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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他名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吃碗大锅粥
“……无法收拾。”江月心也听了进去,若有所思。这一点,一心只想要揪出幕后元凶的水人倒是没想到。
“所以,我们算是达成一致了,不能把根放出去,对不对?”苏也看着江月心,不疾不徐道。
“如此看来,是得慎重一些。”江月心脾气是急,却也不是不讲道理,“不过,眼看着这个封束之阵要被破了,你可有好的办法?”
苏也仍旧皱了眉,一时无言。
江月心叹口气,道:“看,又回到了一开始时的原点。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我包括白义在内,都拿不出十全十美的办法去解决这事儿。”
江月心此言不差。草木之属是一种比较特别的生命存在,它们有着类似于人类或动物的生命部分,却又比人类和动物更倾向于自然之物,有动物的活性,偏又有更多的自然属性。虽然都是自然的一部分,但比起动物人类来,草木之属更容易融入自然,感受接纳自然之气;另一方面,虽然草木之属常常被忽视等同为土石河海之类的自然环境,但它们却又和能奔跑活动的动物人类一样,拥有它们自己的种属生活方式,同样可以交流甚至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草木之属的两面性,赋予了它们的生命更具有在这个复杂世界生存的坚韧度。但这也给成为它们对手的家伙们制造了难题。
就说目前被难住在空中的这几位吧。周游和苏也所能想得出出的方法,哪怕他们博古通今修为高深,所能使出的,却也只能限于人类的思维和修习者的术法。
人类目前虽然是这个世界的所谓霸主,但同时人类又是这个世界上距离自然最远的生物。修习者之所以成为修习者,就是为了让人类之身更加接近甚至融汇于自然,融入大自然的气息之中,真正能够天人合一。
原本,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修习者就只要好好地锻炼自己的身心便是,完全用不着术法,但是架不住人性中绕不过去的恶,即使是在修习者之中,也仍然会因为人类的本性而使修习之路多了重重又重重的不可预料的坎儿;更不要说,还有许多嫉妒小人想要不劳而获,窃取他人修为……
因此,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伤害别人,术法就这样慢慢延伸发展了出来。
可是,从术法产生的基础就可以看出来,修习者的术法主要是针对人的,所以,不管是多么高深的术法,对于草木之属的约束力和破坏力,那都将是会大打折扣甚至完全无效的。
总结一句话,那就是,修习者的术法,对付眼下根脉格外异常的泛滥,几乎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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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99)是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样
除了修习者苏也和周游,再撇去普通人张小普不说,目前剩下的江月心和白义,一个是水形灵息凝聚,一个则是不坠俗尘的神兽海马,这两位虽然跳出了人类的限制,但同样对草木之属的根脉没有太好的办法。
原因无他,水形与神兽与草木之属一样,都是自然属性更多,相较于修习者,他们与草木之属亲缘更近。而且,更因为他们与草木之属的自然之性都占的较多,所以能限制或伤到草木之属的招数,自然也会限制或伤害到水形或神兽自身。
那就相当于是自己打自己啊。
所以,江月心才会说,在场的人,无论是谁,都拿不出完美的解决方案。
这事实,的确令人泄气。
可是,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周游思来想去,忽然灵光一现,忙对大伙儿道:“对了,我们能不能给这些根脉来个釜底抽薪?”
苏也感兴趣道:“怎么说?”
周游则看向了江月心:“草木离不开水,我们就像之前在地下通道里那样,将此地的水暂时抽离,这样一来……”
听起来,这倒的确是个法子。失去了水分供养的根脉,周游是真的见识过的,彻底地干瘪枯萎掉,将完全失去攻击力。苏也听了心下了然,联系到周游说过江月心便是水形,那也就是说,这水人就有这本事了?
江月心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哦,你说的是涸泽之术喽?”
“对呀!”
“不成。”
“为什么呀?”周游对于江月心的断然拒绝很是不解。
苏也亦是有些纳闷:“听起来,你们说的这个涸泽之术,似乎是可以试一试的……为什么不可以呢?”
