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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土土的包子

    小妖不干了余杉很意外,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不干了那你知道怎么联系她么”

    看在钱的份儿上,那失足女找了领班,回来后给了余杉一串寻呼号码。拿了号码,余杉没多待,转身就走了。出了夜总会,对着寻呼号码余杉犹豫了半天。

    幺红都从良了……还能接这活儿么

    想了半天,余杉觉着自己实在找不着合适的人了,硬着头皮那手机打了个寻呼。坐进车里等了能有二十分钟,手机响了,接起来就听幺红不耐烦的问:“谁给我打的寻呼”

    “我姓余。”余杉说。

    “余……哎呀,余哥啊。”小妖立马热情了起来:“你咋知道我寻呼号的”

    余杉尴尬的说:“我从你们领班那儿打听的。”

    小妖也很尴尬,说:“那啥,大哥,那活儿我不干了。”

    余杉乐了,说:“我也没因为那事儿找过你啊。这样,我手头有个生意,需要你抛头露面,有没有兴趣正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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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小心玻璃
    幺红走了,张长贵犯了愁。刚才办公室里头人多,他也没法跟幺红辩驳究竟欠了多少钱。按照他跟文化用品店的协议,这笔账是在新学期初结清,店主归还欠条,并且按照欠条上的金额开出全额发票,但张长贵实际上只支付给文化用品店不到四万。剩下的将近两万元属于灰色收入,大头给校长,剩下几千悄无声息的落进了张长贵的腰包。

    他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文化用品店突然就换了东家。老小子坐椅子上一琢磨,觉得这事儿还得找原来的店主,不然这事儿就说不清楚了。他先是给原来店主的座机打电话,提示已经停机;跟着又打了几个传呼,等了一节课也没见会电话。

    张长贵待不住了,后勤处原本就没什么事儿,他也不打招呼,问同事借了个破自行车就走。骑着自行车吭哧吭哧蹬到造纸厂家属楼,敲了半天门没反应,一打听才知道这户人家房子刚卖,全家去了海南。

    诶哟,张长贵这个恼火啊,老小子蹲在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闷烟,眉头皱得再添一笔就成东北虎了。现在的情况是黄泥烀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成屎了。为今之计,只有跟新店主幺红商量着办。只是一想到幺红那泼辣的样,老小子就头疼。

    琢磨明白,张长贵蹬着破自行车又往回走,骑了半个钟头到了文化用品商店。眼前的文化用品商店彻底变了样,门口拉着‘清仓甩卖’的横幅,喇叭里播放着‘本店因房租到期……’的宣传语。正赶上放学时间,店里头人头攒动,既有小学生,也有牵着小学生的大妈。这年头的促销手段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么普遍,再加上价格的确实惠,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的抢着货架上的文化用品。门口结账的柜台前,排了长长的队伍,张长贵费了半天劲才挤进去。

    老小子目光扫了半天才瞧见收银台后头正在点钞的幺红。小妖的心情好到了几点,她左手捏着厚厚一叠钞票,下面是百元大钞,中间是十块、五块,最上头是一块、两块、五毛的零钱。小妖从没做过生意,更没有成本核算的意识,所以挥泪大甩卖在她看来简直就是日进斗金。

    她朝着右手食指清啐一口,拇指跟食指捻了捻,随即缓慢的开始点钞。一边点一边心花怒放,琢磨着等把店里的货清了仓,是不是跟余杉商量下改成服装店。

    刚点了几张,一团阴影遮了过来,小妖不乐意的抬头一瞧,发现来的人是张长贵,秉承着余杉的嘱托,小妖更没好脸色了。她拉长了一张脸,斜着眼瞟了张长贵一眼,然后就好像没看着一样继续清点钞票。

    张长贵窝着火,强自耐心的说:“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诶呀卧槽,张长贵怒了,冷哼一声:“不认识我那好,那你就别想拿到钱。”

