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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绾心
    缓缓地他闭上眼等着有人来,口中低低的喃着:“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果不其然,段长歌的话音一落,便感觉有人踩着轻碎的步子自甬道里朝着后院来,段长歌微微侧了头,感觉那人脚步声停在甬道后向庭院内窥视着,就像王曦那样。

    紧接着便是一阵吃惊一般急促的呼吸声在甬道后传了过来,段长歌眉头一竖缓缓睁开眼,双眼锐利如刀一般地便向甬道门处扫了过去,眉宇间隐隐带着期盼和邪魅。

    彼时,那锦衣卫正惊骇的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向后挪动着步子想纪挽月禀报,可他刚挪动了一步,便感觉眼前有一道暗影垂了下来,他眼睛倏地睁大,刚想要开口大喊,却发现自己竟然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因为段长歌的手掌已经箍住了他的脖子,与此同时他一双瞳孔彻底变成了血腥,萦绕在周身的邪气大盛,指缝一个用力,那锦衣卫便被拧断了脖子,头软软的垂在一旁,双眼仍死死的睁着,却已经咽了气。

    段长歌啐了一口,拖着他的尸身向后院走去,砰的一声扔在地上,俯身将他身上的锦衣卫的锦衣服扒了下来,而后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漏更声断,浓夜大雾,天地间被一层白雾弥漫,夜越来越浓,恍惚的竟然有一种伸出地府的错觉。

    就着这般的夜色,段长歌将那锦衣卫的尸体扔进了丢尸洞里,而他直起身子,手端正了帽檐,又从袖中拈出了一张假面贴在脸皮上,而后,一张扑通的脸赫然出现,他冷冷的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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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房内,贴加官已经到了第五张,林之蕃已经窒息了很长时间了,可强大的求生欲还是让林之蕃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拼命地摇着头试图抗拒让人痛苦不堪的感觉!

    “这么不想死”纪挽月冷笑一声,目光从林之蕃身上淡淡的一扫,脸上全是轻蔑:“林之蕃,你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说你命中该有此一劫,今夜你必须死!王曦,再给我加十张,我看他能撑到几时!”

    王曦立刻点头撑诺,将沽了水的纸又贴在林之蕃的脸皮上,那湿漉漉的纸张勾勒出林之蕃的脸部轮廓,像一张假面服帖在他的脸上。

    王曦眼眸猩红的可怕,瞧着林之蕃此刻的狼狈,他似乎很解气一般狰狞的冷笑着,抬手又贴了一张!

    七张纸足够要了林之蕃的命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方才出去窥探的锦衣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吁吁,失神慌张。

    “怎么了,他来了!”纪挽月转头盯着禁门外,眼中似乎燃起了火焰,他终于是来了!

    那个锦衣卫似乎还没有从慌张中走出来,闻言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一时竟像丢了魂一般。

    纪挽月拂袖大怒,呵斥道:“究竟是来还是没来!”

    那锦衣卫被吼的身子一缩,颤抖着伸着手指着禁房门外,紧张道:“我没瞧着他的身影,只是看见后院的草尖都被折断,想来是段长歌故意用内力所致,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纪挽月闻言眸心一沉,略沉吟后缓缓抬起头,勾唇冷冷的笑了一声道:“段长歌的性子一向孤傲的很,他这是给我下战书呢,只怕此刻就在后院等着我决斗,哼,凭他一人还想单枪匹马的闯我诏狱,简直是异想天开!所有人都跟我出去迎战,今日本官就了结了他!”

    “是!”

    一众锦衣卫立刻齐声高喝,随着纪挽月齐整整的走处了禁房,王曦临走时留下两个人看着林之蕃。

    顿时,禁房里安静下来,段长歌跟在那对锦衣卫身后,悄无声息的又回到了禁房内,在那两个人身后一步一步接近的林之蕃!

    而就在此刻,那两个锦衣卫忽然回头,看着去而复返的段长歌,皱眉道:“是你,你回来做什么……”

    那两个人的话音未落,段长歌蓦然动手,手中的小剑闪出的寒光化成一道圆弧,瞬间出手,杀意纵横成冰冷的剑雾,甚至没人能捕捉到他兵刃走向的残影,那两个人便被抹了脖子,软软的向后倒去,抽搐了两下便咽了气!

