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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沐绾心

    忽闻此言,白寒烟不由得惊睁双眼,呆愣许久,猛然忆起曾在贵阳之时,苍离曾说过父亲曾来寻过段长歌,只是话只说了半截儿,没想到此事竟然是真的!

    “我父亲寻你入京,是为了什么”白寒烟眼底雾气倏敛,现出本来清澈如水的星眸,竟如深井般黑沉不见底,心中抽痛的问道。

    段长歌缓缓松开她的腰肢,举目看着京城方向的大好山河,犹如画卷徐徐开展,他却是眸底生寒,一丝丝冻人心:“京城之景,看似美丽如斯,只是这暗中的勾心斗角却是我从来不屑的,且京中官吏大多沉浮权欲,利欲熏心,为清官难许。你父亲许我是想入京为是涤荡官场。”段长歌说罢嗤笑的摇了摇头,转眸看着满眼泪涌的白寒烟,低叹一声,抬起手指为她拭泪,叹息道:“你父亲虽是清廉刚正,可自古以来,哪朝哪代,天子脚下不是拉党结私,明争暗斗,哪个官员就一生真的坦荡,而又凭你父之力,如何力挽狂澜,改不了这样的官场”

    白寒烟无语凝噎,父亲的一番用心良苦,她能理解,她咬紧嘴唇,艰难开口:“我父亲是何时去寻得你”

    “5年之前。”段长歌据实以告,再次俯身拥紧了她,在她耳旁叹息,声音略带歉疚:“那时我尚未接下官阶,只是个沙场厮杀的虚职,龙虎大将军,对于你父要我进京的要求,我当时嗤之以鼻,并未应允,现下想来,那时你父亲便已知晓京师会有事发生,可他一人势单力孤,可满朝上下他独独选了我,是对我的一番信任,只是我并不知其中深浅而拒绝了他,也许当时……我若应他,你父亲一案也许会另有转机,会有不同的结局。”

    白寒烟早已经心如刀割,泪流满面,泪眼中的绯衣身影一片模糊。

    段长歌又道:“寒烟,你父亲的一场冤案,许是他破釜沉舟的一场局,那千万两赋税银子便是他留给你的一场局中局,端看你如何将其找寻出来。”

    顿时,白寒烟悲伤如潮,搅得她心口直痛,不由得大哭出声来:“都是我无用,已过多年,我依旧没有查出父亲一案究竟缘起为何,背后之人是谁父亲费尽心计留下的银子又藏身于何处,我竟丝毫线索都没有,长歌我真是无用!”

    段长歌看着她眼底的泪,心头无线爱怜,手臂用力拥紧了她,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物灼热到她的心头上,使她渐渐平息下翻涌而上的心绪,微抬起头,眼角扔挂着泪痕,段长歌心疼的用宽袖拭着她脸上的泪痕,轻声道:“放心,你就安稳的将往后岁月与你,一起交给我。”

    这一句话好像有千斤重,似承诺,也是誓言。

    白寒烟一怔,呆呆的看着他脑中空白,段长歌捧起她的脸在掌心轻抚,眸中的深情几乎让人沉溺,又接着承诺道:“我意已决,从今日开始,你我携手一起查清此案原委,还你父一个清白,也还这世间正义一个清白,是诡是祸,




死皮赖脸
    常德闻其言心头骤跳,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好半天他才艰难的扯唇,笑了笑道:“是什么”

    段长歌眯起眼盯着他,那凌厉的目光如凌迟一般,常德不动声色的握紧手掌,指甲用力几乎掐进肉里。须臾,段长歌眼皮微转,轻蔑的一笑道:“怎么,常大人可是紧张了,莫不是那东西是你府中之物”

    常德瞳孔猛然一缩,感觉他的话像一把利刃插进胸口,让他浑身每个汗毛都在颤抖,难道,段长歌真的发现了什么!

