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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绾心

    “韩烟,这几日你的口条见长,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罢突然段长歌拽住她领口的手用力一分,紧接着他就强行往墙壁那儿拖,这种拎鸡崽似的手法让白寒烟颈项生疼的无法呼吸,甚至发不出声音,挣扎中她不知道撞翻了多少东西,她反抓住段长歌的手想用力掰开,但却无法撼动钢铁般的钳制,直到他一把将她的身子贴在墙壁之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下来,将她紧紧箍住。

    白寒烟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看他,更无视他眼底的愤怒,仍是淡淡的问着:“段大人可是有事,若是无事的话,就请回去吧,我要歇下了。”

    “你赶我走”段长歌怒斥一声,越发凑近了她,两张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他今夜闻得手下来报,说她和纪挽月昨夜竟然共处一室,二人在同一个房里待了一个整夜,他只觉胸口要炸了,气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她竟然还想着去睡觉!

    “段大人,现下已然是深夜,难道你不需要休息么”白寒烟忍着脖子上的痛意,又低垂下眼,闷闷的低声道。

    “你说的对,的确是该休息了。”段长歌见强硬对她不起作用,忽然将一身戾气全部敛下着,连语气也低了几分,白寒烟惊疑的抬眼,却见近在眼前的俊脸对她邪魅的勾唇一笑。

    “你要干什么”白寒烟瞧着他的神色,只觉得一股寒气蔓上心头,却在陡然间感觉她的身子一横,竟然被段长歌拦腰抱在了怀里。

    “段长歌,你干什么!”白寒烟脸上的血色全无,在他怀里使劲的挣扎着,眸里洇了一抹薄怒。

    “烟儿,你终于肯喊我的名字了”段长歌唇边勾出一抹笑意低头看她,语气也柔了几分,他的称呼让白寒烟心中一悸,立转眸见他,见他正直直的望着自己,眸中却带了一分若隐若现的缱绻。

    “你……”

    白寒烟的话还未说完,却闻砰的一声,段长歌抬起一脚将门踢开,抱着她走近进房里,他又抬起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段长歌,你到底要干什么”白寒烟瞧着他抱着她竟直直的朝着床上走去,不由得感觉到了害怕,段长歌此人报复心极强,他该不会是想要报复她吧。

    “你在害怕什么,我说过,我对男人没兴趣。”段长歌感觉她的身子颤栗,冷眼睨着她,唇边氤氲了一抹戏谑,挑唇道:“你不是说夜深想要休息么,现在就休息吧。”

    说罢,他微俯身将身子一低,二人竟齐齐的滚到了床上,白寒烟猛地弹起身子便就往床下跑去,却被段长歌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她惊恐的不断的朝着他挥着手臂,段长歌剑眉微皱,索性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段长歌,你不要太过分!”白寒烟扭过身子看着他,眼里全是愤怒:“你这样戏耍觉得有意思么”

    段长歌挑了挑眉,却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在床上支起半个身子将她锁在双臂之中,微抬头直直的看着她,语气却是讽刺道:“烟儿,原来你觉得方才这是戏耍,那么昨夜你和纪挽月又是什么”

    白寒烟深吸一口气,极力隐忍着心底的怒意,缓缓启唇向他解释道:“昨天纪大哥为了救我,被大熊所重伤,受了严重的内伤,他只是在床上昏睡了一夜,仅此而已。”

    “只是这样。”段长歌扬起眉梢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乎是在审视着她话中的真假。

    “只是这样。”白寒烟又郑重的说了一遍。

    段长歌看着她,缓缓的勾起唇角,一抹笑意蔓上眉眼之间,身子一软斜躺在她的身旁,微合双目叹道:“我累了,睡吧。”

    白寒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你要在这儿睡”

    段长歌瞥了她一眼,闷声道:“怎么,你在我房里睡了数日,难道我在你房里睡上一夜都不允许么”

    白寒




第七十六章 宴请
    纪挽月略略抬手,眉眼低顺,脸上满是客套的笑意,口中客气地寒暄着,言语间的谦卑之意实是太着痕迹了些,登时便令常德和王作农不禁心里暗暗犯起了嘀咕。

