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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绾心

    纪挽月展开双臂双足踏在京城里群屋的屋脊之上,如履平地,前面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如鱼儿一样在前头滑行,好像脚下生风,还不停的回眸朝着纪挽月伸出小指来挑衅。

    纪挽月大喝一声,猛然提气一个大起大落拔身追去,彼时,二人已然纵身疾到了澧水河畔,且彼此距离不过数丈。

    纪挽月从袖子里拿出一枚铜钱拈在两指之间,冷冷的勾唇,这种小伎俩锦衣卫还有很多,从前他觉得不耻,不过有时为抓这种狂妄贼人,还得脑子活泛。

    说时迟,那时快,纪挽月手腕猛地发力,铜钱如飞蝗流星一般,向前面的头戴斗笠的黑衣人打去。

    柳随风未想到纪挽月会等这般卑鄙,竟然大意的被他打掉头上的斗笠,河畔的风来的又急又猛,斗笠一下子被风吹道了水面上,随着水波向前飘去。

    柳随风不由得大骇,当下只管向前疾驰,不敢回头恐暴露身份,而身后纪挽月的铜钱仍不断打来,柳随风低斥一声沉下双目在河畔之上蹿高纵矮,缩颈低头,手接脚踢,敏捷非常,活似猿猴一般,纪挽月掷出的铜钱休想伤得他分毫。

    柳随风用眼角瞄着身后冷哼一声,纵身朝着水面上猛然跃去,这一跃却御气凌空,单足稳稳点在水面上,俯身捡起斗笠戴在头顶,抬头朝着前面继续飞渡而去。

    纪挽月在身后穷追不舍,朝着不断逃跑的黑衣人,冷冷的讥讽道:“跑什么,有本事你我单打独斗。”

    柳随风冷哼一声不理会他,脚下似乎更快了,他与段长歌约好,只需将其引出京城野郊外,入了段长歌的包围圈,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眼见着,那野林越离越近,柳随风轻轻的勾起唇角。

    诏狱门口,此刻玄衣锦衣卫留守诏狱的布防人手,竟然比昨日更多了一些。

    隐在暗处的段长歌站在阴暗处负手看着不远处诏狱门口,双眸微眯,他倒是没想到,纪挽月留下看守的锦衣卫的竟然是千户江无极66。

    一旁化妆成平凡百姓的苍离偷偷的用眼角看了一眼段长歌,抿了抿唇角欲言又止,犹豫半天才道:“段大人,会不会是有人给纪挽月他们通风报信,让他们已有察觉”

    段长歌猛然偏头怒视着苍离,眸色如刀犹如寒芒掠瞳,苍离急忙剩下的话又咽回了嗓子里。

    “我相信她。”

    好半天,段长歌看着远处诏狱门口缓声道,提起白寒烟,他竟然连语气都柔了几分。

    “倘若她的报信的话,恐怕纪挽月就不会如此轻易的被柳随风引出城外了。”

    苍离轻轻颔首,低头不再言语,段长歌盯着门口的江无极,一甩袖子不屑哼了一声道:“苍离,去启动隐匿在锦衣卫的眼线。”

    “段大人,那人事关重要,难道现在竟然就启动他”

    苍离闻言不由的大惊,那个潜伏在锦衣卫的心腹,是他好不容易才在铜墙铁壁一般的锦衣卫里安插进去的探子,费了很多心血,难道现在就要启动么

    “放心。”

    段长歌眼稍微挑,冷冷的勾唇:“江无极此人野心极强,争强好胜,又绝对的自负,对于纪挽月一直压在他头顶早就心存芥蒂,此刻,午时正牌烈日高照,人更是烦躁,他的性子暴戾,这也是他的弱点,正好为我所用,要想挑起他们之间的




第八十二章 营救灵姬(二)
    白寒烟的心越加惶恐,索性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偏头却见段福仍守在她的门口,不曾离开半步,她眯着眼细细的看着他,一丝异样在心里蔓延,她不禁皱眉问道:“段福,你这是在监视我么”