江月心摇头道:“很多事儿听起来在理儿,但是放到实际中却完全行不通。涸泽之术的本质是将根脉乃至根脉所在土地内的水分抽吸掉,这的确可以釜底抽薪,将根脉的行动给‘定’住。不过,咱们现在面对的根脉,仅凭目测无法计数,我通过水分的连接粗略推测,几乎是覆盖这一城的草木根脉聚集在这里……我如果使用涸泽之术的话,就差不多要抽吸掉这个城所在土地的所有水分……并非我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我若真这样做了,这一片土地可就废掉了。不说你们人类对这种后果能不能承担,光是想到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乃至自然之物,我就不能这么做。”
“整个九江城的草木……”周游惊讶道,“……都到了这儿?”
苏也紧张道:“全部的草木……它们真的全都站在了那树精一边?”如果草木之属全都认同了树精,且全部都被树精所驱使,那后果可就无法想象了。
草木无处不在……
江月心看着他们,道:“不存在完美解决方案的……我们要把这些根脉限制在这块地儿,完全不现实,而且,异动的根脉为什么会首先从这里出现?我猜想一定是这里的地下有问题。所以,当今之计,我认为是将根脉放开……你们听我说……你们刚才也说了,放任根脉任意流窜自然不成,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稍微放宽一点儿范围,让集中在这里的根脉往外略散一散,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查明此地地下的猫腻啊。”
周游承认江月心的话说的有理。但是,眼下的夜市街,仍旧是人潮涌动着的,这围挡内的根脉,哪怕是往外散开十米、二十米,都会伤到人啊!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根脉没有伤到人,可是街上的人若是在突然间看见巨蛇丛林一般的根脉从街心里冒出来,那种惊惧恐慌,和直接伤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然而,无论是封束之阵,还是障目的一叶符,都不能坚持太长时间了。围拢在废墟四周的围挡一直在颤悠悠地晃荡着,似乎下一秒就会不堪重负被挤塌掉。就在周游的脚下,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也噼噼啪啪一直响个不停,甚至已经有较细的毛根在探头探脑地往众人悬立之处伸了过来。
江月心一道水剑挥过,削平了那些胆敢冒头的根脉,对周游和苏也道:“不能再耗下去了,我们得尽快动手!”
苏也咬咬牙,道:“根脉要散开多远,才能让坑口露出来?十……五十米,够了吗?”
江月心果断摇头道:“这样密集的根脉,五十米怎么可能够?”水人抬眼四下打量了一下,道:“我看,这条街是别想留了。”
“啊?整条夜市街?”周游心中一悚,这个时间点儿,正是吃夜宵的时候,夜市街里人正多!
刚刚经历过体育场混战的周游,可不想再让九江城的人受惊吓了。可是……
江月心对周游叹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不过,现在有两全之策吗?”
苏也在旁也皱紧了眉头:“现在去疏散人群,根本来不及了……而且人们也不会信我们……”
周游有些急:“那,那用术呢?我们用术把人们驱走,总会有这样的术吧?”
苏也道:“把人驱走的法子是有,不过既要驱走人,又要不让人受惊吓的法子,却似乎……反正我是没有这样的办法。”
江月心也附和道:“把人吓走法子有的是,可我们若是用了,那与让他们见到根脉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一样都会被吓到屁滚尿流,甚至自己把自己吓死……”
周游有些绝望:“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江月心又是一道水剑除去了冒头的根脉,沉声道:“我说过了,我们几个,都没有两全之策。只能是……”
“那个,我觉得……”
在江月心的严厉声音中,忽然冒出一个怯怯的细声来,仿佛从封束之阵下犹犹豫豫探了末梢过来的细根一般,有些不自信,却又带了些小小的希冀。
周游等人循声望去,只见是趴在白义背上的张小普,不知什么时候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当时根脉来的突然,张小普又被吓昏过去,白义将他救起又要忙着去搭救苏也,因此只是随便一抛,把张小普像搭口袋似的,让他搭在了自己背上。
因此,这时醒来的张小普,仍旧是趴在白义背上,手脚耷拉在外,要跟众人说话,只能是小心翼翼昂起了头,努力扭过来看着大家。
“你觉得什么?”江月心瞪着张小普道。




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100)心里堵的时候跟我说随它去吧随它去吧
虽然江月心觉得张小普明显就是在捣乱,但周游却似乎并不这么想。
“小普,难道你有好办法?”周游可能是实在有点儿着急,看着张小普的眼神充满了饥不择食的期待。
就坐在张小普身后的苏也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帮着仍旧手脚发软的张小普坐了起来。
苏也的举动似乎让张小普从慌张中略微清醒了一些,他感激的对苏也一笑,方道:“我也不敢说是好办法……”
“不是办法那就别说了!”江月心始终觉得这个普通人就是一路上的累赘,因此对张小普也没什么好脸好话,“我们现在哪里还有时间可耽搁?”