    段长歌一把揭下林之蕃脸上贴着的沽了水的纸,林之蕃顿时离了束缚,张着嘴大口的大口的喘息着,脸上血色尽退,白如纸张,脑中甚至已经出现了眩晕。

    段长歌用剑割断了束缚他的绳子,林之蕃好一会儿才从窒息的感觉走出,扯下身




遗憾
    段长歌轻淡淡的一句话传来,林之蕃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心跳也没来由地凌乱起来。

    一声低啧声从段长歌口中吐出,他眉梢微扬,漫声道:“怎么,你心虚了”

    林之蕃心头如巨石激撞,见近在咫尺的段长歌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那目光虽如清月般灼灼,却如同洞中之火,直似能照透他的五脏六腑,窥到他心尖上去。

    犹是他林之蕃曾在官场,江湖混迹多年练就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功夫,此时也只能暗调内息,将那胸腹间的那口气调匀了,才缓声道道:“段大人聪慧过人,林某从未想过可以瞒的过大人。”

    段长歌冷眼睨着他,心中却转了千百万心思,忽然,他双眼一沉,扬声问道: “五年前的事,白镜悬一案……莫不是和纪挽月也有关系”

    林之蕃蹙起了眉头,眼神中却不那么肯定,想了想他还是道:“其实,若是说这一案和纪挽月有关系,我也拿捏不准,只不过,当年,纪挽月的确隐晦的向我提起说过,白镜悬可以不留活口之事。”

    段长歌此刻却有些不明白,纪挽月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皱了皱眉他理了理各中关系,才问道:“白镜悬一案事发的太过突然,又是在夜半,他纪挽月又如何未卜先知的和你提起要杀他灭口,而且,当时的情况不是你夜去金銮殿向皇上申请搜查和拘捕白镜悬的么”

    林之蕃此刻却是勾唇笑了起来,抬起眼皮盯着段长歌道:“段大人如此聪慧,难道还猜不出来么这世间有哪件事是我们这些小官能够说的算的,官大一品压死人……”

    “你是说此事原本该是纪挽月动手,是他临时将此事推到你的身上,又隐晦的告诉你,白镜悬不必留着。”段长歌细细一品,便捉摸出其中的道道。

    林之蕃点了点头,笑道:“段大人真是聪敏,只是这件事我并没有向寒烟说过,毕竟,这件事只有林之蕃才知晓,现在在纪挽月的眼中,我的身份还是杀手柳随风,不过,我不明白纪挽月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要了我的命,莫不是他当真爱极了白姑娘怕白姑娘知道此事后,会记恨他”

    段长歌嗤笑一声道:“我从来不认为他纪挽月会对谁存了真心,即便他对寒烟有那么一分喜欢,比起他的仕途又算的了什么”

    林之蕃怔了怔,旋即他却又想明白一般,仰头感叹道:“是啊,纪挽月若真的爱寒烟,又岂会利用绮罗族那三人的尸体来对付你他明知道那三人是寒烟推翻冤情的重要线索,竟利用到如此地步。”

    “恐怕不只如此。那个幕后黑手……纪挽月恐怕是知晓的,或者他们有关系也未可知。”

    段长歌唇角一挑,一抹讥嘲的弧度便轻轻的挑了起来,须臾,他将目光落在诏狱的方向,黑沉沉的夜将眼前的路模糊的看不清,树影,房檐都被笼的狰狞可怕,亦如人心,段长歌又沉吟道:“纪挽月的心思……并不是那么见得了光,不过究竟是怎么样的,很快就知道了。人心嘛,装装样子又能藏的了几时,看来,京城里马上就要乱了起来,如此正合我意。”

    林之蕃也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想起白寒烟他有些担忧:“那寒烟的冤情怎么办,在众人眼中,她身上可是背负了三条人命呢”

    段长歌缓缓负手,袖子里的摊开手指洇了一抹夜风的微凉,倏地他握紧拳头,指节泛青,他沉声道:“此事,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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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渐去,东方露白,启明星灼灼生辉,已近五更天,远处传来清晨第一声鸡鸣,拂晓后的寒意随薄雾自窗外泻入,沁浸重衣,原来夏日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末路。

