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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岁月印吴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满乡之鹰

    王梦烟见无处可去,转向从正殿后门进了正殿,转过屏风来到前面,正殿中供奉着全真教鼻祖王重阳的雕像,雕像下方摆放着供桌,桌面的两边摆放着一对铜烛台,上面插着一对手腕粗的红色蜡烛,燃烧正旺,桌面正中央偏里的位置摆放着一只宣德炉,炉内燃着三柱筷子粗的檀香,发出缭绕的清烟,地面上八个年令参差不齐的道姑正双膝盘坐,双手合什,紧闭双眼,嘴唇蠕动,显是在默诵经文,王梦烟进来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份清静。

    王梦烟知道这是早课时间,不敢惊扰,急忙双手合什冲王重阳的雕塑拜了几拜,迅速退出了大殿,轻轻回到侧房,早课一过,突听庵门外有人宣了一声“无量天尊”,接着大声喊到:“静音师太在吗静一叨扰。”

    等了一会儿,见无人理睬,静一师太遂登上台阶走进院里,王梦烟从窗口望去,立时奔出喜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啦”边说话边扑通一声跪倒,磕了三个头。

    来的人正是王梦烟的师父,天山派掌门人静一师太,只见她身穿灰色道袍,头挽发髻,上插一支粗大的银簪,右手执佛尘,尘尾搭在左臂弯处,左手高擎,手中握着一串念珠,念珠足有荔枝一般大。

    原来,王梦烟不听劝阻偷偷跑下天山,静一师太虽然大为恼火,但从小把王梦烟抚养成人,娇生惯养,已经视同己出,自然放心不下,立即收拾行妆,领着十个道姑下了天山,不知道王梦烟去了哪里,一路上四处打听,只在天山脚下有人说看到过




十 辞旧友 孤身走江湖
    此时,旭日东升,雾气犹未散去,吴山脚下白墙黑瓦间冒起了淡淡的炊烟。

    静一师太一行人刚刚走出重阳庵的大门,只见数道灰影从吴山的青石板路上一掠而过,转眼已经下了吴山,跃上屋顶,几个起伏已经到了漕帮院外,几个人聚在一处,一个人用手朝着漕帮院内放粮草弹药的方位指了指,几个人同时飞身跃过院墙。

    这几个人正是陈嵩、红眉番僧等人,运河一败,让他们颜面尽失,无颜回见吴三桂,经过一晚上的商量,今天势必讨回颜面,因此,这些人的心里都憋着一股火急于发泄。

    王梦烟心中牵挂史一氓,见陈嵩等人跃入漕帮,担心史一氓没有准备出什么闪失,急忙冲静一师太说到:“师父,徒儿有事要办,就此别过,师父旅途劳累,先择一家客栈歇息,等事一办完,我回来寻找师父,定跟师父回去。”

    静一师太想拦已然不及,只好大声说到:“我在凤凰山下的凤凰客栈等你。”

    王梦烟说了一声“知道了”,人已经下到了吴山脚下,她顺着武林路向漕帮大院一路狂奔而去。

    此时的漕帮大院里已经打成了一锅粥,有几处粮草已然着火,火光不大,浓烟滚滚,并伴有几声“砰砰”的爆炸声,王梦烟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自身安危,越墙而入,提剑在手,到处寻找着史一氓,只见史云鹤、孟清平、史一氓、陈破虏及漕帮的高手已经与南疆孤狼、红眉番僧等人斗在了一起,打得难分难解。

    由于人手不足,漕帮内又无高手,来偷袭的人又有十人之多,史云鹤不得不一人拦住五夷客和红眉番僧,史一氓以一敌二与乐山双雕缠斗,孟清平则依旧与南疆孤狼陈嵩打在一处。

    陈嵩前番败给孟清平,这口气如何能咽下这次是他主动挑的孟清平,只见他一只大烟袋当真使的是神出鬼没,杖法棍法交互使出,伴有点穴功夫,孟清平一时倒难以取胜。

    史一氓独战双雕却是愈战愈勇,冰雪刀法砍、削、刺、击、砸,使得快如闪电,疾若波鸿,刀长刺短,任大通和任小通只能在史一氓的刀锋之外闪展腾挪,却近身不得,一时心急如焚。

    史云鹤以一知六,奈何灵智禅师的杖大招精,五夷客的五把大斧配合得也是天衣无缝,冰雪刀法虽精奥绝伦,却也无法触及六个人的腰身,一时守多攻少。

    沈万年和何涛则正在忙着指挥人员灭火,所幸着火点不多,且扑救及时,粮草没有太大损失,存放枪械的东厢房的门窗俱已炸碎,只是阻拦及时,炸药是从外面扔进屋的,威力大减,虽炸破了门窗,枪械却是完好无损,沈万年和何涛立即安排下重兵重重守在西厢房和后院的门口。