张小普条件反射般想要闭上嘴,可是嘴唇合上后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又哆哆嗦嗦张开了,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苏也瞅见了,撇了撇嘴,道:“要说就说,话说半截算什么?这不是更耽误时间吗?”她这话仿佛是对张小普在说,但眼睛却在瞧着江月心。
张小普有点儿被她们弄糊涂了,一时不知到底该不该说,回头看看苏也,再望望对面的江月心。
江月心哼了一声,什么也没再说。
周游有些烦恼,对张小普道:“你有话就说,干什么总瞻前顾后的!”
“好的,好的……”张小普听了,不由挺了挺腰,道,“我是觉得,眼下的情形虽然不好对付,但是咱们……嗯,您几位,都是身怀绝技的高人,而且各有各所擅长的。我是想,单单倚仗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没办法处理好,但是,如果我们几个联起手来……”
“我们不就是在联手吗?”周游提出了异议,“我们几个,呃,主要是小也和月心,布下封束之阵,消除根脉的攻击,她们一直在联手啊!问题是这些根脉太多,已经不是我们联手就能解决的了。”
江月心和苏也都不由点点头,周游正是说出了她们的心声。不是她们本领太差,也不是她俩有所保留,而是这些根脉数量多且来势汹汹,内里更有目前她们都还不明了的因素激发了灵息……
莫说是他们几个联手,看眼下情形,就算是他们要救的那少年来了一起联手,都没法对付啊。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根脉。根脉是草木之属生命力最集聚之处,具备灵息的话,根脉的灵息也是最为充沛且最为凝炼的。
眼下这些无穷无尽的根脉仿佛无知无识无觉的在受人驱策,可偏生它们又灵息充沛,每一根都可比拟修为极高的修习者,无数的根脉,就仿佛无数的宗师级的修习者。
这岂能是江月心和苏也两个人,再饶上一个初学者周游所能抗衡的?
他们再怎么联手,都是不成的。
张小普顿了顿,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下定了决心,继续说道:“我知道,就凭我们几个,的确势单力薄很难抗衡……但是,我刚才也听了几位说了,根脉的反常恐怕事出有因。所以,我们并不需要联手把根脉消灭干净,只要能合力从里头找出驱动根脉异动的缘由就可以……”
“就可以?”江月心失笑道,“你说的倒轻巧!那你就说说,我们怎么合力就可以了?”
江月心的话让张小普登时脸涨红了。
虽然张小普的窘迫完全落在了苏也眼中,不过她这次也没有替张小普说话。毕竟,张小普说的那些,他们几个早已经想到过了。江月心虽然嘲讽人是有些刻薄,但话却是没说错。找到根脉异动的缘由,话好说,真要做起来却不是简单的事儿啊。
虽然倍感势单力薄,但这一次张小普却是鼓足了勇气,把自己的话说了下去:“我知道,这很难,所以,才需要我们真正合作起来啊!恕我直言,各位虽然一直是在一起行动,但始终是各忙各的,所谓的合作,不过是你出你的招,我布我的阵……虽然你们本事大,但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分散着来,这对于铺天盖地而来的根脉来说,那只能是无关痛痒的些微骚扰!就这样的所谓合作,你们从晚上打到天亮,也没办法对付这些根脉!”
