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山河不长诀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含朝

    燕后混浊的老眼中,似在追寻着什么,却独留一丝惆怅。

    宫长诀道,

    “多谢太后娘娘教诲。”

    宫长诀将燕后送至禅房中,出来后,却有宫人上前,将一支簪子呈与宫长诀。

    一柄极精致的金簪,上面的玉石也用金丝做成藤蔓吊住,还刻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似乎是匈奴的文字。而簪头站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衔住一条金藤蔓,而藤蔓的下端是一颗玉石,摇曳生姿。

    宫长诀接过,宫




削权(19)
    山河不长诀正文卷削权削权

    见瓮喻离开,左右百姓忙围上来,

    “长诀小姐,您还好吗”

    “哎呦,真是作孽,手都伤成这样了。”

    一个姑娘忙上前用帕子轻轻地包住宫长诀的手,

    “长诀小姐,快回去吧,瓮喻公主不是好惹的,她如今发难,万一折回来再伤了你怎么办。”

    宫长诀有些意外,百姓们围住她,七嘴八舌道,

    “长诀小姐,您往后可与这位公主娘娘避着点。”

    “上次在南街,她坐着马车,用线拴着金丸,引着南城那些贫民来追车,将百姓当做是玩物,南城多是外地饥荒涌进的流民,食不果腹,见了金丸自然要追逐,那次,导致好多人受了伤。可见那位公主娘娘不是善类,长诀小姐可要小心些。”

    “是啊,当真是令人发指。”

    宫长诀皱眉,

    “瓮喻…她,大家都很怕她吗”

    “那是自然,哪有不怕的,说是陛下最宠的公主,咱们平头老百姓哪敢多说多看,要是惹怒了她,定然没有好果子吃。城南那个拉住了金丸,把瓮喻的手扯破的那个孩子,当时没什么,如今却是莫名其妙就死掉了,当真是作孽啊。”

    宫长诀原只以为瓮喻性格嚣张跋扈,却没想到,她会这般戏弄百姓,会这样残忍地对百姓。

    宫长诀庆幸道,

    “方才幸好你们没有过来,否则必定被我连累。”

    宫长诀的手还在往下滴着血,百姓们都自发要送她回去,宫长诀婉拒了,笑着与众人道别。

    那些百姓还站在原地,

    “唉,长诀小姐都那样了还替咱们考虑。”

    “丝毫也不怪罪咱们不出手相救,说实话,要是咱不是平头老百姓,惹不起,一定会第一个上去救下长诀小姐。”

    “都是一般芳华年岁的女子,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是咱们的长诀小姐也能当公主,咱们的日子必然也能过得好很多。”

    “就算是咱们想,也不是就能成的,偏偏就是那样的人做了公主,上天的安排,谁能说些什么呢。”

    “唉,别说了,还得回家做饭呢。”

    宫长诀走着,却见楚冉蘅与关无忘站在前面,宫长诀愣了片刻,转身便走,却听关无忘懒洋洋地道,

    “唉,宫长诀,你别跑啊。”

    关无忘用轻功,一下子就挡在了宫长诀面前,看见她的手,皱起眉来,

    “你怎么搞的,刚才没有烫得这么厉害吧。”

    楚冉蘅闻言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看向她的伤口,她的手甚至还在向下滴血,楚冉蘅眸色一紧,

    “怎么回事”

    宫长诀没有回答。

    楚冉蘅道,

    “定王府就在这附近,我带你进去包扎。”

    宫长诀猛地甩开楚冉蘅的手,冷冷道,

    “如果不是因为楚世子,我也不会受伤,楚世子还是离我远一些的好。楚世子的恩,我承不起。”

    她的声音低沉冰冷,却没有看他的眼睛,她不敢,亦是不能。

    看见他,她忍不住想起前世宫氏鲜血淋漓,满目疮痍,如今只要她再多看他一眼,便是对宫氏的背叛,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能再葬送她的亲人,她的家族。

    瓮喻如今已经起了疑心,她绝不能让这种疑虑放任下去,如今她没有能力自保,没有能力保住宫家,她必须得斩断一切可能让宫家陷入绝境的可能。

    宫长诀垂眸,转身大步离开,她捂住自己的手,咬紧牙关。眸子却微红。

    关无忘疑惑道,

    “她怎么了”

    “追不追”

    楚冉蘅看着宫长诀的背影消失在长街尽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似乎极不愿意见到我,从前,并不是这样的。”

    楚冉蘅的眸子中漾起一阵朦胧。

    一年前的春天,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趴在墙头上看他练剑。

    风穿透阳光,穿透树冠,落在她的头上,吹起她发间步摇和她的碎发。

    她一身绯红的衣裳,眉眼间灼灼其华。她捧着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眸中似乎有千万里星辰,闪耀着细碎的光芒。

    像大海中扬起的浪,那些阳光穿透浪花,闪耀明亮的铺满了她的瞳孔。

    也似春光,温润了他的流年,那些痛彻心扉,绝望孤独的流年,有了她,似乎都变得无比温柔。

    她抓住墙头的动作有些笨拙,墙边种着的桃花树,开得正满,打落了她一头的桃花。

    而他转身时看见了,却装作没有看见,运剑时,力道却深了几分。

    剑风起,满园的桃花落了一地。

    她咧嘴笑了,他余光里看见她开心的模样,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下一刻,她却一下子没有扶稳墙头,从墙的那头摔下去。

    那边是她的侍女在惊呼,

    “小姐!”