    王梦烟在混战中终于看到了史一氓,她提剑直奔乐山双雕而去,猛地使出太乙玄门剑中的杀招“气化三清”,“刷”地一下冲着双雕的后背各刺一剑,每剑瞬间化为三招,分指双雕后脑、后心及后腰,剑法奇快。

    乐山双雕正全力迎战史一氓,猛觉背后剑刃披风而来,两人的峨嵋刺猛使一记金猴献势,分向史一氓右胸右腹刺去,史一氓急使一招古月沉江,收刀下压,借势身体向上跃起,一招乌鹊飞皇,轮起刀径砍向双雕双臂,哪知双雕意不在刺史一氓,二人招式未老,身体已顺势向前跨出一步,刚好让过背后王梦烟刺过来的剑尖和史一氓的刀锋,转过身形同时一招毒蛇出洞,两人身体猛地向上跃起,峨嵋刺分左右径直扎向王梦烟的胸口。

    王梦烟本来全身全意想援手史一氓,没想到双雕居然同时刺向自己,速度极快,间不容发,只见她随手使出分花拂柳式,把短剑在胸前向左右一撩,隔开四刺,一招雁行斜击,身体向右上方斜窜而去,同时,挥剑砍向右侧的任大通的面门,此时任小通的双刺招式已老,见王梦烟挥剑砍向任大通的面门,兄弟情深,也不顾史一氓会不会出手,合身冲上双刺一伸,一招推窗望月,猛地将剑向外一挑,王梦烟的剑尖堪堪划过任大通的脑门。

    太乙玄门剑法以劈、挂、撩、刺、点、扎为主,行如蛟龙出水,拨云见日,讲究一击之间恍若清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不见人。王梦烟一击不中,身体在空中猛地一个转身,一招黃雀出林,剑招一分为二,分点双雕的面门,双雕身形一矮躲过剑尖,同时身体前纵一招离弦之剑向王梦烟胸部刺去,王梦烟急忙腰腿一用力,身体橫着向后纵开。

    双雕不依不饶,脚步跟进两步,又是同时一招白蛇出洞,峨嵋刺依旧向王梦烟腰腹刺去,王梦烟身形尚在空中,情急之中右脚在左脚背一点,身体如燕子掠水一般,借势倒纵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史一氓身体猛地前纵,气凝双臂,伸刀在峨嵋刺上一挑,接着一招弓步前劈,刀锋对着双雕的头猛劈下去,任大通不得不伸刺架挡。

    任小通则上前一步挥刺直刺史一氓的小腹,史一氓抽刀斜劈向任小通的右肩,趁任小通挥刺格架之时,一记旋风腿,重重地踢在任小通的左肋,任小通闷哼一声,身体顿时向右侧斜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他只觉得半身酥麻无力,几次想起身都是功亏一溃。

    任大通见任小通受伤倒地,心神一恍惚,史一氓柔身欺近,左手挥出,使出空手夺白刃功夫,只见史一氓手腕一翻双手一绞,任大通的双刺已在史一氓的手里,任大通退后一步抱拳说到:“我输了,你杀了我吧。”

    武林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对手认赌服输,胜者绝不能乘人之危,赶尽杀绝,除非罪大恶及,罪不可赦,否则,将被武林同道耻笑,尤其一流高手将从此损毁一世英名,况且史一氓与双雕并无血海深仇,因此,当即把刺抛还给任大通,双手一抱拳道:“承让。”

    任大通接过双刺赶过身去扶起任小通,见任小通身体并无大碍,两人搀扶着头也不回地走出漕帮大门。

    史一氓笑着问王梦烟,道:“没伤到你吧”

    王梦烟嫣然一笑道:“没有,谢谢你的关心,漕帮没为难你吧”

    史一氓道:“没有啊,好吃好喝的,你怎么来啦”

    王梦烟脸色一红,神色忸怩,史一氓心中顿时一热,王梦烟一眼看到史云鹤被六个人围着险相环生,立即喊到:“快去帮你爹爹。”

    史一氓顿时反应过来,脸现羞惭之色,大敌当前,刻不容缓,岂能沉迷儿女情长而失掉大义,当即提刀冲了过去,照着红眉番僧的后脑劈了一刀。

    红眉番僧听到脑后风生,急忙挥降魔杖向脑后一橫,“当”的一声架开史一氓的刀,两人均觉手臂酸麻,史一氓的刀险些脱手,红眉番僧也是向前跨了一步,心头顿时一惊,知道又来高手,当下打起精神,听风辨向,一招回头望月,铁杖直向史一氓面门杵来。

