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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绾心

    二人前后走出小楼外,白寒烟冷汗涔涔气息不稳的站在门口,感觉晚风吹面,不觉得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来韩推官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不过,可不是每一次都那么走运的。”纪挽月转身瞧着她,脸上看不出喜怒。

    “纪大人。”白寒烟抬眼直视他,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探究和提防:“下官是在想不出和纪大人有何交情,会让大人在群官压力之下如此相护。”

    纪挽月闻言却低低的笑了起来:“韩推官还真是无礼,你现在和本官说话的口吻应该是和救命恩人该说的么”

    “纪大人的确久了下官一命,这个人情韩烟记在心里,可是我不认为纪大人会有如此好心相救。”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很像杀你,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带你查清林之蕃死亡的真相,我在杀你也不迟。”

    纪挽月眼里沁着笑意,白寒烟眯着眼睛,她还是看不透,这个人脸上的笑意下究竟掩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别妄想揣摩我的心思,韩推官,记住那句话,做好你该做的事,安分守已,也许还能活得长远一些。”

    说罢,他又深看了她一眼:“段长歌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韩推官,你在他身边也得小心些。”

    “多谢纪大人提醒,对与错下官心里能看的分明。”

    “看的分明”纪挽月摇头笑了笑:“这世间对与错,从来都不是绝对的。”

    白寒烟看着他的侧脸,思忖着他的话,只觉得这世间的黑白已然变了颜色,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

    就像王昕,白寒烟身子有些轻颤,不知是因为他的所为还是身上的伤。

    “韩大人。你腿上的伤可不轻。”纪挽月看着她汩汩流血的腿,微微蹙眉,王作农那一刀力量不轻,怕是已然露骨。

    腿上的入骨的痛意让白寒烟的神色瞬间有些恍惚,一瞬间所有紧绷的压力泄下,松下了一口气,脑袋竟有些浑浑噩噩的,鬼门关下,这几日她委实走得太多次了。

    白寒烟感觉身子一轻,渐渐向后倾倒,纪挽月忽然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白寒烟意识有些恍惚,却也知道此人的危险,用力挣脱开他,气息有些微弱道:“纪大人,你快放开我,让我自己走。”

    “放开你,你觉得自己能站稳么”纪挽月有些好笑,说罢真的放开了她,白寒烟陡然失去了依靠,身子一软缓缓坠地。

    纪挽月又伸手将她捞了起来,竟然是有几分戏谑的口吻道:“是你自己站不稳的。”说罢,将她拦腰抱在怀里。

    “你,你……”白寒烟被他亲昵的动作惊的着实大骇,意识瞬间就归位,她瞪着圆眼惊恐的看着他,此时也顾不得腿上的痛意,忙不迭地要直起腰身要从他身上挣脱下来,却不料这一动之下,非但没能挣脱开来,反而使额头竟然从纪挽月的唇下划过,白寒烟不由地惊呼了一声。

    纪挽月也是一怔,旋即微笑的看着她,越发抱紧了她道:“烟儿,这是害羞了么”

    “你们在做什么!”

    忽的,身前传来一声低低的咆哮,着实将纪挽月和怀里的白寒烟骇的一颤。

    天色已然黑透,可这一声低吼却让这黑暗似乎更加深一分。

    纪挽月感觉了白寒烟的颤栗,勾了勾唇,抬眼向前瞧去,却见段长歌在黑暗中阴沉着脸色,眼中流转着一抹幽暗的光芒,白寒烟的心里蓦的一惊,这种冷酷的眼神,她以前似乎见过,第一次与他相见之时,他便是这种神色,是杀意……

    “韩烟,你敢背着我偷人”

    白寒烟伏在纪挽月的怀里,脸色几乎和雪花一般凄白。

    “段大人,何必恼怒,烟儿方才受了伤,我只不过是帮了她一下。”纪挽月依旧是笑着,只是他这一声烟儿不禁让白寒烟心脏惊骇的收紧,难道,他发现她的身份了,想了想她又登时否定,她自认为伪装的天衣无缝,连经常接触的段长歌都没能发现,纪挽月又如何发现的了

    “你在他怀里待的还挺享受,烟儿,叫的如此亲昵,还敢说没有背着我偷人”段长歌握紧了拳头,看着白寒烟竟然在他怀里呆愣,怒气忽然就从两胁内窜了出来,灼的他胸口闷闷的疼。

    白寒烟面孔透出青白,紧抿着唇便要从纪挽月怀里下来,可他似乎也是来了倔强,就是不撒手。

    “烟儿,段长歌脾气太坏,莫不如你跟我走吧,我也能护你周全。”纪挽月满眼温柔之意看着她,白寒烟心跳的越来厉害,他不会真的发现了什么吧。

    段长歌蓦地一声怒吼,忽然欺身而来,身




第六十九章,绝情一吻
    白寒烟反手朝着他脸上扬了上去,却被段长歌伸手握住反而束缚住她,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疼痛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她双眼渐渐腾起雾气,许久没在外人面前流下的泪水,终于如泉水一般涌了下来。

    “段长歌,你凭什么一味地指责我,方才我在遇险的时候,多希望你在身边,可你去了哪”

