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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绾心

    王曦知道今夜的危机到此就结束了,他对段长歌躬身拜别后转身离开,离去时他心里仍旧有些慌张,不知他的话,白寒烟和段长歌究竟信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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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很深了,青纱帐中躺着的段长歌好像很疲惫,他双目紧闭,眼底下泛着一团的黑紫色,那浓重的黑紫甚至逐渐扩散到他整个面庞之上,将他原本清隽的外表击的是荡然无存,一打眼看去,竟像个重病之人。

    白寒烟心疼他竟然受了如此重的内伤,想想他那夜能从无涯老人手中全身而退,定然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危机。

    她小心翼翼的为他换好了包裹伤口的布条,夜里寒气太重,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起了鸡皮,白寒烟为他穿好衣物,又掖好了被子。

    “你不睡么”

    在她的手抽回来的时候,段长歌陡然睁开双眼,将被子里的手伸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寒气正肆无忌惮的侵蚀着他,白寒烟很想挣脱他,却不敢挣扎怕弄疼了他的伤口,只有随着他的,轻笑道:“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是为了岁寒的事”段长歌知晓她的心思,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白寒烟急忙伸手按住他的肩头,脸上竟然有些愠怒道:“谁叫你起来的,秋夜里寒气那么重,你伤势不稳,快躺好。”

    “哪里有那么娇气,我又不是女人。”段长歌两手顺势握着肩上她的小手,在唇边吻了吻,硬是坐了起来。

    白寒烟拗不过他,只好将被子提起盖在他的肩头之上,段长歌笑了笑任由她将自己包成了粽子,心头也是一片柔软,想到她此刻所想,忽然沉下双眼道:“寒烟,对于王曦方才的一番话,你怎么看。”

    白寒烟脸色一变,敛眸想了想,须臾,她沉吟道:“王曦定然是说了谎话,即便那岁寒和绿绮的死亡时间没有假,只怕他和纪挽月不去见岁寒,他定然是说了诳语,王曦是想将自己和纪挽月的嫌疑摘的干干净净。”

    “是啊。”段长歌讥唇一笑道:“一个朝廷重犯,在有人私自闯进牢里窥看过,还有黑衣人劫持之后,他纪挽月竟然连那犯人看都不看一下,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王曦如此说,倒也有情可原,毕竟锦衣卫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死了三个朝廷重犯,还是皇上极为看重的,究竟不是一件小事。”白寒烟思忖着其中利弊,缓声开口。

    “所以,你到现在还是相信纪挽月,相信他不会伤害你。”

    段长歌忽然幽幽的开口,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白寒烟却被他的话击的猛然一惊,抬头看向他,却见段长歌此刻的眉目低垂,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情绪,感觉到白寒烟有些忐忑的注视,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眼底已经是一片沉寂,眸光澄澈晶明,扬唇给了她一个清柔的微笑,似乎又安慰道:“寒烟,我相信你的直觉。”

    白寒烟立刻欺身伏在他的怀里,心中有些惶恐和慌张,她知道段长歌心中对于纪挽月得恼怒和忌惮,可她……

    段长歌伸手搂住了她,在她耳旁低声笑了笑,声音柔软而又魅惑道:“寒烟,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心里还是认为纪挽月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长歌,我……”白寒烟很想解释,一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毕竟,段长歌多次受了他的算计,就连他这一身的伤都是败他所赐。

    “傻瓜,你不必解释。”段长歌抬手抚着她柔顺的青丝,一下一下的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绞弄着,几根青丝绕在他指尖,就好像在他的心上也软软的绕了一圈,让他心尖都荡漾了起来。

    “长歌,我会查出来的。所有的一切一切我都会查出来,给我一点时间。”白寒烟抿着唇,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去,在他的背上收紧,她似乎承诺一般道:“可我也不会原谅纪挽月在伤害你的事,这笔账我一直记着呢,我相信他是一回事,与他划清了界限又是一回事,长歌……唔。”

     




联手
    侍郎府位于京城的宣城坊。

    坊内两头都连着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有许多达官贵人的宅邸都建在这儿,宅门都直接开在坊外,夜间丝竹宴游之声不绝于耳,就算现在是白日里,惹眼热闹的场景还是一伏接着一伏。

    王昕刚推开房门一只脚踏进门里,便看见了一脸笑意的白寒烟,王昕怔了怔,脸上的表情倒是有趣,不知是喜还是怒,又不知是惶恐还是高兴。

    “王大人看到我这是什么表情似乎是很不希望我来”

    白寒烟负手站在王昕厅内软榻旁,闻声转身看着来人,脸上的神色倒是淡淡的。

    王昕将踏进门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站在门口警惕的向外面看了一圈,确定外面没有人才转身进了门,将屋门关紧。

    白寒烟看着他,倒是觉得越发的好笑。

    “你怎么又来了”

    王昕见她不请自来,似乎很紧张,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指着白寒烟有些气愤:“你给我惹的祸事还少么,上次遇到你,段长歌就杀了江无极,皇上迁怒于我身上,说我有失察之职,冷落了我好一阵,这回你又想找我干什么”