    “哟哟哟,我拿不着钱不会上学校去要学校不行就去教育局,教育局不行就去法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总有说理的地方。”

    小妖跟吃了火药一样,明摆着就想把事儿闹大。这正是张长贵害怕的。

    老小子咽了口吐沫,皱着眉头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还钱啊。”

    “好,还钱没问题。”张长贵左右张望了下,见没熟人,压低声音说:“但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数。明白跟你说吧,我最多给你四万,多一分钱都没有。你要认了,那过一个月我就把钱送过来。你要不认,那就随你怎么闹。”

    “真有意思,”小妖丢下钱,盯着张长贵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六万就成了四万,你忽悠谁呢”

    “忽悠这是我跟以前这家店老板定的。”

    “现在这家店是我的,欠条也是我的。你俩定的你找以前老板啊,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反正这欠条上的钱少一分都不行。”

    张长贵瞪大了三角眼发飙了,重重一拍桌子骂道:“臭娘们,怎么说都不行了是不”

    “咋滴你还想打我啊”小妖怡然不惧,侧头朝着门口喊:“姐妹们,有人要打我!”

    话音刚落,呼啦啦围拢过来三、四个女人,这里头既有二十郎当的不良少女,也有四十来岁的泼妇,还没等张长贵有什么动作,老小子就被吐沫给淹没了。

    “干啥呀,欺负人呢”

    “长没长眼欺负到小妖头上了”

    “老犊子你想咋地!”

    小妖找来的几个女的都不是善茬,也不知被谁撞了下,老小子身子一歪撞上了旁边的中年妇女。好巧不巧的,胳膊肘正好撞在了那妇女的胸口。那老娘们眼睛陡然瞪大,大喊一声:“耍流氓啦!”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嗷的一嗓子,那女人扑上去,两把就抓了张长贵个满脸花。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还没等张长贵反应过来,剩下的几个女的也扑了上去。

    这个抬脚就是一个高跟鞋,那个抻着胳膊揪耳朵,不良少女挤了半天才伸手拧住张长贵的腰。要说还得算小妖最猛,这妞儿抄起收银台上的订书器,没头没脸的就朝着张长贵的脑袋砸了下去。

    诶哟,张长贵这辈子就没这么惨过。尖细包着铁皮的高跟鞋踹上去有多疼张长贵总算体会到了。仗着还有点力气,张长贵挣扎着总算跑了出去。这会儿老小子浑身上下已经没好地方了,



063高人
    耗子派来的领头混子叫傻强,长得五大三粗,就算放内蒙也算得上是胳膊上能跑马的汉子。唯有一点,一看就是肌肉比脑子多的主儿,这家伙脑子里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玻璃’是什么意思,当时就气炸了!

    这会儿也顾不得耗子嘱托的找茬招数了,径直从后腰抽出半截螺纹钢条,怒不可遏的指着丁俊:“诶呀卧槽,你特么找死啊。”

    这家伙不是齐北本地人,确是地道的东北人。东北某些地区方言很有特色,有些平卷舌不分。丁大侃一听就乐了:“屎还用找这不自己个儿就送上门来了么”

    傻强一愣,随即怒吼一声:“槽尼玛,干死他!”嗷嗷叫着,高举着螺纹钢就冲了上来。

    傻强冲上来的时候,丁大侃前一刻还笑呵呵的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下一刻丁大侃猛的弹起来,起身的同时右手抄起板凳就甩了出去,砸向傻强的面门。

    傻强只是大脑反应慢,长期运动让他的小脑反应比一般人还要快,瞧见砸过来的板凳,挥舞着螺纹钢将其拨开板凳,顺势挥舞螺纹钢反手砸向丁大侃。丁大侃脸上依旧笑嘻嘻的,往后退了一个台阶。这会儿丁大侃已经退无可退,他身后就是墙,但这家伙好似没心没肺一样,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只见他微微屈膝,后背贴在墙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钢条在自己胸口前一寸划过,紧跟着猛的发力腾空而起,前倾的双手一下子箍住傻强的脖颈,用力往下拽的同时右膝越过傻强拿着螺纹钢的双手,猛的撞在了傻强的面门上。