    “常大人,你是怎么了,为何不敢开口”段长歌挑眉斜睨着他,脸带笑意,口气确是咄咄逼人。

    常德目光微敛,感觉到纪挽月也投来怀疑的目光,佯装神色的摸着唇旁的八字胡子,朗声笑道:“段大人可真会开玩笑,那东西是何模样,我都未曾见过,又如何知晓是何物,更何况我府邸也没什么可偷的。”

    纪挽月收回目光,目色一沉,转眼看着段长歌,语气不耐道:“究竟是什么,段大人就直说吧,就不要卖关子了。”

    段长歌忽然戚戚的笑了起来,没一会儿,笑声越发的大,连腰身都笑得颤了起来,常德盯着他,脸上阴晴不定,可纪挽月的耐心却被他给磨尽了,猛地站起身子,砰的一声一掌拍在木椅的把手之上,怒道:“段长歌,你要是不说,我可不听了!”

    段长歌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不满的看了他一下,颇为无奈道:“也没什么,大概是我眼花了,原是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被朝霞镀了红,想来这世间又会有什么东西会是通体血红的呢”

    纪挽月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段长歌在身后急忙唤着他:“纪大人,这是作甚,至少将那茶喝完再走。”

    纪挽月不理会他,心里暗恨的咬牙,怎么就相信了他的话,明明眼睁睁看着他方才满是戏谑的面容,竟然还耐着性子听下去,着实被他一番戏耍,内心沸腾的恼怒就火山爆发,让他整个人都透出了阴森的狠气。

    走到门口,纪挽月擦过立在一旁的白寒烟身边,他倏地顿足,白寒烟感觉到他探来的目光,她冷静的平稳神色,却听见他忽然转头对常德道:“依段大人之言,常大人府中遭了贼,我锦衣卫就不能坐视不理,既然他昨夜没能得手,想必今夜还会来。”

    常德启唇方要言语拒绝,纪挽月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竟有些为难道:“倘若锦衣卫兴师动众的插手的话,未免有些打草惊蛇,那贼可能就不会来了。”

    常德闻言急忙点头,表示赞同,段长歌挑眉瞧着纪挽月的神色,轻笑一下,抬起茶杯轻抿茶水,而纪挽月似乎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抬头对常德颇为严肃道:“即使如此,今夜本官也在常大人府中留宿一夜,替常大人会会那贼,也为你解决了后顾之忧。”

    扑哧一声,段长歌刚入口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旋即掩唇大笑,常德抿唇不语,脸色阴沉的瞧着屋内的两尊大佛,眉毛抖了抖,知觉大事不妙,恐有败露,他应当早做安排才是。

    纪挽月果真在常府住了下来,段长歌更是只口不提离去之事。

    常德面色铁青,虽不情愿却也无法拂面,只好叫人又收拾一间客房,给纪挽月下榻。

    段长歌此刻却有些不悦,常德竟然将纪挽月安排在他的隔壁,二人只有一墙之隔,当下就要求常德给他换间客房。

    纪挽月却死活的要求与段长歌住相邻的客房,段长歌更是死活的不允,厅堂之上,两个当朝大员,竟然因为房间的问题,吵闹不休,争的面红耳赤,只吵得常德一口气,上不来,登时就昏厥了过去,彼时,这二人才算安静下来。

    午后,天高云淡,阳光正好,不似盛夏毒辣,照在身上暖意洋洋。

    段长歌斜倚在软榻之上,脑袋枕着白寒嫣的腿上,微闭着双眼。白寒烟伸出细长的手指,替他揉着额头,段长歌一脸享受惬意,好像这世间最大的满足,也不过如此。

    “长歌,你方才说的话是真还是假的”白寒烟盯着段长歌的侧颜,微眯的双眼问道。

    “哪句”段长歌侧身换了一个姿势,仍旧闭着眼随意的问道。

    白寒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墨玉一样的眸子盯着他脸上的神色,审视着,沉声问道:“就是方才你在堂上对常德说那些话,你说夜里你曾和那人交过手,还从那人身上打下来一个通体血红的东西。”

    段长歌缓缓睁开眼,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轻轻勾唇笑道:“我骗他的。“

    白寒烟没有从他的脸上瞧出端倪来,可常德听闻他的话后,却明显的有些神色慌乱,她不由得狐疑起来:“真的”

    段长歌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白寒嫣不疑有他,弯下腰身,耳朵凑向他,就在那一瞬间,去瞥见他唇边掠起了一丝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白寒烟悚然一惊,脑袋里蓦的闪过一个念头:又上当了!

