言。

    挽儿细眉若染烟色,眸光萦了层层雾霭,忽然伸手握紧白寒烟的手臂,郑重的点头道:“我相信你韩大人,我现在就去盯着陈思宇,不会放过一丝一毫。”

    说罢转身跑向陈思宇家的方向,白寒烟看着她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摊开手掌看着掌心从挽儿肩上拾下的花瓣,忽然在瞬间便冷汗涔涔,连身体都抖了起来。

    想起挽儿方才握住自己手臂时,双眸晶亮,没有一丝不自然,白寒烟心底隐隐有种预感也许她方才拾下花瓣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她握紧拳头,轻声叹息不禁开始暗



第七章 戏耍
    白寒烟转过回廊,看着茶楼后院最大的雅间被厮奴守的水泄不通,她冷哼一声抬腿便向雅间里走去。

    厮奴立刻上前呵止她,那茶厮闻声迎头便向她走了过来,对白寒烟作揖施礼道:“公子,这位贵客怕是不喜叨扰。”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知道我进去见他是合情合理。”白寒烟开门见山,并不打算兜圈子。

    茶厮略微一怔,随即笑开:“韩大人奉命调查案子,小人总该配合才是。”顿了顿,他倒是有些诧异的看着白寒烟道:“只是不知韩大人又如何知晓小人已经知晓大人的身份。”

    白寒烟看着他唇角微勾,低低地笑了起来:“成掌柜的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栾鸣和茶楼茶侍死在一处你就知道上头会派人来此查案,所以当韩某提出栾鸣时,你便知道我的身份,而当我问出他与哪几位茶侍有关系时,你特意将矛头指向挽儿来分散我对锦绣茶楼的注意,且方才你送茶之时,又一直躬身到门口才退下,这分明是见到官家之时才用的礼仪,我想掌柜的是刚见过雅间里那位,一时还没回过味来。”

    茶厮脸色微变,须臾后他缓缓直起腰仰头轻笑:“韩大人不愧是我大明推官,当真心细如尘,可小人还是有一事不明,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就是茶楼掌柜的”

    白寒烟睨着他:“一个小小茶厮,竟然能见到我朝二品的龙虎大将军,又能守在门口,不是这锦绣茶楼的老板,又还是谁呢”

    而此时雅间里传来段长歌低沉慵懒的嗓音:“让他进来。”

    茶厮立刻闪到一旁,对白寒烟施礼道:“韩大人请。”

    白寒烟推开雅间大门时,便开始后悔来寻他了。

    窗外半轮清月照在房中温泉池里,水光微漾,涟漪荡荡,白寒烟鼻息间袭来清淡花香,借着月光一看,一个黑发男子正在池内沐浴。

    段长歌慵懒的靠着池壁上,清俊的脸庞被热气一蒸,也没了往日冷硬竟也泛起一丝浅晕,双臂搭在池边眼皮微合很是享受,池内温泉没过腰腹,上面落着殷红的花瓣, 而池上有几个翠眉红粉佳人依在段长歌身后,有人揉肩,有人奉茶,有人撒花,有人喂食,场面极为……。

    白寒烟急忙将视线落在别处,脸色红的似乎滴出水来,连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下,下官不知段大人正在……沐浴,扰了大人雅兴是下官唐突,下官告退……”

    “是本官让你进来的,你紧张什么”段长歌咽下茶侍喂的一颗葡萄,并未睁眼眼瞧着门口的人,似随意问到:“找本官何事”

    “没事,没事。”白寒烟站在门口进退两难,一时间竟忘了来找他究竟为何,因为浸透了水的缘故,段长歌头发显得格外柔黑,湿漉漉贴在白皙透明的肌肤上,嘴唇又有种异样鲜艳的红,因为喘息而闪动着细微水光,白寒烟心里叹了一口气,师傅常说声色误人,当真不假。

    段长歌睁开双眼看着门口的白寒烟,见她脸色蕴红有些无措,颇为吃惊,不禁起了玩味之心,在池水里换了一个姿势,带起一阵水声:“韩大人,难道是怪本官抢走了美人……不如这样你同本官一起沐浴,这些美人本官分你一半,如何”

    说罢,作势要起身拉他, 白寒烟双手捂脸,竟逃也似的转身就跑,可这门竟不知何时关上了,白寒烟这一撞,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门上。

    “韩大人这是做甚”

    哗啦一声水花炸裂,段长歌从温泉水中站起身,白寒烟忍着头上的痛意没有回头,段长歌光脚毫不在意地踩着刚才那撒在地上的新鲜花瓣,茶侍已经乖巧的替他穿上衣袍,拿布巾裹着他的长发慢慢擦拭。

    听见茶侍为他穿上了衣服,白寒烟心里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下官来寻段大人是有一事相问。”她的话有些微颤,这倒让段长歌惊疑,这小子敢不怕死的顶撞他竟然没有直视他沐浴的胆量。

    “莫不是……”段长歌拧眉:“韩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白寒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眸诧疑的看着穿的散乱的段长歌。

    “韩大人莫不是有断袖之癖”段长歌眼角晶亮,唇角微扬全是戏弄,身旁的茶侍闻言皆掩唇笑得花枝乱颤。

    “韩大人莫不是看上了将军的英姿”

    “段大人真是男女通吃,叫奴家也喜欢的紧。”

    ……

    红色的蜡烛,池旁薄薄的烟罗纱幔后有细软塌,段长歌侧卧在上头听着茶侍口中浪荡的情话,倒是很受用,发出一声慵懒的笑声。

    “出去!”

    一声娇喝打断女人们的调笑,茶侍回眸惊诧,却见白寒烟握紧了拳头,对那几个女人冷声道:“我与段大人有些私事要说,你们不便打扰,出去吧。”

    段长歌脸上仍带着浅浅的笑意,既没回答也没否认,茶侍们在段长歌和白寒烟身上来回扫视,却在白寒烟微醺的脸上寻出了一丝暧昧来,几人着实吃了一惊,可段长歌自然是不敢得罪,只好识相的施了一个礼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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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涅槃极乐
    白寒烟再也不想见到段长歌,即便又过了一日,她脸上的红晕仍未消退。

    只是她目前不能得罪他,因为她有更大的任务要做,白寒烟轻叹息,父亲透过乔初的嘴留下朱长歌这个线索,究竟想要告诉她什么呢

    白寒烟却不怀疑段长歌是陷害父亲的凶手,这些年他一直征战边境,只在父亲案发前一年才班师归朝,设计陷害父亲这一场没有漏洞的冤案,没有三年五载谋划根本不可能完成。

    还有乔初,此人心机深沉,如身披云雾,让人看不分明,而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可无论如何,白寒烟心里却坚定的很,就算这前路迷茫坎坷,她总要踏出一条光明的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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