    段福闻言立刻对白寒烟躬身,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声音平静的道:“回韩推官的话,小人不敢监视大人,只是现下是非常时期,小人是怕韩推官会有什么危险,只怕段大人回来小人不好向他交代。”

    “不好交代”

    白寒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中怒意已起,沉下声道:“段福我问你,这是段长歌交代的么”

    段福闻言蓦地的俯下身子,低声惊道:“段将军只让小人保护好韩推官的安全。”

    “安全”白寒烟心头一痛,冷冷的嗤笑一声:“恐怕,他不是担心我的安全,是怕我去找纪挽月通风报信,他段长歌根本就不信任我!”

    白寒烟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进房内,段福正欲替她将房门关好,却见白寒烟却转身又走了出来,披了一件外袍套在身上,抬起腿就往外走。

    段福急忙伸手拦住她,紧张的看着她道:“韩推官,你要去哪儿”

    “我出去一趟,怎么,段管家也是认为我要去给纪挽月通风报信么”

    白寒烟瞥着他,脸色微变,连语气都沉了几分。

    “小人不敢如此认为,只是段将军吩咐了,要小人时时刻刻都要确保韩公子的安全。”段福低垂着眼,小心的说道。

    “段管家若是不放心我,大可以跟着我身后。”说罢,白寒烟一把推开他抬腿就往外走。

    段福抬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还是抬腿跟了上去。

    白寒烟感觉身后人的跟随,只觉的胸口闷的喘不过起来,她没想到她全心的对待段长歌,这一整日里茶饭不思提心吊胆的担心他,甚至于昧着良心全然不顾纪挽月的安危,可他段长歌竟然从心里就不信任她!

    什么昨夜里的难舍难分,情难自制,白寒烟狠狠地咬紧嘴唇,段长歌分明是怕她在夜里会偷偷潜出去向纪挽月通风报信。

    她可是真傻!

    白寒烟在京城里漫无目的的走着,段福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跟随,她不由得觉着自己分外可笑,现在她倒是像个做贼的,让人时时刻刻的盯着。

    过了好久,白寒烟缓缓停下步子,抬眼向前看去,不知不觉的她竟然走到了涟儿的家。

    白寒烟伸手缓缓推开破旧的木门,彼时,涟儿正在院内为他人洗衣赚些银子。

    白寒烟细碎的脚步声惊动了她,涟儿抬起头望向门口,清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她缓缓站起身,湿答答的手在身侧衣襟上擦了擦,朝着白寒烟笑道:“是韩公子来了,快进来”

    白寒烟反手将屋门关紧,眼泪就涌了出来,涟儿惊诧的看着她的泪,诧异的快步走向她,急问道:“韩公子,你这是怎么……”

    白寒烟一下子扑到涟儿怀里低低的哭了出来,那种由大喜到大悲的感觉让她的心口痛的无法呼吸,涟儿瞧着她的样子低叹,伸手抚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任由白寒烟在怀里哭泣着。

    过了好一会儿,白寒烟烦躁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从她怀里直起身子,抬眼看着涟儿歉疚的一笑低声道:“涟儿,对不起。”

    涟儿摇了摇头,扯过她的手,向屋子里走去,柔声道:“韩公子,我虽不知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能感觉得道,似乎是和段大人有关。”

    白寒烟垂下眼,眉眼黯淡无光,抿唇却不言语,涟儿轻笑一声,按着她的身子,坐在桌子旁,涟儿抬手为她到了一碗水,轻声道:“韩公子,有些时候你要将心放宽些,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只要心里头觉得对,那便好了,其他的不要去理会。”

    白寒烟一怔,似乎是在咀嚼这她的话,跟着自己的心走。

    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段长歌,可是她的付出却没见的有回报,白寒烟皱了皱眉,叹息道:“可是,他不信任我。”