    还没等她抬起身子,他已经拉住了她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一个翻身便将她扯进怀里,迅速捉住了她的唇,唇齿相缠,热情滚滚,他唇裹着那凶悍不可挡,难解难分。

    好久,他才慢慢的抬起头一双桃花眼,眼里全是晶亮的笑意,缓缓开口:“真的。”

    白寒烟微微喘息,双眼迷茫,好半天才反应



尾随
    白寒烟不由得神色一顿,因段长歌的话而皱眉,两日之内吗

    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软榻上男人,原来段长歌竟然将一切都计划好了。

    坐在一旁的纪挽月也抬眼扫了一眼白寒烟,一抹沉色暗藏于深瞳中,薄唇成线:“常府里危险至极,这么危险的事,你竟然让她一人孤身去做,段长歌你究竟安了什么心思”

    白寒烟更是因他的话心口漏跳一拍,纪挽月的话无疑是已经知晓她此刻的身份了,她低叹一声,不由得将头埋得更低。

    段长歌眼梢一扬,语气阴沉:“不让她去,那你去寻。”

    纪挽月登时站起身,砰的一声,他抬掌击在桌子上,起身就往外走。

    段长歌睨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行至门口,纪挽月却忽然顿了顿,偏头看着段长歌身下的那一方软榻,又略过一旁低头的白寒烟,声音极其阴寒:“段长歌,有些事你最好别做的太过分!”

    段长歌扯唇轻笑,又看了一眼白寒烟,潋滟的凤目闪过一丝笑意,温软异常,并不理会纪挽月。

    纪挽月一甩袖子推门而走,待他的身影尽消。白寒烟凑到段长歌身旁,好奇的拧眉:“什么过分的事让他这么这么生气”

    二更天,无月,伸手不见五指,树影随风摇晃,远看着竟如恶鬼一样狰狞。

    白寒烟隐在廊下阴暗处,一瞬不瞬的盯着常凤轩的房间,喜庆的窗纸红烛还未褪去,无处不彰显着他方新婚的喜气,白寒烟心里满是不屑,花心的男人又会得到几分真情

    二更时分刚过,常凤轩屋内的红烛瞬间熄灭,白寒烟双眸收缩,紧紧的盯着那紧闭的屋门,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阵细微的颤动,门被悄然开出一条缝隙,一个人影在房门前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白寒烟冷哼了一声,看来段长歌料想的不错,常凤轩他果然是按耐不住了。

    夜色里,万籁俱寂。只余风声凄厉,没命的摇晃着树梢,在黑暗里仿佛是张牙舞爪的影子。

    白寒烟悄无声息的跟在那人影之后,今夜天上无月,她瞧着的不处的那团黑影,穿过几道街角,一闪身便钻进一条偏僻的小巷里。

    白寒烟侧身贴在巷口,,探身瞧去只见巷子里有几户人家门檐上挂着几盏红灯笼,昏暗的灯光有些血红,让人头晕目眩,却映出巷子里如鬼魅穿行的一团黑色的影子。

    常凤轩穿着夜行衣,在巷子最深处,有一间破败的老旧的作坊门口停下,他四处张望了几眼,身影一闪便不见了。

    白寒烟疾步走到那作坊门口,借着血红的灯笼仔细看去,那作坊原是用青石砌成的几间石屋,只是房顶的瓦片破碎的不成样子,东西两边的厢房是普通的稻草土屋,窗户和门在秋风中被吹得摇摇欲坠呼呼作响,院子里都布满了寸高的的杂草,看来,此处应是经久未有人来过,只是,常凤轩深夜来此想要做什么

    白寒烟星眸幽深,当下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那坊院之内,轻手轻脚的两步跨到一处正房门口,此刻,原本漆黑一团的破屋里竟隐隐的亮起了昏暗的光。

    白寒烟急忙将身子隐在窗侧,眼角瞥去,但见那窗上投出两个人的影子来,白寒烟皱眉惊疑,警觉的望着窗上的影子,屋内另一个人会是谁

    正惊异间,屋内传来声音让白寒烟柳眉微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她似乎对这声音有些印象,只是一时竟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那男人似乎对常凤轩此时的出现而不满,语气充满怨愤:“都是因为你,现下不仅锦衣卫,还有不知道哪儿来的暗卫都在四下寻我,我像个过街老鼠一样,四处逃窜,你竟然还敢来找我,就不怕泄露了我的行踪若是我被人抓到,我可是叫你们父子一起陪葬!”