    醉花楼里的生意就在此刻仍旧好的不得了,老鸨子笑的花枝乱颤,忙不迭的照顾着客人,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只是在醉花楼二楼最不起眼,靠墙处的雅间里,有三个女人正愁容不展,淡雅沉静的气质与醉花楼格格不入。

    紫嫣坐在床边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刘胭在一旁极力的安慰着她,她的哭声似乎是触动了刘胭心底最柔弱的地方,二个曾经势如水火的女子靠在一哭成了一团。

    白寒烟在屋内来回的不停的踱步,此刻她心急如焚。

    林之蕃的失踪不见,让她有些想不明白,试问这世间他的武功,能有人能出其右,恐怕已经是寥寥无几,被人挟持的机率应该不大。

    白寒烟又揣测着,林之蕃若是夜半探查消息,每次他都会和白寒烟商量,而且她在躲藏在醉花楼之前特意交代他,这几日不可轻举妄动,林之蕃不会如此大意。

    可若是仇家来寻仇……林之蕃的身份隐藏的很好,而且如今胡子满面,面容粗犷,根本就不会有人识得他,这种可能性也并不大。

    那么,林之蕃究竟去了哪儿

    白寒烟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焦急的等待段长歌归来,希望他手下的暗卫可以出手,替她找寻林之蕃。

    “寒烟,相公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紫嫣扬起一双哭的肿胀的泪眼看着白寒烟,此刻她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旖旎
    段长歌在听完白寒烟的这一句话后,一瞬间大变了脸色,身子僵在了那儿,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寒烟,你……”

    屋外的太阳正一点一点从云层上的爬了上来,一点金光从窗子上流泻着,迷蒙中自有一种温软,从白寒烟的身子漫下,让她看起来那么明媚可人,段长歌一时间看的痴了去。

    白寒烟微微歪头,眼波流转,掩嘴一笑,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鬓发,眼波带着风情扫去,霎时妖媚得勾魂摄魄,段长歌立刻就目瞪口呆,觉自己如遭雷击了一般,心跳猛地加快,浑身血液也正激荡个不停。

    “长歌,我真的……想给你生个孩子。”白寒烟抬手抚上段长歌的脸,秀眉浅浅的蹙起而显得狭长潋滟的明眸,也闪过了一抹明媚的波光。

    段长歌只觉得白寒烟便是一个勾人的妖精,他这一生都会被她一颦一笑吃的死死的,他咽了咽口水,直直的的盯着白寒烟,艰难的出声道:“待此事完结安稳后,我们就拜堂成亲,寒烟,此生我段长歌绝不负你,你也……不要负我。”

    段长歌伸手将她扯进怀里,因段长歌坐在床边,白寒烟是站在他的前面,段长歌将自己的头埋在白寒烟的小腹间,白寒烟抬手一下一下抚着他的黑发,眼色带了一丝哀戚,她知晓他话中的意思。

    段长歌是希望她相信他,相信他可以替她解冤,相信他可以替她寻到解药,相信他可以爱她一生,甚至可以替她父亲申冤雪恨,他段长歌这一生只求,白寒烟能够好好活着,陪他走完下半生。

    白寒烟的泪水在渐渐在眼中氤氲,在眼眶里微微涌出热流,却盈盈不落,良久,她侧头甩掉泪珠儿,抿唇勾起一抹如花笑靥。

    这一生她亏欠他的实在太多了,她多想用一生来偿还。

    “好长歌,我信你,待他日后,我夫妻定能夫唱妇随,诗文相和,鹣鲽情深,看尽这世间所有的绮靡繁华,璀璨天地。。”

    可是,长歌,她更自私,她怕她撑不多时时,这世间有了他们的孩子,便有了牵绊可以扯住你。

    白寒烟低眉含笑,双睫微颤,晃动着的眼波流光妩媚,她的粉颈微垂,皓腕如玉,随着她螓首微微的向一旁侧动,她的手指离开他头顶乌黑的发。

    而后,那双葱白的手指转而到了小衣前,指尖拂过她的轻薄的青色衣衫,随着窗缝间微微晨风拂过,青色纱衣,浅粉小衣,白纱裙裾,皆随着那轻佻的晨风欢快的转了一圈,缓缓坠落在地,金光明灿,那种耀眼的朦胧让眼前粉白玉藕般身子变得如幻如梦。