    白寒烟勾了勾唇,弯身坐在软榻上,淡淡道:“王大人可真会说笑,上回可是王大人主动来寻寒烟的,出了事就像把责任往我身上推,王大人可是有点不厚道了。”

    王昕侧过身,表情肃穆庄重,好像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真实的情绪,直接开门见山道:“白姑娘的事情在下不想插手,也不想干预,倘若姑娘是想拉在下入浑水,我还是奉劝姑娘死了这条心吧。”

    “王大人还真是聪慧,寒烟还未说,大人就洞察一切。”白寒烟微笑颔首,白色彩绣的裙裾飘摆在软榻前,她低眉莞尔浅笑:“只是,王大人这段时日在御前屡屡失职,没有感觉到最近的圣宠渐驰么”

    岂知,白寒烟的话音刚落,那王昕却陡然生了怒气,长袖一甩,神色一僵,脸色难看的望向她,眼中闪着怒火:

    “白姑娘竟然还敢说此话,这一切还不是败你们所赐,在绮罗族我本想带白玉回京复命,可你和段长歌屡屡从中作梗,让我空手而归,又惹得皇上不悦,怎么,白姑娘现在又来找我相帮,难道真的认为我王昕是宰相肚肠么!”

    白寒烟知晓他的心思,清丽的脸庞眼波微横,含薄嗔之色,竟凭空添了几分娇媚:“人各立场,我们只是立场不同,又怎么说的清是对还是错,只是事已至此,难道王大人就不想补过,重新赢得圣心”

    王昕深深瞥过她的笑靥,一对明眸荡漾在粉颊的明艳霞光中,双目潋滟如秋水,让他一时怔愣在地,猛地,他转头视线别过头去,声音略微有些嘶哑的道:“白姑娘此话何义,还是,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打什么主意,自然是双赢的主意。”

    白寒烟倏地站起身来,目光一转如洞中之火,闪着灼灼其华的光芒:“寒烟自认一生清明,如今凭白受辱,自然是要沉冤得雪,求的真相,而王大人如今得了刑部,掌管天下冤诉之责,寒烟之事原本就是王大人分内之事,倘若大人若为寒烟平冤,既解了寒烟此祸,差事办好了,更是会再得皇帝圣心,难道这不是双赢么”

    王昕低眉沉思,似乎在思忖白寒烟的话,良久,他抬起眼皮,直直的盯着白寒烟,忽然,他仰着头有些阴阳怪气的嗤嗤的笑着,白寒烟看着他的笑意,忍不住皱起眉头,却听见他道:“白姑娘当真是巧舌,可白姑娘此刻的身份,可是罪臣之女,虽是姑娘聪明伶俐,可终究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你让我救你而得圣心,难道不是痴人说梦么”

    白寒烟就知道他会有此一说,她挑起柳眉,目光在他身上绕了一圈,目光猛然一厉,喝道:“真的是痴人说梦么,王大人心中怕也不是这么想的吧,不然,大人在看见寒烟入府时,恐怕就不会这般安静,只怕这时该是府兵来对寒烟刀斧加身了吧!”

    “你……”王昕被白寒烟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白寒烟等了半响,也没看见他你出什么话来。

    白寒烟微仰头笑了笑,忽然低下眉眼看着他,给了王昕一个他想要的答案,道:“放心,倘若王大人真的替寒烟办成了此事,寒烟定然不会让王大人白白辛苦这一遭,待父亲留下的那银子有了下落,我定然第一时间告诉你。”

    “此话当真”王昕有些惊喜,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松软下神色,上前几步站到白寒烟身旁,低下头声音很小,却透了一股子阴寒,道:“白姑娘,你若是两面三刀,我王昕也不是软柿子。”

    “王大人请放心,我白寒烟说话算话,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白寒烟仰头看他,清眸流盼,秋水般轻轻漾着,低头笑道。

    二人如此近距离,白寒烟的神色尽收王昕眼底,那样秋水潋滟的眼神与他对视,依旧是让他看不透的眼神,对他有着几乎致命的诱惑,不知道为什么,他神情一软,几乎没有思索的道:“寒烟,其实你若是走投无路来投奔我,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也许……”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王昕猛地收了声,将



再探诏狱
    王昕这一问,让那锦衣卫百户有一瞬间的怔愣,他错愕的目光很快转为了复杂莫名:“请恕卑职愚钝,不知王大人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王昕笑了笑,并未言语,而是抬腿沿着暗黑的甬道向那甲字牢房里走去,最后在曾关押常凤轩和岁寒的牢房门口停下脚步,那锦衣卫百户早就跟了上来,在王昕的身后站定。

    “没什么。”王昕在狱牢门口四处打量着,才慢悠悠的道:“本官只是认为,那一夜过的那般不太平,你们纪大人也巧在诏狱里,也许……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未可知。”