    “信任是双方共同建立的,韩公子,你扪心自问,你对段大人就完全信任么”涟儿潋滟的双目看着她,清明见底却泛着柔情。

    白寒烟被她的话惊的微微一怔,一时有些哑然,不错,事到如今,她对段长歌也不完全信任,有些事她与纪挽月说的出口,都不曾和段长歌吐露过半分,事到如今,甚至她到现在仍旧有些怀疑,段长歌和父亲一案会不会有牵扯。

    白寒烟缓缓勾起唇角,抬眼对着涟儿笑了笑,伸手握住她的指尖轻声道:“谢谢你呀,涟儿,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灵淼他娶了你,是他的福分。”

    涟儿的眸子也因着灵淼二字黯了下去,抬眼将目光落在远处,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重重的叹息道:“相公……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寒烟看着她的小腹,也伸手摸去,轻笑道:“涟儿,放心,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涟儿身子一僵,诧异



第八十三章 诏狱(一)
    “算了,你这老家伙老的要掉牙,我来帮你吧。”

    说罢,那个锦衣卫抬腿就要向里面走来,哒哒的脚步声三人不由的一惊!

    苍离急步向拐角走去,碰巧那锦衣卫也转过了拐角,苍离用佝偻的身子挡住了那锦衣卫的视线。

    “你在做什么”那锦衣卫微错开脚步,朝着里面张望,昏暗的灯光里面光线惨淡,除了那粪车停在铁牢旁,其他的里面什么么都没有。

    ”我在倒夜香筒,年轻人,这活计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在旁边等我,我马上就来。”苍离垂着腰身,用着苍老的声音对他说着。

    那锦衣卫微眯起眼睛仔细瞧着他,似乎在审视他,半晌,那锦衣卫对着他笑了笑道:”老陈头,你这手脚不麻利,还是我来帮你吧。”说罢抬腿迈过苍离的身旁,便向那粪车走去。

    苍离转过身子看着他的背影双眼腾起精芒,连忙抬腿跟在他的身后,

    那锦衣卫在粪车旁停住了脚,又围着它转了一圈,探着身子朝着透过栅栏向铁牢里望去,见那挨着的两间牢房里的干草上依稀有两个人的影子,身上没有呼吸起伏,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那个锦衣卫皱了皱眉,伸手拿出腰间的钥匙,便要打来牢门走向里面去看看。

    忽然,他只觉得肩头微麻,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肩上,回头却瞧见那陈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正用苍老的手拍着他的肩,彼时绽开诡谲的笑容看着他,低低的道:“年轻人,你太累了,快睡吧。”。

    那锦衣卫被他的话一怔,只觉着意识正随着陈老头低沉的话慢慢消散,他努力的抬起手指,想抓住陈老头,可瞬间双眼一黑,他身子一歪跌倒在了地上,已然失去了知觉。

    陈老汉诡异的勾出一抹笑容,走到粪车旁若无其事的理了理粪车,推起车子就往外走。

    出了诏狱门口,守在那的锦衣卫总旗仍是一脸嫌弃的捂住口鼻,用手示意他赶快走。

    陈老汉对他连连点头,双手用力的推着车,步履蹒跚的向诏狱一侧的巷子里走去,没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眼下。

    京城野郊外,纪挽月见柳随风身影一闪,在忽然间就不见了踪影。

    他冷眼站在这片野草旁,只觉得一股寒风透骨凉,四下风影摇曳,衣袂轻然而飘,他的影子拉了好长好长。

    这是一片荒草地,草叶凄长,足有半丈高,随风摇曳如群魔乱舞。纪挽月剑眉一凛,闪身便钻进了野草丛里,屏息侧耳,听着四周的响动,脚下的每一步都落的很轻。

    忽然,他听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声,纪挽月当下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将身子放低,隐匿在荒草丛里,警惕的看向不远处的草丛,只觉有一道影子,如风一般窜了出去。