    史一氓挥刀向右一拨杖头,身体微蹲,翻身上扎、翻身大劈两记夜行刀法连环使出,动作快如迅雷。

    红眉番僧也不示弱,身形后撤一步,一记封左通天格开史一氓的刀,双手抱住降魔杖,一记达摩抱杖,杖头直奔史一氓的脸上杵来,此招藏着后式,如史一氓挥刀拦截,他便立即抽杖使夜叉探海直打史一氓的腰腹,如不拦截,则史一氓必向一侧闪避,降魔杖顺势使出封左打右、封右打左,凭他的臂力和内功,史一氓必受重伤。

    哪知道史一氓初生牛犊不怕虎,见降魔杖捣向面门,不挡不架,身形向右一矮,突然冲前一步,钻到了红眉番僧的胸前,力贯食指,狠狠地戳向红眉番僧的右肘。

    红眉番僧只觉右臂一麻,降魔杖“当啷”一声脱手掉在地上,史一氓就势伸刀指住他的胸口。

    红眉番僧知道只要史一氓刀往前一送,自己岂能活命,当下眼睛一闭,史一氓“哈哈”大笑道:“灵智禅师,刚才那招狠辣无比,又藏后招,我也是出奇制胜,赢得侥幸,大师的功夫了得,在下佩服。”

    红眉番僧出道多年,武功一流,修为更是上乘,本在南番潜心修佛,却受吴三桂相邀,这才来到中原,他自然懂得武林规矩,当下合什道:“今日不杀我,以后我也放你一回,中国有句话叫愿赌服输,后会有期。”说完话,灵智禅师携起降魔杖纵身跃过高墙而去。

    这边厢,五夷客正与史云鹤缠斗在一起,虽然五人武功不及史云鹤,但赢在人多,互守互攻,一时也不落下风,但见红眉番僧已走,史云鹤的强援已到,知道凭当下五人的功力绝非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五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一起抡起大斧,插花盖顶、枯树盘根、猛虎跳涧、沉香劈山、进步撩斧五式分别向史云鹤上下五路使出,史云鹤挽起刀花罩住全身,身形后撤,五人趁机大喊一声“扯呼”,同时跃步飞身向外纵出,转眼翻墙而去,动作快如灵猴。

    此时,院内只有陈嵩还在和孟清平打得难解难分,虽然陈嵩知道今天又是功败垂成,但他实在咽不下输给孟清平这口恶气,自来中原以来,他从未失过手,没想到却要折在这个风流书生手里,他的烟袋杖法棍法交替使出,将他几十年的修为全部贯注烟袋之上,招式如惊涛骇浪,重重叠叠。

    孟清平却也使出平生所学,招式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扇功和剑法相得益彰,场面煞是好看。

    高手对决,初时会舍命相拼,不留余情,交手时间长了,往往会生腥腥相惜之意,犹如子期遇伯牙,因此打到此时,陈嵩的恨意渐消,招式便只使七分,孟清平也是点到为止,两人均不再存在伤害对方之意,孟清平更有一个想法,就是拉陈嵩入天地会,共镶大业。

    史云鹤久历江湖,自然看出其中的端倪,当即“哈哈”一笑,说到:“二位就不要再斗啦,再斗上几天几夜也不会完,我看今天到此为止,陈兄就请先回如何”

    孟清平突然跳出圈外,笑吟吟地说到:“陈兄,今日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再切磋如何”

    陈嵩也正有此意,他一直担心漕帮的人会一拥而上,强拳难敌四手,反倒折了一世英名,当下把烟袋插入腰间,冲孟清平一抱拳道:“今天承让了,后会有期。”说完,几个纵跃越过墙头急驰而去。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却坐在椅子上冷笑了一声,那人正是朝廷命官何涛,他眼见强贼均可束手就擒,押解朝廷请功领赏,可又眼看着史云鹤一帮江湖侠客放走强贼,这是通匪呀,当真是胆大之极,回京必奏明皇上,把这几个人打入死牢。

    这时,漕帮大当家沈万年大声说到:“多谢众位英雄鼎力相助,我沈万年谢谢啦,如若不弃,请在漕帮多盘桓几日如何”

    史云鹤冲沈万年说到:“沈当家的不用客气,助朝廷平定叛乱是我辈份内之事,不知这些东西何时运到军营”

    沈万年一抱拳道:“午时即可运走,今晚咱们可以一醉方休。”

    史云鹤道:“想来这些强贼不会再来了,就此别过了。”说完,史云鹤、陈破虏等人转身往院外走,沈万年大声问到:“不知众位侠士这是要去哪”史云鹤大声说到:“去云南刺杀吴三桂。”

    时令已近盛夏,太阳似火,空气闷热,幸好从运河面上吹过阵阵凉风,让人稍觉舒适。

    杭州自秦朝设县以来,因地处钱塘江畔,始称钱塘县,三国两晋时期改为临江郡和钱塘郡,隋朝时因运河而兴,改郡为州,唐朝时已是“骈樯二十里,开肆三万室”的繁华之地,南宋时期升为临安府,靖康之变后,康王赵构继皇帝位,宋室南迁于临安府,绍兴元年建都临安,扩建城垣,设城门十三座,方圆九里皆为城区,素因风景秀丽享有“人间天堂”美誉。