    王昕抬腿在牢狱门口的甬道来回走着,观察着,这甲字牢房共有五间,他二人是关在第一间和第二间,而最后一间后则被一赌墙隔绝,墙壁上面连一个隔着外面的透气窗都没有。

    锦衣卫百户也是个人精,知晓王昕这话中所指,分明是怀疑纪挽月,她低头想了想,沉了声道:“那日除了嫌犯白寒烟来过,还有个黑衣人也曾想闯进诏狱,不过还未进问口便被我们纪大人生擒了,若说还有什么奇怪的事……”

    那锦衣卫稍微顿了顿,王昕微侧着头,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他看着王昕,脸色忽然就有些紧张道:“大人这般提起,卑职还真想起来,那一夜好像还真发生一件奇怪的事,卑职听巡逻的弟兄说,那日后半夜,他们好像,好像,见了一个小白鬼!”

    “什么”王昕回身瞧着他,脸上顿时浮出讥讽之色,嗤笑道:“小白鬼,呵,莫不是连你们锦衣卫,也相信如此怪力乱神的事”

    “是真的!是真的!”那锦衣卫百户好像是较了真,上前一步离王昕近了些,满脸紧张道:“是真的,是真的,那夜里不只是他一人,卑职问过,有很多人都瞧见了。”

    王昕见他如此神色,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冷声道:“哦,既然如此,不知是何样的鬼怪”

    那锦衣卫摇了摇头,有些惊惧道:“具体是什么模样的这倒是没有看清,也不过是听弟兄们讲,总之那小白鬼是惊鸿一瞥间见到的,在去寻找时,却也什么都没有。”

    “那你们告诉你们纪大人了么”王昕挑起了唇角,睨着他问道。

    锦衣卫百户闻言却连连点头,可脸上的神情倒是有些委屈道:“此事卑职向纪大人提了一嘴,可怎知纪大人却大发雷霆,说这世间并无鬼神,定是我们瞧花了眼,让我们不准在提及。”

    王昕此刻却沉下了眼眸,并没有在说什么,想了想抬头又问:“除此之外,就没有发生过别的事”

    “没有。”锦衣卫百户低头应着,回答的几乎是不假思索。

    王昕冷哼了一声,上前朝着他一步走了,站在那锦衣卫的身侧,低下了脖颈,声音很轻:“你小子倒是聪明,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却用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来敷衍本官,看来,这纪挽月手底下的人都是伶牙俐齿啊。”

    那锦衣卫百户立刻慌张起来,急忙俯身跪在地上,惶恐道:“王大人恕罪,卑职真的愚钝,不知道王大人说的到底是什么,那夜除了白寒烟来看过那三个逆犯,在没有其它事情发生。”

    “真的没有其他人来看过那三个逆犯”王昕一双眼眸波动甚大,深潭似的眼波就这么直直地凝视着那锦衣卫。

    那锦衣卫跪地俯首,吓得连连叩头,惊恐道:“卑职不敢隐瞒,当夜那嫌犯白寒烟来过之后,真的在没有其他人来过。”

    王昕别过视线,阴冷的扯着唇角,冷哼道:“看来从你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起来吧,把狱牢门打开,本官要进去看看。”

    那锦衣卫百户立刻起身,对着手下吩咐道:“还不快给王大人将牢门打开。”

    “是。”身后的锦衣卫随从立刻应道,拿出腰间的钥匙,将狱牢的大门打开,侧身站在一侧,王昕抬腿走了进去,在牢狱里仔细观察,四周的墙壁坚硬夯实,除了牢房里有一个五寸大小的透气孔,在没有其它哪怕细小的破绽,这严密程度便如铁桶一样。

    王昕不由得惊疑,若那夜在没有其他人来,那人又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来,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锦衣卫的耳目下毒杀人

    王昕最终将目光落在透气孔中,疑声道:“你们牢狱里每个房间都有这么一个透气孔么”

    “是的。”那锦衣卫百户小心的应道。

    王昕没有言语,只是对着那小孔走进了些,细细探究起来,那锦衣卫百户见状立刻道:“这个透气孔只是用来透气的,都是按照规格制作的,就算小孩子,连头也钻不进来,而且就算有人用缩骨功想要进来救人,也绝不可能缩到这种程度。而且,这个透气孔也不是直接连着外面,大人尽可放心。”

    “不是连着外面,是连在何处”王昕回头看着他,皱眉道:“带本官去看看。”

    “是。”那锦衣卫不敢怠慢,将王昕盈了出去,二人走出甲字牢房,绕了一个圈才走到牢房的后面,站在门口王昕发现这里倒是一个封闭很严的房间,只有门上有一个几寸长的透气孔,门上上了一把很大很沉的铁锁。

    这个房间密封且很长很宽。

    此处原来并没有设置牢狱,只是用来存放刑具,和平日里用来对犯人动用刑罚。

    那锦衣卫似乎看出了王昕得怀疑,微笑解释道:“甲字牢房,和乙字牢房里关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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