    他大惊,急步就要出门去,想看她是否受伤。

    还没出门,便听见墙的那头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嘘——你别这么大声。”

    “咱们快跑。”

    有些慌乱的脚步声响起。

    他垂眸笑,她仍这般活蹦乱跳,想是无碍。

    她从墙上坠下,却撞在了他的心上。

    他立剑站在庭院中,风徐徐吹来,他似乎听得见漫天纷飞的桃花窃窃私语。

    记忆中,那些一夜血洗,暗焰燃烧,满门被杀的痛苦,似乎因为她不经意间的到来而浅淡许多。

    南风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将吹落哪一片花瓣,但漫山花瓣落满时,每当他想起她,她已在他心上落满。

    第一次相遇,在他最狼狈的时候。

    却没想到数年后,她仍在他身边,趴在那高高的桃花树旁的墙头上,视他如明珠。

    她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她于他的意义,便已与众不同。

    宫长诀回到府中,梳妗见她满手是血,忙唤来李素。

    李素替宫长诀清理过伤口,慢慢地替她上着药。

    “大小姐,上次您肩上的伤是否有留疤”

    宫长诀道,

    “幸得李大夫妙手回春,并未留下疤痕。”

    李素替她将手包扎好,

    “大小姐,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自伤的好。”

     



大宴(2)
    山河不长诀正文卷大宴大宴

    南宁郡主闻言,忙道,

    “你胡说什么!”

    南宁郡主几分慌乱地往旁边看了几眼,她父亲梁王是陈王的亲兄弟,虽未曾参与谋反,但总有人妄加揣测,最近更是草木皆兵,生怕有人参自家一本。

    如今在大宴上,到处都是耳目,要是这种话被陛下听见了,引起了陛下疑心,再深究几分,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宫长诀笑,

    “我也不算说错吧,宫家失了帝宠,在朝堂落魄了,你们可以随便说,怎么,我说你几句便受不了了”

    她虽笑着,眸意却极冷。

    南宁郡主气急,扬起右手,就要扇在宫长诀面上。

    宫长诀伸手抓住南宁郡主的手,狠狠地掐进她的穴位里,面上却淡淡,只是她手下的力却愈深几分。

    南宁面色狰狞,想推开宫长诀,

    “痛痛痛——”

    “你们都是死的,还不给我推开她!”

    陆婉儿就要上前推宫长诀。

    宫长诀猛地将南宁郡主的手反手一拧。

    霎时,一阵更烈的痛麻传到南宁郡主手臂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知觉。

    南宁郡主疼到五官扭曲,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直冒冷汗。

    陆婉儿等人更是不敢上前。

    宫长诀冷冷道,

    “南宁,你给我听清楚,我宫家世代守护大周,搏命远多过口舌之争,自是不屑于与你们这些小人斗,我不主动为难别人,但你也别想着来招惹我,你梁王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个郡主又是什么东西,尸位素餐百年,可曾为大周百姓流过一滴汗,一滴血”

    宫长诀甩开南宁郡主的手,南宁郡主一下子摔倒在地。

    宫长诀道,

    “别忘了,宫家虽然退出朝堂,但我外祖父却是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你梁王既然手脚不干净,就别怪左家参你一本,落得和陈王一样的下场。”

    南宁睁大了双眼,像看鬼一样看宫长诀。

    旁边的侍女忙将她扶起,南宁惊恐地看着宫长诀,推着侍女的手,

    “我们走……我们快走。”

    “走……快走……”

    陆婉儿等人忙离开,站在高阁上看着的瓮喻面色一变,扶着栏杆道,

    “怎么回事,说让她们去羞辱宫家那贱人,她们怎么走了”

    旁边面上有一道疤痕的侍女忙道,

    “公主何必担忧,眼前怎样又有什么关系,那贱婢得瑟不了多长时间了。”

    瓮喻闻言,冷哼一声,露出一抹笑意,

    “说得是。这一回,本宫倒要看看,那贱婢怎么还能逃出生天。”

    侍女道,

    “公主待会儿要上场献舞,那衣饰已经送来了,不如公主先去看看衣饰如何”

    瓮喻闻言,道,

    “本宫定要艳压群芳,这大宴上,本宫就不信还有比本宫更夺目的女子。”

    侍女忙道是。

    宫长诀抬眸看向高阁,而瓮喻正一脸自得地受着侍女的吹捧。

    宫长诀路过高阁下面,而一行宫人捧着托盘向高阁这边走来。

    宫长诀与为首的宫人相撞,托盘坠下,宫人忙将衣物和托盘拾起,宫长诀也蹲下去替宫人拾。

    宫长诀捡起一条披帛,披帛缓缓略过她的衣袖,遮住了她的手。

    宫长诀将披帛交与宫人。

    宫人忙道一声谢便上了高阁。

    宫长诀看了一眼高阁上的瓮喻。

    好戏才刚刚开始。

    宫长诀入大殿之内,由引者引入席。

    大殿深阔,可容万人。

    宫长诀的座位偏里,倒算是不引人注目了。

    宫长诀方坐下没多久,便许多人簇拥在一处,不少女子停住了进殿的步伐,纷纷回头去看身后。

    宫长诀转眸,顺着众人目光看过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众人簇拥中走出,众人离他有些距离,但都围在他身边。

    他抬步跨过大殿门槛,风入深殿,他的衣袂微微摆动。

    楚世子之风华于世,常被世人称赞一句,肃肃然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大宴(3)
    大宴(3)

    宫长诀握紧了手,她其实根本不必自作多情,他所心悦之人,是前世那个遇事不争不抢,淡然娴静的宫长诀。

    与她之间,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宫长诀忽然觉得大殿闷得慌,空气压抑得让人难受。

    一直以来,她在怕什么,这一世不是上一世,她何必处处防着他躲着他
1...2425262728...1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