    杭州城因地处运河口岸,水运交通便利,朝廷平叛的军需粮草均从杭州湾码头上岸,杭州其实成为了朝廷平叛的大后方,此时的杭州城内城外俱是南下平叛的清兵,一时显得拥挤不堪。

    史云鹤一行五人走出武林路来到鼓楼之下,孟清平冲史云鹤抱拳说到:“云鹤兄,我已约了人,先走一步,要不要同去再盘桓几日”

    史云鹤一抱拳笑着说到:“谢清平老弟援手,此间事情已了,清平老弟乃风流雅士,当留在此繁荣烟花之地,尽享人间温柔之福,我乃一介粗人,就不清扰雅兴了。”

    孟清平“哈哈”一笑,自带一种风流,说到:“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云鹤兄襟怀坦荡,先行一步,小弟随后也将南下,后会有期。”接着又冲陈破虏、史一氓众人拱了拱手,转身奔向城里。

    史云鹤转身对史一氓说到:“一氓,咱们也就此别过,你初入江湖,当多历练,不可沉湎于儿女情长,大丈夫当胸怀大义,江湖险恶,要明辨是非忠奸,切莫鲁莽行事,更要牢记天外有天的古训,凡事三思后行,你好自为之。”说完,史云鹤看了一眼王梦烟,又和陈破虏对视一眼,两人迅速出了城门,一路向南而去。

    史一氓目送史云鹤



十一 赴江西 连遇蹊跷人
    史一氓顺着大路一路疾奔,回到客栈将自己的东西包在随身的包裹里斜挎在后肩,结清了房钱便顺着西湖边一路向西走去。

    此时正是旭日东升,天高云淡,鼓楼顶部的硫金碧瓦发出明闪闪的白光,史一氓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眼神痴痴地望着远处凤凰山山顶,山顶沐浴着阳光,隐隐透着飘渺的薄雾。

    史一氓猜想王梦烟或许已经跟着静一师太踏上了西去之路,他不知道此次一别,还要等到多久才能再次见到王梦烟,不禁黯然神伤,足足在西湖边停留了大半个时辰,这才一狠心沿着西湖边向西飞奔而去。

    过了塔,翻过虎跑山,从**塔底穿过,直上钱塘江大桥,此时钱塘江波光潋滟,平和温顺,作为水路交通枢纽,江面上帆影幢幢,过往船只荡荡悠悠,或急或缓,穿梭不停,一片忙碌,史一氓不由放慢脚步,也不急于赶路。

    临近中午,史一氓刚好经过天目镇,一路疾行,心浮气躁,顿觉饥渴难耐,放慢脚步,穿过天目镇低矮的门楼走进镇去。

    天目镇建于唐朝,离杭州近三百里,因背倚天目山得名,是徽杭古道的重要梳纽,镇内南面是一片民居,高低错落,依山而建,皆是白墙黑瓦,雕廊飞檐。

    天目镇北面是一片空地,此时人头攒动,地上到处堆放着布品丝绸、服装鞋帽、盐巴瓷器,靠近城门处是一个牲畜交易市场,一个个子矮小,头发凌乱,一脸皱纹,神色萎靡的五十左右岁的汉子怀中抱着一柄长剑,手中牵着一匹瘦骨嶙峋,腿高颈长的红综色的马,马的鬃毛参差下垂,脊骨突出,马头上插着一根稻草,显是待价而沽。

    史一氓是豪爽热肠之人,见那人没精打彩,那马又显然是几天没吃草料,顿生侠义之心,不顾自己饥渴难耐,快步走到那汉子面前,双手一揖道:“请问这马是要卖吗”

    那汉子缓慢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史一氓,又眯起眼睛,似是没有丝毫气力,有气无力地说到:“当然是卖啦,你没见脑门上有草吗还问。”

    史一氓觉得这个汉子的脾气有些奇怪,说话这么难缠不讲理,但他有心扶贫济困,也就不放在心上,继续说到:“请问这匹马卖多少银子”

    那汉子索性眼睛也不睁依旧有气无力地说到:“这是一匹好马,只是跟着我吃不好,又长途跋涉,你给三十两银子吧。”

    史一氓幼年随爹爹史云鹤去过马市,相马技术略知一二,当下仔细看了看马的嚼口和四蹄,又用手抓了抓马鬃,绕着马走了一圈,见马没有伤残,拍了拍双手说到:“的确是一匹好马,我要了。”说罢解下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个五十两的元宝递给那个汉子,那汉子接过元宝,把马缰往史一氓的怀里一甩,说了一句“我可没零钱找你”转身突然向街里急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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