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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绾心

    段长歌却笑的云淡风轻,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刀子一般略过雨丝,仿佛直达朝堂上的九五至尊, 他负手而立,冷声道:“你以为我会怕么”

    “你不怕,我怕!”白寒烟从后抱住他,一颗心颤抖的贴在他的背心,感受他起伏的宽阔胸膛,门窗得缝隙中略来几低碎雨,混着眼泪从脸颊中滑落,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段长歌呼吸渐渐沉重,他叹息着回身,看着白寒烟梨花带雨的脸庞,他的目光灼灼,仿佛燃起一簇火苗,他抬手拭去她的泪水,柔着声线道:“寒烟,你信我一次,我段长歌自认心思尚且缜密,我敢动手,自有万全的准备。”

    白寒烟有一瞬的怔愣,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流过,段长歌不断的拭去,将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吟到:“寒烟,你死了我不会独活,我死了你也无法存世,那我们一起拼一把,最不济我们一起死。”

    段长歌长睫不断的扫过她的眼睫,如同扫过了她的心头,窗上的灯笼光投了下来,将二人笼在一起,地上流泻的影子如同一对交警鸳鸯。

    白寒烟一直提着的一颗心便随着他的话落回胸腹里,抬微离开他的额头,抬眼缓缓迎上他的视线,嘴角翘起一抹笑纹,重重的点头,道:“好,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段长歌此刻眉眼才舒展开来,伸手覆上白寒的脸颊,她的眼里还噙着晶莹泪花,面颊却绽出了笑靥,美人又哭又笑,那种风情无比的动人,段长歌便在此刻沉下双眼,然后他猛然低头在她粉唇上凑上一吻。

    白寒烟闭上双眼主动踮起脚,贴上他,她娇妍如花的唇瓣贴上他的唇,一时间二人唇间无缝,泪水让她睫毛潮湿,却让段长歌心里着了火,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好一忽儿,二人才难舍难分,白寒烟倚在他的怀里,听见段长歌胸膛里传来一声令人心安的声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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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万般皆是命,半点儿不由人,人的命数大抵是由着天道,天道便是天数,白寒烟不知道,段长歌也猜不透,人是逃不过一个世事变化,世事无常。

    第二日清晨,雨势不知什么时候小了,滴滴答答地沿着屋檐不住滴落,昭示着一场暴雨的终结。

    白寒烟这一夜噩梦连连,后半夜她从梦魇中惊醒来,却记不得梦见了什么,只留下枕畔湿漉漉的一片冰凉,仿如眼前的一切温情,都好像黄粱过后,海市辰楼,都不真的。

    白寒烟呆呆的睁着眼,感觉到身旁的人呼吸绵长,她的心才算是有了着落,她转身趴在他的怀里,看天色从灰蒙蒙到大亮,就想这么一直看着他,直到日头上升,他睁开了眼。

    “长歌,如果时间在此刻静止了,我们便到了白头,那还有多好啊。”

    昨夜里她不知何时睡着的,睡得并不安稳,可听得段长歌的心跳声,坚定有力,就算在噩梦中仍一直伴着她,直到天明,睁开眼时看到的也是他,白寒烟感觉,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

    “真是个傻瓜。”段长歌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唇畔轻轻笑起纹路来:“我们会活到白发齿摇,还有儿女绕膝,子孙满堂。不过……今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白寒烟将头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呆滞半天,才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听你的。”

    她的话音一落,段长歌便知道她的担忧,可还未来的及安扶她,门口便传来苍离的一阵急促而杂乱的敲门声,还有他慌乱不堪的声音:“段大人,白姑娘,你,你们醒了么,出事了!出事了!”