表面上的合作,不等于配合。
周游对张小普的话深深的表示同意,甚至还有一丝佩服。毕竟小普说出了他没敢说出来的话。
即使到现在,周游也没敢说话。他悄悄瞅瞅江月心和苏也,只见这两位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只有海马白义有意无意的,在下方根脉要冲破束缚的噼啪声中,打了个不高不低的响鼻。
江月心突然长长吐口气,笑了起来:“永远总是旁观者清啊……”
苏也亦不着痕迹的笑了一小下,却很快收敛了起来,对张小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才算是真正的配合呢?”
“那自然是针对眼下情况,用各自的特长,各自负责一部分啊!”张小普道。
“小普,你能否说仔细一些?”周游又重燃了希望,道。
张小普像是对此盘算了很久,张口就道:“根脉太多,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约束起它们来。所以我们首先第一步就是应该把附近的人们疏散开来,然后控制住根脉,不让它们太过嚣张,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根脉异动的根由……解决了这里的麻烦,我们好回到原路去救恩人啊!”
张小普提到了那少年,众人心中俱是一紧。是啊,他们之所以聚到一起来,还是为了救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虽然不知道树精驱策这些根脉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但从客观效果上来看,根脉的确起到了阻碍他们追踪的作用。耽搁的越久,就越中那树精下怀啊。
江月心叹口气,虽然没有再刻薄人,但还是充满了疑问:“理儿是这个理儿,可是,还是那句话,要如此面面俱到地完美解决,谈何容易!”
“所以才需要我们配合啊!”张小普不由更挺直了几分腰杆,道,“我有一个计划,各位听听看,是否可以一用?”




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101)周末的夜晚总是舍不得睡去这大概也是逃避吧
“你快说!”周游催促道。
虽然苏也和江月心明显对张小普不抱什么希望,但她们的确也是一筹莫展,于是暂且就听听这个普通人怎么说?
他们几个却是忘了,张小普还拥有负局生的记忆,一个很是陌生。
周游好心解释道:“因为城市要给人更多的生活空间、更多的生活便利,所以我们人要用的水,以及需要排解掉的污水雨水什么的,都用了管子引到了地下,用错综复杂的管子在地底下铺成了一张庞大的网,如果把这个管子网里的水都引出来用,我想应该是够你用的。”
“而且,用管道里的水,还有一个附加的优势。”张小普又道,“大面积管道崩坏的这个理由,足以疏散夜市街里吃夜宵的人了。”
“这主意听起来是不错,”江月心摸摸下巴,道,“唯一一个问题是,你们说的管道在什么地方?地下?地下的地方也大了去了,我好像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我不认识的地方啊!”
“你要感知地下的情况,靠的还是自己的灵息吧?”苏也道,“你只需寻找灵息无法与土地自然之气接续的地方,便是。”
地下管道,不管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都属于人工之物,与完全属于自然界的土地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水人的灵息来自自然之气,与地下泥土的自然之气天然的可以相通沟连,但遇到人工做成的管道,就没办法自然接续了。
“你要这么说,我心里就有谱了。”江月心眯了眯眼睛,道,“我还奇怪呢,地下的气息为何断断续续,原来是‘管道’啊!不过,你们铺的管道也太多了些吧!这地底下的气息,都被分割成碎片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周游道,“你就说,管道里的水,够用吗?”
“如果分割了地下自然之气的所谓人工之物,全都是你们所说的管道的话,”江月心点头道,“足够了。”




尚不知他名姓 第九章 观复(102)怯懦的人永远都准备不好所以上就是了
时间紧迫,既然有了可行的办法,江月心也不啰嗦,说来就来。水人将周游也交给了海马白义,自己则闭目凝神,放出灵息,与地下水分沟通,再次确定地下管道网络的分布,以便让自己一击即中。
苏也从见到根脉冒出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着约束的阵法,对于自己一会儿该怎样做,已是有了打算。此时她则扭头看着与自己和张小普一同挤在白义背上的周游,满是不放心道:“一会儿根脉散开,你和小普两个去到中心寻找异动缘由……你们确定要这么做?”