    白寒烟猛然收紧手掌,怪不得这个男的声音会让她感到有些熟悉,竟然是辛桃死的那日,刘景唤来验尸的仵作!

    看来他的确是被常凤轩给收买了,验尸时说的全是假话!

    白寒烟心里冷笑一声,一丘之貉,竟然内斗起来,而此刻,屋内竟陷入一片寂静,白寒烟看见常凤轩的影子站在窗子附近,背对的那个仵作却始终未言一语。

    “你到底想怎么样!”那仵作见他不语,似乎有些动怒。

    常凤轩露在蒙面巾外的面色如纸,眉宇间寒光一振,忽然现身从袖中翻出一柄柳刀,寒光一闪,对着那仵作的咽喉切了上去!

    那仵作登时脸色一变,悚然一惊,却似乎早就有准备,身子向后一滚,利落的便退到了墙角。

    白寒烟面色悚动,看来常凤轩竟然想要杀人灭口了,紧接着她不禁瞪大了双眼,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屋内竟然出现了第3个人影,瞧着窗上那窈窕的身形,竟是个女子!

    那女子站在那仵作身旁,盯着握着湛湛寒刀的常凤轩,冷笑出声,似乎对那仵作不屑的嗤笑:“我说过,他一定会来杀你灭口的。”

    白寒烟不由得深看那女子的影子一眼,她的确没想到,这个忽然出现的人竟然是刘胭!

    “你现在可看清楚了,你若是随我去段大人那里首告,兴许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否则以我对常凤轩的了解,他是不会放过你的。”刘胭偏头看



正面交锋
    乔初对于段长歌这一问,似乎并没有多吃惊,略微挑了挑眼皮,淡淡一笑:“怎么,段大人可是怀疑我”

    段长歌偏眸看向乔初,薄唇紧抿,微小的弧度虽笑犹沉,须臾,那笑容缓缓漾开,幽眸却更见深沉:“自然是怀疑你,不过,是与不是,我希望你能亲口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是。”

    乔初轻轻地笑了一下,眉目温和,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沉声回答,语气却十分的诚恳。

    段长歌微眯着双眼,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乔初,眼中尚有疑虑,似乎是在审视着他。

    乔初收回视线,淡淡道:“你问也问了我也回答了,你既然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从一开始,你作为户部主事和白领悬共事多年,他对你很是信任,毫无防备。你是最容易在他身上做手脚的,而后你又在贵阳入狱,巧妙的躲开此事风波,而后又将白静悬疑案的线索留在自己身上,以白寒烟入局。再将她安插在我身旁,这一切的一切,你若说与你无关,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段长歌嘴角勾起,竟微微笑了起来。在摇曳的昏暗的烛光之下,他那俊逸飞扬的笑靥中,竟遂尔溢出嗜血的寒意,深幽冷谧的眼瞳中此刻精光四射。

    乔初偏头看着段长歌,无视于他周深狠厉,轻蔑的一笑道:“我虽不是背后主谋,可没说我与此事毫无关系。“

    段长歌剑眉微凛,盯着他双眼如刀。

    乔初讥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不过是有些推波助澜罢了,毕竟白静悬一到,与我有益,但背后主使之人不是我。”

    段长歌闻言低眉垂目,心中暗忖,须臾,他收回视线,扬起削尖的下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有了计较。

    ”常德父子…没想到会如此不济,这么快就露出了马脚,你们若抓到证据,我绝不阻拦。”乔初脸上笑意越深,眉目温和,似乎又回到往日那般如沐春风的模样,只是眼中不经意流转出嗜血阴狠让人心颤。

    “他的确是有秘密,只怕不是你。”段长歌仰头饮下白玉杯中的酒水,品着滋味,语气却淡淡的。

    乔初颇为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算聪明,常德此人城府决计不可小觑,与我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

    ”所需”段长歌皱眉揣测他话中的深意,眸子微转,沉思片刻,凝声道:“他是想给自己留退路,倘若事情败露,所有的注意力可全都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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