    接连两个出事了,让白寒烟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回头看着段长歌,他也是一样,神色阴沉的严肃,他抬手为白寒烟穿好衣裳后,才走下床打开屋门。

    开门后便见苍离脸色苍白的立在门外,段长歌剑眉一凛,问道:“出了什么事”

    苍离急忙的点了点头,开口前,他偷偷瞄了一眼站在床边的白寒烟,声音里不知不觉的带了一丝惶然:“段大人,是诏狱里出事了,就在今晨丑时,岁寒,岁寒,她死在诏狱里了!”

    “什么!”

     




请君入瓮(一)
    段长歌此刻的神情已是一派沉着冷淡,眉目寂然无波,只是唇角虽微微上扬,却没什么温度,他道:“此刻,只有乱局才是最好的脱身之法,局越乱,布局的人越发不好控制局势,我们才有机可乘。”

    “乱局”白寒烟眉心微滞,口中低喃着这两个字,只觉得一股子阴诡在里面:“如何才能乱,毕竟不是我们控制的了。”

    “一步错,满盘皆落索。”段长歌嗤笑一声,长眉一挑,目光落在虚空似笑似蔑,冷然道:“谁输谁赢,现在还未可知。”

    白寒烟仰着头看着他,眼前的段长歌是个有城府的男人,她一直都知道,他只是不屑于搬弄手段,如今,为了她,段长歌成了他最不愿成为的满腹计谋的人,白寒烟不由得垂眸低叹:

    “长歌,你本来并不是这场居中人,本来可以安稳的做你的指挥使,是我硬把你拉进来,是我连累你……”

    “寒烟,你不必说。”段长歌看着她她笼起苦涩的眉眼,双手轻轻捧起了她的脸颊,对她展眉轻笑道:“有些事不是我们想不想,而是必须做,你我之间没有连累不连累,是我心甘情愿的,更何况,你的余生都是我的,日后还不是随我差遣人生”

    段长歌吻了吻他的额头,眼中盛满了柔情,满到快要溢出来:“所以,想要一些美好,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我甘之如饴。”

    白寒烟泪眼朦胧,眼中的绯红的身影一片模糊,他的每一分情意她都真真切切的感觉的到,她在他手心里点了点头。

    “好。”

    段长歌长臂一紧拥她入怀,眸子却透过门扉落在远处,蓦地一沉,如鹰锐利,他低声道:“寒烟,此处已经不安全,只怕纪挽月在诏狱里压不了太长时间,我现在必须找个安全把你藏起来。”

    白寒烟眉眼一黯,缓缓点了点头,悲戚道:“如今,我竟然也要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放心,只是权益。”段长歌在她耳旁低语安慰,他舍不得这个女人受半点委屈:“我会在中斡旋,会让你安稳的度过这场危机,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

    白寒烟此刻并不是计较这些,而是担心他自己该如何应对,此刻她虽不能露面,但是暗中,她还是想陪着他,仰起头问道:“长歌,你现在要做什么”

    段长歌抬起视线,落在她头顶的窗棂之上,冷笑一声:“自然是验尸了,我倒是要看看,那三人究竟是如何死的,也许,尸体上会有答案。”

    白寒烟闻言立刻点头附和,此事与她想到了一处,她道:“好,我陪你一起。”

    段长歌抚着她的娇颜,摇了摇头道:“不可,现下你的身体需要好生调养,这些事我自己会应对。”

    白寒烟渐渐垂下眉眼,敛下眼中一抹黯然,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段长歌瞧着她的神情,心疼的抱着她,心里却想着,无论如何,金蚕蛊的解药他一定要得到。

    _

    锦衣卫除了纪挽月,几乎是倾巢出动,满城搜捕白寒烟。

    今晨,朝堂上的天子龙颜大怒,暗杀朝廷重型侵犯,本来还不至于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愤怒如此,只是常凤轩他原本并没有下下杀手,毕竟绮罗族是清寒最后的遗愿,他能做的,也只是保留常凤轩最后一点血脉,可如今……他又该如何向她交代,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白镜悬的女儿!