苏也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张小普就算是有了奇特的记忆,但他始终还是一个普通人,面对着根脉压根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而周游这个初学者,除了赶鸭子上架似的用过几招字流,其他的术一概不会……虽说他对真气的把控还算不错,但是在这种需要撸袖子上的时候,仅靠真气是完全来不及应付的,说到底还得通过术,让真气得到更充分的运用。
可是周游的术……不说别的,他就连让自己悬在空中一会儿都做不到,还能指望他做到什么其他的呢?
“一定要这样,”张小普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坚定道,“没有别的选择了。”
“为什么?”就连周游自己都有些意外,“是因为我不会布阵吗?”
“除了不会布阵,你也不会术法啊!”苏也揭露起周游来是毫不留情。
“是哦,”不管苏也怎么说,周游都是毫不在意,甚至还是很赞成的样子,“这样说起来,我好像是……是挺没用的……”
“别这么说……”张小普赶紧安慰道,“要说没用,我才是那个最没用的吧?”
“小普,为什么非要这样安排?你的理由能告诉我们吗?”苏也看着张小普问道。
“理由其实……”张小普欲言又止,低了头又抬起来,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道:“其实没什么的,只不过怕你们不相信……你们知道,我在那个神仙墓的时候,机缘巧合,找回了前世记忆,那个属于负局生的记忆……”
“这个我们知道,”苏也不解道,“这个和你的理由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我这样安排的理由啊!”张小普认真道,“负局生的记忆跟我说,就要这么做。”
“你说什么?”苏也和周游异口同声,惊讶问道。
张小普无奈一摊手,道:“看,我就说你们不信吧?”
周游道:“不是我们不信……关键是这也有点儿太离谱了吧?”前世记忆什么的,虽然江月心曾解释为类似“气”的存在,机缘巧合总是有机会可以被开启的,但是对于从没有过这种经验的周游来说,仍旧是不可捉摸,难以相信。
再加上张小普现在说,那属于负局生的“前世记忆”,竟然给千百年后的他出主意,分配任务,这不是让人更加的疑窦丛生吗?就算那负局生在他那时是个神机妙算奇妙人物,可是他再神,能对千百年后发生的事情做出如此详细的指点?
反正周游是从来不信所谓的预测预言的。世间的事情瞬息万变,谁能对未来指手画脚?
再说了,负局生又怎么能保证他的记忆,会被张小普全盘接收呢?
太多的偶然堆叠成的必然,基础不牢,十分不可靠。
苏也的感觉看来与周游相同,她满眼都是不相信:“小普,虽然我们都着急,但是,越急越不能慌,否则不仅帮不了忙,还容易酿成大错……”
张小普忙解释道:“也许我表述有些不清楚……不如我这样说吧,负局生的记忆当然不会对今日之事做出一模一样的预言,我之所以说是他的记忆这样指挥我,那是因为他的记忆的确对于类似今日的情形,做出了一番分析,分析的结果,就如我所说。”
“什么分析?”周游不由感兴趣道。
“负局生去过树精的那个地下宫殿,就是我们刚刚走过的用无度琉璃打造的诡异宫殿,”张小普道,“他从那里回来后,根据他所见到的经历的,做出了许多推测,虽然只是推测,却与今日之事出奇的相似!所以,就算负局生那记忆不算是预言,但合理的推导,也是完全当得起预言了!”
至于负局生做出了何等神奇推理,张小普咽了口唾沫,正要详细说给周游和苏也,却听耳畔一声怒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聊天!”
原来是江月心已经完成了准备工作,过来要问问苏也是否也准备好了,谁知却瞧见三人正排排坐、聊闲天,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张小普从一开始似乎就有点儿怕江月心,此时听见水人一吼,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苏也虽然也很想知道张小普从那个什么“负局生”的记忆里都读到了些什么,但时间紧迫,眼下事情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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