    黑沉沉的乌云在夜里全都散去了,月亮挂在树梢上,有些惨白。

    而段长歌被她的话惊得一怔,最有危险的时候,她竟然是在期盼着他

    她的话像一把利剑,段长歌只觉得心口被击中一般,跳的厉害,他烦躁的站起身在屋内踱步,最后又偏头冲着她恼怒起来:“韩烟,你给我搞清楚了,我段长歌不喜欢男人,实话告诉你,往日种种皆为手段罢了,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

    白寒烟愣愣地盯着那双犹如狂狼一般绞着波涛的眼眸,心口像被人被剜了一刀,痛得她全身都颤栗起来,一时间有不尽的酸涩涌入眼底,她随手抓来一个枕头朝着段长歌砸去,哭喊道:“你放心,我对你没那个心思,你段长歌心心念念的想的都是灵姬,我知道,你把我弄入府来加以保护,也不过是你掩人耳目的手段,把明面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我的身上,好暗地里救她!”

    段长歌看着她眼里的泪,心口蓦地一痛,这种感觉让他心里越来越烦躁,一甩袖子,他转身冷哼道:“你别忘了,我也给了你保护,倘若你出了我段府的大门,也许根本就活不过一天,早就横尸街头了!”

    白寒烟倏地站起身来,腿上的伤口仍汩汩流血,顺着腿浸红了袍子,她咬牙忍着,一瘸一拐的着向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段长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朝她咬牙低吼着。

    “我现在就离开这儿,没了你,我韩烟也死不了!”白寒烟一把挣脱开他,踉跄几步才站稳向门口走去。

    段长歌眼中狂猛的戾气丛生,他自己都诧异为何会如此气愤,竟让一向沉稳的他几乎无法自持!

    他瞧着她决绝的背影,连手颤了起来,忍不住朝她讥唇讽刺道:“怎么,你想去找纪挽月让他来保护你什么救命恩人,才多大会功夫你就想的受不了,非要上赶的去以身相许”

    白寒烟猛地回头,瞧着他脸脸上的轻蔑,心口痛的喘不过气来,她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忽然,她竟颤笑起来,泪水从眼底滑脱到唇角,苦涩一直蔓延心里:“对,我就是去找纪挽月,他好过你太多……”

    白寒烟话还没说完,便被段长歌一把拉了回来,剑眉怒起:“你敢踏出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白寒烟一口气結在喉间,心冷到了极点,也扬起柳眉怒视着他:“我今天非要走,想打那你就打!”

    说罢,胡乱的扭着身子使劲的挣脱着他,段长歌彻底被她激怒,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白寒烟立刻弹起身,却被他扑过来的身子压在下面,她怒极的喊着他的名字:“段长歌,你放开我……唔。”

    段长歌忽然低头恶狠狠的封住了她吵闹的嘴,在她唇瓣上掠夺,他的唇、他的吻都充满强悍的气势,那样逼迫着白寒烟。而她在他狂肆的吻下只能不断的战栗,只觉得是从来没有过的屈辱,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在眼前百般羞辱,泪水涔涔流下:“段长歌,你太过分了!”

    终于得了喘息的机会,白寒烟抬起一掌向他的脸色扇过去,段长歌轻巧的躲过,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心头涌出的恨意与妒火几乎将他湮灭,理智全无:“你不是找男人么,好今天我就成全你!”

    说罢,低头再次含住了她的双唇,这一吻连他自己都诧异起来,她的嘴唇柔软的不可思议,带着蜜样的芳香与清甜。

    白寒烟不断的扭动企图逃离着,段长歌用力压住她的身子,在制服她激烈的挣扎过程中,他愤恨的咬破她的唇,他近乎贪婪的**着那焚腥甜竟让他过分的贪恋,最后……白寒烟不再动弹,麻木的放任他。

    她流着泪,双眼空洞,他方才残酷的言语将她的心都割碎了,房内昏暗的烛火下,段长歌垂下的发划过长长的影子,纠结着她的乌发,绕在一起纠缠不清,那唇角的血腥气渐渐漫了开来,白寒烟心如坠冰窟,也冷到了极点。

    良久,他放开她,低头看进她眼里,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对上她氤氲的视线,他恨恨的懊恼方才大胆的行为,声音却在不知觉中缓缓放低:“韩烟,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白寒烟像听到笑话一样笑得眼泪止不住的流,一颗心丢了还没怎么找的回来:“段长歌,你觉得还可能么”

    段长歌眼睫一动,微一低头,看着她那饱盈泪光的眼睛,他伸出手用自己的宽袖一点一点拭着她的眼泪,竭力平稳着声音道:“可能。”

    “自欺欺人。



第七十章 决裂
    段长歌这几日没有再出现,连自己的房间也不回,直接让给了她。

    白寒烟受了伤,竟难得清闲下来,每日躺在段长歌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每日看着床板发呆,脑袋空空的,竟然一点破案的心思都没了。