    永乐帝一怒之下推翻了御书房的桌子,殿内下头文官,内侍扑扑啦啦的跪了一地,纪挽月在群官之首,咬着牙承受着帝王的怒气,他言语厉害想要扭转乾坤,心里希望此事还有转机,可最后他只等到天子的一道明黄圣旨。

    他颤着双手打开圣旨的时候,上面只是写了三个狰狞的猩红大字,杀无赦,灼的他双眼微红。

    纪挽月缓缓出了宫门,王曦立刻上前,低语劝说道:“纪大人,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圣旨一下,金吾卫和神机营都虎视眈眈,这场结局不是你我能改变的了的,落在大人手中,至少白姑娘还能少受些罪。”

    纪挽月闭上眼,轻轻叹息道:“去吧。”

    一声令下,京城漫天兵士,满街遍地皆是一片肃杀,白天夜间,全副武装的鲜衣怒马的锦衣卫,金吾卫,还有神机营,在京城每条大街小巷来回巡逻,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被举家抓紧诏狱,严刑拷打一番,如今,满京城连小儿夜啼都半点不闻。

    前所未有的恐怖笼罩了整座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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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永远是掩人耳目的最好屏障,所有见不得人的事都在此刻进行着。

    段长歌负手立于京城闹事的房檐屋脊之上,背对着苍穹弯月,目光灼灼,似在眺望前方的皇城,可半刻钟过去,他一动不动,似乎在想着什么。

    忽然,身后落了脚步声,段长歌听见动静,倏然抬起了头,月纱笼罩屋檐廊下的青瓦,泛起苍冷的微光。他缓声开口,声音沉的如夜色:“查到了”

    苍离立在他身后,躬身道:“是,查到了。”

    “在何处”段长歌微侧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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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二)
    待王曦走后,段长歌从石壁上翻而下,子稳稳的落在地上。

    此不知何时起,月亮又隐入了云层之中,夹杂着些许寒意的微风徐徐吹来,云压顶,森森冷冷地吞没人心,顿时,广袤的天幕下是望也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段长歌敛眉思忖了片刻,双眼一沉,形一晃便如鬼魅般窜出,已经无声无息的悄悄跟了出去。

    段长歌到底是在战场是一刀一剑砍出来的,武将出,而他手敏捷轻巧的程度,恐怕王曦是扬手拍马也赶不及,自然发现不了段长歌正跟在他的后。

    只是王曦落下的每一步走的很快,又贴着墙壁上走,段长歌黝黑的眼波一转,兀自沉吟一会儿,眯着眼看着这一段黑沉沉的路,只觉得定有端倪在其中。

    石壁上的烛火暗淡的让人头晕,让人看不清这黑石地上究竟有什么。

    段长歌拂袖而起,脚下足尖一转,子也学着王曦贴在墙壁上,顺着他走过的路淌了过去。

    转过一个铁门后,便是诏狱的房,是锦衣卫在此执勤休憩的地方。

    只是原本应该在诏狱里外巡视的锦衣卫,竟然一股脑儿的全部都在此整装待命,段长歌顿时恍然,怪不得从后院到此处竟然一个锦衣卫都没有看到,原来是纪挽月故意留给他的机会,好让他入瓮来。

    段长歌如夜的眸子冷冷一转,握紧了手中的小剑,子隐在铁门后,调整呼吸,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

    “怎么,外头他还没有动静。”王曦方踏进屋子里,便响起了男人低沉清冷的声音,段长歌认得,这是纪挽月的声音,只是他的声线里已经没了以往在人面前的略显事故圆滑一般的谦卑,只留一片鸷。

    段长歌想,此刻诏狱里的纪挽月才是真正的他,平时里锋芒尽收,此刻才露了本,只怕其心必异。

    “还没有。”王曦在门口急忙俯,姿态恭敬道:“大人,那段长歌自认诏狱危险至极,今夜他会不会不来了”

    “不来哼,段长歌此刻的弱点便是白寒烟,那暗室里的三具尸体是白寒烟洗脱冤的最主要线索,只有从尸体才才能找到证据,他不会放弃的。”