    然后,白寒烟瞧见了段长歌灼了火一般的眼,那眼底分明燃起了熊熊烈火,将她的心一块燃起了。

    “长歌,你我自此便是一条性命,他日后若谁有个差池,那剩下的那一人只怕绝不会痛楚的独活于世,届时,你我相伴地下再续前缘,比那鸳鸯鳏寡来的更幸福些,长歌,你说好不好”

    白寒烟低眉对他笑着,那般沉淀的宁静欢愉先从心底透到潋滟的眼眸里,又如烟雾一般从眼眸散入眉梢眼角,没有一丝羞涩,就如同他们之间早就应该会成为夫妻的那样,那般水到渠成。

    “执手于花前月下,比肩而立,两心无猜,看庭波鸳鸯交颈,并蒂花开,只愿到同心到满头白发,依旧能与你执手相守,到死亦不离不弃。”

    段长歌眼落在她布兜上绣着的那一双大红鸳鸯,本就纱绸质地轻薄淡软,轻影疏斜,此刻就着白寒烟那一双美眸更是潋滟了些许深情,段长歌胸口越发喘息起伏的厉害,倏地起身长臂一勾,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白寒烟用手勾着他的脖子,此刻那金光灿灿的晨光仿佛倒置成了月色一般,虚虚地笼在二人的身上,让这一切变的似梦境一般,那般大胆,露骨。

    床纱幔帐在二人倒入床上的那一刻软软的垂下,喜气便窜入了帐中来。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睁开眼的瞬间,日头盈上窗顶,白寒烟忽然想起这句诗来,曾经年少时对未来夫君有过许多的憧憬,想着那样画眉才是最旖旎的,没想到,终有一日,却也成了真,老天真的送给了她一个如此爱她护她的夫君。

    白寒烟嘴角满含幸福的向上弯起,抿出一弯月牙儿,此刻脸上笑意绽放,才是女人人生中令人惊艳的美丽,而这种美丽的绽放,只是因为他。

    白寒烟如同一只小猫一般卷缩在段长歌的怀中,抬起嫣红的眼望着身旁的男子,呢喃地想要说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怕吵醒他,只是痴痴地看着他那张英挺的脸庞,良久,她趁着他熟睡,低低的喃着两个字出来:“夫君……”

    “娘子,唤为夫做什么”

    段长歌此刻倏然睁开了眼,对上白寒烟的视线,她几乎是立刻就羞红了脸,便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子般红的低出血来,只好抬高被子想要将自己藏了起来。

    “现在知道害羞了,今晨那股子劲头去了哪儿”段长歌轻笑一声,唇边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作壁上观
    晌午才过,夏末的日头便毒辣起来,照的人浑身上下都冒出了汗,仿佛要将酝酿多日的温度一齐爆发出来似的,京城里人儿都开始蔫头耷脑,烦躁不堪,也不知是被满城的兵士给闹的,还是被这毒辣的日头给热的。

    侍郎府邸,王昕一身利落得便袍抬腿大步跨出厢房,走出苑落,又离开了侍郎府的大门,他的动作很快,而且脚步也很急促,脸上的神情更是一种难以压制的愤怒,使得他整个人都笼着难以逼近的气势。

    京城镇府司衙门,守卫的锦衣卫远远的就看见王昕朝着此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排着了铠甲的金吾卫,那眼尖的锦衣卫急忙对另一个守卫的锦衣卫低声道:“你看那王大人来势汹汹,怕是来找茬的,快去通知王千户。”

    那一个锦衣卫也瞧见了王昕,不敢怠慢,转身便朝着衙门里跑去。

    王昕很快便来到镇府司门口,自然也看到匆匆跑进去报信的锦衣卫,他挑高了眼,冷声笑道:“倒是个鼻子凌厉的狗,如此也省的麻烦通报,本官也没那么好的耐心在这门口等。”

    “王大人,还劳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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