    一声闷响,傻强原本前冲的身体陡然僵持了下,然后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台阶上,滚落下去。

    一招制敌!共和人不讲什么花架子,求的就是速战速决。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让人反应不及。店门口,俩刚迈出门口的姑娘瞧着气势汹汹的傻强,尖叫声刚刚响起,另外三个混子叫嚷着正往前扑上来,傻强就倒下了。

    扑上来的三个混子脸上的表情从原本的狰狞变成了错愕,搞不清楚傻强怎么就倒下了,就是这半秒钟,足够形势倒转了。丁大侃身旁的杨睿早就起了身,如同猛虎一样,擦着傻强倒下的身体下了台阶,毫无花俏的一脚踹在手持钢管的一个混子的腹部,那小子嗷的一嗓子倒飞出去趴在了地上;这时候另一个混子刚从错愕中清醒过来,瞧见凶神恶煞的杨睿,这家伙也顾不得心里害怕了,径直抄着匕首扎了过来;杨睿一个侧身躲过捅过来的匕首,一错身胳膊肘敲在了混子的脖子上,那混子丢了匕首捂着脖子窒息着跪倒在地。

    最后一个混子是个黄毛,穿得花里胡哨,身子瘦得跟麻杆差不多。这小子鬼精鬼精的,瞧见形势不对就放慢了脚步,待到傻强倒地,这小子扭头就要跑。

    还想跑丁大侃怎么可能给这家伙溜走的机会。三两步追上去,揪住脖颈往回一拽,脚下下绊子,那黄毛仰面朝天就倒在了地上。

    丁大侃一打眼就瞧出来黄毛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吓唬性的一抬腿,那黄毛立马抱头求饶:“大哥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

    丁大侃乐了,蹲下身,从前兜掏出香烟叼在嘴上,笑嘻嘻的看着黄毛说:“你怎么能求饶呢道儿上的爷们都得是铮铮铁骨,宁死不屈啊。”

    “大哥你别逗我,我真知道错了。”

    “哦,错哪儿了”

    “错……错……不该瞎混”

    丁大侃甩手啪的一耳光,打得黄毛眼冒金星:“不对,你再仔细想想。”

    “啊”

    “啊什么啊,赶紧想,想不出来还得挨揍。”

    “不……不该惹上您”

    啪!又是一耳光。

    丁大侃揉着巴掌皱眉说:“不对,继续想……啧,脸皮怎么这么厚,震得我手疼。”

    黄毛混子都快哭了。初中教导主任也没这么不讲理啊。

    “大哥,我真想不出来。”

    “那就怪不得我了。”丁大侃作势一挥手,黄毛吓得立马举起双手护住脑袋。丁大侃哈哈大笑,指着黄毛说:“瞧你那怂样。得,我就发发善心告诉你错哪儿了。你啊——”说着,丁大侃揪住黄毛的头发,来回晃动,连带着黄毛的脑袋也跟着晃。“——错就错在染成黄毛恶心我。”

    黄毛真哭了:“我马上剃个秃子。”

    “这就对了。”丁大侃点着香烟,抽了一口说:“这事儿结了,”还没等那黄毛一口气松完,丁大侃又说:“现在来说说你惹我的事儿吧,谁让你来的”

    “耗……耗子哥。”

    “耗子”丁大侃人生地不熟,回头瞅向看热闹的杨睿。杨睿瞪瞪眼,说:“瞅我干啥我就比你早来几天。”

    丁大侃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惆怅的说:“这就麻烦了,找不着正主儿我也不能放你走啊。”

    丧了胆的黄毛立马上道的说:“我知道耗子哥在哪儿。”

    丁大侃轻轻拍了拍黄毛的脸,赞赏的说:“你小子很上道嘛。得,你带我找着正主儿就放了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黄毛不停的点头。