    纪挽月缓缓抽出腰间的虎头刀,刀身流泄着寒光,他握住剑柄,疾步朝着那黑影逼近。

    忽地,他手腕一转,那丈高的荒草猛的被他齐齐的砍了头,可荒草后却毫无人影。

    纪挽月心念微动,凝眸向一侧看去,离那片荒草相距只三数丈,他觉得一股冷气已扑到身上,他紧了紧手心的刀柄,周身猛然间蔓上了一层杀气。

    段长歌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负手而立。此刻午时已过,日头也没有那么毒辣,清凉的风吹动了他披散的墨黑长发,缠绵的绕在身旁。他低眉看着荒草里的动静,轻轻的勾了勾唇角。

    身后有将士上前躬身作揖道:”启禀大人,方才苍副将已然发出信号,诏狱那里已经得手。”

    段长歌满意的将唇角笑纹越发向上挑起,邪魅一笑道:”我的人都从那荒草丛里撤出来了吗”

    身后的人立刻点头道:”是,那江无极已被引了进去。”

    “很好。”

    段长歌将双眸紧缩一股子狠戾悄然的伏上眉眼间,他低声嗤笑道:”纪挽月,江无极,你们二人自相残杀吧,本官可没时间陪你们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微风轻拂,他那绯色的窄衣有一角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中,现出柔和的光,有如红莲绽放。

    荒草丛中长高的野草挡住了视线,纪挽月感觉到危险的逼近,他将身子隐于荒草中,闭着眼感受着每一丝风吹草动,忽然,不远处一丈外有脚步声嗒嗒的响起来,他双目一紧,手握长刀,决定先发制人,猛然间在草丛间飞掠而去,如一只鹰隼凌空翱翔一般,手腕连番转动,长刀闪着寒光,那眼前的荒草便在一瞬间全部化为片片碎叶。

    而躲在荒草后的那人也不由得一惊,拔出腰间的长刀任凭风吹刀吟,他如猎豹一般腾空而起朝的纪挽月疾驰而来。

    那人手中的刀也不含糊,朝着纪挽月当头就是一刀,砰的一声两刀相撞,火花四溅,二人不由得各自退后一步。皆是虎口一阵发麻。

    被砍成片片碎叶的荒草仍在二人周身不断地漂浮,迷的人眼迷蒙不清,二人耳廓微动,皆闻声而动,足尖点地同时发力手中相同的虎头刀皆被风带出一阵嗡鸣。

    砰的一声两刀再次相撞,二人手腕各自用尽全力,彼时,离得稍近些,他二人皆是同时



第八十四章 诏狱(二)
    诏狱里,纪挽月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一旁候着的几个仵作垂着头,皆大气不敢出。

    直到几个锦衣卫将已经烧焦的两具尸体抬出来时,纪挽月的脸色才有些松动,缓缓闭上眼,挥手示意几个仵作上前验尸。

    那几个仵作连忙点头,各自拿着手中的工具箱走到尸体旁,继续地验起来。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不能辨别尸僵和尸斑,仵作只好用刀割开尸体的口鼻,在胸膛里好生地验了一番。

    好一会儿几个仵作抬眼对视一眼后,一个年纪稍长的仵作缓缓站起身,走到纪婉月身旁,撩袍跪下叩首,道:“回大人的话,这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皆是活生生的被大火烧死的。”

    纪挽月闻言,缓缓睁开双眼,眸里寒芒乍现,冷声道:“何以见得”

    那仵作继续道:“尸体被烧焦,不能辨别尸僵和尸斑,可二人的喉咙和食道里都有灰烬和被烧灼的痕迹,这就说明方才大火肆虐之时,他二人尚有呼吸,所以小人才如此断定。”

    纪挽月目光扫过尸体旁的另外几个仵作沉声道:“你们和他的看法一样吗”

    另几个仵作连连点头,齐声道:“小人也是如此认为的。”

    纪挽月烦躁地朝着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一旁候着的江无极立刻上前撩袍跪下,恭恭敬敬的叩首道:“下官今日失职,还请大人责罚。”

    纪挽月用眼角倪着他,那一眼犹如幽冥,江无极立刻低下头,握紧手掌。然后,纪挽月毫无情绪的声音砸入他耳廓:“江千户,看来以后想要支使你,还得先奏请圣上下旨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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