    这么多年,白寒烟一直觉得这世间最难熬的是冬日的萧条的冷冽,可现下才知道,原来这世间最熬难的就是人发自心底的想念。

    她从心里瞧不起自己,枉她自命女中丈夫,以前对于男子并无这等心情,可对于段长歌,她偏想不出是何原故,让这一颗心落在他的身上,收不回来。

    白寒烟轻轻勾唇一抹自嘲的笑意,幽幽一叹,爱了便是爱了,她不悔也无过。

    几日时间就在她的恍惚中度过,这日风轻云淡,阳光从窗上透下照在白寒烟的眼睛上,意识也渐渐回归,她开始揣摩着前几日那一场鸿门宴的深意,王作农非要杀她的理由,王昕的冷眼旁观,陈安然和江无极的添油加醋,包括那个八字胡的常德刚开始的作壁上观到最后的打圆场,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耐人寻味。

    或许,父亲一案的背后会牵扯到会是一众权贵,而那天厅堂里的那几人会不会有牵扯,王作农的嫌疑是最大的,而堂内的一行人各自是怎么样的心思,她着实得调查一番。

    砰砰砰几声急促的敲门声猛然想起,白寒烟收回思绪,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淡淡道:“进来吧。”

    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一条缝,苍离先把脑袋探了进来,扫视一圈,看着她咧着嘴笑着:“韩烟,今天好些了吧。”

    白寒烟笑着应到:“好多了。”

    段长歌不来,倒是苍离经常来找她,每回进门之前他总是先敲门才进屋,生怕在闯进那日一番景象。

    “苍离,你何时来的京城”白寒烟凝着他问道。

    “几日前,是段大人吩咐的。”苍离坐在窗下离着她很远,看着她的眼神变了几变,几度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白寒烟垂下眉目,知道那晚的一切总得有个解释。

    苍离上前一步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的眼,忍不住问道:“韩烟,你实话告诉我,你和段大人你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白寒烟脸庞顿时红了,眼底闪过了尴尬她移开他的视线,心都颤了起来,好久才勉强在朱红的唇角绽开一点微笑,尽量平稳道:“没有,苍离,你误会了,我和段大人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那日我分明见到,你们一起躺在床上,段大人压在你身上,你们还贴在一起……”苍离仍觉得不可置信,眼前的白寒烟看起来柔柔弱弱,男生女相,会不会真的是个断袖。

    白寒人的脸色一红,急忙回答道:“那是段大人给我治伤,你也看到了,我不是受伤了吗”

    “可是,……受伤的地方不是腿吗”苍离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段大人他是大夫,他想怎么治就怎么治,总之,他的确是再给我治伤!”白寒烟被他步步紧逼,惹的急了起来。

    苍离不再言语,仍是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白寒烟心一横,仰起脸道:“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段大人心里喜欢的是灵姬,难道你忘了么”

    苍离眼里有了一丝了悟,他叹了一口气道:“韩烟,我还真的希望你们之间没什么,毕竟段大人是贵阳之首,手下还带领了30万将士,倘若是真的和男人有什么瓜葛,以后让他在军中还如何树立威望”

    白寒烟心尖一紧,抿唇笑了笑道:“你放心吧,这一切不会发生的。”

    苍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日,白寒烟的腿上开始结痂,她尝试着走出门,段长歌这几日的行踪变得神神秘秘的,连苍离也不见踪影。

    走出房门,白寒烟有些担心他的安危,毕竟柳长风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随时都有可能在暗处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思及至此,她一把抓住在院内忙碌的段福,问道:“段管家,这几日怎么不见段大人”

    段福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头淡道:“韩大人,段大人这几日有公事要忙,不方便见面。”

    “公事什么公事”白寒烟沉眸问道。

    “这,既然是公事,小人就不便相告了。”段福仍是低头道。

    白寒烟冷眼瞧着他,知道他对她的戒备心很强,怕是以为她接近段长歌是别有居心吧。

    “段管家,这几日我虽不出门,却也听说京城连日里出了狂賊,之所以说他狂,恐怕是因为他只偷朝廷官员,且偷的全是官员家中最隐秘隐晦的东西,比如,陈候家元朝的的地图,大理寺少卿监守自盗大理寺机密,等等,一件件都不是小事,皇帝在金銮殿上勃然大怒,惩治了这几个人,又命锦衣卫全员出动,查出那贼人,只怕……这其中是有人故意为之吧。”

    段福低头不语,想了想道:“小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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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挖尸遇险
    苍离帮着白寒烟在京城寻了一处地方,就在深巷不远处,很别致的独门小院。

    白寒烟推开门,仍旧有些跛着脚的走进院内,小小巧巧的三进院落,倒也布置的清雅干净,院中柳绿花红,正是盛夏好光景。

    “这处算是安隅之处了,就是小了一些。”苍离看着精小的院子,有些不满意。

    “很好,我很喜欢。”白寒烟双眼微微扬起,笑着道:“谢谢你,苍离。”

    苍离拍了拍她的肩,大咧咧道:“跟我还客气什么,此处安静环境也不错,小是小了一些,好在你也住不了太久。”

    白寒烟眸色微暗了一下,偏头看他,唇边绽出一丝笑意:“我已经求段大人为我举荐,我可能日后便在京城为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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