    此刻,房门又再次打开,陈安然和王昕也一同而来,王昕不着痕迹瞥了一眼一旁的常德和王作农,旋即含笑微施了一个礼,转头与陈安然齐声对着纪挽月微微抱拳施礼,道:“下官参见纪大人。”

    纪挽月一摆手,率先入席,脸上含笑道:“今日只是家宴,不可拘束,来,几位快快落座。”

    常德与王作农坐在了纪挽月的下首,陈安然坐在了江无极的一旁,王昕低垂着眉眼坐在最下首的位置。

    常德抚着八字小胡子,笑着道:“纪大人,此番热情招待不知所谓何事呀”

    纪挽月慢悠悠的品了一口酒,轻声道:“常大人不急,还有一人没来。”

    众人正惊疑间,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人未至声却先到。

    “纪大人,可是在等我”

    门忽然被人推开,门口转出了一道颀长的身影,一抹绯红袍子,如红莲一般妖娆。

    纪挽月放下手中的酒盏,里面的酒水恣意的撒在了他的指尖,他双目凛起一道精芒,沉声道:“段大人,我不记得有邀请你”

    段长歌脸上笑意淡淡,眼如云似雾,幽深渺远,微微敞着窗子透来江边清风,那嫣然的红色衣袂随着墨发如涟漪般徐徐荡漾开去,仿佛撩开一池淡波清华,他笑着道:“段某不请自来,怎么纪大人竟如此不欢迎”

    纪挽月盯着门口的人,脸上神情骤变,目光深黑幽邃,宛如千仞沉渊,而眸心幽深之处,好像有一点诡异星火,不灭飘摇。

    二人目光隔空交错,竟像两把无声的利刃正暗暗交锋。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唯有几人各自的喘息声,常德与王作农悄悄的对视一眼后,常德却清了清喉咙,站起身笑盈盈道:“段大人,纪大人,大家既然都是同僚,今日正好遇见,不如我们坐下一齐叙叙旧。”

    段长歌唇角带笑,顺势缓步走来,坐在常德的身旁,浅淡道:“如此甚好。”

    常德干笑了几声,转头对纪大人道:“纪大人,怎么,还会有何人未来么”

    纪挽月瞥了一眼段长歌,敛下心下思绪,淡笑道:“当然,还有一人。”

    常德附和的笑了笑,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道:“我倒是好奇,纪大人等的人会是谁”

    “是我。”

    众人闻声皆是一顿,齐齐的朝着门口望过去,见一身素白衣衫的白寒烟背光而立,面容淡然隐入日头的精芒里,笑靥却如素花,飘繇兮若流风回雪,尽显出尘飘逸。

    “怎么是你!”王作农倏地站起身,抬眼看着纪挽月,冷哼道:“怎么,纪大人真的和这个韩推官走到一起了”

    纪挽月神色淡淡,面上仍和蔼一片,轻笑道:“怎么,不可么”

    王作农冷声道:“锦衣卫办事素来沉稳,只是不知会和这动机不纯,野心勃勃的人走在一起”

    “动机不纯,野心勃勃”纪挽月低低的重复着这个字,缓缓抬眼看着他,却陡然沉下语调道:“连陛下都未曾说过这几个字眼,王大人何以如此污蔑一个朝廷命官”

    纪挽月字字铿锵,王作农一时哑然,却又转瞬怒意乍起,却被一旁的常德按了下去,王作农看了他一眼,一甩袖子不再言语。

    常德站起身,对门口的白寒烟微颔首道:“韩大人既然是纪大人的贵客,那么快起入席。”

    白寒烟淡笑浅笑,如云朵般袅袅而至走到王昕身旁的座位下,向着众人拱手为礼,面带淡淡笑容道:

    “下官韩烟参见各位大人。”

    常德摆了摆手道:“既然是纪大人的家宴,这一众人等又穿常服,韩推官也不必拘泥于礼节上。”

    一旁的王昕淡笑的接话:“韩推官倒是好大的面子,短短数日里竟成了纪大人的座上宾,也属实是一番好气运。”