    这会儿功夫,后院正喝茶的大伟他们,嗷嗷叫着,拎着凳子腿冲了出来。一出门,瞧见地上躺了一片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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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犯太岁
    耗子五短身材,留着刮青的头皮,这才六月份就穿上了跨栏背心、大裤衩,嘴里叼着烟,眯着眼稀里哗啦的搓着麻www..lā一圈儿牌打完,对家接了个电话有事儿要走,这牌局就散了。连台费带耗子赢的,一上午算下来五百多块。

    耗子点着钱心里美滋滋的,这日子过得滋味十足。耗子八十年代就开始混,这人胆儿小猴儿精,一有风声立马躲去乡下亲戚家,极其幸运的躲过了历次严打。等混到九十年代,八十年代那一批赫赫有名的江湖大哥抓得抓、判的判,一直不起眼的耗子反倒借机上位。江湖地位有了,钱也有了。

    有句话叫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老资历的耗子放在齐北算不上什么有名的社会大哥,比之这几年冒头的刚子、蓝彪都远远不如,但耗子自己个儿很知足。他很清楚一个道理,枪打出头鸟。这么些年混下来,声势比蓝彪、刚子还大的社会大哥有的是,基本上名声越大,到最后死的就越惨。

    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麻将馆开着,出门几个小兄弟跟着,遇到事说句话大家伙都能给个面子,也就算混明白了。

    送走牌桌上的仨人,耗子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出了店门打算吃点东西。刚进巷子里,就感觉背后风气,紧跟着脖子一疼,耗子眼珠一翻就昏了过去。

    杨睿扶着耗子,奥迪车轰鸣着停在了杨睿旁边,车门打开,丁大侃下来跟杨睿俩人一起把耗子捆上,蒙上眼睛塞上嘴巴,又抬着塞进了后备箱。做完这一切,俩人上车,奥迪100轰鸣着离开了小巷。

    上了车,杨睿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摘下帽子跟口罩,眼睛盯着路问:“现在咋整开的僻静地方揍一顿”

    副驾驶的丁大侃悠哉悠哉的吹着风,笑嘻嘻的说:“那多没劲我想想啊……这么着,咱往僻静地方开,到地方把老小子扒光了往那儿一扔。”

    杨睿警惕的看了一眼丁大侃:“大侃,你特么天生就是一个损种!”

    丁大侃嘎嘎笑着,毫不在意的说:“谢谢夸奖啊,哥们儿这叫伸张正义、替天行道。”

    杨睿也憋不住乐,开着奥迪直奔东郊。杨睿也是真狠,上了省道猛踩油门,开出去能有七十公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下车,扒光了把耗子丢下了车。

    等耗子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逼了,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头上大太阳照着,四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站在那儿骂了半天街,后来耗子泄了气。他连谁干的都不知道,找谁报仇去耗子四下寻摸了半天,折了向日癸的叶子护住裆,欲哭无泪的沿着道乱走。

    这条道通往东升水库,很僻静,平素很少有车经过。偶尔经过的汽车,大老远一瞧见光屁股挥手的耗子,第一反应绝不是踩刹车,而是踩油门加速通过……谁特么知道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变态

    耗子走出去快十公里,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农用四轮车。开车的农民大哥是个好人,瞧着耗子那惨样不太忍心,给了一条露半个屁股的裤子外加一双漏脚趾的布鞋,又开着四轮车把耗子送到了乡里。

    耗子找到派出所的时候都哭了,他头一次感觉见到警察会这么亲切。折腾了整整一天,等回到齐北的时候都快晚上了。

    饿得前心贴后背的耗子二话不说,直接找了个饭店点了一桌子菜。饭桌上耗子胡吃海塞,几个小兄弟都憋着乐,谁也不敢说话。吃饱喝足,耗子才反应过来,貌似人少了几个

    “傻强他们呢”

    有小兄弟说:“别提了,傻强他们碰到硬茬子,让人给揍进医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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