    纪挽月端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头向后微垂搭在椅背上,双目微闭,脸庞隐在烛火的暗影里,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只听见他的话中每一个字都渗着寒意,原本清冷君子的气质倏然变得狠乖戾起来,紧接着段长歌听见他忽然冷的笑了起来,好像十分笃定又很愉悦:“只要他来了,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王曦也笑着附和道:“只要他段长歌来了,一会儿这条路的陷阱都够他死一百次了。”

    一墙之隔的段长歌的双目闪过一道利芒,回看着黑石路看似平坦dang)dang),里面却不知暗藏了多少杀机,思及至此,他的嘴角挑过一抹讥嘲的笑。

    纪挽月睁开眼斜瞥了一眼在门口多嘴的王曦,眼底寒光骤聚,周的温度骤降,莫名就让人觉得背脊生寒。

    王曦立刻惊骇的低下头不敢造次,纪挽月眼底闪烁着亡命徒才有的凶光,他冷然嗤笑一声:“一刻钟后,在派人去探!”

    王曦心口砰砰的跳着,低头揣测了一会儿纪挽月的心绪,见他此刻心尚好,提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去,他稳了稳心神转看着房内被绑在老虎凳上的男人,他陡然问道:“那这个人怎么办”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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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长歌将白寒烟安放在了醉花楼,又捏造了一个花魁的丫鬟的份,让她安稳的栖于激)院里。

    而激)院的老鸨却被段长歌喂下了毒,她当即跪在地上不断的饶命,所以为了保命,她不敢多言一句。

    在这里,白寒烟面上贴了一张段长歌事先准备好的假面,上面布满了狰狞丑陋的伤痕,伤疤交错,看一眼便让人新生恐怖。

    带着这样一张脸,白寒烟每便如丫鬟一般为新任花魁端茶倒水,只是这新花魁的份到让她着实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刘胭!

    虽然她是卖艺不卖,可白寒烟却知晓,刘胭这个女人是个悲苦的女人,从常府出来之后,她绝了生路,除了重cao)旧业在风尘漂浮,倒也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而且,在醉花楼里,白寒烟又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穿梭于女人之间,她便是紫嫣,彼时,她的份是醉花楼的工笔画师,专为激)女画眉心妆。

    只是,她二人遇见白寒烟的第一眼,便认出了白寒烟。

    白寒烟先是一惊又是一叹,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脸皮,只觉得这张假面也是无用了,竟然被两个女人一眼看穿。

    紫嫣拉着她的手,微微一笑:“不是假面无用,是你这双眼太灵动了,灵动到只能想起你一人而已。”

    白寒烟淡笑不语,转眸看着刘胭不由得黯然,她道:“刘胭,你怎么……又回到醉花楼了。”

    刘胭无奈的摇了摇头,抬眼望着她,轻轻一笑,却已苦涩无限:“寒烟,我现在的名字唤做胭脂,刘胭她已经死了,至于委于醉花楼,我也没办法,除了在此卖弄风尘,我也无法过活,寒烟,我……也看不起我自己。”

     



调虎离山
    段长歌站在藏青夜色里,颀长的身子几乎与夜溶在一起,若是此刻有人靠近,除了那一双晶亮的眼,几乎发现不了此处竟然战了一个人。

    他冷眼瞧着地上一排被砍了头的草叶,他嘴角划过一抹阴冷的笑意。

    段长歌抬头瞧了瞧被云遮住的月,此刻正渐渐下移,心中默默的算了一下时辰,想起方才纪挽月的话,他只希望林之蕃能多撑一会儿。

    段长歌负手站在庭院里,那一袭沉在黑暗中的黑袍,衣襟被风扯着飘动悠然若飞,染上月色星光,似九天之上仙人衣袂,而他于浑身迸发得一股子战场血雨中微笑挽缰的狠厉,让他周身冷冽如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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