    王昕淡淡的一番话却惹得陈安然冷哼一声,道:“韩推官,近日里倒是好雅兴,莫不是韩推官忘记在金銮殿之上的重任,林之番一案可是向圣上立了军令状了,陛下仁慈虽未指名时日,可韩推官若日日都在结交权贵,案子却迟迟没有进展,恐怕陛下那也是不好交代吧。”

    白寒烟淡淡一笑:“谁说林之番一案没有进展了”

    陈安然脸上的笑意一顿,白寒烟抬起眼看着一众人淡笑道:“林之番的尸体我已经找到了。”

    此话一出,这一众人脸色尽是一变,雅间之内竟再次沉默了下来,白寒烟从他们的脸上一一划过,常德,王作农脸色却愈发难看了起来,陈安然则是黑一阵、红一阵地变幻个不停,江无极眉目低垂眼神中时不时有精芒在闪烁个不停,王昕则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似乎只是颇为忧心的看着白寒烟,道:“这是一件好



第七十七章 验尸之法
    王作农不明就里,忍不住对着白寒烟嗤笑一声:“怎么,韩推官难道不会验尸,我京城有名的仵作可数不盛数,韩推官若是不懂本官可以为你介绍,要这些吃食难不成要在尸体上做饮食又是酒又是醋,还要食盐,真是笑话。”

    白寒烟浅笑盈眉,对王作农的一番冷嘲热讽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勾唇道:“王大人一会儿就会见分晓了。”

    澧水河畔,日头毒辣的很,锦衣卫在那地窖旁支起了凉伞,投下一处阴凉,下方有一石桌,桌上落着各样的点心,而围在石桌而坐的一行人,眼睛都盯着那还在燃烧的地窖,似乎是等待着结果。

    王作农单独坐在凉伞的一旁,不耐烦的扇着扇子,地窖里不断传来的热气让他心中无比的烦躁,冷眼瞧着立在地窖旁的白寒烟,又是忍不住嗤笑一番:“韩推官倒是沉得住气,让我们一行人在此陪着你受着日头炙烤。”

    白寒烟回眸看着他,额头也因热热的风拂在皮肤上沁着汗珠,脸上蔓上红云,她方要启唇解释,段长歌颀长的身影忽然在她头顶这下一缕阴凉。

    她诧异的抬眼,却见段长歌伸手替白寒烟拭掉鼻尖上的汗珠,双眼里氤氲着淡淡的柔意,道:“王大人稍安勿躁,心静自然凉。你的心太乱了,自然是热。”

    王作农冷眼看着二人亲昵的动作,一把收了扇子勾了勾唇,表情轻蔑,可他却恍然觉得身旁的纪挽月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段长歌的在白寒烟腮庞的手指,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只觉的这个小推官的手段城府都是深沉不可小看,当下抿唇不在言语。

    大约过了半刻钟,白寒烟瞧着地窖内已经烧红的地窖四壁,启唇道:“可以了。”

    她的话音一落,立刻有锦衣卫上前,小心的将地窖里的炭火除去,而烧红了的地窖之内热气腾腾扑面。

    白寒烟提起准备好的二升陈年老酒,拔出塞子,将酒全部泼入地窖之中,顿时酒香四溢,之后,她又提起陈醋,也一股脑的全部泼了进去。

    此刻,地窖之内忽然一阵白气腾腾,白寒烟乘着热气,将已经洗净的林之番的尸骨放在了地窖之内,上头又以草垫子盖好。

    王作农皱眉看着她的做法,到觉得这个小推官的确有些验尸的手段。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午时的日后已经向西偏去,白寒烟命锦衣卫将林之番的尸骨抬了出来,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空地之上,那处空地里正好迎着子时过半后太阳的光辉。

    一众人见状,立刻噗啦的全都涌了上来。白寒烟示意锦衣卫将尸体上的草垫子掀开,此刻,林之番的尸骨仍被串好的躺在草席之上,与入地窖之前却并无二样。

    常德端量片刻,皱眉道:“韩推官,如此用酒醋蒸后,林之番的尸骨有何不同之处么”

    白寒烟提唇淡然一笑,缓声道:“常大人勿急,容下官将接下来的步骤做完。”

    “接下来还有”王作农有些诧异。

    白寒烟含笑的颔首,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一缕清透的红绫缎子,然后将那红绫慢慢的束缚在双眼之上。

    然后,她取出一把红伞,缓缓迎着日头将其打开,众人全部挤在红伞之下,白寒烟双手举着红伞对着林之番的尸骨,开始依次从头骨进行尸骨的检验。

    随着白寒烟手中的红伞在林之番尸骨上逐渐照射,死者生前的伤痕就在红油伞下一一展现,众人只见那红伞下的骸骨之上,真的有裂痕出现,。

    白寒烟眯着眼瞧着林之番的骸骨缓声道:“若死者骨上有被打处,在红伞下,即有红色微荫,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则是生前被打分明。骨上若无血荫,踪有损折乃死后痕。”

    她轻轻的拿起林之番的,右腿小骨,前胸肋骨,只见上都有一些裂痕,她细细看了看,却见裂痕上的可血荫并不是明显,却仍有有轻微的血荫出现,白寒烟手掌用力一分紧了紧手中的红伞,不免有些失望。

    “这骨之上虽有断痕,也有少量的微荫,可是并不是两头都是血色,也不是特别的明显,韩推官,这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这具尸体生前曾有受伤,但是不能证明是临死之前所受。”

    王昕凝视着白寒烟,唇角略微上勾,那竟是个颇为阴险狡黠的笑容,道:“这种验尸手法虽然高明,也能查出他生前是否遭受过殴打,只是这两处伤痕却不能证明什么,就算可退一万步说,林之番临死前遭受过殴打,可二处伤并不致命,不能证明他是被人打死的。更何况,就算有这两处伤,这也不能说明,此此人就是林之番无疑,韩大人若是随便找个尸体充数,恐怕可不妥。”

    “的确不能证明他是如何死的,但是他是不是林之番……”白寒烟眸子一沉,转眸看着纪挽月,问道:“纪大人,林之番生前可曾有过右腿受伤,前胸受伤的的祸事”

    纪挽月敛眉想了想,道:“锦衣卫每次执



第七十八章 验尸之法(二)
    白寒烟闻言扯了扯嘴角,低眉看着林之番的尸骨,眼睫深深双眸冷凝,道:“不,此番,我便要在尸体上用烙饼验尸之法。”

    白寒烟此话一出,石桌上的几人,陈安然,江无极不禁都开始反胃。

    王作农更是直接上一旁呕了出来,没一会儿他倒在石桌上喘息着,眸光不经意的划过桌上落着的点心,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江倒海,又想呕吐一番,可着实的一脸怒气,又碍于锦衣卫的面子,隐忍着不好发作。

    纪挽月宁目光从几人身上巡视后,缓缓将眸光落在那个婀娜的身影之上,嘴角微微勾起一缕不为人知的微笑。只是,他向来沉稳更能自持,缓缓收回目光朝着一旁随侍的锦衣卫一摆手,立刻有人上前,将准备好的腊梅花与大葱,川椒,食盐拿了上来。

    白寒烟接过这几物,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将它们一齐放在石碗中用杵棒细细的捣碎,做成饼状,而后在林之番尸体旁的地上支起了火,放了锅,将饼子在火上反复烙烫,不消一会儿,便成了腊梅饼。

    白寒烟拿着这块腊梅饼走到林之番骸骨旁,取出一张薄纸,贴在骸骨上,从林之番的头骨开始,逐一用那腊梅饼在骨上细细的反复熨烫。

    王昕立在一旁眯着眼看着她的手段,倒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轻笑的赞叹道:

    “韩推官验尸倒是有些手段,王某以往也曾听闻用腊梅饼在尸体上熨烫验尸之法,只是不曾见过,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白寒烟微抬起眼并未接言,只是双眸瞳仁的颜色变的极深,萦一抹很轻的墨蓝,她抬起林之番的头骨,迎着太阳看去,那些细小的伤痕,此刻竟无所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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